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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事,梓潼那里,宫人们不安全,她的身边也有人散出消息,如今连厨房都是问题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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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仗杀
“说说你的看法,你心思细腻,朕想知道你觉得是谁。”
卢歌扑通一下跪着,“臣君万死不敢直言,请陛下开恩,这种无凭无据的猜测如何可以宣之于口?”
“罢了,今日起,你的早膳都去凤藻宫跟凤后同用,检查好每道菜有没有什么问题,遇事不要惊动梓潼,必要的时候,朕准你自行处置凤藻宫的宫人。”
“陛下就不疑心臣君吗?后宫的所有人都有嫌疑,陛下怎么敢把凤后的安危托给臣君?”
凯风笑着扶起他,又拍拍他的,“朕从不知道,在朕有生之年,还会有卢歌是不能信任的一天。”卢歌的眼眸瞬间被点亮,含泪拜谢凯风,他不求她独宠他,只求她信他,就足够。
“那,明日,我们是否还要出宫?”
凯风反问道:“为什么不去?”
“可是凤后那里……”
“朕自有打算。”
卢歌离开后,过了许久写意才回来,说道慎刑司那个小厮死活不肯招,刑罚都用遍了。凯风冷冷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也不必那么麻烦,我记得内务府总管贺喜那里有着宫里女官贞操带的钥匙。”
“陛下的意思是……”
“在宫里当差也不容易,谁还没有些需要呢?把人给我收拾的好好的,上了药,养上三天,再取了一队刚换班的侍卫,当朕给她们的一点福利吧!”凯风冷冷的说道。
写意身上一哆嗦,宫里的侍卫那都是练家子,多少个人里面才能出来这么一个,这么处置,那个小厮根本不可能活着,死也就罢了,被人折腾致死,死法也实在难看。宫里的侍卫,换班之前上贞操带,交了班,再解开放出宫,刚解开那阵子,最是难熬,陛下这么处置,心实在太狠。
凯风让写意去查了太医院的点名册,说是今晚正好是路百通带着几个人当值,路百通是女的,一般不入后宫给各位君侍诊治,只负责陛下跟几个孩子,只是眼下情况特殊,在太医院凯风也找不到什么人是一定可以相信的。于是让写意晚点往太医院说了声,自己有些不适,想找路太医看看。
如今的太医院,路院首是炙手可热,谁都知道写意姑姑的地位,就算让太医院当家的给看了病,也没人敢有什么微词,入了夜,路百通虽然疑惑,也还是去了水月宫,写意把人引到一个不起眼的屋内,不点灯火,路百通刚刚坐下,没想到凯风出了声,吓得她惊慌失措,倒被凯风捡了笑料。
“臣……臣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在此,臣该死。”路百通身子都哆嗦了,不知道陛下打得是什么主意。
凯风捂着嘴笑了笑,“原是不打紧的,朕找你来此,有朕的想法,朕有件事要找人做,偏偏又找不到什么人,你我之间的交情也有了年头了,你的医术朕也信得过,朕只好让你帮这个忙了。”
“不知是何事?”
“有人在凤后的饮食上做了手脚,朕要你明个一早就去凤藻宫,在凤后还没用膳的时候,先去检查他的饮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臣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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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仁寿宫中,太后正跟先皇的一个侍君下着棋。
“启禀太后,昨天在凤藻宫陛下动了大怒了,把凤藻宫一个叫东儿的小厮弄去慎刑司严刑拷打了。”
太后拿棋子的手一顿,随即,又似不经意般,“有这等事?那小厮可是说了什么得罪了皇帝?”
“似乎是跟凤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后来也奇怪,上了那么多大刑都没有招,陛下居然让人把他带出来,还说好生将养几天。”
太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又笑道:“别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才好。”
“陛下的意思没人摸得透,也打听不出来什么消息,倒是今早,太医院的路院首突然去了凤藻宫,查了凤后的饮食,居然真的发现了问题,如今小厨房的人正在逐一筛查。”
“哦?谁会在凤后的饮食里面做手脚?”太侍君问道。
“婢子也不知道,总之陛下下旨逐一排查,宫里做膳食的规矩,您都是知道的,谁做了什么菜,都是在记档上面记录的,横竖也跑不掉。陛下说了,谋害凤后跟皇裔,罪无可恕,查出人来,一律仗杀。”
太后手里的棋子陡然落地,骨碌了几圈,三枚棋子竟落成了个横。他心中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对着太侍君说:“哀家也累了,你没事儿就回去吧”,又看了看跪着的婢子,“前日里陛下还说今日要出宫走走,哪里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凤后那里不安生,哀家也着急得很,你让人去内务府弄些凝神静气的香料给他用上,他月份大了,总不能为了这样的事情惊了胎。”
“是。”那婢子本来想着帮太后把棋子捡起来,却被太后阻止了。
待人都走后,太后凝视着这个横,惨淡的笑笑,也许自己活不长久了吧,“横”,生字的最后一笔,死字的第一笔,哀家真是老了吧?
又不多时,来人报说,凤藻宫小厨房的人仗杀了不少,陛下处理完这些事就带着淑君跟芸侍君出宫去了。太后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理了理自己的发髻,总觉得瞬间苍老了不少,之前自己也说过,此次选秀,最好有赵家的人进来,不知道皇帝听没听的进去。罢了,有些事,也不能强求。
让人取了自己的箫来,左右无事,不如做个消遣罢了。人活了这么久,谁还没有些许亏心的事儿呢,只是如今自己贵为太后,居然还是压不住那些不安分的人,总想着把陈年旧事翻出来。先皇,你对不起哀家的事情太多,假使哀家之前的所为对不起你,也总不及你给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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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风安排好了凤藻宫的事情,又盯着路百通给凤后换了药方,才回了水月宫,带着卢歌跟谷悦出了宫。
两个人都是许久没出宫的,带着面纱,穿着便服。卢歌如今已经嫁了人,便不能把如丝般的长发散落下来,只能梳成发髻,高高的盘起,加上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情形,露出一双虽然小却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素来不在衣服上用香料,又常常捯饬药材,难免沾上些药材的味道,倒显得别有一番滋味。
再说说谷悦,他惯是个洒脱气十足的,只觉得这天地万物都是留不住他的,虽说运筹帷幄谁也不及他,可偏偏少了些人气,如今被凯风这个泼皮一带,也知道何为羞恼,平日里的淡定从容早被那人撕成了碎片,不过也只是对凯风,到了其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领导者。
“我们先去哪里?”卢歌笑着问道。三个人在街上这么走着,早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卢歌虽然出身不高,见惯了民间的场面,但是久居宫中,已经不比从前,此刻戴着面纱,依然觉得不习惯,宫里的人见到主子,哪里还会这么放肆的打量?勉强定了定自己突突直跳的小心脏,打趣凯风说:“主子还是早说个话儿才好,您没看到这街上的人见了主子的天人之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也连带着我们遭殃。”
凯风看了看已经微微出汗的卢歌,知他也是不太好意思,她们若是肯用座驾,那里还需要被人这么观赏?可是凯风偏偏说难得出来一次,总要真实的体会一下此事民间的风气才好,愣是拉着他们从市集一头下了马车,在这人山人海的市集里面穿梭,五队暗卫穿着不同,明面暗面上都有,一路护着三位主子。
这市集之人也有那么几个想着挑事儿的,见他们三个穿着不一般,人又俊秀的可以,便起了心思,想着如此美人,纵使擦肩也是好的,每每施计靠近都被暗卫拦下,也没有得逞。可即使如此,卢歌的额角还是有了细密的汗珠,从前他是大夫,看的都是男病人,女人一共也没接触过几个,如今成了宫中的淑君,君王的女人,更是容不得别人近身,这一路他走的很是忐忑,偏偏那些路人瞧着谷悦一身凛然之气,不敢靠近,只觉得他是个可以欺负的,总是往上面贴。
在下个人冲上来的时候,凯风一拉,卢歌就到了她的怀里,她取下腰带上别着的淡绿色绸子汗巾给他擦去额角的汗,动作细致温柔引得路人倒吸一口凉气,女子身上的汗巾岂是可以随便给男子擦汗的?可见此人对自己的夫郎有多上心了!凯风冷着脸看了看刚才往上奔着的人,目光凌冽,甚至可怕,那人大气都没敢出就匆匆离开了。
“原是我不好,竟让你受这等委屈,来人,把马车赶到另一头,我们乘座驾去皇子府看看月深跟展颜。月深今儿个不当值,这外面,我也很久没来了,有她领着,也是好的。”出门在外,凯风自动的避讳了那个“朕”字,她也不希望惹上什么麻烦。
佳期楼,本应该避讳皇太女芙煜的封号佳音,但是凯风亲自下旨,佳期楼永不可更名,这也是为了纪念尊亲王,说是不可以更名,实际上是赐了名,这种荣宠,天下无双。
此刻佳期楼的二楼雅间上,一位小厮正跟一位公子说着话,“公子,你在看什么呢?”
“那个女子……居然疼爱夫郎至此?!”那公子上身穿着一身蓝粉色小薄袄,内中一件长袍直连到小胫,下身里面穿着棉絮做的长裤,这时节本不该如此穿,只是因为他先天惧寒,每年此时最是难熬,不得不如此。
“公子,这些话,万万不能说,也万万不能讲,您应该知道从您上了选秀的名单,这一切都不该是您奢望的了。除非皇家看不上您,又不肯给您指婚,要不然您注定是没有办法奢望这些东西的。”
那公子凄惨的一笑,笑中苦涩的似乎要滴下泪来,“家中安宁,母亲福禄,皆在我一身,成也罢,不成也罢,哪里由得我呢?再说我早已经知道我的命运,母亲手握重兵,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不嫁给那个人中之凤,还能嫁给谁呢?选秀,说是选,其实,我早就是内定的人了,你可曾听说谁家的公子还没选秀,宫里就来人让学后宫的规矩吗?我这里是头一份,陛下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我是任将军的儿子任平生,我无路可退,一定是她的人。”
“公子,不必如此感慨。我听闻,陛下对后宫的人都极好,公子会得到她的优待的。”
“优待?且不说我身子不好,常年生病,就说她后宫之人,如今不过是四个,那四个人除了贵君哪个不是陪着她出生入死的呢?贵君的身份又岂是我们这些个人可以比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我真的入了宫,找一处僻静的宫殿,静坐等死就是了。”
小厮慌忙的堵上任平生的嘴,说道:“公子,这话哪里是可以说的?无论是先皇还是陛下都有意给大人在京城修座府邸,只是因为大人坚持不肯,所以只是扩建了咱们在杭州的祖宅、祖坟跟祠堂,京城里只有个落脚处,我总是寻思着公子从没来过京城,让人带公子出来走走,哪想到公子会感慨如此良多?”
“这佳期楼美名远扬,尊亲王与王君的故事天下流传,可是逐燕,他们终成了亡命鸳鸯……”
那个叫逐燕的小厮气的直跺脚,“公子你本来就在病中,偏偏又说了这么多不吉利的!既然横竖都是命,不如坦然接受好了。”
任平生点点头,不再言语,两个人又在佳期楼逗留许久,才回了任家在京城里的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