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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斗胆做个猜测,想来尊亲王是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有些怀疑,所以断然不敢能您明说,又担心臣跟展颜的安危,想着我们自小长到大的交情,有臣在,自然会为陛下留心,这才托给了臣。”月深恭敬的答道。
“可是朕想不明白的是,父后究竟做了什么?他会做什么?他的箫声、笛声那样悠远淡薄,根本就不是这个俗世的人啊!况且你是他的外甥女,他的为人,你难道会不清楚?朕百思不得其解。”
赵月深愁眉深锁,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只好说:“这些事迟早都有解开的时候,陛下难得出宫来一趟,不如早些出去看看,这种事情,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想也是无用。”
凯风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左右你今天无事,倒不如陪朕出去走走。这些年朕也没出来,今儿个一瞧,反而觉得自己是被所在笼子里的人,外面日新月异的,自己倒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陛下既然有这个性子,臣自然乐意陪同,只是两位君侍是否也同往呢?”
“外面先去西街瞅瞅,横竖他们也要去西街,卢歌的药店,悦儿的经营都是在那边,所以一同去吧,等用了午膳,再找人把他们送到各自想去的地方吧。”凯风正说着,谷悦跟卢歌两个人一同向她走来,没好气的行了个礼,把凯风逗的直乐。
一行人先去了西街,卢歌直奔着自己的药店,凯风找了一队暗卫跟上,谷悦也去了雁字回时,他是个武功高手,所以不肯让凯风给他留下暗卫,只说自己独来独往惯了,也不需要那些东西。
雁字回时的人都知道谷悦进了宫,眼下他突然出现,也自然知道皇帝已经身在外面,没有皇帝的陪伴,后宫的人哪里敢自己出来呢?
“我们先去茶馆坐着吧?当年的茶馆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月深神秘的一笑,说道:“说了您还别不信,这茶馆如今已经是天下闻名了,先前只有二层小楼,如今也加了一层,第一层是大堂自然不用说,第二层桌子间只有屏风隔着,专供那些个人议论朝政是非的,陛下如今开张圣听,雁字回时的人都喜欢在这里坐坐,三层是雅间,去的人就少了些。”
“我们就去二楼吧?听听有什么消息,这些人不经意的言语,也许会让朕茅塞顿开呢!”凯风笑着领了路,茶馆的掌柜一看,差点吓得跪下,她不曾见过当今圣上,只见过尊亲王,或许是见过圣上的,只是远远的看着,倒是当成了尊亲王。眼下的情况,那人双目圆睁,只觉得凯风是诈尸而来,吓得不能言语。
赵月深看在眼里却以为是天子威严,震慑了这小门小户的平民,于是上前扶住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你不要声张,陛下是微服来此,你亲自带路,把人引到二楼,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坐着,就罢了。”
陛下?那人心里合计道:姊妹之间长得像的也是有的,许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是不是陛下都好,横竖不可以是诈尸啊!想着想着心里也就踏实了一些,用袖子擦了擦刚刚的冷汗,她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不上三楼,也不敢轻易开口问,只能弓着身子把人请到了二楼,待人一坐定,就让小二上了这茶馆里最好的茶,自己也不敢退下,只在一旁听着吩咐,直到凯风挥挥手,她才松了口气。
却听得赵月深说道:“你不许告诉别人,这茶馆里以前是什么样子,今日就是什么样子,若是惊动了别人,自有办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唯唯诺诺的应了,口里只念着不敢不敢,也就退下了。凯风好久没喝到这种一般的茶了,刚想喝上一口,月深就压低了声音阻止道:“请主子容臣先试毒。”
凯风点点头,以前自己是皇女的时候,哪里还有这样的讲究?如今成了皇上,连出来吃个东西也要试毒了,月深喝完了没什么问题,向凯风点点头,又另取了一个茶杯,给凯风倒上,倒茶时三次起伏以代替对君主的三叩首,这种规矩民间的人不讲究,可是赵月深却是万万不敢有失的。
隔着屏风,有那个几个人在小声的议论着,“好久不见郑五了,你可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有一个人道:“你不知道?那个郑五平日里在咱们几个里面敢横眉竖眼的还不是因为它的姑姑在京城边的一个县当什么县尉吗?同样是县尉,居然也分个三六九等,这京诚周边的县城,又岂是一般人能当得了官儿的?”
先前的人又问道:“那如今又是为何?”
那人神神秘秘的说道:“你可知道去岁一月多,有人调了京城周边好几个县的兵去了城南跟城西?”
凯风本来没当做一会儿事儿,只当做这些人在八卦一些有的没的,没怎么走心,可是再一听,突然觉得里面的话大有深意,去年一月,那不正是阿心被俘的时候吗?自己从来没有下旨调过兵,又是谁敢在未有皇命的情况下调动军队?听那人的口气,说是好几个人,自然就不是什么小事儿了,是有计划的一次行动。这些人去了城西跟城南干什么?
凯风不知道下面的剧情,只能示意月深安静,两个人都听着隔壁的动静。第二个人又说道:“不知道这几个县尉得罪了谁,以前护着她们的人,最近一个个的被弹劾,什么事情都被人扒出来,无论贪污、强抢夫男、流连花巷,总之是没有一个过得安生的,他们几个县尉虽然在下面,自然也是不好过的。”
第一个人说道:“官场,哪里是人人都能混的明白的呢?凭你我的本事,哪里看的出来那些个大臣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呢?就算十年寒窗苦读,做了官,也不过成了别人的牺牲品。”
“唉,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看不明白,就要去研究,你看着最近那些人一同出事可见是有人针对她们,为什么针对呢?多半是跟调兵的事情有关,可是调兵又怎么了呢?她们调兵去干什么了?这都是你我需要慢慢琢磨的地方了。”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唉,你怎的这般不开窍呢?你这种人,就算为了官,只怕也是个呆子,我且问你,你可记得当时陛下给尊亲王发诏书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过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你啊,就知道摇头,除了摇头还会什么?要是真的有做官的心,这些事都是要好好留意的,我可告诉你,当时陛下下旨大意是说尊亲王一月因救陛下而被俘,四月二十九早亡,举国悲痛,是以葬之以国丧,以寄哀思。”
“这……”
“同是一月,这里面的门道你可晓得了?陛下如果真的知道城西或者城南有危险,已经会调集京城的军队,可是被调动的是几个京县的,陛下跟尊亲王同时涉险,陛下安然无恙,而尊亲王却失手被俘,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不要乱说,当今陛下跟尊亲王的感情那么好,岂是你我可以造谣的?”
“我又没说是陛下下的手,只怕陛下自己个儿还被人蒙在鼓里,为什么城西城南要两处守着?照我猜,打个比方,本来尊亲王是要走城西的,不知道为了什么走了城南的路,陛下被恋水国的人设计,去了城南的路,所以城西的人扑了空。那个尊亲王,本来是必死的,但是因为那个恋水国的关系,反而多活了三个月。”
“你这猜测,实在没什么根据。”
“说了是猜测,当然没什么根据了,可是你按照我的思维想一想,也就明白了,有人要背着陛下置尊亲王于死地,正好恋水国有了这个阴谋,索性直接推到恋水国身上,自己把脏水撇的干干净净。”
那人的口气如此轻巧,坐在屏风后面的凯风跟赵月深听的是胆战心惊,她们从来不知道有人调过兵,也从来不知道城西那里也设了伏兵,凯风心里的滋味很是苦涩,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被谁算计了,但是若是此人说的是真的,自己又问过澹台香薷,他说他从不曾在城西设伏,为的是让阿心身败名裂。
那这个人早就洞悉了恋水国的阴谋,之所以隐忍不发,就是为了让阿心上钩,借此一举铲除尊亲王,如此狠辣,实在是让她觉得针芒在背。那么往城南的兵力,失去保护自己的,还是说是为了防止阿心走别的路,而布下的后手呢?
凯风已经再也听不清屏风那面的人说了什么,她的思绪乱的很,脸色也变得奇差,这种被算计的感觉,让她疼痛到无法呼吸,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比起自己,阿心实在是善良的很,她想不出,谁会这么狠心?!
☆、【23】京中疫病
“主子,您还好吧?”月深看着凯风瞬间苍白如纸的脸色,担心的问道,“主子,您的脸色实在不好,要不要臣现在就去找淑君殿下。”
“她所说的提防太后,是不是指这个?”凯风勉强的问道,声音极其颤抖,她一只手抓着月深,一只手着急忙慌的去拿一杯茶,想让自己喝口茶,镇定下来,但是这一个动作,茶又撒出去大半。
月深听她这么问,心里也是奇怪的很,正常来说是不可能的,她的舅舅从来不是会这样害人的人,而且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舅舅还教主子吹笛,习箫,对主子的关心一点都不比长河宫的淑君少,怎么会对主子下手呢?于是安慰凯风道:“这时间诸事,以讹传讹的我们都见得多了,想来这些民间的事情都是些许传言,不碍事的,主子且宽心,若说那人会对尊亲王下手,杀了我我都是决计不信的。”
“是了是了,是我想多了,怎么可以因为这点小事就怀疑到父君身上呢?父君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呢?她惯是最为我着想的。你去问问掌柜的,坐在咱们旁边的那个能言善道的是个什么人物,什么出身,记下来说给我听听。”
“是。”月深应了话,人也就下去了,不多一会儿,回来附在凯风的耳边说道,“这是户部侍郎庶出的女儿,从来都是个不得宠的人,只不过因为她的母亲出身比其他的侧室跟小侍高一些,日子也不怎么难过,但是恩荫这种事情是万万落不到她的头上的。”
凯风点点头,“你平日在宫外当差,没事儿就常来这里坐坐,像她这样的人,你有空就留心着,我总感觉,这门户还是有些欠清理。”
“臣明白了。只是这茶,还继续喝吗?”
凯风摇了摇头,这么多的消息,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茶,喝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不喝,“你且随我去笔墨流年看一看,顺道找人去看看悦儿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没事儿的话,就让他早些去笔墨流年,晚点还要一起用了午膳才好。”
“臣马上就找人去。”说着出去吩咐了一声,又回了屋,随着凯风去了笔墨流年,这里还有很多尊亲王当时的作品,只因为她酷爱书画,又技艺精湛,每幅都是精品,反而显得其他人的作品拙劣了,笔墨流年的一层初始时还有些别人的作品,后来那些人竟然觉得自愧不如,一个个的都退出了,自己把自己挂上了二楼,死活不肯跟尊亲王的摆在一起,也是不过是些不足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凯风一步一步的走在笔墨流年,轻抚她的作品,跟月神偶尔感慨几句,她用的颜料都是自己细心调配而成,多年来作品繁多,即便如此,这种小事,她也从不假手于人,兴致来时,洋洋洒洒,笔走龙蛇,不计较是否整洁,写错了也直接划去,独有一股子豪放之气,让人觉得此人心中有五湖四海,天下苍生。
偏偏有时,她喜欢静坐,写上一幅簪花小楷,字迹秀气不说,纸面也干净,她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