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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风说完又看了看床上的澹台香薷,说道:“这样安排,你可还满意?”
“臣侍谢陛下。”臣侍,呵呵,多么快啊!从贵君降为侍君,这是降了多少级?若不是看在恋水国的面子上,就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哪里会只降为侍君呢?罢了,左右自己的心愿达成,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你刚生产完,幽闭之事,就从你出了月子再开始,这一个月望你小心调养。”
“是。”
凯风又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不过还是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父后,他还需要休息,我们就先一同回去吧?女儿先送您回宫,至于你们两个,”凯风看了看卢歌跟谷悦,“应该还没有去跟凤后请安吧?赶紧去吧,要不然他怕是会起疑了。今日的事情,不能让凤后知道,只说是闪了腰,早产了就是。”
“臣君(侍)明白。”两个人应了声,就往凤藻宫去了。
凯风送着太后回了仁寿宫,太后让人上了茶,坐下来问道:“风儿可是有什么话要跟父后说的吗?”
“倒也没什么,只是好久不曾听见父后吹箫了,也有些想念从前的日子,最近的事情太多,女儿也很久没有陪父后说说话了,不知道父后有没有怪女儿。”
太后慈爱的笑了笑,“哀家怎么会怪你?横竖哀家也是有人陪的,先皇留下来的几个太侍君太贵侍什么的,没事儿都来仁寿宫陪哀家下棋说话,也不觉得日子过得怎么难。不过昨个儿似乎听说了,风儿在凤藻宫大发脾气,还仗杀了几个厨子?”
“的确,他们在凤后的饮食里动了不该动的手脚,虽然说她们坚称自己是无辜的,但是根据律例,即使是御膳误犯食禁也是大不敬,到底就是个死罪,再加上凤后现下有孕,朕自然格外气愤,直接让人仗杀了,不成想事情还会传到父后的耳朵里。”凯风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太后的神色,她从赵月深那里知道了阿心留下的话,对自己的父后也不能说一点怀疑都没有,只是她从情理上不愿相信罢了。
太后拿起来茶杯,看起来神色没什么异常,“风儿常常,这是今年新进贡的顶级大红袍,哀家喝着不错。”
“父后喜欢就好,您是知道的,女儿不怎么喜欢这种茶,赶明儿朕让人多送来一些,放在朕那里,横竖也是浪费了,再过些日子又成了陈年旧茶了。”凯风见太后神色没什么变化,想着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又说道:“前日里还有个在梓潼面前嚼舌根的,被朕处置了。”
太后挑了眉问道:“这是哀家也是听说了,只是那人熬过了慎刑司的严刑拷打,都死活不肯招供,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哀家还听说,陛下又把人弄出来,好吃好喝的,还给他用了药,难道陛下还有什么别的打算不成?”
“能有什么打算?只是觉得在宫中当差的侍卫们,也寂寞的很,偶尔消遣一下,也算是很好。”
太后的手一顿,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凯风,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风儿要那样处置他?那比让他死,还难受!”
凯风无所谓的笑笑,反问道:“父后如今怎么这般心善了?当年朕怎么争皇位的,父后也是亲眼所见,血流成河父后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如今却为了一个犯错的宫人伤怀呢?他犯了错,该受惩罚,杀鸡儆猴的事情,朕做的多了,只有他的下场够惨,宫里的其他的人才会知道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以做的,想活命,就要看准了苗头。”
太后的神色更加的不自然,“哀家也只是年纪大了,总是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些亏心的事情还是少做一些好,不然只怕到了泉下也不能安宁。”
“说到心善,阿心最是心善,即使是当年二皇姊那样对我们,朕用了火药,还是刺痛了她”,凯风又是一顿,看着父后的脸又白了一分,“可是心善也是无用的,到底还是早亡了,这宫里从来都怎么安静,所以心善也没什么好处。别人权且不说,即使是父后您,扪心自问,只怕也不是那么澄澈的吧?只是人啊,永远都是命最重要,说别的都是假的,只有活着才有可能。”
“呵”,太后笑了笑,手不经意的颤抖,又勉强喝了一口茶,脸色缓和了一些才道:“风儿今日出宫,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的吗?”
“左右也没什么大事,父后不要多想,朕还是很欣赏孟书的作为的,有她在,京城这里还是一派祥和安宁。今儿个去了月深那里,看着展颜到底是嫁人了,也有些变化了,朕也跟他说了,父后在宫中寂寞一些,让他没事儿进宫来陪陪父后。”凯风笑着说道,笑中似有深意。
太后也柔和的笑了笑,“已经嫁人的孩子,到底不能三天两头往家里跑,逢年过节的回来看看就已经是很好了,展颜的性子也好,月深等着他多年,哀家还是盼着他们早点有个孩子什么的,至于哀家这里,横竖也就是这样了。风儿你政务忙,也不用总是往仁寿宫跑。”
“既然父后没什么事儿了,女儿就告辞了。”凯风恭敬的说道,行了礼,除了仁寿宫,脸突然沉了下来,刚才父后的些许变化,丝毫没有逃过她的眼睛,父后你当真有事瞒着我,你做了什么,又是为什么呢?
☆、【31】复杂的真相
第二日下了朝,凯风让写意领了周舟跟胡慈在水月宫外面候着,先找了周舟进来。那人倒是一脸迷茫,以为陛下又是为了之前的事情,战战兢兢的进去,因为她先前在门外就看见的胡慈,越发不明白陛下的用意了。
等她行了礼,凯风让人赐了座。
“朕有件事找你办,你查一查尊亲王被俘的那一天京城附近的县调兵的情况。”
周舟不解的问道:“这调兵都是有记档的,陛下直接让人查一查就好了,这是交给臣去查办,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玄机。”
“打草惊蛇,朕如何肯。对了,之前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周舟又小心的说道:“那事儿似乎越来越复杂,像是个无底洞,又让人看不明白,臣也摸不着什么头脑,这胡大人跟御史台打的是什么主意,臣完全看不出来。起先以为是朋党之争,臣也是深恶痛绝的,可是如今看起来,似乎大有文章。最近被弹劾的人,陛下可是知道她们的来历?”
“这个朕倒是不曾留意,不过一般不都是科举出身吗?”
周舟接着说道:“同时科举,又有不同,谁的门生,谁的同窗,里面大有文章可做,如今胡大人向着发难的人,她们的发迹多多少少跟赵家脱不了关系,所以陛下…臣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查下去。”
凯风听她这么说,也知道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多变,赵家是自己登基的后盾,如果处理不好,只怕被人说是刻薄寡恩,如今赵家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父后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赵家?朕也有些不明白,赵家的大儒不少,门生多也是正常的,那些人除了这点就再没什么相同之处了吗?许是偶然也不一定。朕能有今日,赵家功不可没,朕登基之后,明着的赏赐不少,只是赵家的人都想着明哲保身,不愿意踏足到这官场之中,只有月深一人还算在朝,这样的人,如果说她们有什么谋逆的心思,朕很难相信。”
周舟做了个揖,说道:“臣也是这样想,所以才更难开口,不知道这些事情要怎么查下去才比较好。”
“查不下去,就暂且搁置着吧。横竖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朕这次交代你的事情你要好好办,朕昨日出宫认识了一个叫曹明的人,她喜欢在西街的茶楼喝茶,此人知道的事情不少,心思又透亮,你应该明白朕的意思了。”
周舟又站起来行了礼,“臣明白了。”
“没事儿你就退下吧。写意,你把胡大人迎进来,朕有事找她,让奉茶的给胡大人斟一杯龙井茶,她爱喝那个。”
“是,周大人请。”写意吩咐小厮,又亲自送了人出去,回来时,身后就跟着胡慈了。
胡慈拂了拂袖,“臣参加陛下。”
“起来吧,朕刚刚让人给你泡了龙井,坐下来喝喝看怎么样。”凯风拿起自己的茶杯,说道:“朕喝的是凤凰飞纵。”
胡慈的浓眉一提,说道:“臣记得尊亲王最爱喝的就是凤凰飞纵。”
“睹物思人,这种事情,朕也常做,如何,你的茶还顺口吗?”
胡慈低着头回道:“陛下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臣还没有喝过这样的好茶呢!”
“你若是喜欢,朕就让你给你送些去。”
“谢陛下,只是臣卑微,如何品得了这样的好茶。臣愚昧,不知陛下今日找臣,所为何事?”胡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拿人的手短,她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陛下的赏赐,她又不敢不要,此刻心里正懊悔着为何自己如此偏爱龙井,这事儿还被陛下知道了呢!
“朕虽然身在高位,照样还是不怎么会喝茶,总觉得苦,不过也好,这嘴里苦了,心里或许就不苦了呢?”
“臣愚钝,听不懂陛下的意思。”
凯风放在茶杯,右手手指敲击着桌案,左手又摆弄起自己的白玉珠串来,“哦?听不懂吗?那可能是爱卿瞒了朕太多的事情,反而把这一切搞砸了。”
“臣有罪。”胡慈放下茶杯就跪下了,磕着头,一直保持着动作,丝毫不敢松懈。
凯风的嘴角荡起一丝笑意,也不立即说话,只是左手放下了珠串,右手又拿起了茶杯,吹了吹浮着的茶叶,才慢悠悠的问道:“爱卿何罪之有啊!朕还真是不怎么知道?爱卿隐瞒朕的事情是太多了,还是太少了?”
胡慈也不知道凯风现在知道了多少东西,只好接着打马虎眼,“臣不知道陛下想知道什么,所以臣也不知道自己隐瞒了什么。”
“哦?那朕来提醒提醒你吧?比如说父后。”
胡慈的身体一僵,轻喘了一口气,还好此刻自己是跪着低着头,陛下看不清自己的脸色,她面色惨白,只一瞬间,就是一身的冷汗,几乎可以穿透了官服,“臣不知道陛下想知道什么。”
“虎毒不食子,也要是亲子才好。易子而食,为什么是可以的呢?大概就是再亲近也没有血脉联系的缘故吧。”凯风的话,看似在说着不相干的事情,实际上字字都在往胡慈的心上敲,“爱卿,你为何让胡怜之进宫?似乎不是因为想巩固自己的地位吧?不过你倒是心里希望朕那么以为的。朕再告诉你一件事,有人在凤后的饮食里动了手脚,胡大人猜猜这是谁的手笔?”
胡慈听说胡恪之的饭菜中又问题,顾不得礼仪,立刻着急忙慌的抬头,“凤后如何?可还好吗?”
凯风点点头,示意她凤后没什么事,胡慈啊胡慈,关心则乱,你一定不知道你现在的脸色是多么难看,是因为朕揭穿了什么吗?胡恪之,到底还是你的心头肉啊,果然,怜之进宫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是为了自己的地位跟荣耀,现在胡恪之问的一定是孩子怎么样了,可是她只问凤后,对孩子只字不提,可见她的出发点不是个人的高官厚禄。“凤后没事,还是也没事,不过朕很想知道,胡大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臣…臣不知道,后宫里面有什么斗争也是正常的,再说哪怕不是斗争,就算是管理饮食的人出了差错也不一定啊!”
凯风又带着深意笑了笑,“胡大人最近很忙啊!忙着在弹劾一些人,这些人似乎多多少少涉及了一件事,一件大事。什么大事呢?似乎跟尊亲王有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