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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英明神武,查出了根源,现在都已经没事儿了,只是查案那里似乎还是有些麻烦。臣只能找到给她们提供私盐的人,却无法找到上家,说是人去楼空了,连私盐场都废弃了。”
凯风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孟侯爵想想看,这是多大的手笔啊?这么有钱的人,应该也不多了吧?”
☆、【33】先皇遗诏
孟书不敢抬头看陛下,只能苦心琢磨着这话里面的意思,为什么呢?突然眸光一亮,原来如此吗?“臣明白陛下的意思了。既然做了私盐,盈利自然不少,所以让人家放弃盈利,自然得至少可以出的高两倍的价钱,所以做这件事情的人家一定家境殷实。”
“也不尽然,也有可能是威胁私盐商,毕竟私自做私盐,是违法的,人都是惜命的。为了保命,也有可能昧着良心做事啊!”
孟书又郁闷了,陛下这是何意?点名了自己的出路,却又自己给否了,这真是难办。“臣鲁莽了。”
“你慢慢查,这里面的东西,会很精彩的,慢工出细活,朕等着你的结果。先把画像画下来,到处通缉一下那个人。朕今日找你来,不只是为了这件事,朕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希望你能够跟朕解答一下。”
孟书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陛下想问臣何事?”
凯风一挥手,写意领着所有的下人都下去了,这么大的一个德政殿,就留着凯风跟孟大人两个,孟书觉得更加紧张,不知道凯风打的是什么主意。
“先皇病重之时,谁也不见,但是单单见了你,对吗?”
孟书下意识的合上眼睛,这件事果然被传开了吗?她心里一阵叹息,却也不能否认,只是见面的事情很多人知道,如今却被提起,只怕当真不那么简单。“回陛下的话,是。”
“真想知道当时母皇跟你说了什么?或者说,母皇又做了什么?”凯风看了看眼睛直转的孟书,突然觉得好笑,有得使劲绷住,这个孟书估计心里忐忑的很吧,又偏偏不能发作,她倒要瞧瞧今日,这个孟侯爵会不会跟她说实话,整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回陛下,先皇倒是并没有跟臣说什么,只是说起了祖母,又说起了些她小时候的事情,没什么重要的,只是一些琐事罢了。您知道的,当时祖母刚去,先皇有些感怀,也是应该的。”孟书避重就轻的回答道,不能说她不对,当然也不能说她对,她只是回答了先皇说了什么,却没有说先皇做了什么。
凯风带着幽深的笑容,也不急着接话,直到她的母皇把孟书看的忐忑不安的时候,她才慢慢的说道,“是吗?孟大人觉得朕问的是这个吗?”
“那陛下问的是哪个呢?”孟书再赌,赌陛下根本就不知道哪个所谓的遗诏,虽然她并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如今尊亲王已经不在了,这遗诏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凯风转了转茶杯,“朕问的,就是那个值得被人对你下手的东西,孟大人觉得是什么呢?朕听说先皇留给了你一件东西,为了这件东西,尊亲王才会身陷险境,是吗?”这是凯风的猜测,虽然说阿心当时身在险境,但是是不是因为这道遗诏还是两说,只是凯风如今眼见着孟书跟她圆滑的周旋,越发觉得这里面的事情有太多的猫腻,弄得她也很是紧张。
“臣…”孟书停顿了许久,“明白了,只是那东西臣不曾随身携带。”
凯风听着孟书的呼吸,这人,说话还带大喘气的?隔了那么久,仿佛下定了决心才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什么呢?凯风心中有些忐忑,她既期待又害怕,这道神秘的旨意内容究竟是什么?
“你且说说,上面写了什么吧?”
“上面说,若四皇女为帝不仁,使民生凋敝,怨声载道,五皇女可取而代之。”孟书恭敬的回道。
这些轮到凯风张大嘴巴了,果然如此吗?母皇,其实你一直属意的人就是阿心,不是我,你一直希望我成为众矢之的,替她挡了所有的风雨,然后由她坐享其成吧?如果不是阿心真的无意于江山,如果不是她真的只向往田园生活,这个皇位真的就是她的了吧?
凯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为什么父后要非杀阿心不可,因为有了这道旨意,父后如鲠在喉,即使自己做的足够好,即使天下安定,四海升平,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动乱,孟书就可以拿出这道旨意指责自己的过失,然后扶立新帝,唯一的可能性是阿心死了,只有她死了,这道旨意才最终无效。所以阿心必须死。
母皇啊母皇,你一世英名,又怎么会想到,就是你最后的偏心,把阿心生生逼上了死路呢?如果没有留下这样的一道旨意,父后又怎么会明示暗示,让人杀了阿心呢?呵呵,这都是被逼的啊!母皇,你这又是何苦呢?以为把这个天下都给了她就是好的吗?需知她根本就不需要这个天下啊!
“尊亲王已死,为什么你还会被人盯上?”
“回陛下的话,眼下地方势力还不安稳,随时可能有新的情况出现,臣手中的这道旨意一旦被人利用,别人会说陛下的皇位来路不正,先皇所钟爱的是五皇女,民心向背,最是难测,陛下就危险了。”孟书拱了拱手,说道。
凯风慢慢的起身,绕着自己的桌案踱步,脑中回想着自己走过的路,确实啊,自己当时却是怀疑过母皇属意的其实是阿心,当时所有的怀疑都因为传位的遗诏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而消失,可是如今,倒还真的应了以前的猜测,伴君如伴虎,这道旨意背后的意思,其实是要自己死。母皇,都说虎毒不食子,为什么你就如此残忍呢?我跟阿心本来相安无事,你却非要让我们弄得你死我活,这样才好吗?“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又为什么会传出来?你不知道事关重大,不能泄露半句的吗?”
“臣将诏书放在书房的暗格里,却不想有一日,内人帮臣收拾书房的时候,不小心打开了暗格,因为看到是明黄的诏书,心里有些疑惑,所以打开来看了,后来臣回来的时候又多问了几句,臣当时已经回避了左右,却不曾想,还是被人听到了,事情估计就是这么传出去的。”
凯风拿着镇纸一拍桌案,镇纸把桌案撞出一个大坑,凯风大喊道:“放肆!”
孟书赶紧跪下,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也知道事关重大,但是错误已经铸成,陛下现在发火也没什么用了。而且陛下知道这个消息,就应该猜想到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不用她说的。“臣该死。”
“你确实该死,这样动摇社稷的话,怎么可以流传出来!”凯风快步走回座椅边,径直坐下,去了一道空白诏书,慢慢的仿照先皇的笔迹写了一封新的诏书,又吹干了,从椅子上站起身,扔给了还跪着的孟书。
孟书接过来一看,当即就愣了,这是先皇的笔迹啊!居然分毫不差!陛下居然可以仿照先皇的笔迹?!凯风倒是从容淡定的看着她瞬息万变的脸,她好歹也是21世纪穿越过来的人,谍战片看过多少,她自己都数不清,这种笔迹的模仿,她从小学到大,还会学不到这十成十吗?
“陛下的意思是…”
凯风挑着眉看着一脸纠结的孟书,浅笑着说道:“朕的意思?朕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意思。这都是先皇的意思,先皇想着燃雪刚生下来,实在不容易,希望孟家能够多帮衬着尊亲王一家,所以在临终的时候,给了孟书孟侯爵一张保命符,凭这道旨意,孟家无论犯下什么大错,就可以被原谅,先帝高瞻远瞩,我等万不能及。”
孟书诧异的看着凯风说着这凭空冒出来的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跟复述一件正常的事情一样,一边呆愣一边应道:“是是是,先皇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臣知道。”
于是第二天,下了朝之后,孟书又去了水月宫德政殿,在里面交给了凯风一件东西,很快那件东西就在烈火中化为了乌有。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过那么一道旨意,自己当然也不会是个暴君。母皇,你这么折腾,亲手种下的恶果,如今知道了吗?
事情解决之后,凯风去了仁寿宫,在门口徘徊许久,听着一声又一声的“给陛下请安”,也没有进到宫中,直到太后身边的贴身小厮来请,才跟着进去了。
“给父后请安。”凯风行完了礼,笑着说道。
“坐着吧。哀家刚刚听人来报了,说是陛下在宫外徘徊许久,也不曾进来,就直接让人把你请进来了,且说说看吧?你如今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居然如此纠结?”太后让小厮给凯风上了一杯竹叶茶。
“这茶倒是特别,也只有在父后这里才能喝到。君当如竹,高风亮节,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呢。今儿个怎么喝着这竹叶茶了?”
“前日里突然想起,就让人泡上了,结果喝着不错,倒是离不开了。”太后放下了杯子,又取了一块糕点,递给了凯风,说道:“这是用梅花做的,你尝尝看,也难为了那些人,在冬日里还要冒着雪去采摘梅花,哀家尝着甜而不腻,别有一股子香气,倒是不错的。”
凯风接过来太后递过来的糕点,往嘴里一送,抿了一下,“确实不错,如今这御膳房的工艺,越发精湛了,不仅味道好,连样子也是稀罕的。”
她手里的梅花糕,做成了梅花的形状,十分小巧,又符合这糕点的原料,实在是赏心悦目。
☆、【34】往事不堪回首
凯风打量着手里的糕点,说道:“美味固然是美味,朕记得,先帝之前的凤后名字里就有个梅字,从此大家都不在吃梅花做的点心,一别多年,今日再吃这个梅花糕,确实有些不同了。”
太后微微愣了神,说道:“好端端又提这个做什么?好不好吃,风儿心里有数就是了,如今她人也不再了,死得也不是那么光彩的,有些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只是突然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父后可知道母皇在病中的时候,曾经私下见过孟书?”凯风装作闲聊的样子,却看到了自己父后眼神的迟滞,这种神情,为何会出现在父后的脸上呢?“父后也许不知道吧,母皇曾经给孟书留了一道遗诏。”
太后的神色更加的不自然,他皱着眉,又看了看凯风,不清楚她这个时候问这个话的意思,他心里是疑惑的,甚至是忐忑的,到底自己的这个女儿知道多少?不过是个梅花糕,她就能说起先凤后,若是其他的…他有些不敢想,自己的风儿早就不是以前的模样,有时候连自己都猜不透她的心思。风儿真的成了一个帝王了,连跟着自己都是藏着掖着的,不像是从前那般随意了。
“父后不如猜上一猜,这遗诏上面说了些什么呢?”凯风又咬了一口梅花糕,说道:“先皇的凤后在世时,宫里不曾有过这样的美味,当年阿心为了一个梅字,吃了大亏,从此以后就对这个避讳的很,朕不愿意让她伤心,也就随着她了,连带着朕也不怎么吃这种东西。”凯风总是把话说得东一头西一头,可是事情解开了,往往中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时候凤后确实做的过分了。”太后勉强的说道,他不明白凯风的意思,自然也不会说得过多。
“是吗?朕倒不这么觉得,或者说朕曾经是狠毒了他,如今却觉得不过尔尔,不知道会咬人的狗不叫,他也只是个可怜人罢了。被嫉妒蒙了心智,加上皇宫的屠戮,才会有那样的作为,如今想来,但凡是有些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