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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还比较严重已经请了太医去看了。
凯风听了这话,倒是奇怪得很,好好的人,怎了进了宫没几天就病了?到底是任将军的掌上明珠,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你可知道是哪位太医去看的?”
“回陛下的话,任侍君还没有侍寝,按照惯例是不能由女太医诊治的,所以太医院请了位男太医过去,您是知道的,太医院的男太医本就不多,木辛皇子出嫁的时候,又跟出去一位,所以宫里只有一位当值的太医。”
胡恪之想了想,说道:“任侍君的事情也是大事,前日里,陛下从宫外的卢氏药房给我带回来的大夫现在还在凤藻宫住着,医术自然是过硬的,又是男子,就让他们去看看吧,诊治好了,让我们放心也是好的。”
凯风握了握他的手,“那两个大夫是特意从宫外请过来给你的,怕的就是你这里出什么事儿,如今怎么这般大方,倒给了别人去?”
“却也不是给了他,只是要人去看看而已,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要是真的不行,就让一位过去,另一位守在这宫里就是了。”
凯风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说道:“既然梓潼这样为他着想,就这么办吧。找那个章大夫过去看看,稍后朕在过去瞅瞅。”
“说起来父后也快出宫了吧?”胡恪之看见掌事婢子下去了,就问凯风道。
凯风扶着他躺下,又摸了摸他的肚子,说道:“从前见你有孕的时候,总是觉得稀奇的很,如今再次有孕了,也不让人放心,十日有六七人是睡不安稳的,偏偏那些人还是每天都要晨昏定省的,碍着你的好眠。以后他们走了,你若没什么事儿,就多睡一会儿。”
“哪里就那么娇贵了?若是嫡长女就罢了,这还是第二个呢,芙煜怎么不见得陛下那么宝贝?”
“芙煜是嫡长女,自然要是个有担当的,他就不一样,是男是女都好,朕只希望他做了你的小棉袄,贴心的在你膝下承欢”,凯风一顿,又说道:“父后的事,朕心里也算是摇摆的很,既希望他走,又舍不得他走,中间有太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不过现下你可以放心了,你母亲那里也不会再有什么事情。”
胡恪之疑惑的看着她,今儿这话说的比往日还没有章法。凯风笑着搓开他的眉头,说到:“阿心死得冤,父后做了很多朕不能原谅的事情,假使他一早告诉了我一些事情,阿心也就不会出事了。这件事情上,朕永远不能够当做没发生。你母亲知道一些事情,出发点也是好的,是真心为了保护你,你也不要想太多了,等你够了八个月,朕就让她进宫来看看你,只许她一个人来,有些事情你就明白了。”
“那父后那里…?”
“父后说是去访仙山,你以为是真的去吗?父后哪里是那种求仙问道的人呢?这不过是个托词,看起来以后他还会回来,只怕父后是非成仙不可了。”
胡恪之躺着,一只手的手背放在额头上,闭目思考凯风的话,非成仙不可,这是说太后不会再回来了吗?此去就是诀别了。说什么成仙,都是后人的美化,他倒不相信,人是真的可以成仙的,即使可以,这宫里的人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今日听凯风的意思,他心里也清楚,这太后必是做了什么事,惹得凯风不快,父女有了嫌隙,才会有了今日的恶果。
“横竖这些事有你操心,我现在也乐得清闲,平日里连出去走走都是不愿的,只想着躺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如此辛苦。”
凯风替他弄了弄被子,“你既然一个人不想出去走走,就让卢歌跟悦儿陪陪你,他们都是小心的人,断然不会让你有什么意外。现在你就好好的躺着睡吧,朕先守着你,对了,还有一事儿,咳疾这种事可大可小,你没事儿不要张罗着发善心去看任侍君,好歹也要顾念着自己身体的情况。”
“这些事,我心里还是有数的,等我睡着了,陛下就去看看他吧,横竖也是新进宫的侍君,最好不要有什么事情。”
“朕心里有数。”
哄睡了胡恪之,凯风才站起身离开,凯风亲自去了趟白羊宫,到的时候卢歌跟谷悦都在,卢歌小心的把凯风引到一边,说道:“这病来的蹊跷,臣君也说不清其中的玄机,不如陛下去问问他的小厮。不过臣君刚刚偷偷把了一下他的脉,似乎半个月内不会痊愈,需要精心的养着,又得等到天气转热,才能好些。他的体质过凉,加上眼下的时节不太好,总是要小心的。”
凯风点点头,卢歌的医术,她自然信得过,只是她更好奇那句,来的蹊跷,到底是如何的蹊跷呢?凯风招了任侍君的小厮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小厮跪下来回答道:“奴才逐燕。”
“逐燕,你说说看吧,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说病就病了?”
“头午的时候,主子说御花园的风景不错,想去赏赏花,就去走了走,然后不知道怎么着,咳疾就发作了。”
凯风听着小厮的回话,总觉得里面有什么问题,这种病症,听起来像是过敏的症状,不然不会突然就发作,可是如果是过敏性的,这个任侍君应该早就知道了他对什么东西过敏,可是还是要去御花园赏花,到底是御花园的风景太过秀丽,他忍不住要去看了呢,还是说为了逃避侍寝,连这种事情都干的出来呢?凯风往回走了几步,那人已经睡着了。
“章大夫,眼下是什么情况?”
章大夫见自己被点了名,立刻快步走到凯风跟前跪下,“陛下,草民给侍君开了一些止咳的药,也加了一些安神的东西,因着咳嗽的时候,人常常难以安睡。”
“恩,这些东西,朕也知道。不过,依你看,任侍君还要修养多久?”
“许是至少要静养半个多月吧。”
凯风不悦的蹙起眉,“这么久?那依你看,这种情况,他是否适合与人同住?”
“最好还是移居别处静养吧。”
凯风点点头,又看那个叫逐燕的小厮还跪在那里,就问道:“你家主子可曾说过什么吗?”
“主子说,他如今病了,不想白白的拖累别人,再住在这里总是不好的,倒不如搬到双子宫去,那里僻静些,也方便养病。”小厮恭敬的回道。
有意思,有意思啊!一个不知道自己会得病的人,居然早就留意到了宫里哪座宫殿适合自己居住,这不是很奇怪吗?双子宫,当时就因为这个名字不好,所以特意把落云殿改成了这个宫名,因为它足够偏僻。偏僻,自有喜欢的人要去住,既然他不想侍寝,喜欢那里,就由着他吧。
凯风随意的一笑,“他既然喜欢那里,就允了他吧,等他醒了,什么时候方便,你们就搬过去吧。只是有一点,你一定提醒你家主子,朕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他若是不愿做一些事情,朕不会逼他,但是身子总是自己的,没事儿还是不要用自己的身体开什么玩笑,既然称心如意了,药,该喝还是要喝的。眼下凤后的身子不爽,你们也是知道的,这件事就不要惊动他了。”
小厮的身上早就因为凯风的话,弄了一身的冷汗,战战兢兢的回道:“是。”又如履薄冰的把人都送出去了。
逐燕回来的时候,自家的主子还在睡,逐燕看了看他的样子,主子你这又是何苦呢?白糟了这么一回儿罪,什么还是都瞒不过陛下,今后若是您转了性子,再想着得宠,怕是难了。大好年华,难道真的要在这宫中虚度吗?不过,说起来,陛下的样子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刚刚自己不敢抬头,只是用余光扫了扫,觉得很是熟悉,偏偏又想不起来。
等任平生醒过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逐燕把事情一一讲给他听,他倒是受惊不少,早就听说陛下医术卓绝,只是想着她不会亲自为自己把脉,才会这么赌上一赌,他是对桃花过敏的,所谓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许是太美了,竟成了他不能承受的重量。任平生自小就远离桃花,可是这御花园又不是他家的,总不能说他受不了桃花,就把桃树砍了吧?
他想过着安静的日子,也不怎么愿意跟别人同住,那个乔宇实在还是孩子心性,缠他缠的太紧,他的身子不好,又是背井离乡的,心中的伤怀还未曾平息,总觉得这样的纠缠让自己莫名的烦躁。
自打上次经过双子宫,他就上了心,总觉得那里的景色是最好的,眼下梨花已经开败了,但是却别有一番风情。虽然说自己今日的所为不过是班门弄斧,陛下早就看出了其中的手脚,不过既然由着他了,过程也就不重要了。
☆、【39】太后离宫
过了些日子,后宫的事情渐渐稳定下来。
这一日,太后亲自去了水月宫,凯风迎上前来,问道:“父后有事,让人过来说一声,女儿自然就过去了,又何苦来这里跑上这么一遭呢?”
“哀家想着宫里的事情渐渐稳定了,皇帝也忙于政务,不若哀家这般闲适,如今能过来走走也是好的,再过些日子,只怕想来也是不能来的。”
凯风把人扶到坐榻上坐下,“父后今日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
“之前哀家也不是没说过想出去走走,只是皇帝说了,横竖要等着这些人进了宫听了训再说,如今这宫也进了,训也听了,哀家也该走了。”
凯风阻止了写意上茶的动作,亲自把茶杯端到了桌上,“父后今日来此就为了说这个吗?其实这件事也不急,如今梓潼的身子也不太灵活了,有些事父后帮着操心也是很好的。”
“凤后的事情,是哀家对不住你。有些时候,做了一件错事,就要用千百件错事去掩盖,不过皇帝,哀家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害你的孩子。”
凯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女儿知道,也正因为如此,女儿才知道是父后动的手脚,如果是后宫的人相争,谁不希望一尸两命呢?可是,动手脚的人,却有意护着孩子,只弄了一些伤及父体的药物。女儿想来也知道,许是胡慈在前朝逼的太紧,父后为了隐瞒那些事情,才不得已对梓潼下手的。”
“一步错,步步错,哀家那日明明知道恋水国的阴谋,却丝毫没有跟皇帝提起,只是暗中做了布局,想置心儿于死地,先皇留了那么一道遗诏,哀家真的寝食难安,心儿的心性哀家虽然很是了解,但是人心诡谲,难免会有变化,哀家的年纪大了,总是希望不确定的事情少一些,你的地位稳一些。”
凯风点点头,“父后的心思,女儿都知道,如果是父后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才这么做的,女儿肯定是一字不信的,但是就是因为父后是为了女儿,女儿才觉得难安,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手段有些过分了。”
太后品了品凯风递上来的茶,又看了看凯风的茶杯,说道:“皇帝最近喝茶喝的都是这么几种吗?泡的都是浓茶,不知道手下的人是怎么当差的。”
一屋子的人听到太后这么说,立刻乖乖的跪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凯风倒不以为意,那里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这是朕的心思,弄觉得浓茶喝起来才有滋味,父后不要苛责他们,横竖他们也是当差的,听朕的吩咐的。”
“浓茶伤身。”
凯风放下茶杯,“朕是学医的,自然有分寸,劳父后关心了。”
太后轻吐了一口气,又坐直了身子,一只手搭在坐榻上的茶几上,“以后纵使是想操心,怕是也没有机会了,趁自己还在宫里,把能办的事情都帮你办了,也算是了却了哀家的心愿。”
“父后当真不等着梓潼生产之后再走?”
“明日复明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