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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凯风恨恨的想到,还真是一个孩子气的老狐狸,就会装傻装傻!
凯风强忍着揭穿她的冲动,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今时今日揭穿了赵将军,那人也会用迷茫又无辜的眼神瞅瞅自己,然后茫然的说道:“陛下再说什么?臣当真不明白得紧。”
凯风只好摇了摇头,算你狠,凯风举起茶杯,斜着眼睛看了赵将军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容,说道:“赵家是大家族,人口太多,平日里赵将军操心的事情不少,在这种事情上记不清也是有的,这种事记不清也是人之常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赵将军已经是不容易了。”
“岁月催人老,如今老臣突然觉得无论自己干什么都是有心无力了。”赵将军一听凯风的意思,虽然不清楚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再演戏,还是假的,但是心一横,就是要装傻。
“既然有心无力,就要让给那些有心有力的人来做,赵家的门客太多,朕都没有机会结识一下,听说古人有很多都是在当皇子皇女的时候养了很多门客,朕当时只有那么一个雁字回时,如今想来是万万不够的,外祖母既然为朕操碎了心,自然应该也不会介意把您的门客划入朕的麾下吧?”你不是会装傻吗?你不是会演戏吗?朕就陪你玩一玩,你既然过来表了中心,献了诚信,也要拿出一点诚意才好。用你手下所有门客的名单,换你赵家现世安稳,如何?
赵将军微微一愣,也知道凯风的意思,只是她没想到凯风居然这么好说话,她总以为自己一定要倾家荡产,如今恋水国跟朝日在边境上冲突不断,稍微有点问题,她都做好了毁家纾难的准备了,没想到凯风真的是只要门客的名单,但是……“老臣虽然愚钝,也知道为人门客的不易,老臣护得了她们多久,便要护多久,尊亲王的事情,老臣愿意一力承担,希望陛下不要祸及不该祸及的人。”
“外祖母这是在说什么话?怎么把自己当成了外人呢?朕一直没把外祖母当成外人来看啊!从来都是觉得外祖母疼爱风儿,所以你的就是我的。如今风儿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自己过得安全一些,千万不要哪日重蹈了阿心的覆辙,死的太过冤枉而已。只是这样简单的冤枉,外祖母都不肯满足风儿吗?倒是真的让风儿寒心了。”恩威并施,这招谁不会?自己是以皇帝的口吻对她施以威压,再以外孙女的身份说一些软话,就不相信这个赵将军还真的能有什么原则,死守着不交出名单。
这一口一个风儿的,彻底把赵将军的心喊得融化了,是啊,这个人是风儿啊!自己一早就含辛茹苦教导辅助的风儿啊!还有什么不能给她的呢?给就给了吧,她从来都不是尖酸刻薄的人,想来也是不会苛待那些人的。“老臣明白了。多谢陛下。”
“外祖母可知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朕相信有些事情跟您料想的不同,毕竟同样的一个人,在昏君的手下,只可以助纣为虐,在明君的手下,就可以是一代贤臣。”凯风惬意的敲了敲桌子,她早就料定了赵将军一定会答应,如今心情已然是大好。
助纣为虐是什么意思?在朝日这里从来都没有商纣王的故事,赵将军有一丝迟滞,大体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大有为虎作伥的意思。定了定神呢,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赵将军冲着凯风一拱手,又站起来跪下去,伏地叩首,“老臣多谢陛下,从此之后,老臣只想着颐养天年,再不做其他事。”
“含饴弄孙,也别有一番滋味,如今展颜跟月深感情极好,许是很快也会消息了,歌儿舞女,赵将军若是得了闲,就多置办一些,不然生活也没有滋味了。”
“谢陛下盛情。”
“来人。”凯风声音一传出去,写意就立刻推门进来跪下,凯风接着说道:“赵将军多年为了朝日,也是不容易了,赏金百两,在去库房取一些好的衣料,给赵将军的府里添点好的颜色。”
“是。”写意领了命,赵将军谢了恩,就都离开了。
☆、【45】疼惜凤后
凯风处理完了赵将军的事情,心情自然是大好,明日赵将军那里的名单就会送上,她不会一下子就让那些人玩儿完,不过对付这些人的本事,她还是有的是的。里面一定会有一些堪当大任的人,凯风并不打算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总是要斟酌一下,再行安排的,人才对于现在的朝日来说最是难得,凯风可不想煮琴焚鹤,暴殄天物。
若是真的有一些不是那么安全的人,曲突徙薪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凯风伸了一个懒腰,舒服的吐了一口气,这块大石算是放下了。想来她也该去胡恪之那里看上一看,不知道那人如今怎么样了。
胡恪之正躺在床上看书,连凯风进门就没察觉,只是突然觉得暗下来,抱怨道:“是谁那么没有眼力见儿,挡了本宫看书?”
凯风不怒反笑,揪揪他高挺的鼻梁,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朕就落不得一个好?上次来陪你的时候,朕批折子,你说挑了烛心,扰了你的好梦,今儿个又挡了你的光。”
胡恪之倒也不客气,直接说道:“那是你确确实实干了这事儿啊!我哪里说得错了?”
凯风看着他撅着嘴,顿觉十分待人亲,同样任性又可爱的话,凯风在别处是不可能听到的,卢歌温柔,谷悦冷静,任平生她还不算是完全了解,只有胡恪之敢这么说她,凯风凑上去亲了他的唇,生怕他透不过气,所以几乎刚贴上就分开了,“朕总是担心你,不看看你就觉得不安心,你倒好,完全不想着别人巴不得朕去,竟然敢给朕脸子看。”
胡恪之不以为意,只笑着躲凯风的袭击,“谁要是喜欢你就去谁那里,难道不知道我身子不方便,如今竟是随着你怎么欺负的样子?”
“朕就是喜欢你不能反抗的样子,明明是个辣椒,偏偏不能反击,朕就是喜欢欺负你。”
“你这算不算犯贱?”这话也就是胡恪之敢说,偏偏凯风一点也不恼,就抱着胡恪之,在他耳边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我贱贱的爱上你吗?”
“陛下这是说爱上我了?”胡恪之挑着好看的眉毛,俏皮的问道,爱这个字,凯风从来都没有跟这里的任何人说过。
“你看不出来吗?”凯风不答话,只是一直亲他的脸,胡恪之觉得痒痒的,一直再躲,偏偏又躲不过,只好叹口气说道:“陛下,我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您要是这么玩儿的话,我还真是奉陪不起,不如您去找别人吧。”
凯风无辜的一笑,“朕何曾做过什么?梓潼可是误会了?朕什么都没做,梓潼业已动情了?那便是朕的魅力无边,跟朕的行为没什么关系,想来朕玉树临风的模样,世间的男子不动情也是不怎么可能的事情。”
胡恪之没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做?陛下你说这话不觉得特别无耻吗?你要是什么都没什么,那现在是谁的两只爪子在煽风点火的?可恶的是,胡恪之明明知道今日是尊亲王的忌日,凯风绝对不会召人侍寝,还没事儿来招惹自己!胡恪之的眼珠子一转,自己现在可是孕夫,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想到这里胡恪之一反常态,开始主动出击,逼着凯风一步一步往后退,女尊国度女子身子的厉害,凯风早就见识过,偏偏这个胡恪之专挑不该碰的地方碰,两个人同床共枕也有些年头,彼此有什么弱点自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凯风万万想不到如今这个胡恪之居然反客为主,给自己这么来一出,也有些受不住,连连求饶说自己错了。
胡恪之也知道分寸,不会把事情闹到不能收场的地步,眼见着凯风服软,也不跟她闹腾,只是又躺在床上喘着气,这一番闹腾,他又出了一身的汗,累的够呛,总觉得呼吸也是不顺了。
“你带着芙煜的时候,虽然懒了一些,却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朕看你这么辛苦,倒是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心软,衬了你的意。”
胡恪之警惕的睁开眼,往里面挪了一点,说道:“你想都别想,我跟你说,我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
“不然呢?就算这孩子没有出什么问题,你跟朕不也还是一辈子没完的吗?所以,梓潼,你这种威胁是没用的。不过虽然没用,朕依然在乎你,朕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前朝的事情你母亲闹得那么凶,朕还是没有操之过急,查清楚了才开口去问,总是怕辱没了你。朕的心思,你当真不明白吗?关心则乱,你心疼这个孩子,朕是知道的,只是你也要想着芙煜也是咱们的孩子,皇长女本来责任就重大,朕如今又推了她上了储君的位置,她定然觉得更加不习惯,你最好不要厚此薄彼,芙煜是要吃味的。”
胡恪之转转自己的脖子,扭过头看着凯风,突然觉得她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芙煜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对她的关心,还真是不怎么够,于是认真的说道:“你说的虽然是歪理,不过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我就勉为其难,抽取其中可以吸取的部分吧!要知道我这可是很不容易的,看在你的面子上。”
凯风笑着躺下来,搂过身边的人,梓潼啊,你要不要这么别扭?
“你今儿个怎么这么闲?没什么要处理的事情?倒有着功夫来这里陪我瞎闹腾!”胡恪之奇怪的问道,总觉得今日凯风应该心情不好的,可是现在,这人分明是喜滋滋的模样,“看你红光满面的,可是有什么好事儿了?”
“朕今天去了晗梓殿一趟,听了上好的笛声,不免有些感慨,朕以为宫里的消息传得快,你早就知道了呢!”
胡恪之抿着嘴一笑,“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的手笔,把我面前嚼舌根的人弄的那么惨,凤藻宫的人又不傻,以后谁还敢触你的眉头?他们总是想着要活命的。你且说说,那笛声的事情。晗梓殿,我印象中那附近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宫殿了,陛下可是去见了任侍君?”
“你倒聪明,都说怀孕的女…呸,怀孕的男人会变傻,怎么你倒如此精明,朕真是藏都藏不住,朕让内务府捡了不少东西给他送过去,现在这事儿估计宫里都传遍了。”凯风又加紧了搂胡恪之的动作,胡恪之被她一勒,不免抱怨出声。
“你用这么大的力道,是跟这个孩子过不去吗?”
“朕当然跟他过不去,若是没有他,朕何必要忍这么久,每日与你作伴,却不能碰你,你当是那么好受的?”
胡恪之艰难地挪了挪身子,“花言巧语,谁说的也不如你,刚刚还说着任侍君的事情,转眼就说喜欢我,哼,你们女人都是这样的,见一个爱一个,偏偏还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那么做的用意是什么?这么大张旗鼓的赏赐,你确定不是在给他拉仇恨?新人们进来了一个月还没有侍寝,那个任侍君病了半个月,刚刚见好就得宠,只怕有的人会不甘心呢。”
“朕要的就是这份不甘心,梓潼,朕也是人,很多事算计来算计去,朕的脑子也不见得够用,有时候朕想着要做一个昏君才好,整日沉浸在温柔乡里,不需要早朝,也不需要管官官相护宫宫相斗的破事儿。”凯风把胡恪之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有时候朕也会想着发烧多好,只要发烧了,那么久不用管那些个破事儿了,朕病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休息了。”
胡恪之瞅了瞅凯风的样子,他总觉得自己的妻主是无所不能的,虽然很多时候是恶作剧了一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