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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们的话题也多,从衣裳、首饰到美食,无一不是可聊的话题。
襄姐儿看到王楹腰间佩戴的一个玉佩下面的一个五福络子打得好看,便拿起来瞧了瞧,说道:“这络子打得真好看,是你自己打的吗?”
王楹便摇了摇头,道:“不是,是我上京前,我姨娘给我打的。”
坐中的姑娘们具都知道王楹只是记在蒋氏名下的嫡女,在她们认为,“姨娘”这个词对王楹来说多少是有些隐晦的。襄姐儿心里对自己说错话颇感到抱歉,但又听到王楹语气极自然的对她说:“你若喜欢,我这里还有一些,我送你几个。”她便也不想过于特意避开这个话题,免得反而让人心里不舒服,便也大方的道:“好啊。”
这一厢话音刚落,那一厢却突然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小妇生的就是小妇生的,上不得台面,不过是个姨娘编的东西,也值得拿出来炫耀。”
说话的人是秦家的一位小姐,名叫莲姐儿的,十岁左右。不得不说,小姑娘们也是分派的,而且大人们的派别极容易影响小姑娘们的派别。一听到她的姓氏,就该知道她是不会对王檀王楹有多少友好的。
小姑娘们也分成了几桌,这位秦小姐就在王楹的隔壁桌,两张桌子的位置靠得近,刚才王楹和襄姐儿说话的时候,这位秦小姐自然就听见了。
襄姐儿和嫘姐儿等人对她的话俱都皱了一下眉头,但这种人你越搭理她她只会叫得更欢,大家便都选择直接忽略她的话并不搭理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更新不上,所以停更了一天,跟大家道歉。
第46章 道歉和圆满
王楹站在菱花镜前,任由禄年帮她换上衣服;袖口的镶边刺绣从她的手背上滑过;王楹不由小声的“嘶”了一声。帮她整理衣服的禄年连忙从她身后转了回来,看到她手背上红肿的一片;请罪道:“小姐,对不起。”
王楹笑着对她摇了摇头,轻声安抚她道:“我没事。”
禄年拿起她的手;对着她的手背轻轻吹了吹;接着埋怨道:“那位秦小姐真是过分;将小姐的手都烫成这样了,那刚刚端上来的茶水多烫啊。”
王楹道:“算了,她都说她是不小心的,我们是主人;不要跟客人多计较。”
禄年愤愤不平的道:“什么不小心,她明明就是故意的。她们秦家的人,就跟四小姐一样阴险。”
王楹脸上的表情一冷,然后厉声对她训斥道:“你住嘴,你是不是想让麼麼打板子?”
王楹对下人向来宽和,极少训斥人,禄年先是被吓得身体缩了一下,接着便觉得有些委屈。
福年拿着一盒药膏从外室走了进来,先是给王楹福了礼,接着便对禄年使了使眼色。她进来时,刚好听见了禄年的最后一句。她心知是禄年太过口无遮拦,不管五小姐与四小姐再多不和,那也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情,五小姐不会喜欢别人来置喙。更何况,她们做下人的,哪里能随意编排主子的事情。
王楹的脸色仍有些黑,声音冷淡的对禄年道:“我这里有福年伺候就好了,你先下去吧。”
禄年想说什么话,但却被福年拉了拉她的袖子对她摇了摇头给阻止了,禄年只能噙着泪,对王楹屈膝行了个礼,然后下去了。
禄年走后,福年对王楹道:“小姐,我帮你擦药吧。”
王楹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妆台前的椅子上。福年从她身边蹲下,打开药膏的盒子,用簪子从盒子里面挑了一些淡绿色的药膏轻轻的抹到王楹的手背上,一边抹还一边帮她轻轻的吹着。
药膏好似加了薄荷叶,药性有些清凉,抹在手上顿时舒服了许多。福年一边抹药一边道:“还好没有起泡。这药膏还是上次表少爷送来的,说是内务府内造的东西,药性好。上次五少爷被火烫伤了手,不过两三日就好了,这次小姐应该也很快能好。”
王楹轻轻的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等上好了药,福年扶着王楹站起来,又帮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王楹则照了一下镜子,见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道:“我们快回席上去吧,应该快要开席了。”
福年道是,然后虚扶着王楹出门。
禄年还在门口等着,见王楹和福年出来,连忙也上来要扶着王楹。王楹却只是瞥了她一眼,声音淡漠的道:“这次让福年陪着我去,你留在院子里。”
禄年正要伸过来的手顿时打住,低下头,表情黯淡的退到一边,然后看着福年跟着王楹离开院子。
福年悄悄看了一眼王楹的脸色,然后小心的为禄年求情道:“小姐,禄年有时候说话是有些口无遮拦的,但她不是有心的。”
王楹只轻轻“嗯”了一声,并不说话。福年晓得她是不想听的意思,便也不再说。
两人从花园的游廊穿过去,正走到一半时,远远的看见游廊的一个柱子上,站靠着一个穿青色衣裳的男子。福年睁大眼睛看了看,觉得那好似唐家大少爷。
福年正觉得奇怪,她们回院子时,看见大少爷和三少爷领着一帮公子哥在内院游览新宅子的景致,这其中就有唐大少爷。当时唐大少爷还转过头来看了她们一眼,但不知唐大少爷此时怎么会落了单站在这里。
远处的唐缙也看到了她们,从柱子上转过身来望着她们。王楹看到唐缙,先是顿了一下脚步,接着继续往前走,等走到与她隔了几步距离的地方时,才开口道:“唐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可是迷路了,我让丫鬟带你出去。”
唐缙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摇头道:“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王楹道:“不知唐公子这次又有何指教?”
唐缙道:“放心,我这次不是来教训你的。”说着表情又有些不自在,扭捏了一会才道:“就是……上次你说的话,我回去想了一下,觉得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我没有亲眼所见事情经过,是不应该这样指责你们,我向你道歉。”
王楹道:“唐公子并不是我什么人,你心里怎么想与我无关,唐公子不需要向我道歉。”
唐缙道:“喂,我以后好歹是你姐夫,你态度不能好一些。还有……长辈们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但你和桢姐儿怎么说也是亲姐妹,何必搞得像仇人似的,像别的姐妹那样亲亲热热的不是很好吗。”
王楹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站在这里听她说这些废话。她深吸了口气,然后才道:“唐公子怎么做事与我无关,同样的,我怎么做事也不需要唐公子来过问。若没有什么事,我先告辞了。”
说着福了一□子正准备带着福年一起离开,唐缙却又拦住她道:“我说那么多还不是为你好,何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你这样的性子真应该改改。”说着又看到她手背上有一片红肿的地方,又道:“咦,你这手怎么了,好像是烫伤了。”说着就要上前来拿起她的手来看。
王楹后腿了两步,厉声道:“唐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您自重!”
福年也连忙上前来,挡开唐缙道:“唐少爷,请您让一让。”说着要扶了王楹离开。王楹看了他一眼,很是不愉的摇了摇头,然后与福年一起走了。
刚走了没几步,却又看到带着丫鬟从另一边走过来的王桢。王楹对她点头致意了一下,然后便从她身旁穿过去了。王桢看她脸色不好,再看到不远处的唐缙,想到上次的事情,便以为他又是在为她抱不平。想到这里,王桢不由低头笑了起来,心中有暖流淌淌流过。
唐缙身靠在柱子上,还沉浸在王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情绪中,刚要起身离开时,却又听得身后又一个声音喊他道:“缙哥哥。”
唐缙转过头来,才看到是王桢。唐缙有些奇道:“桢姐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桢弯了一下嘴角,却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道:“缙哥哥对我的心意我知道,但缙哥哥不需要替我不平,我在家中有祖母庇护,其实过得很好。”
唐缙这才明白,她是误会了他刚才的行为,脸上略有些不自在的道:“哦……也没什么。”说着顿了一下,想到王楹,又对她道:“不过,姐妹之间还是要亲热些好,你和你继母姐妹关系太僵,对你没好处的。”
他本意是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就该亲亲热热的相互友爱,两边关系不好对谁都没好处。但王桢却以为他是担心她与继母和异母姐妹的关系不好会受到欺负,便笑了下道:“我知道了,缙哥哥不用担心我。”
唐缙有些听不明白她说的话,担心,他担心什么了吗?或者说不希望她与继母和妹妹的关系不好,这也算是担心的一种吧。
两人就这样站着,一个在微笑,一个却有些身不自在。唐缙一时找不到话来说,便对王桢道:“快开席了,我回外院了。”
王桢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道:“缙哥哥慢走。”
等王楹回来花厅时,花厅里正好开席。
襄姐儿拉着她的手坐下来,问道:“怎么样,你的手没事吧?”
王楹笑道:“擦了药,已经没事了。”
襄姐儿道:“没事就好,这秦家小姐的心思真坏了,小小年纪就想着伤人。”说着又看向隔壁桌,见秦家小姐正举着手对其她人炫耀自己手腕上的一个手钏道:“……这个手钏漂亮吧,这可是我大嫂福安公主赏给我的。我跟你们说,我在家中跟公主最要好了,家中这么多姐妹,公主最疼的就是我了……”
襄姐儿又不由撇了撇嘴,放轻了声音道:“这秦家人行事真是令人看不惯,以前落败的时候就到处去舔人脸,现在不过尚个公主而已,就真以为能抖起来了,到哪里都高傲得像公鸡一眼。”
旁边的嫘姐儿也跟着小声附和道:“听说福安公主的脾气可不怎么好,不知道他们家受不受得住。”
正说着,王桢从花厅外面走了进来,俐姐儿见了,连忙拉了拉嫘姐儿的袖子,然后使了使眼色。等桌子上其他人抬起头看到了王桢,不由都有些尴尬的静默了声音。背后说人闲话毕竟不是君子所为,若再不小心让人听见了,那就更令人尴尬了。
王桢只是顿了下脚看了王楹一眼,接着又对其他人点头致意,然后便走了过去。她并没有听到她们刚才说了什么,停下脚步来看王楹是自然之下的动作。
桌上的尴尬也只是维持了一小会,很快大家又恢复了平常,一边吃饭一边说话,桌上气氛热烈起来。襄姐儿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奇道:“咦,这酒好甜,喝起来甜甜淳淳的,又不像果酒,是什么酒?”
王楹道:“这是桃花酿。采的是去年三月三前后初开的桃花,然后我让人按照一个古方酿出来的。因为酿的时候让加了点蜜糖,所以喝起来比其他的酒甜些。这酒不醉人,且有除百病益颜色之效,你们可以多喝些。”
襄姐儿道:“原来你还会自己酿酒,说到这个你跟嫘姐儿倒是能说一块去,嫘姐儿也喜欢捣鼓这些东西。”
嫘姐儿道:“正好,我可算找到一个跟我志同道合的事了,她们几人爱的是制香粉弄花茶这样风雅的事,跟她们一块,总是显得我没话说。”说到这里,嫘姐儿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我去年酿的一些青梅酒还没开封,什么时候我开个赏酒会,请你们过来尝酒。”
襄姐儿道:“好啊,到时候你给我们下帖子。”说着又对王楹道:“楹姐儿,你的桃花酿还有吗,到时候也带几坛过来。”
王楹笑道:“这酒是去年在金陵的时候酿的,上京的时候因为不好带,所以只带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