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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死的时候,长公主就在她身边,是不是?”唐卿沉声问道,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瞳清冷地看着唐浅语,让唐浅语忍不住生出了一种被厉鬼盯上了的阴寒感觉。
唐浅语的确是想要刺激唐卿,最好让唐卿忍不住对她大打出手,可是她没想到,唐卿明明没有把她那两个会武功的丫鬟带进来,却竟然还是能够制服自己!
开不了口,也就意味着自己根本不能叫暗卫,又何谈让暗卫光明正大的收拾唐卿?这一次,自己这份罪,算是白遭了!
唐浅语心中气得厉害,抿紧了唇不肯说话,却不想抬眼一看,却见唐卿竟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根长长的银针,比刚刚扎她的拿一根还要粗,还要尖锐!
唐浅语脸色发白地看着唐卿手中的那根银针,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浑身都开始发抖。
“呜呜呜……”她低声叫了起来,想要往后挪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只能被动地趴在桌子上,眼睁睁地看着唐卿把针放到了自手臂上的某个位置处。
“肯听话了吗?”唐卿浅浅的笑了笑,雪白可爱的娃娃脸分明很讨喜,却快要把唐浅语吓哭了。
“唔唔唔!”唐浅语飞快地眨了眨眼睛,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喜欢乖巧懂事的孩子。”唐卿露出了一个堪称慈爱的笑容,那份不符合年龄的表情,顿时让唐浅语的脸色忍不住又白了白。
“我母亲去世的那天,长公主是不是去看过她?”唐卿问道。
唐浅语点了点头,睫毛上沾染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惹人怜爱极了,但是她眼底的冷芒,却越是压抑,越是恶毒了起来。
“我娘生小肃的时候,我不在,但是我不记得了,我去做了什么了,你知道吗?”唐卿想了想,轻声问道。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中间似乎有什么不妥,可是这两世加起来,她也不记得小肃出生的那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她得知唐肃出生的消息的同时,也知道了娘亲因为生唐肃,而力竭而亡的噩耗。
她从来都不知道,那一日,凤秋竟然来了她家!
那么,在凤秋在唐家的情况下,她母亲,又当真是……当真是因为生小肃难产,才死的吗?
还有,唐卿记得很清楚,唐肃的出生并非是正常日子,而是早产!
第二百二十三章 激将法激出来的是疯子
唐卿已经记不太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了,她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对昆氏的记忆也不多,后来被凤秋刻意养废之后,更是彻底断绝了她对与昆氏有关的所有事情的接触,因此也更加记不得了。
唐卿大概记得的,也就是昆氏是一个温柔却坚韧的人。
其实想想也不难明白,当年昆氏能够顶着巨大的压力,从家族中分离出来,跟唐天德在一起,就可以想想她性格之中的刚烈。
而昆氏在知道了凤秋和唐天德的事情之后,却仍旧选择了留在唐家,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她想要护着自己的儿女,这样为母则强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早产?
“是你母亲做的吧?”唐卿的声音轻轻的,看似温和平静,实则充满了暴虐的冰冷。
“我,我不知道。”唐浅语的脸色一阵发白,慌乱的摇了摇头,也是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出声了。
这个认知顿时让她的心中感到一阵惊喜,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张开嘴想要呼救,然而当她看到唐卿的逼到她眼睛前段的银针,顿时骇然地瞪大了眼睛,一声也不敢吭了。
唐浅语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唐卿这个人,如今已经不是单单靠脑力较量就可以的了,她学的那一身神鬼莫测的医术,已经让她能够轻易地在自己身上做手脚了。
她甚至,可以悄无声息地让自己去死!
这个认知让唐浅语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她很快就找到了与唐卿相处的正确方式,那就是,必须要在保持安全距离的情况下,再与这个女人说话!
她是银瓶,唐卿却不过事一只臭老鼠,她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要大老鼠,就伤了自己。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你别生气,我刚刚说那些,其实就是故意气你的而已,真的。”唐浅语面带害怕之色,祈求道:“我娘不喜欢你娘,那不过是人之常情,可是她真的没有做什么事情啊。”
唐浅语眼见唐卿神色淡淡的,也不知道她信了没有,只软语说一些软话,至少要保证不会让自己受伤害。
她算是明白了,对待唐卿,可以算计,但是别用激将法,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激将法不会让自己得利,只会让这个疯子更加疯狂。
“姐姐,你想清楚再做事情好不好?弄伤了我,对你也没有好处的。过几天我们就要回祖宅去了,到时候要是我受伤了,老祖宗也不会放过你的,所以,我们和平相处好不好?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其实我也不喜欢你,既然都撕破了脸,我们日后就光明正大的争一争好了,没有必要就跟男人似的,亲自上手彼此厮打,不是吗?”
唐卿对唐浅语的识相早就有所认识,因此并不觉得她是在诓骗自己,她轻笑一声,收回了拿着针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唐浅语,温声道:“有一点你说错了。”
“我说错了什么了?”唐浅语松了一口气,往后挪了挪,缓缓地问道。
“我们并非是彼此厮打,而是我单方面的撕你。”唐卿居高临下地看着唐浅语,说完之后,浅浅的笑了一声:“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们到底什么事时候出发了么?”
“六天以后!”唐浅语的脸色有一瞬间的狰狞,即便是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对唐卿能够反过来踩自己而不习惯至极。
“既然如此,妹妹便好好休息吧,免得到时候去祖宅的时候,露出了什么苍白娇弱的神色,叫众人担心……我记得妹妹最不喜欢喝药了吧?所以,最好还是养好了身子才好。”
唐卿说完,转身走了。
唐卿走了很久之后,有丫鬟进来询问,却被唐浅语温柔地笑着,一巴掌抽在了脸上,长长的指甲更是在丫鬟的脸上挠出来了五道血淋淋的抓痕。
看着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的丫鬟,唐浅语神色温柔地擦了擦自己沾上了血肉的手指,眉头轻蹙地道:“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偏过来,没眼力见的东西,滚吧。”
那丫鬟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又刚巧看到了早先跟在唐浅语身边,却被杖毙了的丫鬟,顿时吓得高烧不止,没几天就死了。
而这一边,唐浅语不得不遗憾地收起了想要装病,甚至是真的把自己弄病,然后第二天传出来一个“长姐封郡主,迎高踩低欺辱亲妹”的流言来。
她知道,唐卿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是在威胁她。
如果一开始唐浅语还有些不明白,但是现在,唐浅语却将过去的种种都联系了起来——府中的闹鬼,清水庵那些女人们的发疯,一定都是唐卿用药搞出来的鬼!
更有甚者,说不定自己前段时间在清水庵上生病的那一次,也是那个小贱人搞的鬼!
“我不会放过你的,哼,唐卿,别以为你攀上了我那个舅舅,就能够高枕无忧了!那最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更是最厌烦喜欢阴谋算计的女人。
我倒是要看看,当他知道了你的这些肮脏兽手段,还会不会这么喜欢你!而且,三年呢!三年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说不定,你就会不安寂寞,然后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而不喜欢那个神鬼莫测的深沉肃王,反而喜欢上了其他风流俊秀的人了呢?”
唐浅语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咯咯咯地娇笑了起来,然而她眼底的神色,却变得清冷无比。
“小姐,冯家那位小姐来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唐浅语的眼睛猛然一亮,脸上抑制不住地流露出了浓得化不开的恶意,嘴角更是扬起了一个诡异至极的角度。
“叫她进来!”唐浅语兴奋地说道,然后飞快地整了整衣角,端坐在了主位上。
少卿,门被推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走了进来,看到了端坐在主位上,浅笑晏晏地看着自己的唐浅语,脸上闪过了一丝难过又惧怕的神色,她咬了咬唇,快速地低下了头,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雾气。
第二百二十四章 这是用唐肃换来的
如果唐卿还在这里,一定会惊讶地发现,来找唐浅语的这位冯家小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救了唐肃,并且被连累的那位冯家庶女——冯敏!
换句话来说,唐肃喜欢的对象,竟然私底下来找了唐浅语!
“二小姐。”冯敏的脸色刷白,眼底下带着几分青黑,即便是抹了粉,也遮掩不住她面上的疲惫之色。
“叫什么二小姐,这样多见外呢,叫我二姐姐也就是了,反正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唐浅语温柔地笑着,冲着冯敏招了招手:“来,到我身边来。”
冯敏浑身一颤,最终却还是朝着唐浅语走了过去。
“你在怕我?”唐浅语目露惊讶之色,先是行不明白一样。
不过,她脸上的惊讶之色,很快就在冯敏一直不肯抬头的时候,从原本的温柔浅笑,变成了现在的阴冷无情:“你知不知道,一个废物对我来说,是没有任何活着的必要的?”
冯敏的身体顿时颤抖得更加厉害,她猛然抬起了苍白的脸,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二姐姐!我有用!我有用的!唐肃,唐肃他喜欢我!所以,我是有用的!”
冯敏的声音从最初的颤抖,到后来的歇斯底里,然后再到泣不成声,不过她很快就收敛好了自己的所有情绪,脸虽然仍旧苍白至极,但是却再没有失控的意思了。
“二姐姐,我姨娘病了,病得很重,可是母亲不肯给找人给姨娘看病,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知道,只有二姐姐你能够帮我了。”
冯敏轻轻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心如死灰,还有一丝几不可见的祈求和希望。
唐浅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挑眉道:“我就说你不乖,你偏偏不肯听话。你看看,现在知道错了吧?”
“是,我知道错了,我姨娘她是无辜的,所以二姐姐,求你救救她,好不好?”冯敏怔怔地看着唐浅语,眼见她仍旧凉薄着一张脸,便开始磕头。
砰!
那一声磕下去,竟是砰然有声。
“好了!别磕了!”唐浅语皱眉制止了她:“你磕坏了头,过几天怎么去见小肃?小肃可是最心疼你的,你这样,难道不成是想要暗示他什么吗?”
听到了唐肃的名字,冯敏的身子猛然一颤,然后整个人都僵了僵,眼中更是滑过了一丝绝望内疚之色,但是她顿了顿之后,便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之色。
“没有关系的,他知道我母亲对我不好,所以,他明白的。”冯敏颤抖着声音说道:“而且,我前几天弄坏了大哥做好的书画,母亲责备我,是……是应该的。”
唐浅语深沉地看着冯敏,眼睛越来越亮,继而笑得合不拢嘴:“啧啧,想不到啊冯敏,你看起来跟个鹌鹑似的,竟然也是个狠角色呢!
小肃历来就跟主家那边的人不对付,你家那个大哥,还是我长姐的丈夫,更是下一次开考时候,小肃的考官呢,你这个时候跟唐肃说这些,他年少气盛地,根本不可能不做什么吧。
我听说小肃为了你,曾经不止一次地与冯家嫡系的人起了冲突吧?你有没有告诉你大哥他们,是唐肃暗中动的手?”
冯敏猛然抬起了头,眼中滑过挣扎痛苦之色,但是她最终还是咬着唇,白着一张脸,缓缓地点了点头:“我,我会告,告诉他们的,我会告诉他们的!”
她喃喃自语,就像是疯了一样,又像是一条被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