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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和齐韬武走在前面,宫女嬷嬷们远远跟着,直到撵车旁边,齐韬武才转身,看着德妃的眼睛道:“表妹,伺候那么个老头子,委屈你了!”
德妃眼里蓄满了泪道:“表哥无须自责,我是心甘情愿的!”19Sej。
齐韬武伸手想替她拭泪,却发现不合适收了回来,最后道:“你放心,等我们大事成了,将来皇后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德妃动容不已,含泪点头,依依不舍地上了撵车,挥泪离开。
次日,大理寺,良王身着超品级官服,端坐在主位上,大理寺卿黑着一张脸坐在侧位,他一向清正廉明,对良王之事很有些不耻,只是同朝为官,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两人几乎没有任何往来。
今日却不同,审理楚郡王一案,良王作为其父,本就该回避,就算是皇上有这个意思,也不过是出于信任,你良王还是该推掉的,可是他倒好,一脸坦然地坐在上面,好似这大理寺根本就是他家开的一般。
为了证明审判的公正,旁听的还有礼亲王齐傲帆,相国董智,良王瞥了眼,这董智一向对他不假辞色,皇上却对他礼遇有加,便有些不爽。
不过这样也好,任他胳膊也拧不过大腿,今日主审官是他良王,凭他的本事,若是连自己儿子都护不住,他还在大秦混什么?
准备就绪,良王大声一喝:“来人,将楚郡一案所有人等带上来!”
很快,楚郡王被人簇拥着上堂来,虽然有些凌乱,不过见正中做的是自己亲爹,目光中露出一丝傲气,扫视全场。
顾卓寒等人也来了,跟楚郡王并排而站,楚郡王眼里能喷出火来,旋即,绽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顾卓寒。
“顾大人,别来无恙啊?”
“彼此彼此!”顾卓寒撇开眼睛,平静的面部完全没有丝毫波动。
楚郡王气得倒仰,就要发飙,良王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喝道:“顾卓寒,沈逍遥,见到本王竟敢不跪?”
顾卓寒傲然而立,声音轻飘飘的:“王爷言重了,按大秦律例,我朝自秀才以上,过堂时不必下跪,下官乃朝廷命官,若此番屈膝,可有辱国体,恕下官难以从命!”
“你……”良王气得吹胡子,见了儿子狼狈的样子,他心头那个疼啊!想着要给顾卓寒一个重重的下马威,抓住他这一点就要发作,没想到他如此将自己一军。17129751
的确,大秦对文人极为重视,所以有此规定。不能将他当做普通的犯人对待,就是皇上削了他的职,他也还曾经中过进士,良王不再在这个问题上作难,便问:
“顾卓寒,你在楚地之时,恶意打击楚郡王,还勾结匪军围攻楚郡王府,意图陷害楚郡王,藐视皇亲国戚,该当何罪?”
大理寺卿好心地提醒良王一句:“王爷,这是状纸,您还是先看一眼……”
“看什么看,本王了然于胸!”良王一早接了甚至,让他处理楚郡一案,昨天德妃又交了底,此时他必须将事情都推到顾卓寒等人的头上,自己的儿子才能脱罪。
董相国道:“王爷,顾大人可是去年才中的探花郎,皇上赞誉有加,这里面会不会有误会?”
良王浓眉一掀:“董大人此话何意?顾卓寒身为一方父母官,不在任上好好为百姓谋福利,竟然以下犯上,围殴皇亲国戚,此等恶贼,董大人还欲包庇吗?”
董智忙摆手:“本官跟顾大人素无来往,只想着皇上慧眼,必是不会识错认的,会不会是郡王爷有什么不该做的事才引起顾大人的不满,还得细细查探。”
“董大人慎言!”一提自己儿子,良王立刻沉了脸:“皇上有无慧眼本王不知,本王只知道历年皇上钦点的才子何其多,其中不乏品德败坏之徒,顾卓寒只是其中一个,皇上看走眼也极有可能。”说着凌厉地瞪了眼董智,今日这么多杂音他若不早些压下,儿子韬文就少一分胜算。(楚郡王姓齐名韬文)
董智是文官,被他狠厉的眼神一阵猛盯,身子一颤,忙低下头不做声。
良王见状,眼中闪过满意的神色,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礼亲王齐傲帆懒懒地睁开眼睛,他年纪不大,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五官竟然跟顾卓寒有两分相似,只是眼神有些浑浊,皮肤有些浮肿,看来是养尊处优外加常醉温柔乡中,被掏空了身子。
此时坐了一会儿,他便有些不耐烦道:“王叔,侄儿以为,今日之案已明,皇上既然让你做这个主审官,就是觉得韬文兄委屈了,想给你个亲自审判的机会,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何足你费如此多的口舌?”
良王正愁如果就这样宣判,恐遭人话柄,听齐傲帆说话,立马道:“贤侄所言极是,顾卓寒目无国法,藐视皇亲,围攻郡王府,导致死伤无数,民怨不平,立即拖出去斩了,抄家灭族!至于从犯沈逍遥厉恒秦湘之流,斩立决,不累及家人,来人,立即行刑!”
主审官一声令下,衙役们大概有些明白了,良王得了皇帝的密旨,不然大理寺卿怎么都靠边坐了呢?看他证人都不用宣,这分明就是皇上授意的呢,旁边坐的那么多人都是摆设而已。
他们可对楚郡王这个人没有什么了解,只把顾卓寒当做胆大包天的恶徒,上来就要锁他。
顾卓寒巧妙地躲过衙役的手,其中一个就不舒服了:“哟呵,还挺倔的!”说着又要上去拿他。
顾卓寒手一伸,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两名上来的衙差立即哇哇哇叫起来,手臂被顾卓寒反手拧着,痛得脸都扭曲得厉害。
良王大惊,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咆哮公堂,罪加一等!”
顾卓寒将两名衙差往地上一推,双臂抱胸,淡淡地看着他:“王爷,您说的这些我不懂,刚才进来之前,有人告诉我要审理楚郡王在楚地种种恶行的事,你所说的似乎有颠倒黑白的嫌疑啊!莫非,楚郡王是您的儿子,你就这般偏帮于他,难怪最近市井流传,良王爷纵子行凶,在楚地横征暴敛,欺压百姓,甚至还训练私兵,意图谋朝篡位,我还不信,不过看你今天如此颠倒黑白,不信都由不得我了!”
良王怒急,从腰间拔出佩刀直逼顾卓寒,大吼道:“放肆,逆贼竟敢大放厥词,吃本王一刀!”
衙差奈何他不得,自己曾征战沙场,今日不一雪前耻他就不是良王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对峙
大理寺卿见良王动刀,大惊,忙上前双手拦住他,声色俱厉道:“王爷不可,您这样动刀动枪,难道想要杀害朝廷命官?”
“滚开!”良王一脚踢开他,白花花的刀身闪着幽幽寒光向顾卓寒直逼而去。爱叀頙殩
顾卓寒冷笑一声,良王这两下子,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三脚猫功夫,他只轻轻一挪,便跳出了他的刀风之外,闲闲地看着他。
这对良王来说,老脸丢大发了,手中的刀更是霍霍生风,去势越发凌厉。
顾卓寒看出他是真想要自己的命,忙向沈逍遥他们使了个眼色,以免伤及无辜。很快,威严无比的大理寺,明镜高悬的公堂之上,一时间成为了良王的演武场。
无论他攻势如何迅猛,顾卓寒总能巧妙地化解,这让他暗暗有些惊心。不过,对于他来说,顾卓寒就是个嘴上无毛的小辈,也没什么可怕的。今日皇上让他当这个主审官,摆明了就是向他示好,让他撒气的意思,因此他招招狠毒,却没料到这个乳臭未干的七品县令,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就在他琢磨要怎么下台的时候,忽然一声沉稳中带有一丝怒气的声音让他有如神助。
“住手!”威严的声音,无异于是身份最尊贵,说话最一言九鼎的皇帝齐啸天是也。
所有人都回过神来,见皇帝站在方才良王主审席上,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不过见到皇帝最本能的反应就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一齐跪拜,心中虽然都在纳闷,刚才并未见皇上进来,更无人通报,他竟然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
“众爱卿不必多礼,平身!”皇帝声音平静无波,脸上微微有些怒色,低头参拜的众人是发现不了的,但九五之尊的威严一下子就让人心里肃然起敬,心脏紧张地怦怦的。
良王心里有一点说不出的怪异,皇帝让他主审案子,没说过他还会亲自上阵啊!方才都让顾卓寒这小子混过去了,这下有皇帝在,他要如何为韬文开脱?
脑子转了无数个弯,他抢先禀报道:“皇上来的正好,这顾卓寒,仗着自己学过点三脚猫功夫,老臣让人拿他,竟敢抗命不遵,连老臣也不是他的对手,还请皇上定夺!”
皇帝在位子上坐下,慢条斯理地看了他一眼,脸上微有不悦:“皇叔,顾大人的功夫是三脚猫,那朕跟他同门师兄弟,岂不也是三脚猫?”
良王猛地惊出一身冷汗,其他人也如惊雷响起。
什么?顾县令竟然跟皇上是同门师兄弟?这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皇帝很快正了神色,拿起那块惊堂木用力一拍,“啪”中气十足,竟是无比震慑人心。
“良王,朕命你好生审理楚郡一案,你是怎么审的?”他的语调不算好,大有问罪的口气。理惊顾前您。
良王委屈地将方才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不过在他口里,楚郡王自然是忠烈孝义,而顾卓寒则是十恶不赦,官匪勾结,百姓们不服他的管制,如今已经怨声载道了。
皇帝的脸慢慢黑下来,此时,大理寺卿将一纸诉状交到皇帝的手上,他一目十行地看过,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啪地一声,将面前的一张长案一分为二。
他从未这般过,只是如今别人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使手段,他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成了。
“齐锦成,你可知罪?”皇帝的威严不可侵犯,当他这一嗓子喊出来,还是惊住了不少人。
良王齐锦成为首,礼亲王齐傲帆,乃至小吏差役,均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而至的皇帝。
大理寺卿叶正事先得了密令,其实,方才皇帝就在隔壁的暗室中,那里有一个暗格,里面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堂上的情景,而外面的人却是不知道。因此方才良王的每一句话,皇帝都听得一字不漏。
叶正拱手一礼,恭敬地道:“启奏皇上,今日良王奉旨审理楚郡一案,却连状纸都未曾过目,直接喧宾夺主,将原告顾卓寒大人等人判重刑,顾大人质问了一句,他便动了杀机,要诛杀我朝廷命官,此行为在我大秦从未有之,良王身为亲王,位高权重,视人命如草芥,微臣以为,他已丧失主审官的资格,还请皇上明察!”
皇帝沉吟着,但面色稍微缓和,董智也见机行事,跟着道:“皇上,良王之罪还不只这些,顾大人查明楚郡王的种种丑行,人证物证俱全,良王本该重判,却因为楚郡王是他的儿子多行包庇,根本未曾提证人证物过堂,便一意孤行地想要杀顾大人,我大秦吏治一向严明,若顾忌良王是皇亲国戚便可行此便宜之事,那大秦律法还有何用,大秦朝堂形同虚设,一盘散沙,国之将亡矣!”董智越说越激动,以至于声泪俱下,可见对良王一党早已深恶痛绝。
良王见皇帝不说话,心中极为忐忑,但他身为皇帝的叔父,平日耀武扬威惯了,此时也想要拿他皇叔的威严来压制众人,便整了整衣袍,倨傲道:“皇上,我朝最重忠孝二字,楚郡王即便是有什么不妥,那顾卓寒理应先上报,由皇上或是臣这个做爹的教导他,顾卓寒以下犯上,就是不忠不义不孝不悌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