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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县丞点头,这帮客人可真早啊,害他想要好好跟新娘子亲热一番都不成。
在他心里,今天就是他第N次成亲,至于家里的刘氏,早被他甩到不知道那个角落里去了。
见到了个位同僚,鲁县丞打着哈哈,拱手致歉道:“各位大人,鲁某今日事忙,怠慢了各位还请海涵啊,各位请席上就坐!”
宾客们见他终于姗姗来迟,也起身寒暄,喝了一个多时辰的茶水,肚子里早就叮当作响了,若是鲁县丞再不来,他们都打算离去了。
席间,场面十分热络,众人说了一番吉祥话,反正又不用钱的,于是好听的话源源不断地往外冒,什么百年好合啊,白头偕老啊,都冒了出来,哪里还记得这只是纳妾而已,那些话委实是用不着的。
鲁县丞听得高兴,突然有人冒了一句:“这么热闹,若是顾大人也来就好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由看向鲁县丞,只见他脸色尴尬了起来,在人家家里办喜事的时候做下那样的丑事,实在是不值当此刻在这里提起,于是众人又说笑着,不停地相互敬酒,以此化解尴尬的境地。
后院一棵高大的树上,隐匿着一个小巧的身影,正是乔装了一番的阿山。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场闹剧,忽然眼睛一亮,那个刚好走进房间的不正是楚郡王府的李管事?
李管事一如既往的眼高于顶,登堂入室之后,气势十足地扫视了一圈,站着不动。
鲁县丞作为东道主,自然要上去问个明白。
“几位可是走错了地方?”在衙门做官久了,鲁县丞又长得高大魁梧,因此气势也比较足。
谁料李管事身边的几个小厮不乐意了,一把推开鲁县丞,厉声道:“瞎了你们的眼睛不成,我们是郡王府的人,还不给我们管事让座?”
众人都没有想到,鲁县丞纳一个小妾而已,怎么会惊动了郡王府,心里疑惑,但是众人都只在心里腹诽,并未表现在明面上。
鲁县丞却并不买账,今日他是东道主,凭几个人来就说是郡王府的人,那他还可以说是皇亲贵胄了。
“你们是什么东西,嚷嚷什么?这里今天我包下了,几位若真是郡王府之人,我鲁某请吃几杯水酒,若是几个无赖之徒,这里各位可都是县衙当差的,少不得让你们吃几口牢饭!”
他这边豪言壮语,那边林师爷早急得不行,连忙过来拉了他道:“大哥,你胡说些什么啊,这位是郡王府的李管事李大爷!”
李管事头高高地昂着,旁边小厮从身上取下个腰牌,果真印着个“楚”字,
“这位大老爷,可看清楚了?这可是楚郡王府的金牌!”
鲁县丞脑中酒意消散了不少,忙陪笑道;“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别说了!”林师爷推了鲁县丞一把,他怎么就落了这么个兄长,若不是老母一再要他照看一二,他才不理这个猪脑子!
李管事被林师爷迎到主位上落座,又命聚福楼的伙计给几名小厮办了一桌,李管事这才端着架子,走到主位上坐下。
“各位大人不必紧张,李某今日听说鲁大人大喜,特来讨杯酒喝,大家随意啊!”说着,俨然主人一般,将正主儿鲁县丞挤到一边,偏偏还不敢发作。
一顿饭吃得食之无味,众人皆提着一颗心,生怕得罪了这位楚郡王府的管事,若他回去说上一句不利的话,凭楚郡王的本事,捏死他们还不比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容易?
一场宴席很快结束,宾客散尽,鲁府来了轿子接走莲儿,后院树上人影一晃,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
“看清楚了,李管事去了林师爷家里?”
阿山道:“回爷,我看得清清楚楚的,那林师爷还因为鲁县丞的鲁莽行事,一个劲儿地向李管事赔罪,还说该有的孝敬钱不减反增,一定完成任务。”
顾卓寒一掌拍得桌子哗啦响:“该死的,这林师爷必须立刻除掉,找个什么办法,吉安县不能再容他了!”
“是,小的立即就去办!”
“扣扣——”书房门敲响了,主仆二人立即噤声,门外随即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卓寒哥哥,是我!”
听到采青的声音,顾卓寒愤怒得僵硬的面部瞬间柔和起来,连忙起身亲自去开了门,将她迎了进来。
“入夜了,怎么还过来,天还凉着呢!”他嗔怪道。虽然已经出了月子,但是身子还是很娇贵的,他可不想她以后落下病根儿。
“没事儿,我穿得厚。”采青将食盒放在桌案上,取出两只碗来。
“我让喜鹊做了些水饺,韭菜煮肉馅儿的,春天吃了对肝脏好。”说着盛了一碗递给顾卓寒。
顾卓寒毕竟是一县父母官,应酬难免多些,吃些酒是难免的,韭菜是有解肝毒的作用,尤其是春天,叶似翡翠;根如白玉;脆嫩鲜美;最为可口。
顾卓寒接过来,吃了一口,闭着眼回味道:“嗯,不错,青青你吃了吗?”
“早吃过了!”采青嗔笑道,见他吃完了又盛了一碗,顾卓寒一点儿不剩下,连汤都喝了个干干净净。
采青笑米米地收了碗,又给阿山舀了,阿山受宠若惊,哪里敢接。
顾卓寒笑道:“你就吃吧,这可是喜鹊姑娘做的啊,看这分量就知道,不是给我一个人的!”
采青笑着看他一眼,好像在说:孺子可教也!
“阿山,你别客气,是我吩咐喜鹊连你的份也做了,你刚刚回来,连口热汤饭都没吃着,可别辜负了咱喜鹊姑娘一番心意哦!”
她半真半笑地道,话里话外的调侃之意让阿山涨红了脸,讪讪地接过碗,呼哧呼哧几口吃了个精光,帮着采青收拾了食盒,讨好地道:“夫人,怎能烦劳您给小的送吃的,就让我送回去吧。”
“也好!”采青点头,阿山提着食盒往外走。日了真青同。
顾卓寒见阿山颠颠地跑出去,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满脸的宠溺。
“青青,你是打算当红娘是吗?”他握着她的手,拨开她额间一绺发丝,笑着道。
“不算吧,只是给他们一个机会而已。这个时代的年轻人真可怜,都没有出去见几个人,盲婚哑嫁,要是另一半是个无盐女或者瘸子傻子都不知道。”采青不免感叹起来。
“哦,听你这话,好像七老八十似的,亏你才十六岁呢!”顾卓寒轻轻在她额头弹了一指,又道:“而且,什么叫这个时代?难道那个时代不一样么?”
采青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心里暗暗叫糟糕,她怎么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想找些借口却又说不出来。
顾卓寒却没让她为难多久,拥着她坐下道:“不过,你道听途说的也挺多,我倒是听说,修罗国的女子地位极高,他们跟我们大秦的风俗迥异,男女很多都是婚前相互见过面的,觉得情投意合了,才结为夫妻的。”
“啊?这么先进啊!”采青不由赞道,这跟现代社会不是一样了么?在这个时代可谓是开天辟地的创举了。
顾卓寒见她目露向往,气得拿手去捏她两颊的嫩肉,没好气地道:“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们青梅竹马的感情还用得着去羡慕别人?你真让我伤心!”
“青梅竹马?顾卓寒,我们充其量算冤家,小时候你那次不把我气得跳脚,,你分明就是以气我为目的的!”采青故意翻旧账。
“胡说,我那是关心你!”顾卓寒没什么底气地反驳。
“关心?三岁的时候,你带我去玩,却又把我放到一边不管,害我跌进河里;李珍珠缠着你,看我不顺眼,老揪我头发,还叫她哥往我课桌里放死老鼠,还有还有……”
“好了,我不是都替你教训他们了吗?至于你掉下河那件事,我那时候小,没有分寸,后来不是也因此被娘狠狠责罚了吗?”顾卓寒苦着一张脸,“青青,你都是我媳妇儿了,我们这辈子都绑在一起了,咱还要翻这些旧账吗?”
“哼,就是将来牙齿掉光了,我还是要说给你听,别到时候你全都忘了。”采青得理不饶人。
“好好,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不过青青,此刻天色已晚,咱们是不是该安歇了?”
采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自从那次被他用特殊的方式洗澡后,他就乐此不疲了,昨天晚上又撩拨了她一夜,虽然没有最后攻城略地,但也只剩那么一道屏障了。
每次看着采青意乱情迷的样子,他总是魅惑地在她耳边说些羞人的话语,让她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才好。这厮今晚又会找什么花样对付自己,她心里着实没底。
心里想着,就想能拖一时是一时,采青打定主意,呵呵笑笑道:“那个,卓寒哥哥你不是还有公务吗?我去看看阿山回来了没有啊?”
“想跑?没门!”顾卓寒伸手拽住她的小手,十指交叉,让她想逃无路。
“媳妇儿,你给为夫送宵夜,不是心疼我吗?我也心疼你呢,走,为夫伺候你安歇吧!”
采青反抗无效,只好被他拖着进了房,喜鹊还没回来,王妈妈见两人牵着手进来,眼睛笑米米的成了两弯月牙,见他们进了屋,体贴地关上房门出去了。
“顾卓寒,你今天要是再那样,小心我请出家法啊!”采青杏目圆瞪,准备宣誓自己的主权。
“家法?我们家没有家法啊!”顾卓寒一头雾水。
采青大步走到床前,在一侧坐下,对着床中心一划:“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中间是楚河汉界,不得逾越。”
“媳妇儿!”顾卓寒企图采用哀兵政策,采青却丝毫不为所动,板着一张脸:“我身子还没完全恢复,万一你擦枪走火,我不是亏大了吗?”
顾卓寒低笑一阵,向她猛眨了几下眼:“呵呵,青青,你是担心自己守不住,把我吃了吧!”
采青小脸刷地一红,支支吾吾了一阵道:“你、你强词夺理!不管了,总之你今晚不准过界,不然,我一脚踢你下去!”
“好吧,媳妇儿都这样说了,我怎么还没脸没皮的呢?熄灯,睡觉!”说着,就往床上躺去。
采青见他不动,猜他定在装睡,还不放心,也不敢熄灯,万一灯灭了他扑过来该怎么办啊?下床翻了一阵,找到那个酷似顾卓寒的布偶放在中间,这才放心,拥着被子睡了。
听到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顾卓寒睁开眼睛,看着睡梦中还皱着眉头戒备森严的采青,暗暗好笑,小心拿开那个布偶,揽过她的脖子,小丫头一双胳膊立即就缠了上来。
“媳妇儿,是你抱的我,这可不关我的事啊!”他低低道,在她脸颊亲了两口,手一挥,掌风一下将烛火熄灭,也没有再打扰怀里的人儿,她身子还弱,真的不能太折腾她。
今晚暂且就放过你了!顾卓寒将她在怀中紧了紧,闭上眼睛慢慢沉入了梦想。
第一百二十章 不是亲哥哥?!
第一百二十章 不是亲哥哥?!
楚郡王府并没有什么动静,看来李管事的确是以拉拢为目的的。爱夹答列但是,顾卓寒和采青不敢放松警惕,就算是拉拢,他们也很没有诚意,不然,也不会故意挑了下午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了。
采青实在是在家待得没劲了,嚷嚷着想出门,除了顾卓寒黑着一张脸,其余人都一脸的喜气洋洋。
顾卓烟是最高兴的,因为她害得采青难产,全家上下对她都没有好脸色,王翠莲罚了她禁足,这些日子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战战兢兢地过着,直到采青出了月子,钰姐儿也长得很好,才放心了些。若不是她表现良好,估计还出不来吧。
“嫂子,我跟你一起去吧,好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