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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了凳子就离开了座位,葱花已经抬手掀开帘子,就要跨进门槛了,喜鹊低喝一声:“葱花你给我站住!”
葱花被她这一喊吓住,连忙加快了脚步,喜鹊大步走过去,伸手就要夺她手中的盖碗。
“哐当——”不知是谁不小心,盖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汤水溅到两人身上,同时惊叫一声。
外面几个人连同王妈妈,都向这边跑来。
“葱花,我的儿,你怎么样?”葱花娘一把推开喜鹊,抱着女儿就叫起来。
喜鹊一时没注意,被她推了个趔趄,脚上被鸡汤泼了,这下痛得不行,冷汗都流出来了,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喜鹊姐姐,你干嘛推我?”葱花被烫得不轻,眼里含了泪水,幽怨地看着喜鹊。
“来娘看看,手都被烫红了!”婆子见女儿一双细嫩的手一片红肿,心疼地喊道:“我可怜的女儿啊……”
“怎么了?当我们不在了吗?”采青眼看着眼前演这一场闹剧,沉了脸道。
葱花娘连忙停了,几步跑到采青面前跪下,哭诉道:“求夫人替老奴母女俩做主!”
第一百二十四章 治伤
“葱花,还不把你娘拉出去?”王妈妈厉声喝道,还没见过如此没眼力界的奴才,夫人脸色这么不好,还想着能讨得了好去?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
葱花抽抽搭搭的,捂着眼睛从指缝间偷看,夫人一动未动,并没有生气,她才不会傻傻的听王妈妈的呢。爱夹答列
眼睛瞅过那位顾爷,小心肝开始扑扑乱跳,她从没见过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位顾爷生得可真是英俊,人又年轻,看他对夫人体贴的样子,一定是戏文里唱的那种怜香惜玉之人,若是看到她这样貌美年轻的姑娘,定然会动心的吧?
她不仅没听王妈妈的话去拉她娘,反而配合着她越哭越厉害起来,母女两个一唱一和,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位主子的脸色。
王妈妈本来站在同是奴才的份上,有意提醒她们两句,可是见葱花母女并不领情,她这番提点到成了往烈火上烹油,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她们这是想干什么,竟敢要挟主子们不成?
如此不知好歹,她索性也不再去劝,也不管她们,不是她不替主子分忧,这样的奴才就应该好好地发落发落,不然她们不知道锅儿是铁打的。
其她几个下人本来起了看戏的心思,立在一旁等着看主子如何处置,于是都没有说话,若主子是个宽厚的,他们往后也能依仗一二,若是母女俩被罚了,也与她们无关。
葱花娘哭了一阵子,却没听见任何动静,屋里除了她们母女两个的一粗一细的哭声之外,静悄悄的,再无一丝声音。
她忽然觉得不对,睁开眼睛来,抬起头就见顾卓寒闭着眼睛,似乎没有看见一样,不过他发现他脸上一丝不耐的神色。而夫人呢,先前本来沉着的脸色却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十分和蔼可亲。
采青看了眼地上哭得可怜兮兮的葱花,又看看喜鹊用力忍着疼痛的样子,刚才她看得出,喜鹊远远比葱花烫得严重,还是治伤要紧,于是指了一个小丫鬟道:“来人,去请郎中来。”
“是,夫人!”那丫鬟领命去了。
葱花娘听到采青要请郎中来治伤,心里一喜,又膝行了几步上前道:“夫人,求您给老奴做主,老奴要告喜鹊姑娘,她明知我女儿给爷和夫人送鸡汤进来,却恶毒地推她,害她被烫伤了。1”
“哦,竟有此事?”采青挑眉,转向一旁的喜鹊道:“可有此事?”
喜鹊眼里含了泪,拼命地忍着疼跪下:“回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此刻痛得钻心,虽咬牙忍着,可声音里还是带了一丝哭意。
“哭什么哭?还不给我起来?”采青横她一眼,没看出来啊,这丫头竟是个傻的!
采青朝一个丫鬟使了下眼色,那丫鬟立刻会意,忙上前来扶着喜鹊起身,口里还小声道:“喜鹊姐姐,快起来吧,你脚也受伤了呢!”
“杜鹃,谢谢你!”喜鹊没想到,伤口被牵扯到了会这么疼,在杜鹃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来。
杜鹃是莲儿走后新提上来的一个小丫鬟,跟喜鹊一样很会看人眼色,却比喜鹊稳重了几分,不像她最初什么都不知道,懵里懵懂的,假以时日,杜鹃必定能独当一面,而且最妙的是,两人的名字正好凑成一对,连改都不用改了。
顾卓寒依然闭目养神,这种事情他是不好出面的,他能做的就是坐在这里给采青立威,却不能随意插嘴,不然别人会认为采青这个主母没有本事,因此他只是不时睁开眼睛看看她,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大多数时候便是这样坐着。
采青见喜鹊被杜鹃扶着,这才在一众丫鬟婆子之间扫视一圈,淡淡地问道:“你们看到了吗?刚才到底是谁的错?”花王这搭间。
几个下人不知她是何意,刚才事情发生在里间,夫人应该看得比她们清楚才是,这时候却反过来问她们?
几人相互看看,聪明地没有做声,只低下头去,装作没有听见采青的问话。
“好啊,大胆奴才,一个个在本夫人面前装聋作哑,本夫人说话还当做耳边风不成?”采青愠怒,提高了嗓门道。
“夫人您看,葱花的确受伤了,老奴不敢胡乱攀扯,就是喜鹊姑娘故意烫伤的。”葱花娘忙拉起女儿的手,撩起一截袖子露出白希的手背,上面的确有一点红肿。
“夫人!”喜鹊委屈地叫了一声,采青睨着眼睛看了一眼,便道:“王妈妈,葱花被烫伤了,你快带她下去好好处理一下吧。”
她刻意加重了“好好”两个字,王妈妈哪里不清楚,立刻道:“走吧,葱花姑娘,再不处理将来留了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葱花一听要留疤,连忙听话地跟着王妈妈去了。
王妈妈带着她来了厨房,一眼就见灶台放着一碗盛好的香菇鸡汤,眼睛微闪,拉着葱花的手就往一盆凉水里浸。
“王妈妈,您干嘛用水洗啊,我娘说过了,不能用水洗的,不然会破皮的。”葱花连忙叫起来。
“你懂什么?汤是热的,凉水是冷的,两者正好相抵,你的伤很快就好了。”王妈妈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葱花见她有点生气,连忙不做声了。
王妈妈又取了瓶酱油,对着她那原本红肿之处淋下去,葱花又缩了手道:“妈妈,这个,不用了吧!”
白希如雪的纤纤玉手,被涂了那样黑乎乎的东西,好难看的!
“你怕什么,我们做下人的,哪个不受点伤,每次都拿酱油一抹,过几天就好了!”王妈妈有点不耐烦道。17281747
“哦!”葱花这才不怎么相信地伸出了手,那手背上的红痕已经开始发皱,王妈妈将那酱油淋在上面,感觉有些凉,不痛,葱花这才相信了。
处理好了,二人又回到了前头去,郎中已经来了,在外间给喜鹊治伤,喜鹊的手上没有伤到,脚上却伤的十分厉害,高高的隆起来,鼓了好几个透亮的水泡,还有的地方跟白色的袜子粘连着,郎中正小心翼翼地拿了剪刀从周围剪破了袜子,白色的袜子隐隐泛着红,像是出血了。
葱花看得有点胆战心惊,这可比她手上的伤严重多了,刚才拉扯的时候,她故意把力气用在了喜鹊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觉。
“这位姑娘烫得十分严重,残留的布不要强迫撕开,不然伤口很容易感染,后果就不堪设想了。”郎中嘱咐道。
杜鹃看得一阵心疼,应了声:“是,请给她用最好的药,姑娘家的,可不能留下缺憾。”
郎中笑了:“放心吧,老夫虽生于乡野,祖上也有好些绝活,我担保这位姑娘不会有事,不然,你们来砸了我的招牌!”
杜鹃红了脸,她也是太着急了,又向郎中告了罪:“老先生别多心,我只是有点担心姐姐的伤,不是要对先生无礼。”
郎中捋着胡须笑了,又替喜鹊敷上黄色的药粉,用细软的棉布绑了,就来向顾卓寒和采青回话。
“这位姑娘比较严重,三日之内必须静养,脚不可着地,每天按时换药,过几日就好。”郎中将一张方子递上去。
采青看了一眼,笑着道:
“多谢先生!”
喜鹊急了:“不能走路?这怎么行?明日我们就要离开了呢!”
郎中一本正经地道:“姑娘,你若是还想嫁人的话,就听老夫的话,你若是不爱惜身体,将来成了瘸子也是有可能的。”
他故意板着脸说得极为严重,喜鹊垮了一张脸,求救地看着采青。
“好了,既然这样,咱们就在这里多住上几日也成,惷光这么美,喜鹊,夫人我就以你为借口,在这里偷闲几日,你可不许有异议!”
喜鹊自然不敢说什么了,采青命杜鹃扶着她去休息,特意免了她这几日的差事,由杜鹃一个人在旁边伺候着。
“王妈妈,送先生出去!”
王妈妈连忙备了递上了诊金,又接了药单子让人跟着去抓药,正要送郎中出去,忽然葱花娘冲过来拦住他道:“郎中,你也替我女儿看看,她也受伤了!”
郎中看了眼采青,她没什么表情,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医者父母心,他便放下药箱替葱花查看起来。
葱花伸出手来,郎中一看,脸色有些古怪,只道了声:“这位姑娘没有问题,只是一点点,处理得……很好了。”
他说得很是委婉,那只白希的小手大概要过些日子才能退去那层黑褐色了,因为此时,红肿处已经破了皮,酱油渗进了皮肤里面,要清除只能等新鲜的嫩肉长出来,才会慢慢地退去。
采青自然也看到了,瞥了王妈妈一眼,心里暗自好笑。没想到一向持重沉稳的王妈妈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她真是高看她了!
王妈妈亲自送郎中出去,又找了阿山跟着郎中去取药,又回到采青身边一一禀报了。1avLR。
采青点点头,正了正神色,威严地看向众人,底下人立时感到主母的凌厉气势,不由得心里微微一颤,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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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忙,所以更得有点晚啊,第二更大约六点前送上,亲们理解一二。
第一百二十五章 教规矩
采青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王妈妈,淡淡地问道:
“王妈妈,奴才不经主子传唤,私自闯入内室,该如何处置?”
王妈妈连忙站出来,恭敬地道:“夫人曾经有令,没有传唤下人不得自作主张进入内室,若有违者,轻则罚月钱,重则打了板子撵出去。爱夹答列”
经常跟着采青的下人就知道,她最烦有人成天在跟前晃,今儿葱花母女俩一定少不了一顿责罚。17245416
采青微微一笑:“王妈妈是老人了,最是懂得规矩,今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夫人,老奴一定赏罚分明!”
采青不再理会底下的事,端起甜白瓷茶盏吃着茶,仿佛当下面的事情不曾发生一般。笑话,这等小事都要她一个当家主母来决断,这些婆子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媳妇儿,这里交给王妈妈就成,我累了,咱们先走吧!”顾卓寒站起身道。他早就不耐烦了,依着他的脾气,该罚就罚,几个板子打下去,任凭她皮糙肉厚的,也吃不住,看谁还敢跑跟前来晃?
“好,今天走了一天,真的累了。”采青朝他一笑,站起身来,刚才,喜鹊和杜鹃已经将正房收拾了出来,两人便一道往正房而去。
青王传经者。路上遇着送了喜鹊回来的杜鹃,问了下喜鹊的情况,杜鹃规规矩矩地道:“阿山亲自去郎中那里抓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