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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自然得有人收拾不是,因此,咱们便越俎代庖了。”17281785
捕本出是惊。“哈哈,好个越俎代庖,原来林师爷还知道如此是越俎代庖啊?”顾卓寒清朗一笑,眼睛在林师爷脸上打转,以前的知县权力都被林师爷架空了,他一个小小的师爷,俨然像个真正的知县一样坐在这公堂上,已经不是头一次了。
林师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却又庆幸,他已经做好了安排,就算是顾卓寒再厉害,这次的事情也能成功。
想通了这点,他心里镇定了许多,此时做做低姿态又何妨,于是躬下身子,深深地行了个礼告罪道:“大人明鉴,小的也只是太过急切,那些流民都饿了三四天,实在是可怜得紧,小的便想着及早升堂了了此事,倒让大人误会了。”
“流民饿了?很好。”顾卓寒上前几步,在之前喊冤的那个老者面前站定,微微弯下身子,脸上带了和煦的笑:“大爷,您几日没有吃东西了?是怎么扛过来的?”
老者之前听到人喊顾卓寒,已经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了,此刻听他问话,便有点打颤,幸好他是跪着的,若是站着,说不定已经滑到地上去了。
“回,回大人,草民已经三日没有吃过东西了,饿了就拣些别人吃剩的馒头,问人家要点水喝,大人,草民真的冤枉啊!”老汉急急道,生怕顾卓寒不信。
“林师爷呢?他宅心仁厚,难道就看着你们饿着肚子?”顾卓寒脸色渐渐有点不悦。
老汉耷拉着脑袋:“林师爷说,只要草民按照他说的做,他就请我们一家老小吃一顿好吃的,还给草民一两银子,大人啊,快点升堂吧,草民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还有我那小孙孙……”
“老头,你胡说什么?”林师爷气冲冲地过来,“本师爷什么时候说过给你银子了?你不要含血喷人!”
老汉不解地看着他:“恩人啊,草民虽然不识字,感恩还是知道的,您明明说过那话,就不要再推辞了。”说着又向外面围观的百姓道:“这位林师爷就是我的恩人,说只要我按他教的说话,就给我银子盖房子,是小老儿这辈子见过的最大方的好人啊!”
顾卓寒抱着手臂,悠闲地看着林师爷,面上带着一丝嘲讽笑道:“林师爷,不知等到你请老人家吃饭,得到什么时候了?”
林师爷脸上一阵尴尬,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一茬,不过是唬这老头罢了,此刻被顾卓寒挑出来说事,他一向的英明形象全都毁了。
他忙随意指了个衙差道:“你,立刻去买些吃食来。”
被点到名的衙差愣了片刻,林师爷急道:“还不快去?”
“哦,是!”衙差应着,走了两步又回来了。
林师爷奇怪地瞪他,那衙差面上一红,低声道:“林师爷,小的家里婆娘管得紧,身上一文钱都没有……”
林师爷气得想骂娘,连忙从袖袋里掏了掏,里面是连一块碎银子都没有,掏了半天,咬咬牙将一锭十两的银子扔到他身上:“快点去!”
那衙差连忙接了银子跑出去。
百姓们看林师爷的目光便分成了两种,一种是疑惑,另一种是不屑,又议论开了。
此时,一名小伙子急急地跑过来,手里提了两个大大的食盒,站在人群外跳着脚大声喊:“大人,顾大人!”
众人侧目看他,一个妇人被他一挤,有些不高兴,骂道:“嚎什么嚎?没看见这里审案啊?一边儿去!”
小伙子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讪讪地对那妇人道歉:“这位姐姐,对不起啊,顾大人让我给那老人家买了些吃食,我怕老人家饿着了,冲撞了您,抱歉抱歉!”
众人一听,连忙让开了道,顾卓寒也朝这边走来,接过他手中的食盒打开放到老汉面前。
“快吃吧,别饿坏了!”
老汉眼巴巴地看着那食盒,听到他这句话,立即打开,一阵肉香扑鼻,他顾不得去接小伙子递过来的筷子,伸出黑黑的大手,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老人家,你慢点吃!”小伙子拍拍他的背,“这里还有很多呢,保管你吃个饱。您的家人呢,过阵子带回去给他们一起吃吧。”
老汉边吃边含糊地点头,顾不得听他说了什么,小伙子叹口气,站起身递给顾卓寒一块碎银子。
“顾大人,这是找回的钱。”顾卓寒却将钱递回给他:“跑得这么急,鞋都磨破了,这点钱就去买双新鞋吧。”
小伙子低下头一看,果然见右脚的脚趾头都露出来了,酡红着一张脸,暗骂自己,都怪他太激动,顾大人竟然交给他这么重要的差事,一不小心就踢到了石头,那双鞋本来已经穿了鞋年头,这么一磕自然就坏了。
他还待推辞,顾卓寒却将碎银塞到他怀里,小伙子也不再矫情,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将银子收了起来。
这边发生的小插曲,林师爷却没有心思去看,他看到那个小伙子提着食盒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大条了,此时,他不停地转着眼珠,想着怎样才能将自己一贯的形象维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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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兰桂坊的麻烦
“顾大人,请上座!”林师爷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堆上一副得体的笑容。1今日的事情,他不把顾卓寒整下去,他就不行林!
这般想着,林师爷心里舒坦了些,顾卓寒却不吃他那一套,岿然不动,犹如一座山峰立在堂下。
“大人?”杨主簿小声提醒道。
顾卓寒斜睨了他一眼,不在意地道:“刚才不是在三堂会审吗?继续啊!”
杨主簿胆子较小,连忙道:“大人,非是下官愿意来,是林师爷,非得让下官出席,下官怕耽误了时辰,不得已才出了面,实无不敬大人的意思,请大人明察。”
林师爷将杨主簿恨得牙痒痒,说得好听,他杨主簿可是收了银子的,说好只做个门面,只在堂上坐一坐便可,他如今来个一推六二五,将事情全都算到自己身上了。
顾卓寒转过来,正好瞥见林师爷有些阴鸷的目光,笑道:“本官刚刚回城,受伤又受了惊吓,身子还虚弱得很,本该回去躺着,不过既然来了这里,索性听听就是了,你们刚才干什么,现在继续,赶紧的,早点审完早点回去歇着。”
几人没有办法,于是按照之前的顺序在位子上坐定,杨主簿眼尖,立马命人搬了椅子,请顾卓寒坐下。
林师爷瞥了眼一侧坐着的顾卓寒,他似乎闭目养神,好似真的只是来旁听似的。他心中若定,就算是他在这里又如何,今日只可成功不可失败,重重地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堂下何人,刚才你说你有冤情,快一一道来!”
那老汉已经吃饱喝足,听林师爷一问,胡乱擦了擦嘴和手,应道:“是!草民卢老大,饿了肚子正好经过兰桂坊,见伙计们正在用饭,便上前讨要,结果那伙计对草民动手,并辱骂与我,草民今年七十有二,经不得折磨,那伙计多次对草民动手动脚,老爷,不是我的错,请老爷为草民做主啊!”
林师爷勃然大怒:“来人,立即去兰桂坊,将涉案之人抓捕归案!”林师爷官威十足,众人没有一点儿声音,静静地听着他的指令。大里卓套得。
张雄等人小心地看了眼顾卓寒,他依然闭着眼睛,似乎没有听到林师爷的话,心里暗叹:这位新县太爷,看来也跟前任胡县令一样啊!将来,县衙还不是林师爷说了算,他个小小捕头,还是识时务些算了。
张捕头摇摇头,带着众捕快去兰桂坊抓人。
兰桂坊中,伙计们见官差来了,皆惊诧不已。明明白天官府才来了人,怎么这时候又来了。
“几位官爷,里面请!”女掌柜笑容嫣嫣地迎上来,热情地招呼着。
“官差办案!”捕头张雄朗声道:“你们兰桂坊今日可有人打伤了一名流民,人家到官府将你们告了,所有人等全部跟我走一趟。”
女掌柜面色变了变,怎么可能,事情不是平息了吗?怎么又来人了?
“官爷啊,那个,都是误会,我们店里的伙计自来以顾客为上,宽和待人,是不可能有打人的事情发生的。”
张雄一脸的寒霜,不为所动:“速速将人交出来,事实如何,公堂上见分晓,若是此刻阻拦官差办案,连你们一同带走!”
一把拨开女掌柜,捕快们涌入铺子中,噼里啪啦,脂粉盒子纷纷掉落地上,女掌柜心疼不已,连忙跑上去试图阻止。
“哎,你们是官爷还是强盗啊?我要控告你们,我们东家可是县太爷,你们不可……”
“若是不交出那打人的伙计,就不要怪我们不小心了,我们这是例行公事,若是要向县太爷告状,正好,他此刻就在公堂等着,要跟我们走一遭吗?”
“这个……”女掌柜无奈,只得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去把复生那个畜生押出来,交给官爷带走!”
小丫鬟点头去了后面,不久,两个护院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伙计出来了。1
张雄打量了一下那伙计,十五六岁,身子很瘦弱,苍白的小脸上竟是害怕与无助,哪里像是个会打人的主?
心下疑惑,但是他的任务是拿人,至于其他,就不在他管辖的范围之内了。
“嫌犯抓住了,但当时目击者应该还有不少,掌柜的不如跟我们走一趟?”
女掌柜应了,对身边一个丫鬟低语了一句,跟着官差们去了县衙。
采青正在等顾卓寒,这都快亥时了,他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外面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杜鹃敲敲门框,在外面道:“夫人,兰桂坊有人送了信来,说伙计小竹子打伤一个流民,被官差带走了,还有荣掌柜也去了。”
“什么?小竹子打人?荣掌柜也被带走了?”采青大惊。
她虽然去铺子的次数不多,但是她一再告诫过伙计,顾客就是上帝,万万不可与顾客起冲突。而那小竹子她也知道,不过是前几日新来的一个伙计,荣掌柜见他可怜,收留了他,没想到才几日就出事了。
“更衣,我要去衙门!”
杜鹃立刻给她换上出门穿的衣裳,好在顾府跟县衙十分近,很快就到了。
公堂上,小竹子被押着跪在堂下,女掌柜荣芸站在一旁,而正派县太爷,她的夫君顾卓寒,则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看似睡着了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采青完全没有料到,顾卓寒在此,公堂上坐的主审官竟然是别人?难道,这林师爷竟然一手遮天到这般地步了吗?
一动不如一静,她还是先看看再说。
杜鹃小声道:“夫人,要不要通知爷?”
采青抬手阻止,冷笑道:“不必,我倒要看看这林师爷耍的是哪门子的威风!”
杜鹃不再说话,只是扶着她站在人群外。
林师爷见张雄顺利地带来打人的伙计,心里一阵得意,只要有了凶手,那还不好说,兰桂坊和顾卓寒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罪人小竹子,你可认罪?”
小竹子颤抖着,浑身筛糠一样:“小人认罪,小人认罪,呜呜呜~”
围观的众人无不唏嘘:“就这个样子,也有胆子打人,是不是弄错了?”
“那小伙计看着也像是个流民呢,怎么可能这样啊?”
林师爷听到外面哗然,又用力拍了拍惊堂木,大声道:“肃静肃静!小竹子已认罪,让他签字画押,判小竹子监禁六个月,兰桂坊罚银一千两,以儆效尤!”
书吏将写好的罪状递到小竹子面前,抓住他的手要让他按手印,小竹子却缩着手,死活不肯画押,书吏用力过猛,“哇”的一声,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