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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当初交待是要他留活口。
而他的确是留了活口,他不但留了活口,而且还要靠着这个活口,将那些杀手幕后的黑手给揪出来。
既然是如此,那就再给他一些时日好了。
“我要你们几个去替我查证一件事情。”
秦沐歌压低了嗓音吩咐道:
“我要你们去查金陵以及周边受灾的五省,他们的灾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领命!”
几个暗卫颔首。
身形一晃,他们动作快的仿佛幻化成了一团黑色的烟雾。
眨眼之间,就再次消失在了秦沐歌眼前……
227 蓝黑双瞳
3
227、
交代完毕这事之后,秦沐歌便转身回到了书案后面,开始翻阅起了桌面上的卷宗。
这一翻才发现,这位金陵的叶府尹原来就是金陵三大家族之一叶家的长子铄。
那当初差点要了容景命的叶倾城,就是他的嫡亲儿子了咯瑚?
而且,上次听方离离说言。
方家不但在金陵有地位,而且还是与当初的如鼎天大将军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旁人或许不清楚,但是她秦沐歌手中的卷宗可是清楚的很。
如鼎天是太后的侄儿,也是封贵妃的表哥——
“呵呵,这件事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秦沐歌修长白皙的指尖缓缓滑过书案上面的卷宗。
上面隐隐约约还留有容景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气。
从自己由洛阳至金陵,他放下手中重要的事宜去追她。
从他满目嗔怒到深林小池里面纵情一夜的颠鸾倒凤。
秦沐歌心口微微一热。
嗅着这熟悉的龙涎香气,她仿佛还能够感受到容景的存在。
“景,你千万不能有事。”
秦沐歌垂眸,看着那些卷宗。
其实她想到的事情,容景早在刚刚到达金陵的时候,就已经料到的。
否则,她也不会在这书案之上——
如此轻而易举的翻阅到有关于金陵三大家族与洛阳皇族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一次,若玉念歌留给自己的那些暗卫查出来的事实——
与自己在金陵看到的灾情是一致的话,那么容景此趟金陵之旅极有可能是一
场有去无回的夺命之旅。
握着卷宗的手陡然缩紧。
那清晰的卷宗陡然叫她攥的起了皱褶。
直至今日,她才算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容景心底那种惶然与无奈。
出身皇家,在外人看来,是无比令人艳羡的。
可这其中的惊险暗涌,也并非常人所能够容忍的。
从幼年遭人下毒,身体病弱;
到如今,还没有摸清楚皇帝的真实意图就被派遣到了这个金陵灾区……
就在秦沐歌整个思绪都叫容景给牵引了去之后,突然一只微凉的手覆到了她
的手背之上。
也是这微凉的触感,叫秦沐歌募得回过了神。
她抬首,能够瞧见立在身侧,已经将薄纱帽摘下来的夙玉。
银发被随意绑成了发髻,盘在脑后。
紫色的蟒袍衬托着他绝尘飘然的气质。
此刻,他正眉眼温柔的望着秦沐歌。
那白皙到几近透明指尖正触在秦沐歌的手上。
轻轻柔柔地,揉捏着秦沐歌的指尖。
那舒适的手法,恰到好处的温度叫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松开了去……
秦沐歌微怔的抬头,夙玉此刻依旧是颔首轻轻揉着她的指头。
“对于一个大夫来说,手是极为重要的;心境也是极为重要的。”
淡淡的说完这话,夙玉才复又抬起眸子。
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今个儿好好休息,明日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有个
定论的。”
秦沐歌微微颔首,起身便朝着卧室那边而去。
待她拐上长廊之后,巴陵和花无漾正一前一后迎面而来。
花无漾走在前头,趾高气昂。
巴陵有些啜喏的走在后面,黝黑的脸上挂着一抹委屈。
“王爷,您身体好些了?”
迎面而来的巴陵瞧见了秦沐歌,下意识的面上一喜。
王爷?
秦沐歌一愣,下意识的回头。
发现夙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将那薄纱帽给戴了起来。
此刻,他的面庞被遮住了。
再加上他与容景身形几乎是没有差别的,而且他还穿着容景的衣裳,自然而
然就被当做了容景。
秦沐歌正打算开口解释的时候,却瞧见夙玉那家伙微微颔首。
素白的手顺势覆上了薄唇,低低的咳了两声。
秦沐歌满头黑线的,瞟了夙玉一眼。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啊?
倒是花无漾瞥见了秦沐歌那满脸黑线的模样。
一双俊眉倏地皱了起来。
他忙不迭地上前,一把将秦沐歌朝着夙玉那边推了过去。
“小沐沐,我说你这个王妃是怎么当的啊?”
花无漾一边不悦的教训着秦沐歌,一边推着两人朝着卧室里面就走了过去。
“连翘先前告诉我们王爷重伤风,如今一瞧可果然是这样。你作为一个大夫,不知道伤风要尽量避免吹风的吗?还不赶紧叫王爷进屋躺着去。”
说着,他也不顾秦沐歌是否愿意,就直接将两个人推进了卧室。
而且,还十分好心的要上前去将门给阖上。
只是那门还来不及阖上,就叫秦沐歌有些惊慌的一把撑住了门框。
她小脸儿微微涨红,不悦的瞪着花无漾。
“你、你做什么呀?”
望着秦沐歌挣扎着要从门缝里面挤出来的小脑袋。
花无漾嘴角一瘪。
一双凤眸闪了闪,里面夸张的蓄满了泪水。
那骨节分明的指尖毫不留情的戳上了秦沐歌的额头。
生生的,一寸寸的,将她想要探出来的脑袋推了回去。
“虽然我是你的粉丝,但是你作为有夫之妇,最基本的夫妻义务还是要尽职尽责的完成的,是吧?”
“可是……”
秦沐歌急的满头大汗。
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倒是花无漾眨巴了双眸,指尖一个用力,彻底将秦沐歌给推了回去。
然后——
“嘭”的一声,毫不留情地将大门给阖上了。
“喂——”
秦沐歌的抗议声被毫不留情的湮没在大门的后面。
巴陵眼前还浮现着秦沐歌刚才那欲哭无泪的表情。
他挠着脑袋,脸色微红的望着花无漾,“这样,真的可以吗?”
花无漾嫌弃的瞪了巴陵一眼,身子朝边上挪了挪,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你们这些粗鄙的男人怎么会懂?
王爷不管是身子还是性子都娇贵着,此刻既然病了,自然最是需要王妃的关爱。
我这个叫做成人之美,哪像你这种榆木脑袋!起开点,难闻死了!”
花无漾嫌恶的捏着鼻子,瞪了巴陵一眼之后,小腰款款的离开了。
倒是剩下巴陵无辜地站在那儿。
他抬起袖子左右闻闻,半响之后才自言自语道。
“哪里难闻了,我闻着挺正常的啊!”
而卧室里面,秦沐歌见房门彻底关上之后,只觉得头皮微微发紧。
以前每次都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夙玉突然出现。
如今两个人都清醒的很,难不成还要他们同塌而眠吗?
即便知道他与容景是一个人,她也接受不了。
“咳咳!”
待秦沐歌有几分为难的转过身的时候,夙玉已经摘下了薄纱帽,正在自顾自的除去外衣。
深紫色的蟒袍褪去之后,白色的中衣包裹着精壮有力的身子,赫然出现在了秦沐歌的眼前。
募得,她只觉得耳根突然就热了。
秦沐歌条件反射的捂住双眸,连忙转过身去。
“夙玉,你这个家伙在干嘛呀?”
夙玉微微一愣,面上依旧是无辜的神情。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彻底的将紫色的蟒袍褪去之后,才木讷的回答。
“脱衣服啊!”
噗——
秦沐歌仿佛能够听见自己吐血三尺的声音。
她猛的转过身去,瞧见夙玉脱了外袍之后,并没有继续行动,这才走了上前。
“你干嘛脱衣服啊?”
夙玉歪了歪脑袋,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床榻。
“难道睡觉不脱衣服的么?”
“……”
秦沐歌这会儿彻底没辙了。
没错,睡觉是要脱衣服!
但是,这里只有一张床,难不成他睡床上,自己睡地下吗?
夙玉望着秦沐歌那微微涨红的俏脸。
蓝眸微闪,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朝着她便靠过了一些。
“你——是在想跟我一起睡么?”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震得秦沐歌连退了三步。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夙玉,“我、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一起睡了?”
“不然你脸红什么?”
夙玉径直开口,似乎压根儿就不在意秦沐歌还是个女儿家。
秦沐歌这会儿也算是彻底被夙玉弄的无语了。
她憋了一口气,干脆冲到床榻边上。
她先是一屁股滚到了床上,随即一把卷起了被褥,整个人八爪鱼似得摊开摆在了床铺之上。
这床榻虽然十分宽敞,但秦沐歌趴的位置恰到好处就占着正中央。
她将脸埋在枕头下面,耍赖的道,“反正我今晚就要睡这里,你自己找地方睡去吧!”
哼,跟她耍赖皮?
反正今个儿她就这么睡,难不成他夙玉还敢压到她身上来不成?
夙玉怔怔的望着秦沐歌那闹小脾气的模样,湛蓝的眸子里面隐过一抹笑意。
“既然绫罗锦缎的被褥倒是睡过不老少,这次倒是当真可以试试看这人肉垫子的感觉。”
夙玉那微凉的声线越来越近。
叫原本趴着秦沐歌耳朵动了动。
这厮该不会当真打算睡到自己身上来吧?
当她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夙玉那认真的声线再次响起。
“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腿上比较舒服,还是后腰比较舒服。
按理说,最舒服的应该是肚皮。
若小沐可以翻过身来,便最好不过了!”
夙玉说着这话的时候,秦沐歌明显的能够感觉到他的声线已经贴近到了耳畔。
“小沐,那我来了哦!”
夙玉的话音还未落,便瞧见秦沐歌像是被人按了开关似得,猛的弹了起来。
只是他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秦沐歌还没来级的坐起来,夙玉身子往前一倾,作势就将她整个人儿都压倒了下去。
这一回儿,夙玉算是踏踏实实地将秦沐歌整个身子都压住了。
高挺的鼻尖触碰着她微润的饱满的双唇,夙玉眸子眯了眯。
“现在想要改变主意,是不是太晚了?”
那微凉的声线落在秦沐歌的耳里,只觉得有几分侵占的意味儿。
她紧紧的绷着身子,有些艰难的想要将脑袋挪到一边去。
可是脖子才刚刚挪开,便叫夙玉握住了下颌。
他微微颔首,微凉的双唇就印上了秦沐歌的。
秦沐歌双眸一睁,正准备反抗的时候,却发现夙玉这会儿竟然破天荒的浅尝辄止。
双唇不过是轻轻一贴,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迅速的就离开了。
紧接着,夙玉一个翻身,便从秦沐歌的身下将一团被褥给抱了起来。
优雅起身,满头银丝因为刚才的动作散开,从肩头缓缓滑落开去。
此刻的夙玉,有一种异于世间一切美景的妖冶,从他的身上缓缓的流泻开去。
那妖冶的红唇轻轻一扬,蓝眸悠然落在秦沐歌诧异的小脸之上。
望着那微微凝固的表情,夙玉眼角一弯。
“如果小沐很失望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
秦沐歌一愣,原本叫他的美艳镇住的心思骤然一顿。
随即,浮起了一股嫌弃。
虽然夙玉跟容景是两个人格,但是如今看来,总归是共用一个身体的;
有时候一句话能够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