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遭的人见秦沐歌说的凄凄切切,不由动容。
更是将狐疑的目光投向了秦振刚:虽然秦暖心是洛阳明珠,可方才大伙都是亲眼看见她推秦沐歌的。这个秦振刚未免太过偏护了吧?
今个儿瞧着三小姐温柔有礼,说话也是处处替相府着想,难不成外面说秦沐歌“不知礼数”果只真是谣传?
这么一想,众人看向秦沐歌的眼底多了几分同情。
秦沐歌的一番话说的秦振刚一愣,周遭的目光更是看得他好不尴尬。
一直在一旁的大夫人见秦振刚也救不了场,这才施施然走了出来,红着眼眶,“沐歌,你没事就好。只是暖心簪花礼还没成,也不好让贵人等着……”
009 美人腾王殿下
秦沐歌在心底冷哼:自己伤成这样,未见谁说要请大夫,却惦记着二女儿的簪花礼。
好啊,你们不是要簪花礼么,我就送你们一个终身难忘的簪花礼。
在连翘的搀扶之下,秦沐歌勉强的站直了身子。
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她缓缓地朝着正厅中间的皇后走了过去。
皇后性格敦厚纯良,与皇帝处的也是极其融洽,更是看重女子的品德操守还有规矩。
方才秦暖心那一番举动已是惹了她的不满,如今看见秦沐歌朝自己走过来,不由侧目——
那副单薄的身子柔若无骨,虽然满是血污,可身形却是一等一的纤细窈窕,如柳扶风;
透过那污浊不堪的血污,那一双乌黑璀璨的眸子,如同夜空中闪耀着的精灵,仿佛一眼便能洞穿别人心底。
她表情委屈,却在看见自己的时候弯了嘴角,凄恻却绝美的笑容让周围的人心生怜悯,哪里还有半分责备?
“惊扰了皇后,沐歌惶恐不安。”秦沐歌泫然欲泣,颤悠悠地弯腰去将被秦暖心踩坏的珠花捡了起来。
方才倒是疏忽了,如今见秦沐歌的动作,秦暖心更是惊得一张脸血色褪尽:糟糕,自己刚才居然把珠花踩坏了!
只是秦沐歌太过于虚弱,那珠花还没递到皇后的面前,整个人直直的朝她面前倒了过去。
皇后温文尔雅,突然瞧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朝自己身上倒过来,吓得花容失色,不知道是应该伸手去接,还是躲开。
便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那一抹月牙白突然闪了过来。
修长的身子飞快的绕道皇后的身前,大手一捞,便将秦沐歌温软的身子揽入手中。
歆长的身姿一个半旋,环着浑身血污的秦沐歌稳稳地落在自己怀中。
这一幕,不但是让皇后瞪大了双眼,围观的人更是震惊万分。
那个白衣少年不识别人,正是皇后的嫡亲儿子,当朝腾王。
谁不知道腾王生性喜净,就算是生人也休想靠近他半步。
而如今,腾王居然抱着秦沐歌,这个脏的不能再脏的女人?
此刻的腾王步履轻盈,面带三分笑颜,俊秀干净地让人不敢斜视,可越是如此,越让人难以把持。
秦暖心看见这一幕更是气的七窍生烟,从小到大她就被灌输了要母仪天下的概念,对南陵那些献殷勤的软脚虾皇子压根儿没有兴趣。
不过总归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眼看着如此俊美的男人从头到尾没正眼瞧过自己,此刻却将秦沐歌抱在怀中,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脚跟直冲向脑门,恨不得冲上去一巴掌抽的秦沐歌就这么归了西。
“还不赶紧叫大夫!”皇后此时又惊又怒,当即呵斥道。
秦振刚连忙招呼小厮,正打算叫人将秦沐歌接过去,却见那终日寡言少语的腾王一把打横将秦沐歌抱了起来,“领我去后院。”
010 看来本王的怀抱很是苏胡呀
秦振刚一惊,目光流转,却无法从腾王那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当下只能擦了一把汗,招呼丫鬟将腾王领去了后院。
秦沐歌一晕,众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夺了去。
一场好好的及笄簪花礼就这么被毁了,秦暖心气的双眼发红,又碍于平日端庄姿态不得发作。
倒是大夫人瞧了心疼,便小心翼翼将秦振刚拉到一边,“老爷,沐歌出事,暖心这里可不能再出差错,这簪花礼……”
秦振刚心念一转,原本还想推脱,抬眼却见大夫人楚楚可怜的娇人模样,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只得是硬着头皮上前,小心翼翼的与皇后开口,“皇后娘娘,那暖心这簪花礼……”
还不等秦振刚的话说完,皇后一张脸彻底全黑。
她赫然起身,一掌拍掉了搁在矮桌上的珠花,厉声道,“那边人都快没了,你倒是还惦记着这簪花礼?原来在丞相的眼里,嫡出女儿的命还比不得一个庶出女儿的簪花礼?看来本宫改日要跟皇上论论这伦理纲常了!”
说完这话,皇后冷哼一声,气急败坏的拂袖离去。
秦振刚只觉得三九寒冰从头灌到了脚,若是被九千岁捏住了这个把柄,到皇上面前餐一本,恐怕自己又好长一段时间不得安宁。
思及此处,他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后悔不迭。
平日被秦暖心压过风头的少女此时哪里还耐得住,一柄柄眼刀将她秦暖心的脸皮刮的血红。
从未受过这般遭遇的秦暖心只觉得这辈子所有的屈辱就在这一刻受尽了,转身泪眼婆娑跑回了后院。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且说腾王抱着秦沐歌到了后院的拢翠阁,一直进了前厅,他才停了下来。
幽幽的目光投向领路的丫鬟,色淡如水的唇里吐出几个字,“你且出去。”
此话一出,那丫鬟差点傻眼:分明到后院了,该出去的是他才对吧?
腾王虽然儒雅,但总归是皇室族人。
领路的丫鬟只能在心底腹诽两句,面上不敢多言,只是轻轻咬唇退出去,琢磨着赶紧跟大夫人禀告一声才好。
随着丫鬟越走越远,整个前厅也安静的仿佛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这诡异到有些压抑的气氛,让怀中的人儿似乎不安的动了动睫毛。
腾王低头,能看见秦沐歌密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排迷人的阴影,淡粉色的唇色泽诱人,仿佛时刻待人采撷。
若不是那张粗糙的皮相,她应该能算得上是一个标致的美人儿吧?
想到方才在前厅瞧见的那双仿若浸润在清泉中的黑瞿石一般的眸子,真真是可惜了……
心头微微一动,腾王的声音悠长清澈,“看来本王的怀抱很是舒服,秦三小姐是不打算下来了?”
就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怀中的软香犹如一只灵巧的猫,以及其利落的身姿一跃而下,稳稳地站在腾王的面前。
011 爷,你怎么看?
那深邃却璀璨的眸子褪去了方才的柔弱,犹如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疏离。
秦沐歌眯了眯眼,声音却是不卑不亢。
“既然腾王殿下早就看穿了,刚才在簪花礼上就应该拆穿我不是么?”
凉凉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甚至还有一丝魅惑。
即使是腾王这般不沾风尘的少年,也不由的微微愣住了。
外面谣传秦家三小姐软弱无知,胆小怕事。
听说在去年的百花宴上,太后只是瞪了她一眼,她便当场吓得四肢抽搐,惊厥过去。
也是这件事,让秦沐歌的臭名远扬。
不管她走到哪里,都免不得要被人嘲讽诋毁。
可如今,面前这个少女,哪有半分谣传中的样子?
分明……狡黠的如同一只谁也掌控不住的狐狸。
腾王凝神,俊秀的脸上划过狐疑。
歆长的手一抬,直直的指向了秦沐歌的腰间,“你,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秦沐歌一怔,低头才发现那个少年给自己的夜明珠隐隐发着微光。
这是夜明珠,按理说只会在夜晚才会散发出光亮。
如今白日堂堂,怎么会?
下意识地将夜明珠往怀里塞了些,秦沐歌的脸上浮出浅笑,“堂堂腾王也不像是眼皮子那么浅的人,难不成是看中了我这颗夜明珠?”
“眼皮子浅?”腾王淡淡一笑,那眉目因为笑容更显柔和。
看着腾王这略带诡异的笑容,秦沐歌心中不免烦闷,“如果没事的话,腾王还是请回吧。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皇后有意促成你跟洛阳明珠的婚事,你再在这里待下去,小心名声不保。”
这三分嘲讽七分调侃的话语,听在腾王的耳中掀不起半分怒意,却是别样的有趣。
那个人马上就要回来了,这个时候夜明珠却出现在这个女人身上……
腾王幽深的目光从秦沐歌身上划过,嘴角弥散开一抹暖暖的笑意。
“咱们以后会常见面的。”
说完这话,腾王转身阔步走了出去,直到他出了拢翠阁,脚下的步子才慢了下来。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锦囊,里面赫然躺着另外一枚晶莹剔透的夜明珠,竟幽幽的散发着微亮……
当偌大的拢翠阁只剩下秦沐歌之后,原本打算朝闺房里走去的她却是突然止住了步子。
清澈见底的眸子倏地朝着院墙的榕树看了过去——
微风拂过,榕树叶子沙沙轻响。
拢翠阁依旧是如同刚来一般的静谧。
秦沐歌微微蹙眉,她刚才的确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难道是错觉?
在那一抹倩影终于消失的拢翠阁前厅之后,那榕树后面才闪出了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那稍矮一些的少年一袭月牙白的素袍,一脸的机灵狡黠。
他夸张的拍着胸口,望向秦沐歌离开的方向,“没想到这个草包反应还挺快的!”
说完这话,他才扭头看向身边的一抹大红色,狭促的说道,“爷,你怎么看?”
012 雪莲花边上的毒蛇
玄白袍少年话音落下,立在他身边的那一抹大红色动了动。
顺着他的动作,散落了一肩的黑发。
微乱半敞的衣襟,火一般艳红的外衣上盛放着黑色的牡丹。
风姿卓越!
他的发黑如泼墨,散落下的青丝轻柔地抚过红色丝绸——
如子夜般漆黑,黑得这般浓墨重彩!
方才秦沐歌和腾王的对话,他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
那色淡如水的薄唇微微一扬,勾出一抹慑人魂魄的绝美。
他凤眼微睁,却没其他动作,只是偏过头向秦沐歌离去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该是一张怎样的脸庞啊!
世间已无任何笔触可以用来描绘!
那面容宛若夏花般绚烂,又因美到极致而呈现出令人心惊的妖异。
他低垂着双目,樱桃般色泽莹润的唇角含着笑。
如天上的神仙,地下的鬼魅。
他不过轻轻一瞥,眼眸流转间便是绝世的光华。
仿佛黑夜里唯一的晨星,这般浓如烈酒,醇香醉人。
偏偏眼角下还生了颗朱红色的泪痣,此时在阳光下看去竟像是一颗镶嵌在脸上的血色珠粒。
而此刻,红衣少年的目光也变得越发悠远起来。
他缓缓伸手,歆长的指尖轻触着自己右眼角下那点朱红,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秦沐歌是么,有意思!”
白衣少年狐疑的扭过头去,恰好瞧见红衣少年嘴角勾起的一抹如同狐狸般的浅笑。
要知道,自家这位爷生的绝美,性格却是极其诡异的。
能够让他露出这种玩味儿的眼神,还开口说有意思——
这个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爷,你该不会来真的吧?”白衣少年不敢置信的开口,“咱们可是明明说好了的,看一眼咱们就回——”
“苏牧,你话太多了!”
红衣少年眉角轻轻一挑,勾出无限风情。
而那冰冷的语气却是自然而然的流泻出来,犹如冰山雪莲边上的毒蛇。
绝美,却又带着剧毒,让人听了忍不住头皮发麻。
苏牧无奈地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