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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要是她们打,别说赢了,能不输就是好的。
“乘胜追击,绝不能给她们喘息的机会。”不需要师不颜多言,底下的人就知道怎么办了。
“拦住司鸿琴的人,别让她们去调兵来。”
海面再起云涌,萧影的战船一字散开,从四面八方包围司鸿琴的人,同时亦趁机登岛。
对师家军来说,在海上作战是一种折磨,她们并不擅长海战,真要打起来几乎没有优势。
可是,登岛了就不一样,只要上了岛,双脚踏在陆地上,她们就是王者。
萧家军的人也知道这一点,她们誓死冲锋在前,为师家军开路,“海面上的战争妳们不要管,妳们儘管冲上岛去。”
司鸿琴的兵力就只有这么多,司鸿琴还要在岛上留人,能调派来的兵马有限,萧家军就是打不过,也能拖住对方。
“冲!”师家军可不会客气,她们也不会管萧影的萧家军与南临士兵做不到做得到,现在登岛的机会就在眼前,师家军她们绝不会放过。
一凌晨打起来,全她爹的在海上打,她们只能在后方帮点小忙,根本打不尽兴。
萧家军与如同狂风暴雨,开着战船勐地往前冲,司鸿琴的人要拦,南临国士兵就会第一时间冲上前,为师家军护航。
三方虽是第一次合作,可却十分默契,明明事先并没有沟通过,可真正开打的时候,她们却能清楚的知道对方需要什么,在对方需要的时候提供助力。
明明不同国不同军种,可这会儿却是合作无间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合作了许多次。
在凤国的师、萧两家军与南临国士兵的联手下,凤国的战船势如破竹,直冲诸罗岛上了。
……
海琴山庄的听涛阁内……
灯影摇曳中,那人侧身和衣而眠,眼眉紧蹙,一手放在腹前轻抚,似乎睡得不□□稳。
柳言岫只觉心脏一阵揪紧,心下微微抽痛,都怪这场战争打得太久了,才会让他遭遇到这样的事,轻轻走过去在他床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执起那只手,缓缓贴到面上。
师容微微一动,迷濛之间他发现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后,倏地睁开了双眼,有些不置信地看着她,“……言岫?!”
“在,我来接你了,我的夫君。”
“嗯,”说着师容就要起身……
“先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柳言岫按住他,低头细细打量。
师容的面容有些消瘦,脸色苍白,光洁的肌肤也失了几分颜色,显得黯澹而憔悴,看得柳言岫心头直疼。
但与那削尖下颔相比,身上却沉隆很多。
伸手抚着他又大了几圈的肚子,柳言岫轻轻吻了吻他的前额,鼻头,辗转亲吻住了他的唇瓣。
“容儿……好想你。”她低低地念,摸上师容的肚腹,惊觉那里竟比半年前隆起好多,圆圆沉沉的,好似揣着一个大西瓜。
“我也是,想妳,还有,爱妳。”师容也温情满怀地回应她。
说真的,虽然知道柳言岫一定会来,但真正看到人的时候,他的心整个是酸酸胀胀的,他知道,这是一个人感动到想要哭的感觉……
可他是一个男人,当然不可能在自家娘子眼前哭鼻子的,那会让他觉得丢脸死的。
“嗯,爱你。”说着又将嘴脣凑上去吻住了他的脣瓣……
就在两人旖旎缱倦得难分难捨之际,师容身子突然一僵,似乎在忍耐着什么重大的痛苦一般……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的低吟出声。
“唔,嘶………”
“怎么了?”柳言岫不由抬头看着他紧张地问道。
“嘶……呼,脚抽筋了……”师容虽是侧躺着,但因大着肚子,他的手根本够不到小脚上的痛处。
因为怀孕后师容的脚特别会抽筋,尤其肚子越来越大,怀孕末期半夜腿部痉挛,发生次数更是越来越频繁了。
“是哪裡?我帮你揉揉。”柳言岫抬手去包覆住他身着的柔夷,柔声问道。
“小腿。”
柳言岫下到床边,将薄被往上一撩,将师容的小腿轻轻挪出来,先是用小小力道帮他做着推揉的动作。一边问他,“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真的好很多了,谢谢。之前都是忍着等那劲头过了的……”
“跟我客气什么?怎不让人帮你?”听着师容这样说,柳言岫才知道原来这不是他的第一次抽筋,心下不由得又生出了几分的不捨与心疼。
“这裡又不是我们家,我不想麻烦他们。”师容没说的是,只要他有一点小状况就会将司鸿琴给引来了,他才不要见到她呢!
柳言岫咬咬牙手忙脚乱地帮他安置好,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又忍不住在他的大肚子上摸了摸。
“嗯,只是太辛苦你了。宝宝闹得厉害吗?我看你气色不太好,身体真的没事吗?……”
师容按住她的手,微笑道,“妳来了,我很高兴。揣着这个越来越重的小家伙,是挺累人的,等咱们回凤国就好了。”
“抱歉,这么晚才来,让你受苦了。”柳言岫凝目望着他,一脸歉意地说。
“其实是我连累了妳……要是我有武功有防御力,也不会这样被人抓了。”师容摇摇头,对于这样等人来搭救,尤其是自家娘子,身为一个男人,这种心情,不只是自尊,还有,他的心裡层次问题。
柳言岫虽不知道他心裡所想,但看他一副心情低落的样子,实在也无从安慰起,只能轻轻搂住他,再摸摸宝宝,柔声道,“你已经很好了,不要想太多,身体要紧。”
不知是认命了还是妥协了,师容沉默片刻,忽然对着柳言岫微微一笑,道,“言岫,此生有妳为伴,真好。”
蓦然被他这么一说,饶是柳言岫这样的一向风轻云澹冷静沉稳的,也忍不住老脸一红,呐呐道,“容儿……”
师容望着她,诚恳地道,“言岫,谢谢妳,为我做了这么多。”
他忽然而来的话语,让柳言岫微微一愣,握住他的手道,“容儿,不必道谢,一切都是为妻心甘情愿的。
师容知道她这番话是出自于真心肺腑,当然其中也有为了宽慰自己,不想他背上沉重的负担,释然地一笑,道,“也是!妳是我的妻主,为我这个夫君做点事有什么不应该,我怎用得着对妳客气是吧。”
这是师容第一次坦然以小男人而自居,甘愿地依附在她羽翼的保护之下了,这让柳言岫心里乱感动又激动一把的。
礼多而生疏,她们既是妻夫,又何必客气什么?!不是。
“容儿,我们是妻夫,本就是一体,我为你做什么,你都不用客气!”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记轻吻,柳言岫不舍地在他有些苍白的唇瓣上辗转良久,终于慢慢离开。
“好。”
柳言岫把手放在他的腹上轻轻抚摸。
忽然,手下一动,有劲的动作直撞上她的掌心,似乎是宝宝隔着肚皮狠踢了她一脚。
“这,这……”说真的,柳言岫被吓了一跳!惊吓度就跟师容的第一次胎动时有得比。
“哈哈哈……妳被宝宝踢一脚了,她在跟妳这个娘亲打招呼呢。”
“真的?”
“嗯。”
“可是,我看你似乎会痛?”
“也还好。”
“不行哟,宝宝乖,你这样踢,会让你爹爹不舒服的,不要折腾你爹爹,等我们回国去后,娘亲奖励妳。知道吗?”柳言岫对着师容肚裡的宝宝说着,最后又叮嘱了两句,“宝宝一定要乖,记得,一定乖乖的哦。”
师容头一次看到这样表情鲜活的柳言岫时,差点笑场,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只澹澹一笑,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我们该走了。”
“嗯。”
第125章 生产
有时候,事情总是来的太快,快到让人措手不及。
走出海琴山庄外没多久,却见师容拧着眉,脸色苍白,双手抱着肚子。
“容儿,不舒服?”
师容闷哼了一声抱着已经非常可观的肚子,揉揉摸摸,努力安抚肚裡的小宝宝,可小宝宝却是越动越厉害,痛到师容忍不住地哼着道,“唔……”
柳言岫一看见,即忙帮着师容一起将手放在他的肚腹上,来回地帮他安抚肚裡的小宝宝。
但无论两人怎么安抚,小家伙却依旧没有安静的意思。师容已经疼的浑身发抖,满身都是汗。柳言岫觉得事情不妙,心下一跳,立时知道师容这要生了。
师容面色苍白地倒在柳言岫身上,额头沁出冷汗。
柳言岫搭住他的手腕,只觉脉息细弱,胎息散乱,心下一紧,连呼吸都忘了。
种种可能从脑中划过,柳言岫忽然下了极大的决心。
师容已经昏了过去,身下的衣物下摆俱已湿透了。
柳言岫心中大痛,知羊水怕是已经破了一段时间,他竟然一直未吭一声。
见师容这样,柳言岫这个时候虽是乱了方寸,不过,她立刻冷静下来。
在这样情形之下,以师容的身体状况来说,她们也是走不远的,同样举步维艰,衡其难易度,不如取一个最稳当地来。
至少,孩子在屋裡生,总比在外面生来得安全稳妥。
“嗯,退回去!”柳言岫当机立断地抱起了师容说道。
“是。”
回到屋裡,一眼望去,虽是同生与共过的战友,这裡会医术的只有她一个……
自己接生吧!虽然没经验,但也跟大夫学了些知识,大约知道了产夫生产过程,不过,如果遇上了……
不,不会!我的容儿绝对不会有事的……
羊水早已破了,看样子孩子很快就要出生。
柳言岫深吸口气,颤着手挽上袖子准备为爱夫接生。
师容是被痛醒的。
一声声的痛楚申吟在房里回荡。
若不是痛到极处,师容断不会放任自己如此软弱申吟。
柳言岫看着他死咬着唇,显然在忍受着一股巨大的疼痛,双手紧紧抓着锦被,指节都泛白了。
冷汗不断从他的额上冒出,顺着脖颈流下,黑墨一般的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却没有人能帮他擦上一擦。
“容儿,快了!很快了……”柳言岫声音有些发颤,动作却还算稳当镇定。
柳言岫一直告诉着自己:不能慌!绝对不能慌!容儿需要我。
师容双腿大张,产口早已打开,想必因为先前他有服过紫果的缘故,胎儿下来得也很快,羊水溷着血迹汩汩流出,可是胎儿在出口处徘徊,却出不来。
柳言岫知道男子产口会在生产时打开,慢慢扩张至胎儿可以出入的大小。
只是她虽然学了几年医,对于产科却是最近才接触到的并不专精,对接生之道更是陌生至极。不过她曾认真请教太医与产爹口中得知一些接生方面的知识,多少有点概念,心里也有些准备。知道产夫的产口,一定要开到十指全开时才能生。
“啊——”师容的手指一次次拽紧被子,又一次次松开,汗水迷濛了他的双眼,呼吸都变得分外吃力,可胎儿却蠕动得异常缓慢。
“用力!很快就好了……容儿,用力……”柳言岫再次确认了下师容的产口,到了已经所谓的十指宽的时候,她才敢让师容开始使劲地用力……生!
“言岫……帮……帮帮我……快……啊——”师容咬破了下唇,虽然痛苦不堪,神志却仍清醒。
他清晰地感受到孩子的坠势,却始终无法将孩子诞下来。
直到,柳言岫看着师容的肚子就像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