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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生活在黑夜,他不出门,不说话,甚至不和家里人有任何交流,他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可最终,是母亲点醒了他。
“不就是失踪嘛,又没说死了,你干嘛这样虐待自己,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这是母亲当时的原话,其实,他本来就想死的,若她不在了,他还活着干什么,他刚刚和寇香说的,若她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这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说假话,他就是这么想的,想死去,想去地狱里找她,即使他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地狱。
母亲的话让他幡然醒悟,是啊,没准还活着呢,没准她还在某个地方等他去找她呢?他不该这样继续下去了。
之后,他开始调查有关她失踪的信息,最终发现她最后失踪的地点竟然是华夏京城,所以他回来了,回到这个也许有她的地方。
好不容易,知道有一个和她同名的女人,可这个女人,和她长相不一样,年龄不一样,生活背景也不一样,如今的他,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又陷入了盲区。
寇香出了满江红,其实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任定然一直在看她,让她有种自己快要被看穿的紧张感,而且,十多年不见,任定然依然这般深爱着她,若说她没有一点动容,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份动容不是说要接受他,而是在想,自己这样瞒着他似乎有点过分。
开车回家的时候,她一直在想如何去处理任定然的事情,最好就是让他忘记她,重新找个他爱的女人结婚生子,那她就没什么好愧疚的了,可是当车子停好之后,她突然想起来,她忘记给易修打电话了!
“这下死定了。”
匆匆进屋,准备来个温馨的大拥抱,顺便道歉,然后让一切不愉快的事情随风而去吧,今天忙了一天也没想订婚的事情,大不了她答应还不行嘛?
“易修,我回来了。”
寇香张开了手臂准备拥抱他了,可赵管家啊却在一旁说:“沐小姐,老板还没有回来。”
“没回来?”寇香眨了眨眼睛,难道还在游艇那边?嗯,这的确是易修会做出的事情,来不及多想,她朝赵管家说了一句:“那我出去找他啊。”就飞奔出去了。
夜晚的海湾安静的有些可怕,这个时间,要么就是出海还没回来的,要么就是已经回去了的,到现在还亮着所有灯的游艇,也就那么一艘。
寇香朝熟悉的游艇走去,慢慢渡步上去,依然有玫瑰、香槟、牛排,可多了的是漂亮的彩灯,还有满地的玫瑰花瓣。
似乎有什么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她捂住嘴巴,有些不敢相信,却在瞬间红了眼眶,要真是这样,那她都错过了什么?
易修不在这儿,寇香走进船舱,也没看到易修,她又出来,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可还是没找到,不禁有些惊慌失措,慌乱的东张西望。
“真是块木头。”
愉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寇香抬眸,就看到易修蹲在船舱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眼底的笑意告诉她,他并没有生气。
一开始,易修是生气的,都说了要在这里吃饭,是个女人都会想到肯定有什么惊喜吧,可这个女人就是块木头,居然给他爽约,还连个电话都没有,他就在这里吹了好几个小时的海风,都快冻成望妻石了。
可她还是来了,虽然来的晚了点,可终归是来了,看到她感动的快要落泪,又四处的找他,就算有再大的气也消了。
他朝她伸出手:“上来。”
“不,你下来。”
“乖,听我的,上来。”
寇香娇嗔的瞪了她一眼,那一眼,小女人的娇态尽显,她伸出手,与他相握,易修往上一拉,她就被带上去了,可因为重心不稳,直接扑在了他身上,华丽丽的将他扑倒了,寇香顿时觉得好笑,顺势挑起他的下巴轻佻道:“小样,看你还敢跟爷玩虚的,信不信爷今晚弄死你。”
“你弄死我吧,欢迎弄死。”对此,易修自然是欢迎之至。
寇香狠狠打了他一下:“叫你捉弄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易修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理顺她的头发,将她散落在颊边的发撩至耳后:“晚饭和谁一起吃的?”
她笑了笑,无所谓的开口:“和一帅哥,谈合同的事情,我们公司在南部的钻石销量越来越多,市场的需求量是很大,但是克莱尔觉得我们的利润还可以更高,所以就找了永恒集团合作,以后他们会长期在我们这儿拿货。”
“永恒集团?他们的新任总裁是任定然。”
“你认识?”
“以前去美利坚谈生意的时候见过一次,在酒店里喝得烂醉,最后还哭了。”
“哭了?”寇香狐疑的看他:“你还会围观?”
“只是觉得作为华夏人,大男人哭很难看,更何况是在国外。”
“他为什么哭?”
“你好奇?”
“是啊,毕竟以后就是合伙人了,多了解一点总没错吧。”
“好像是和女朋友分手了,那女人还非常狠心,很多年都没有联系他,那天应该是他生日,一边哭一边给自己唱生日快乐歌。”说着,易修感慨道:“女人心狠起来真是可怕,照我看,那任定然长得也不错,家世也好,哪个女人这么傻,抛弃了他?”
“你才傻呢!”那女人要不傻那么一回儿,就没你什么事了。
易修啧了一声:“怎么我说别人你也说我,今儿到底是你犯错还是我犯错?”
寇香立即低头,一副我认错的样子。
“别人的事情和我们无关,木头,是不是该说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什么事啊。”
“你说过,今晚给我答案的。”
“那你呢,你做了这么多,难道只是为了听我的答案吗?”
“你先给我表个态,我不想等下太难看,木头,我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了。”
寇香眼珠子一转,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易修,你老叫我木头,其实有时候,你比我更木!”
闻言,易修面色一喜,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枚戒指,在这星空下,闪着唯美迷人的光芒,他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就这样压制着她,像是怕她突然跑了一样,深情的看着她,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木头,或许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祝福,或许我给不了你轻松自在的生活,或许跟我在一起,你会面对很多的未知危险,但是我会给你我所能给的所有幸福,我想告诉你,不管前方是危险的还是坦荡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因此放弃你,和我共度一生的人若不是你,将不会是任何人,这枚戒指,我亲手打造的,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属于你的戒指,现在,我要为你套上它。”
寇香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听的尤其认真,她的眼眶有些湿润,浅笑道:“求婚不是这样的,你还要跪下,还要请求我的同意,我都没说我愿意,你怎么就要给我带戒指了?”
“因为我知道你愿意。”易修执起她的手,替她带上戒指,寇香不顾身上男人的重量,抬手对着夜空仔细端详这枚戒指,其实和普通的钻戒没什么两样,它真的很普通,没有很复杂或是很华丽的点缀,它很简单,可是又不简单。
因为这枚戒指,是易修亲手打造的,这份含义是独一无二的,连带着这枚戒指的价值,也变得不可估量,至少对她来说,这枚戒指是无价的。
“喜欢吗?”
“嗯,喜欢。”寇香的眼睛还是盯着戒指,根本就没有去看他。
易修轻笑了声,偏头去啄吻她的唇,一下没反应,两下、三下,寇香挥了挥手:“别动啊。”
“木头,我要。”
寇香斜眼瞪了他一眼:“刚求婚就想要,我看你是想死,丫还真想船震是吧。”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
“滚,自己解决。”说着,她抬脚将他踹到一边,然后跳下来坐在餐桌前,对着手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好看,还得感谢她妈妈,把她的手生的多漂亮!
易修坐在上面,问了声:“木头,让我自己解决是吧。”
“嗯。”
“那我能不能看着你自己解决。”
寇香转身,反问:“你觉得呢?”
易修被逗笑,来到她对面坐下:“跟你开玩笑的,在你眼里,我就有这么不堪吗?”
“您别抬举您自己了。”
“木头,你答应我的求婚了。”
寇香眨巴了下眼睛,其实她有的时候真的跟不上易修的跳跃思维,这男人,永远都是想来哪句来哪句,让她琢磨不透。
“嗯,我答应了。”
“所以,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了。”
寇香脸色一红:“有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订婚宴我准备在下个月,到时候把你母亲接过来,我们订婚,总要有家长在。”
“可是我母亲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来京城了。”
“那你明天给岳母打个电话,若是她不来,我们就在你家那边办订婚宴。”
“易修,你不用什么都顺着我,订婚宴肯定是要摆在京城的,如果我母亲不来,到时候我们回去,再办一次好了,就在我妈的面前,让她给我们做见证。”
“也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寇香笑了笑,可又想到易家人,忍不住问了声:“那易家你准备怎么办?”
“订婚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他们不来也没什么,到时候媒体肯定会大肆报道,到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可他们毕竟是你的家人。”
“木头,我的家人,只有你。”
“易修……”
“我晚饭还没吃,你陪我吃吧。”
寇香没说完的话被他故意打断,他有多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已经非常明显,若是再说下去,没准他连晚餐都不吃了,因为,她只能点到为止,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已经冷掉的牛排并不是很美味,寇香只尝了一口就没吃了,可易修却吃的很认真,又或者此时的他,不过是如同嚼蜡,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这一晚,两人没有回去,不过也只是相拥而眠,关于易家的事情,易修不想说,是因为不想让她跟着一起难过,而能让易修如此绝情的事情,肯定不小,因此,寇香再没有在他面前提起易家的事情。
离订婚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准在这期间,会出现什么转机也有可能。
陆敏儿很惊慌,此刻的她,正捧着手机不住的颤抖,刚刚她收到一些图片,图片中,郭跳和纪安安在沙滩上深情相拥,还有两人拥吻的一系列照片,对方想告诉她的很简单,再这样下去,她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她没有价值了,她母亲自然也没有了,那么他们会怎么对她的母亲,还用多说吗?
陆敏儿从未觉得自己这般没用过,从小到大,她什么苦都能吃,可最终呢,她输在一个男人不爱她,她不够漂亮,没有好的家世,如此普通的她,注定得不到郭跳的注意,现在,她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她又收到一条短信:再给你七天时间。
也就是说,是生是死,就看这七天了。
她房门没有关,大门落锁的声音传进耳里,她知道是郭跳回来了,连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微笑着跑了出去。
郭跳显然心情很好,哼着歌,手里甩着钥匙圈,这一切的好心情,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陆敏儿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僵硬,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笑着说:“你回来啦。”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他和纪安安一起吃了饭,然后去看了电影,又在外面手拉着手逛了一圈,最后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