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子溪静静的看着她说完,晏祈不知回复了什么,她好像还是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满意的带着在亭外等着她的侍女一起从另一条路离开了。沈子溪坐在廊边的长椅上心思莫名。
坐着想了一会沈子溪也没想明白自己这是什么心情,她收拾好情绪,长舒一口气,提步走向亭子。晏祈见她终于来了,从石椅上站起来迎过来,说:“你终于来了。”沈子溪轻哼:我早来了你还怎么和妹子聊天。她淡淡回答:“恩。”晏祈见她兴致不高的样子,以为她是没休息好:“昨天又晚睡了吗?”沈子溪随便的点点头:“对。”晏祈看她好像有点不对劲,正准备问,沈子溪就说:“宴席快开始了,我们边回去边说吧。”晏祈无奈,答应。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沈子溪仿佛终于想起来般问他:“你找我过来是干嘛?”晏祈看着她的眼睛:“我们好几天没见了,我想见你。”沈子溪好像没有在听,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没有回答。晏祈看着她的侧脸,不明所以。
到岔口两人一个往前院一个往后院,得分开走了,晏祈一直看着沈子溪的眼睛,想读出什么讯息,沈子溪忽然问:“刚才去找你时路上好像遇到了顾家小姐。”晏祈有点懵,没想到她怎么问到了这里,他想着刚才的事回答:“恩,是顾家的小姐,她从湖边路过见到我请安。”沈子溪好像不怎么在意他的回答般,点点头,又不经意的问:“你们聊了什么吗?”晏祈持续懵:“她说她最近练字没有突破,想让我指点一番。”沈子溪睁大眼睛:“你答应了?”晏祈奇怪的看她一眼,回答:“我怎么可能答应这个,男女授受不亲,但是我当时心里着急你要来的事……”沈子溪眼睛睁得更大了。
晏祈看她这样子,心里奇怪。沈子溪着急的跺了下脚:“你到底怎么说的呀。”晏祈说:“我就说可以让她哥哥带着她的字来府里寻我,我指点了他哥哥,再让他哥哥回去教她。”沈子溪心里一松,长舒一口气,看着晏祈顺眼多了。她清了清嗓子,笑了下:“那我就回去了。”晏祈看她对自己笑了,心中惊喜,看来她开心了。见她要走,忙拉住她的袖子:“这就回去了?”沈子溪看他一眼,仿佛再说:不然呢?晏祈脸正了正:“今日一共才没说几句话……”沈子溪恍然,拍了拍他抓着自己袖子的手安慰:“我明日去睿王府寻你。”晏祈方满意的松开她目送她离去。
两人如常相处中,春日渐渐离去,天气热了起来。
进入六月,就临近沈子溪的生日了。
沈子溪的生辰是六月初八,五月底沈府就制好了所有帖子广发出去。沈府上下也都开始为了沈子溪的生日宴忙碌起来。沈子溪留下睿王府的帖子,说她最近正好要去一趟,便亲自送去就好,任如玉答应了。
但因为她年龄临近及笄,任如玉已经开始教她管家,这次正好生日宴,任如玉便把很多宴会流程交给她指点,考校她的能力。等她想到睿王府的帖子还没送去的时候已经六月五号了。
沈子溪换好衣服带上双越双言匆匆坐了马车往睿王府行去。
☆、那些清楚记得的事
到了睿王府,沈子溪先去给睿王和王妃请安。
侍女红绯带着沈子溪直接进了内室,沈子溪笑盈盈的上前向睿王夫妇行了礼,被睿王妃亲切的叫了起来,赐了坐。沈子溪坐下就笑着阐明来意:“大后日是我的生辰,爹爹和娘亲为我准备了宴会,本想着我亲自来送这请帖,结果一忙被我给忘了,落得现在才来。”
睿王微笑,促狭的问:“这事我们已经知道,本来还在也好奇怎么没有邀请我们呢。”睿王妃也笑,亲昵的拉着她的手说:“如今明白了,原来是被你这个坏丫头藏起来了。”沈子溪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又道了个歉。苏若筠摆手:“这又没什么,即使你们不给请帖我们也是要不请自去的。”屋里的人都笑起来,沈子溪也跟着掩嘴而笑。
苏若筠又拍了拍沈子溪的手,问:“是不是有段时间没和我们祈儿见面了?”沈子溪歪头想了想,点点头:“是有段时间了。”
最近有些忙。
苏若筠回头看了一眼睿王,笑眯眯的转过来说:“那你就自己去和祈儿说吧,他现在应该在他的书房里。”沈子溪微笑应了,告退离去。
沈子溪带着双言往寒霄院走去,一路走过去鸟语花香,子溪的心情也随着一丝丝的期待愉悦起来。踏进寒霄院的大门,侍从恭敬的带领沈子溪往前院书房走去,路上被得到消息来迎接的墨意接过,墨意轻声提醒沈子溪:“禀县主,殿下这会正好有客接待,不过也快……”他还没说完,沈子溪就明白了,因为她看到了。
远处书意领着两个男子从书房里出来,往大门这边的方向走过来。沈子溪看两个男子打扮也算是华贵骄矜,问墨意说:“就是他们两个?哪家的?好像没见过。”墨意低声回禀:“前面那个是顾府的大少爷,另一个是顾大少爷带来的,说是他家的远亲。”沈子溪恍然:“原来是顾府的少爷。”
两位顾少爷已经走过来了,看到书意向沈子溪行礼,一听是县主,也跟着请了安。沈子溪应了一声让他们起来,两人起身的时候沈子溪从那个远亲的脸上一瞥而过,不由一怔,这人好眼熟的感觉。沈子溪不禁又上下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动:……顾弦!
顾弦竟然女扮男装跟着哥哥来这里??
沈子溪快速想着,如果上次在顾府的湖边亭是巧合,这次总归不是吧,这顾弦……是来找晏祈的?是了,她说要向晏祈请教书法,晏祈让他哥哥带着他的画来,没让她来,她竟然女扮男装来了。
顾大公子已经带着顾弦告退离去,沈子溪还在原地怔怔的想着,墨意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走神了,忙在旁边叫她:“县主……县主?”双言碰了碰沈子溪的胳膊,沈子溪才回过神:“……恩?”双言在一旁提醒:“县主,我们该进去了。”沈子溪看了看前方的书房,突然问墨意:“他们来了多久?”就刚才顾弦的扮相,晏祈肯定也能一眼认出她吧。
墨意被沈子溪这么一问,连忙想了想回答:“大概进去两刻钟左右。”
沈子溪:……半个小时,竟然在一起了半个小时。
沈子溪忽然失去来时所有趣味,转身对墨意说:“我回去了,别跟你主子提起我来过就行。”墨意一惊:“县主,这怎么行……县主……”墨意惊慌的看着沈子溪带着双言走了,心中生无可恋:问题是主子已经知道县主您来过了啊,如果知道县主是过门而不入的话……救命啊QAQ。
书意送完顾少爷们回来就看到墨意惊慌的在刚才的地方走来走去,书意走过去问他:“我怎么在路上看着颂乐县主回去了?”墨意苦着脸,回答:“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就回去了,我可怎么跟殿下禀告啊?”书意默:“这……”
墨意抓住书意的手,求助:“我们一起去说,要死一起死。”书意一惊,只怕生不如死,忙推他。两人拉拉扯扯到书房门前,晏祈在里面听到问:“喧哗什么?”墨意书意赶忙一静松开对方,对视一眼,垂头走进去。
晏祈在书桌前站着,手中执笔在写着什么,听到他们进来头也没抬:“不是说县主来了吗,客人走了,怎么还不请过来。”墨意难为的往前挪了挪,回答:“这……启禀殿下,县主她又回去了。”晏祈一愣,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巴不由的紧绷:“你说什么?”墨意有点抖了:“县主回去了……”晏祈又紧问:“为什么?”墨意心里快哭了:“县主没说。”
晏祈手中一握,毛笔应声断掉,他冷冷的说:“把当时的情况给我叙述一遍。”墨意深呼吸一口气,仔细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况,向晏祈叙述了一遍,晏祈听了之后也没明白为什么,他坐下沉思着,墨意和书意对视一眼出了书房到外面跪着去了。
*
沈子溪心中存着一口气回到家里,坐到自己的床上时还有点余怒未消。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就是好生气啊好生气!
沈子溪鼓着腮帮子在床上坐着生闷气,一路跟她过来的双言也是着急的不行,她刚才在睿王府看到那个顾府远亲少爷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是顾府的顾弦小姐了,顾弦的装扮女孩子一眼就能看出是少女啊,从身形到脸蛋……而且,自家主子果然炸毛了……
想到双越今日生病请假所以不担心会被捣乱,双言觉得自己有必要出马开解一下县主了!双言握了下拳,上前准备一步一步来,问:“县主,您怎么了?”沈子溪正烦,听她问这往床上一躺,回答:“没事。”双言又说:“县主不要生气了。”沈子溪做起来,瞪大眼:“谁说我生气了!”双言看着她笑,不语,沈子溪泄气:“好吧,我是有点生气……”
双言徐徐诱之:“县主为什么生气?”沈子溪找到了发泄口,对着双言一阵说:“还不是晏祈?……他上次跟我说过,他不会亲自教顾弦的,结果今日顾弦去了,他还真把顾弦留下了……他肯定是看顾弦漂亮,气质也好……”双言赶紧接上:“顾弦根本没有县主您漂亮啊!”沈子溪低着头,漂亮不漂亮的,根本和这没有关系。双言试探的问了沈子溪一下:“县主是喜欢世子殿下吗?”
沈子溪猛地抬头,摆手:“什么?不可能啦!不是的,我就是……”沈子溪卡壳,不知道怎么说,她怔忪,心中也不禁问自己,是吗?是喜欢他吗。双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差不多了,心中深藏功与名般退下。
晚上,沈子溪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双言进来为她熄蜡烛,见她还没睡,问:“县主怎么还没睡?”沈子溪转过身,想了想问她:“如果是喜欢可怎么办?”她想了一下午,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双言听了笑:“是喜欢简直太简单了,咱们沈家与睿王府关系这么好,肯定同意您们在一起的啊。”沈子溪脸红红的喃喃:“可是顾弦也喜欢他,而且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双言一听这赶紧说:“殿下不喜欢您还喜欢谁,你看他除了您还接触过谁吗,当然是只喜欢与您在一起了,那顾弦怎么能比得上县主您呢,何况,您和世子还是表兄妹呢……”沈子溪听了前面正美滋滋的,一听表兄妹,愣了,卧槽……做朋友做久了竟然忘了和晏祈是亲戚了!
啊啊啊啊近亲啊,完了完了!
沈子溪呜呜呜:“我和晏祈是不能在一起了……”
双言坐在床边抚着沈子溪的后背一脸懵逼。
夜里沈子溪没睡好,第二日去给任如玉帮忙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任如玉以为她是最近累的,心疼的打发她回房歇着了。沈子溪确实也是很困,回房躺在床上就准备睡个回笼觉,双言开心的捧着一封信进来:“县主,世子给您的信。”沈子溪一愣,接过来捏在手间,没忍住还是打开看了看,信里是问她昨天为何又走了,以及她的生日他一定会到的事。沈子溪心闷闷的合上信,递给双言:“放到桌上吧,还有,我昨天跟你说的话都忘了吧。”
双言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见县主疲倦的闭上了眼她也不敢问,只好低头做事。
沈子溪闭上眼回想到刚才信上的每一个字,她能清楚的想到晏祈写上去时的情形,他专注的眼神紧抿的唇角,有力的手能写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