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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敏之闭着眼睛寻思,桃儿和方慈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门咿呀的被人打开,一阵难闻的气味顺着门口飘了过来,易敏之没有抬头去看,她知道,这是倒夜香的刚回来,活做的慢了,不仅没有饭吃,连澡也不能洗了,现在是天暖还好一些,可以就着井水稍事擦洗,若是冬日里,满屋子的人都要忍受这样的气味。
“滚出去!”
那人还没有走到炕边,就有人跳了起来厌恶的仍了枕头赶人。
那人不予理会,径自走到自己床前抖开被子蒙头谁去,一旁的人仍旧骂骂咧咧的想把人轰出去。
ps:女儿估计记恨着我按着她给打针,一晚上哭闹不找我,也不睡觉,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下楼去看小猫,被一只病重的小猫身上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反正怎么哄都不行,一直哭,这都一下午没有睡觉了,晚上又熬到十一点多,整的人太心焦了,又不找我,歪缠着奶奶,奶奶腰又不好。老公说是晚上打得一针打得,可是不打那一针的话,万一晚上再发烧怎么办?
真纠结,后来实在没办法,抱着她下楼转了一圈儿、我们家属院晚上到十点就锁大门了,出不去,妞还是想出去,我后来试着叫了叫,叫着闺女的名字,说天黑了,咱回家睡觉觉了,这下老实了,奶奶抱着,我叫着,回去就睡着了。
今天早起睁眼还是不找我~~哭闹着让奶奶抱出去玩儿去了。这可怎么是好?孩子一直哭~~有人有办法吗?
第十二章 走着瞧
易敏之闭上了眼睛,一股子甜香似有若无的飘来,不一会儿她便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隐约觉得有人在翻自己的动西,她皱皱眉头,想要睁眼,眼皮却沉得怎么也睁不开,她此时有些庆幸,是不是老妈起来包包子了?是不是准备把凉水倒在我的床上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不用再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妈妈……”
易敏之在睡梦中挣扎良久呢喃出声。 爬在橱柜旁的身影顿了下,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易敏之,见她睡得香甜方才转身继续去翻东西。
“该死。”
遍寻不着任何有用的物件,那人低咒一声转头看向了睡得酣甜的易敏之,踟蹰半响她才伸手过去想要掀她的被子。
“妈妈!”
易敏之皱了眉头手用力一挥,那人猛然往后一退,整个人往后一仰,险些撞到窗户上,她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撑着腰,呲牙咧嘴的直吸凉气,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也不惦记着去她身上摸了,赶紧爬下了床回到自己的地方睡觉去了。
到了酉时,送饭的人在外面等了又等,偏不见东厢房的人出来吃饭,她怕出什么事儿了,赶紧去禀告了孙姑姑。
“竟有此事?”
此时孙姑姑正在安排临时分派下来的事物闻言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跟着送饭的跑了出去。
东厢房内,一众人等睡得跟死猪一样,孙姑姑耸了耸鼻子,缓步走过去细细看了每个人的状况,走到最里面的时候她一低头,轻“咦”一声,弯腰在地上摸了一把对着窗外的阳光细看着手上的粉末。
待想明白了只是什么东西,她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时,安宫人端着水进来,每人脸上洒上那么几滴水就醒了过来,看着众人迷茫的眼神她也不多说,只说他们睡过头了,赶紧熟悉完毕上工了。
孙姑姑面色不虞的坐在屋子里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桌子,见安宫人掀帘子进来,便问:
“可是都醒了?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安宫人躬身道:
“没有,虽然他们略见慌乱,不过却没有听到有人丢东西。”
孙姑姑思索片刻又问:
“那么有没有人有所异样?”
安宫人想了想,低头吐出了一个名字,孙姑姑一挑眉,手也不敲桌子了:
“知道目标是谁吗?”
安宫人想都没想的说:
“当是新来的那三个。”
“哦?你也看出来了?”
孙姑姑笑道。
安宫人低首道:
“自从高祖被罚没入宫的官眷暗杀之后,虽然官眷入宫便为罪奴并且终身出不了宫奴院,可是还是有人盯着这块肥肉。”
孙姑姑看了一眼门外,人影晃动,她低笑道:
“罪奴们又有什么好盯着的?左不过老死在这里罢了,难不成这鸡窝里还能飞出金凤凰不成?”
安宫人笑道:
“姑姑说的是,说不定哪个得罪了她也不定。”
未闻脚步声,门外阴影已然不再,孙姑姑压低了声音道:
“我帮着娘娘守着这里,是因着这里离长顺宫颇近,省的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翻墙过去冲撞了贵人,这院子里自然是不能够留他们的人,回头寻个机会打发了吧。”
安宫人闻言有些为难道:
“咱们院子里也就她的活计好一些了。”
孙姑姑冷笑一声:
“活计好又有什么用?那么多银子守着这深宫也没处花不是?”
安宫人奉承道:
“姑姑这么得娘娘的欢心,得的赏赐又多,别人有银子没处花,可姑姑不同,说不得早几年把娘娘放出宫去,到时候这银子不就派上用场了?”
孙姑姑自得一笑,从袖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来扔给了安宫人:
“去拿几匹缎子给他们绣,免得给我找麻烦,三皇子这段时间选妃,没工夫搭理他们,待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是。”
安宫人领了钥匙就走,快到了门口猛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回转过来在孙姑姑身边低声道:
“奴婢刚才想起一件事来,咱们以往有罪奴新进来哪个不是又哭又闹的?偏生这三个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叫做什么就做什么,难不成……”
安宫人欲言又止,孙姑姑柳眉一竖:
“在我跟前还卖什么关子?!还不快说!”
安宫人连忙笑道:
“这只是奴婢的猜测,做不得准,您听听就算了。奴婢是觉得,这三人进宫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若真的没什么目的的话,那么他们又怎会如此镇定?难不成是皇上要整治宫奴院?”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却是把事情点了个透彻。
皇上要整顿宫奴院的风声早在去岁就已经传出来了,至于具体怎么能顿却没有个章法,所以由不得她不想这三人是不是皇上派过来的探子,只为着探明了宫奴院的虚实和里面的弯弯道道之后好下手一举把宫奴院清理个干干净净。
而这罪奴院,里头关着的可都是朝中大臣们的骨肉,虽然罢官抄家,可到底根基还在。树倒猢狲散,却也保不住有那么几个衷心的,若是皇子们利用了这一点,帮着照应几个罪奴……
宁馨的父亲是前左都御史,孙香香的父亲是前翰林院编纂,至于易敏之的父亲,是前吏部侍郎,吏部啊……门生故旧颇多啊……
还有几个人的父亲门生故旧也不少呢……
孙姑姑闭起眼睛靠在了椅背上,一只手轻一下重一下的敲击着桌子,半响,方才睁开眼来,看着安宫人细细叮嘱:
“你派人好好看着他们,事情没弄明白以前尽量不要让他们起什么冲突,至于别的,以后再说吧。”
说完孙姑姑又闭上眼睛,安宫人没有指示也不敢动地方,过了一会儿方听孙姑姑说:
“你先下去吧。今儿晚上我去给娘娘请安,你帮我盯着些。”
孙姑姑说完这些,安宫人又等了片刻,确定孙姑姑没有其他事情要交代了,她这才揣着钥匙领了一个小宫奴到了一处院子,打开门找出放着布匹的那间翻出了四五匹的料子给小宫奴托了,她自己又从里面找出了一些针线之物,件件都非凡这才锁了大门往十号院走去。
易敏之等人已经吃完了饭,她今天开工的时间是寅时,现下还早,她就想在多睡一会儿,刚才梦到了母亲,今天这一觉可是比昨天踏实的多了,不知道再睡一觉还会不会梦到妈妈。
“都闲着呢?”
安宫人门也没敲领着小宫奴进了屋,见他们不是睡觉就是凑在一起聊天,一挥手,小宫奴把手上的布匹放到了易敏之身边。
众人都起来站在过道儿上跟她见了礼,桃儿贪婪的看着那些布匹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是给谁的?”
安宫人在炕上坐了,笑道:
“给三皇子的,三皇子正在选妃,所以也要备几套皇子妃的常服,咱们先绣着,等定下来人选,拿了尺寸来了再开始裁衣。”
“皇子妃?!”
桃儿手上颤抖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坐在了炕上。
易敏之却是满脸好奇的看着那些料子,说:
“可我不会刺绣呢。”
安宫人在锦缎上拍了拍笑道:
“让人教你啊,这宫里处处都要银子开路呢,你这绣上一方帕子可以卖四十个大钱,若是学会了做衣服,这一件下来就好几两银子呢,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呢。”
易敏之咬了咬唇,为难的说:
“我可是没有学过呢,这可怎么是好?”
“我教你。”
宁馨闻言从隔壁过来,摸着那些料子笑道。
“好啊,那就多谢了。”
易敏之兴冲冲的说。
安宫人见事情办完了,就站了起来:“好了,我也该走了,”说着转了身,刚迈出去一步,又转身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笑道:“姑姑说了,这段时间就安安心心的绣花,别整那些幺蛾子,不然姑姑手下可是不会留情的!”
别人听了倒是没有什么,唯独易敏之想起了中午做的梦,难道那人不是母亲?她转头看向了自己的橱柜,没有什么异样,转头待要跟宁馨说话,却看到床尾半枚脚印,她瞬间明了安宫人那话是针对谁的了。
今天入睡时闻到了一股子甜香,前世宫斗宅斗小说看了不少,这定是有人用了迷香,在这深宫内院的能用得上迷香,又是谁呢?是谁主使的?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孙姑姑很明显护着她呢,易敏之唇角一勾,你不是想查吗?咱们走着瞧!
第十 三章 机会
转眼间,易敏之已经在宫奴院呆了整整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她弄清楚了所处的地方。
这是大周朝,历史上并,没有这样一个国家,看样子是处于宋明之间的一段空白历史。大周朝建国已然有两百多年了。犯官家眷早年是罚没入宫为奴的,这地位却也没有这么低贱,因为都是大家出来的小姐们,规矩什么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所有这些官眷入宫都是在贵人们跟前做宫女的,若是有人了得了皇帝的青睐,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帮父亲翻了案也不是没有的。
偏生高祖的时候有一个被抄家的小姐,因着抄家被未婚夫家给退婚了,彼时她还半个月就当新嫁娘了,大周律例,罪不及出嫁女,若是再晚上半个月这里面就没有她什么事儿了,此人记恨在心,暗中行刺了皇帝。这之后,官眷再被罚没入宫,便成为了罪奴,终身不得出宫奴院,遇赦不赦。
当今圣上十七年前以太子之位顺利登基,九个皇弟各自给了封地出了京城,唯有七皇弟端王爷聂祁宏没有去到封地,而是领兵数万常年驻扎在了边疆,端王妃自成婚后就与端王爷两地分居,端王爷只在中秋以及腊月回京过年,饶是如此,端王爷也有三个嫡子,一个嫡女,几个庶子女共计十来个孩子。
而那始终让易敏之惦记着的表格,和阿拉伯数字,听说是端王妃那里传开来的,一说是端王妃创造出来的,一说是端王妃从西洋人那里学习来的,种种说法不一而足,不过却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出自端王妃之手。
至于说一开始让易敏之新奇不已的漂亮的牙刷,则是前朝就有的事物,因为卖的比较贵一些,所以也就一些权贵富商家里尚且用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