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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若还去奴家房里吧。”
做这一行的都是自来熟,没见过的也要攀扯几分情面,更何况聂祁宏那刀削斧凿的面孔对着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绿娘的一双眼睛更是毒辣的看出他那一身毫无任何花纹的玄色衣衫是那宋锦裁成,刚才借着机会伸手一摸,这可是比那元重镇最大的绸缎庄里卖出的宋锦更为上乘的料子,她又岂能不抓紧了?
聂祁宏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看着外头,只见一个四十许的妇人冲了进来,眼见着绿娘依偎在一个大汉身边她脚步一转冲到自家男人跟前揪住他的耳朵就骂了起来:
“你个死没良心的!老娘辛辛苦苦上奉公婆下带孩子,你就这么对老娘的?这小骚蹄子有什么好!值得让你倾家荡产也要抬回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你瞅瞅,你瞅瞅,那小浪蹄子还没过门就给你戴绿帽子了,就你这德性能让她跟你老实几天!”
那妇人絮絮叨叨的又骂又打的揪着那男人的耳朵就出去了,从头到尾,这家暗,娼里头就没出来一个人阻止或者驱赶那妇人,似乎发生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
聂祁宏蹙了下眉头,自己是不是太过草木皆兵了?看谁都像是个奸细。
绿娘被骂的习惯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反驳一句,等那妇人走了,她攀着聂祁宏的胳膊娇声道:
“爷,这外面有什么好玩儿的,不如跟奴家进屋子里去?奴家最近从西边儿得了个好物件,咱们好好玩儿玩儿?”
纵然悦人无数,提到那物件绿娘也是红了脸颊,媚眼迷蒙。
聂祁宏本想抬脚就走,却瞥见窗户里几个羌人的身影,他转头搂住了绿娘的肩膀勾起她的下巴笑道:
“什么新鲜物事本大爷没见过?看我如何让你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绿娘嘤咛一声,洒满了香粉的手帕从聂祁宏面前飞过,浓烈的香粉气差点儿让他打了个喷嚏。
这二进的宅子里面别有洞天,转过东厢房,这边竟是和旁边一溜儿的宅子全都打通了,里面修的是美轮美奂,若不是知道这是在西北边关,还以为是进了苏州的园林了呢。
元云这样一个小镇什么时候也有这样一个地方了?而且看着规模竟是比元重最大的青楼还要华丽几分,怎么就甘心做一处暗娼?聂祁宏低头与绿娘调笑着,一双眼睛飞快的扫过这宅子各处布置,不几眼就发现在几处隐秘的地方都有守卫安插其中。聂祁宏的眼中就带了几分凝重。
这次离京是有人密告在元云镇见到一名官员私下和羌人有接触,为了不打草惊蛇,聂祁宏只带了两个随从过来,路过元重镇,他又让两个随从去了元重镇的军营里打探消息,如今自己孤身在这里虽然安全无虞,却是做不了什么大事。
聂祁宏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人,还没易敏之好看,一身的脂粉气那么呛人。若是这么跟着她进去了也不好脱身。聂祁宏眼睛一垂,叫了一声:
“我的钱袋呢!”
“啊?”
依偎在聂祁宏怀里的绿娘立刻起身冷眼瞧着他:
“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没有带银子逛哪门子的妓,院啊。”
绿娘说完竟是再也不看聂祁宏一眼扭着浑圆挺翘的屁股走了。
聂祁宏眯眼看了看绿娘,凡是青楼女子莫不想着早些赎身出去,刚才那个男人虽然长得磕碜了些,那个妇人也厉害了些,可是只要出了这个火坑不是比什么都强吗?那绿娘为何不出去?他本来打算借着去绿娘房里的机会制住她问个清楚,可现在看着院子的布置也就不用问了,这处地方定有古怪。
“唉,我说你这人没带银子赶紧滚啊,在这里杵着做什么?影响我们做生意!赶紧的,走走走!”
一身短打粗布衣服,手里拎着一把大刀的打手从某个角落里出来,看聂祁宏站在原地半响不动弹不耐烦的过来催促,走的近了,觉得聂祁宏气势不凡,比常来的一些官老爷还有派头便软了几分,陪笑道:
“我说这位爷,您呐别看了,这绿娘最是爱银子了,您不就忘记带银子了吗?没关系现在天色还早您赶紧回去拿去,还来得及。”
打手说着就想去攀聂祁宏的肩膀,结果却发现这人忒的高大,自己堪堪只到人肩膀便讪讪的垂下了手。
聂祁宏睃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后头又从阴影里出来一人,那人盯着聂祁宏的背影低声问:
“可有什么不妥?”
打手不甚在意的笑笑:
“不就又一个被我们绿娘迷住的人吗?能有什么不妥?主子也忒的小心了。”
那人板起脸来沉声道:
“做好你的事!”
“是,是。”
打手赶紧躬身诚惶诚恐的应了,待那人走后冲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扛起大刀重新隐进了黑暗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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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 后院起火(世净光同学打赏加更)
回到古代养包子160_第一六零章后院起火暮色四合一匹快马疾驰出元云镇在宵禁时分停在了元重镇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
聂祁宏翻身下马,客栈里立刻跑出一名小二来接过马缰来将马牵入后院,聂祁宏进门后跟柜台后的掌柜对视一眼,对方微点了头,聂祁宏方才快步上楼,掌柜的立刻转出了柜台亲自上了大门,打烊了。
天字一号房。
两名侍卫在听到外面的马蹄声时已经警惕的站到窗口掀了窗户往外看,见是自家主子来了,便谨慎的观察了聂祁宏身后,见没人跟踪方才齐齐出门迎接。
“进去再说。”
聂祁宏一路风尘仆仆的过来,晚饭都没有吃,他顾不得许多,一撩衣摆在临窗的桌前坐了,问:
“可有什么情况?”
侍卫景乐道:
“属下一来便去元重镇各个官员府邸查看,最近一个月内并未发现有谁离开元重镇。”
侍卫穆朵道:
“属下去了军营,除了一个校尉回乡探亲之外没有一人离开,那名校尉家在南方已然走了两个月了。”
聂祁宏蹙了眉头,他们收到的消息并不准确,只说了有官员在元云镇和羌人私下接触,至于是哪里的官员却是不大清楚。这元重镇和元云镇是西北重镇,一个囤积了大量兵马粮草,一个是边关贸易之所在,最有可能通敌的便是这两个镇的官员,元云镇的官员认识他的不多,是以他亲自去查看,而元重镇他曾经带兵在这里驻扎了几年,几乎这里每一个官兵都认识他。元重镇的新任知府是去年新上任的,据闻还是从西南升迁而来,对聂祁宏自是不熟悉,不过因为连军营也要去查探一番,是以聂祁宏只派了两个侍卫过去,他也很是庆幸,这次出京带的是在西北这边脸生的景乐和穆朵。
这处客栈是京城暗卫在这里的联络点,除了元重镇的镇守将军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这次过来,他们便选择了在这里落脚。
“叩叩叩。客官,要不要用热水?”
聂祁宏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景乐忙道:
“再来点儿吃的。”
“是。”
小二推门而入,把热水放下后退了下去。
聂祁宏拧了汗巾擦了一把脸掌柜的就亲自把饭菜送了过来,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虽然不丰盛却也精致可口。
“隔壁和楼下两件都没有安排人住下。”
掌柜的低声说了一句,便退了下去。
聂祁宏略点了头,招呼了景乐穆朵坐下吃饭。
撤了碗筷之后,景乐看了穆朵一眼,穆朵犹豫了下。开口道:
“将军,我们在第五大营里见到了易大人。”
虽然聂祁宏已经卸了将军职位,只是他身边跟着他浴血奋战多年的亲兵侍卫们还是习惯叫他将军。
聂祁宏一下子没明白过来,疑惑道:
“哪个易大人?”
景乐穆朵面面相觑,景乐嘴快道:
“就是您府上那个易姑娘的父亲易大人,如今在第五大营里面做苦力。因为是被判的贪污舞弊,易大人在那里过的不是很好。”
前线将士们拼了命的保家卫国,朝廷官员却拼了命的贪污舞弊搜刮百姓银钱,一国之平安。强壮,富庶靠的不光光是朝中文官们。还有武将兵士们的浴血奋战,那些官员贪污的不仅仅是百姓的血汗钱。还有将士们的卖命钱,是以边关将士们最恨的便是贪污舞弊的官员。
一般来说被判流放的官员是到不了军营的,来到边关都是参与边关建设做苦力的,易大人得以进军营当苦力应该是某些人的运作。
穆朵瞪了景乐一眼,他本欲试探一下将军,若是不记得了,所幸就什么也不说了,偏生这个景乐多嘴多舌,要他说,那些贪官一抓住就应该五马分尸!
聂祁宏微微张了嘴,薄唇随即紧抿了起来,那个女人啊……
景乐和穆朵见聂祁宏没说话,两人心里都有些打鼓,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主意,过了一会儿方听聂祁宏说道:
“先秘密找个信得过的人把他看管起来,改日我有话要问。另外,元云镇有蹊跷。”
景乐穆朵神色一凌,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聂祁宏蘸着桌上的茶水在桌上细致的画了那家暗娼的地形图,道:
“那个地方看上去外松内紧,很容易进去,不过在我和那个女人进入到内院的时候周围起码有三个人跟着我,一路上又有不少的暗哨,所以这次行动务必要小心谨慎,这极有可能是羌人在我朝的一处秘密据点。”
“是。”
景乐穆朵两人起身恭敬的应下。
聂祁宏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低声安排了过去断掉那个暗。娼据点的计划,安排完之后已然快到了半夜,景乐和穆朵各自回房休息,聂祁宏也休息区了。
第二日下午景乐和穆朵一身血腥气的回来了。一天没出去的聂祁宏头也不抬的问:
“可办妥当了?”
那些人跟了自己那么久,他没必要跟着过去办事,若是他们连那点儿事儿都办不好也就白白跟着他那么久了。
“是,”景乐瞅了穆朵一眼,穆朵板着一张脸,景乐摸了摸鼻子不情愿的继续说道:“只是那地方不是羌人的秘密处所,而是京里人开的。”
“京里?”聂祁宏有些惊讶,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可是知道是谁?”
穆朵摇头:
“没问出来,上百号人之抓住了两个活口,其它人不是反抗被杀就是自尽了,剩下两个人我们分别拷问,一个耐受不住折磨寻了机会自杀了,另外一个值说出了京里贵人四个字就已经被人给杀了。”
“杀了?”
聂祁宏拍桌而起,昨日他已经吩咐了,未免节外生枝,他让景乐和穆朵抓住人以后直接就在元云镇的秘密据点审问,他眯起了眼睛,一双丹凤眼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是,”景乐和穆朵跪了下去,后者低首道:“是卑职看守不严,那人是被从窗外飞进的银针杀死的。针上粹了剧毒,见血封喉。”
聂祁宏闻言缓缓做了下来,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
穆朵继续道:
“卑职追出去已经见不到人了,看样子对方很熟悉据点附近的地形。”
聂祁宏继续一言不发,景乐的头上浸出细密的汗来,穆朵悄悄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从胸前掏出一个细长颈的白瓷瓶来,起身恭敬的放到桌上,重新退下去跪着,道:
“这是那枚银针,若不是当时有阳光晃了一下看到了有光芒一闪而过,卑职也想不到要去仔细搜查尸体,结果在尸体头上发现了这枚银针。”
聂祁宏拿起了瓷瓶,因着刚才穆朵说这银针有剧毒,他拿出一方帕子铺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