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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是淡淡的,也是强而有力的,如战鼓,狠狠敲击上每个人的心田上。
一股酸意,冒了上来。
云沁想,她一定被他感动了。
原来在他心里,是如此的重要,是爱人,是亲人,是伴侣,原来,他一直一直没说过“爱”这个字,今日,终于听到了,心,在澎湃。
一股寒意从脚心冒起,令木紫琪打了一个寒颤,她震惊的看向这个不起眼的假小子:
这个女人,就这么重要吗?
是爱人,是亲人,是伴侣……
那她算是什么?
“再说,你以为皇上让我把人给杀了,我就能登上储君之位吗?”
他冷一哼,笑,带着讥嘲之意。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若真把人杀了,东有淮侯,必领兵来犯境,南有秦逍,定将我恨入骨,憎入髓,你以为我能太平无事吗?只会陷入穷图末路。如果他是有心想让我坐上这个位置,这一次,他布下这个大局,就该事先与我说明。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而让我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所在。他没有,而是将这一切瞒起,你说他为了什么?”
萧缙声音冷冷道,这样的语气,与刚刚和云沁的说话时那种调调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现在这个模样的萧缙,有着一种强大的煞气,叫人心存惊畏之色。
“为什么?”
他胆颤心惊的问。
“他在试探我!他想无声无息的把我除掉。要不然怎么会跟你说,我是宁太后的儿子,会对你说辰嫔一病不起,全是我与太后齐力所为,他故意让你对我生起恨意,挑拨离间,就是想在紧要关头,把你当作一把利剑,最后给我致命一击。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不论是我杀司六,还是不杀司六,我都逃难众矢的之的局境。”
萧恒的用心,够狠,够毒。
云沁呆了一下,因为那句“我是宁太后的儿子”,然后,恍然,终于明白宁太后对怀王的态度改变,到底所为何来!
萧译的脸色,因为这番话,而惨白,这些隐晦的丑陋的东西,那么的脏;而他这么年轻,有些承受不住这种肮脏。
“可是父皇,为什么要弄害你吗?四哥,你那么有才,是国之栋梁,在这个王朝,除了你,还有谁能胜任将来的帝王之位。父皇自己也说了,但凡能开启这一座乾坤坛的人,会成为将来的江山霸主。他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的害你?”
这里面的原因,他想不通。
一道幽幽的光在萧缙眼里一闪而过,分明的,他早已领悟了什么,可他没有说,轻描淡写了一句:
“谁知道!”
他拍拍他的肩:“别多想,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转身,看到木紫琪咬着唇走了上来,怯生生的道:
“爷,有件事,我得跟您说一下!”
“什么事?”
“我……我能单独与你说吗?”
这个女人,一脸全是魂不守色的震惊之色,这表情为何而来?
“不必单独。有话,你且直说!这里的人,一个个都不必避讳了去!”
木紫琪左右看了一圈,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才道:
“刚才,我在上面听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萧缙挑了挑眉,静待后话。
“那萧远,摄政王,是别人假冒的。那个人叫阿群,是太上皇和岑皇贵妃的儿子,不是那个私生子,而是他们的长子。爷,你听得明白的是不是?我听他们说,那个叫阿群的人,才是真正的四皇子,你不是。二十一年前,有人把你们偷龙转凤调包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原子弹,云沁心头,砰的炸翻了,翻腾起一大朵蘑菇云,双眸瞪的驼铃还大。
天呐,她的阿群,竟是这么一个来历,居然成了楚帝和皇贵妃的孩儿,萧缙反倒不是了?
晕了晕了晕了!
她真的晕了。
这位扔出原子弹的妹纸,也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可见当初她听到这个秘密是何等的震惊。
从那表情来看,她并不像在说谎。你说什么?四哥不是岑贵妃所出?”
萧译的脸孔,突然为之一变,骇然的往后一退,以一种惊惧的眼神在木紫琪身上睇了几眼,在确定她并不在撒谎以后,神情极度复杂的看向萧缙,极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四哥,之前你跟我说过:你不是太后之子,如今,你的木侧妃又说你不是岑贵妃之子,那你到底是什么谁的儿子……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根本不是我萧氏皇族中人,所以,父皇才要把你除掉……你,你想夺我萧氏江山……萧缙,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待续!
第七十七章,记住,我是你男人
突然之间,迸发出这样一声尖叫,极刺耳的房内响起,但很快,那尖叫声,嗄然而止,原本异常激动的萧译,整个人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点倒他的人是杨固,他在后面将少年给扶住。
同一时间,岳离来到木紫琪身后,长剑噌的出鞘,眨眼架到了她脖子之上,寒光闪动,照亮了她骇白的脸色,那是死神的光,只要那人轻轻一动,有人有得血溅五步,魂归地府。
一声尖叫响起:
“爷……榍”
扑通一声,木紫琪双腿发软的跪下地,声音直打哆嗦的,直叫:
“紫琪没有什么意思。紫琪既然嫁给了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人,爷,我们是夫妻啊……紫琪若不一心为您,紫琪就不会跳下来,紫琪只想生死追随。爷……”
她努力镇定,动之以情,努力让自己在这种危境内得到他的信任督。
一双水盈盈的美目底下下,有水气漫上来:同样是女人,同样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在她是他明正眼顺的侧妻的情况下,他的属下第一时间选择发难的对象是她木紫琪,而不是那个显示出微微错愕之情的“司六”。
“司六”是可以信任的的,而她这个侧妻,侧王妃,却不可信任。
她悲屈,这是什么道理——
太没有天理。
萧缙眉心蹙了一下,扬了扬手,岳离收剑,退了下去。
地上的女人虚软的瘫在那里,吐出一口气,楚楚可怜的仰视着,爬过来抱住了他的脚,紧紧的,嘴里直叫:
“爷……爷……紫琪对你没二心,紫琪对你是一心一意的……爷……”
她胡乱的说着,表示她的忠心。
如青松一般屹立的萧缙,弯下腰,扶上她的肩,将这个瑟瑟发抖的女人扶了起来,目光所到,仿佛能把人的衣裳剥光一般的凌利,带着一种压迫的气息:
“紫琪,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也谢谢对缙的错爱。放心,缙不会杀你。缙也知道你信得过……吓到你了吧……傻姑娘,没事你来凑这个热闹做什么……有些事,糊里糊涂,远远比清楚明白来的强……告诉我,这件事,你跟别人提过没有?”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安抚人温和。
木紫琪马上举手发誓:
“爷,您放心,这事,我没跟任何人提过。”
“很好!那告诉,知道这个事的,总共有几个人?”
萧缙诱哄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没几个人。岑贵妃,萧群,萧群身边的那个谋士,对了,皇上也是知道的,他是知道的——现在,他正在等一个机会把那个儿子认回去!”
木紫琪把这一切全盘托出,看到面前的男人目光闪了又闪,听到他轻轻“哦”了一句,又问:
“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还知道什么?还知道什么?哦,对了,对了,我还知道一件事:皇贵妃说要看让宁太后亲眼看到您死在她面前,要拔掉宁家……皇上和皇贵妃已经连成一气,今日祭坛,就是坟墓……”
的确,这个事,的确够令木紫琪震惊的。
当她知道萧缙不是萧缙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对他的喜欢和着迷——这个时候,她把这件事全盘托出,就是想用自己的这一份真心真意得他怜惜。他从来不是一个无情无意的人。
“好,乖女孩,到边上定定魂去吧!你提供的消息很重要,缙不会白白要人的消息的。日后一定回敬你!”
他低低的承诺。
虽然说话的语气有些个怪,但木紫琪还是重重松了一口气,心里头又重新荫生了一种金光闪闪的希望,她抓住了他的手:
“爷,紫琪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紫琪只认你这个人。你是王,紫琪跟,你叫花子,紫琪也跟,你生,紫琪是你的人,你死,地府之下,紫琪侍奉左右……王爷……”
就像洪水决了口,她抓住这个机会,有力的表明着她的心迹和决心。
“别激动。不需你死。嗯,到边上歇着。”
这一番深情的表白,并没有得来萧缙的动容,他很冷静的拍了拍她的肩,拨开了她的手,往“司六”身边走了去。
木紫琪看着,心酸,他没有安慰她,神情是这么的淡淡,她心头明白了一件事,日后,萧缙身边,这个人将占最最重要的一席之地。
她必须以“司六”为尊,日后,她只能低眉顺眼的侍奉。
即便如此,她也愿意,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她什么都愿意。
*
萧缙拉着云沁书案前走去,无视她惊疑的目光,今天,她经历了太多的事,一件件,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叫人有点缓不过神来。
“别用这样的眼瞅我——”
“那你想我用怎样的眼光来看你?这一路路的变戏法,喂,你到底什么路数?”
她歪着头,忍不住轻轻问,最叫她震惊的是阿群的身份转变,以及萧缙身份的一变再变,好生诡异——
她记得清楚,五年前查访屠村一案时,并没有查到此事和怀王有关。西楚国也没有传出怀王身受重伤一事,可见,这个事,当时是另有玄机的。这个男人,运用他的的势力,将这件事掩饰了起来,所以,她完全不知道怀王萧缙会和这桩屠村案会有那么大的牵扯。
如今,经萧译和木紫琪如此揭发,有一件事,终于浮出了水面:当时,他的身份不是怀王萧缙。
确切的来说,他有着另一重身份。而那重身份,绝对是不能公诸于众的。
她记得那时,他身边的侍卫,被他称之为龙影卫,而事实上,萧缙身边的心腹,被称为缙卫队。
“你只要知道我是龙奕,记住,我是你男人就行了!至于其他身份的转变,不重要,而且,三句两句也说不清楚,那就留着以后慢慢说吧!”
他微微一笑,和她一起坐到了那只偌大的红木椅子上,闲闲的靠在那边。
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她:他的确有另外一个神秘的身份——而且,极有可能,是另外一层身份,导致了五年前那么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她沉默了一下点头,压下心头的重重疑,转而露出似笑非笑之色,瞟了一眼那寂寂站在那边的木紫琪,那眼神时不时幽怨的往他们这边瞟过来,不断的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瞅着——那么的深情。
她扯了扯嘴角,说道:
“萧缙,你木侧妃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
兴致突发,她用上了一口地道美式的英语:一阵叽叽歪歪。
美好的嗓子说起英语来,特别的好听。虽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起过,上口时还是那么的流利。
他不觉挑了挑眉,笑了,来到这里以后,英文再也派不上用常,他已经很久没用,如今从她嘴里听到这样一种语言,特别的有味道,是那么的叫人怀念。
他唇一动,也以流畅的英语接了下去:
“这样就算一往情深,那秦逍年近三十,妻妾全无,对你的那份心,该怎么来形容——”
如此对话,很奇妙。特别特别的亲切,就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