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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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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久病之人,怎么会被外头人传的功夫如何如何好呢?

这到底是误传,还是他这病有问题?

又或者,这是他拿来蛊惑世人的借口?

如果只是借口,那龙隽之闲来没事,何以要装病?

这里头,有太多诡谲的地方。

二人寒暄了几句,一起去了前院,无他,有人来传话,云佰万和南宫杰打起来了。

***

聚义堂上,南宫志一身雪白寝衣补置放在榻上。

“呀,这是怎么了?”

第一个跳进去的龙舜之,看到屋子里的家俱器什全被打了一个稀巴烂,怪叫了一声,拦到南宫杰和云佰万之间,联合云征和云崇,一来一往,数招之间,将他们劝开,而后直叫:

“两位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说打便打起来了?”

秦逍和龙隽之一起进的屋,两个人都淡静的旁观,他发现,三年不见,龙舜之的功夫,长进不少——龙家后嗣,果然一个个皆是人中龙凤。

秦逍知道,比起龙舜之,龙霈之的才智功夫更胜一筹,而他身边之人龙隽之,一直被引为之最,只是少有人见识过。如今,他却自称有病,隔绝了旁人一试其武艺的可能。

正思量,那边,南宫杰咬牙跺脚,隔着龙舜之,指着对边的人直骂:

“云佰万,我儿子是在你堡上被害死,这事,我们南宫家与你们没完!”

云佰万一拂袖,冷笑:

“假扮龙大公子,冒上云家堡,戏弄我云佰万,死了也活该。昨儿个老夫不知道他是你们南宫家的孽种,要是老早知道,老夫弄死他之前,一定狠狠折磨他。南宫杰,当年,逼迫芳儿的事,老夫至今记得。”

这叫旧仇外加新恨。云佰万看南宫家那是一万个看不顺眼,千万个恨。

“所以,你是故意害死我志儿的,你一直在记恨芳儿的事!你故意把志儿之死栽脏到司马家……司马家的人怎么可能害我志儿,你这是想挑剥离间……”

“我呸!满嘴胡言乱语,来人,把南宫杰给本堡主梆了,扔出云家堡去……”

“你敢!”

两个年过半百的大佬,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的吵闹着。

“停停停,这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事关我大哥名誉,南宫先生,云堡主,麻烦两位卖我大哥一个人情,两位稍安勿躁,案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的……”

龙舜之站在两位中间,劝着,而后,云佰万和南宫杰纷纷看向了龙隽之。

龙少主正低头研究尸首上的伤口,思量了一会儿,才站起身对上他们的眼,静静道:

“这件事,既事因隽之而出,隽之会全力了结此事,以缉拿真凶到案……”

如此一句,终令这两位消停下来:不管查不查得出,面子,他们总得给龙大公子。

秦逍冷眼看着,好奇这龙隽之到底如何来摆平这件事,以他看来,现在这个案子,可算是无头公案,没半点线索可查得出来。

“大公子有什么看法?”

云佰万冷冷看了地上那尸首一眼,想到昨儿个自己被那一对主仆戏弄就火气冲天。

龙隽之自怀里扯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才道:

“光看伤口,似乎是司马家所为。刚才,云大公子和云二公子陪我走了一圈,看了绩业楼失火情况,以及他们逃跑时的路线,依我看来,是那些人故意在栽赃。”

南宫杰一听,这判断倾向他这面,连忙应和,道出自己的理由来:

“可不是,司马家有意与我南宫家联姻,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害我志儿。这摆明了就是离间计。必是这老贼故意害了我儿……”

不想,话未完,又被龙隽之打断:

“南宫先生武断了,这事,怎么可能是云堡主所为:在自己的家里害人,再故意嫁祸,以云堡主的身份,如何能做这幼稚之举?”

南宫杰一怔,遂而又冷笑:

“这才是他老奸巨滑之处。他为了掩盖这个事实,所以才半夜烧了自己的楼,作出了那样一种假相出来,为的就是转移视线……”

“我呸。一个南宫志,不值半个钱,老夫吃饱了撑着,自己烧自己的楼……”

云佰万几乎暴跳如雷,失了平常的沉稳,一见南宫家的人,他就耐不住性子,常常冲动行事,很难冷静。

南宫杰同样跳的三丈高,指着人家鼻子直骂:

“云佰万,你是怎么一个人,我难道不知吗?为了利得,为了坏我两家联盟,你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你就是彻彻底底一个小人,一门心思坏我们南宫家的美事……这些年,你毁了我们南宫氏多少买卖,这一次,自然也是你在暗中捣鬼。”

“疯子,滚,来人,快把这疯子扔出去!”

“凭什么赶人?凭什么?这事,云家堡若不给我南宫家一个交代,我南宫杰就和你拼命。”

“拼命?哼,来呀,你以为我会怕了你们不成。来呀来呀,老夫等着……”

两个人又闹了起来,眼见又要打起来,龙隽之身形一飘,挤进二人中间,从容间,左手拦云佰万,右手搁南宫杰,轻轻松公便架住了他们。

那一刻,云佰万和南宫杰都感受到了一股源源不绝的雄浑力量,将他们稳稳推开,又没有令他们现出狼狈样,力道恰到好处,不觉都在暗中惊了一下:龙隽之果然是深藏不露的。

“两位,想弄清楚这事,其实,并不难的……给我半日时间,自能破案!”

两人中央,龙隽之左右一回顾,丢下一句话。

秦逍跟着挑了挑眉,龙隽之刚刚这一飘一架,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彰显了他非凡的功夫,云佰万和南宫杰是何等的人,能叫他一招架开,可见他身负绝世武功这件事,绝不虚,至于他的才智如何,就看他如何破案了。

***

一间静室,龙隽之静坐着,吃茶,在等消息,室内,只侍着丘明。

他的身体一直未见大好,刚刚动了真气,便觉气血两翻,有些难受,调息了好一会儿,心神才平静下来,而后,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了那女子梨花带雨的悲凄模样,怔怔的就出了神。

“哥!”

刚刚才出去的龙舜之忽从外头推门进来,冲丘明挥挥手让他下去,笑眯眯飞快的走近。

“不办正事,做什么鬼头鬼脑的?”

龙隽之回神,斜眼,看他,这小子眼珠子骨碌碌的,不知又在耍什么歪脑筋?

“有感觉么?有没有?有没有?”

伴着这句话,是一记“嘿嘿嘿”的贼笑,那颗脑袋也凑了过去,双眸晶亮。

龙隽之挑眉,靠进扶手椅,呷了一口茶,道:

“没头没脑的,你这是说的什么跟什么?”

龙舜之比划了一下,一脸的神秘兴奋:

“就是刚刚被人家抱了一下,什么感觉?嘿嘿嘿,我瞧见你没把人家一把推开。嘿嘿嘿,大哥,是不是被抱的感觉很不错……哎呀……”

头上,被狠狠敲了一下,好疼,他连忙捂头:

“干嘛打我?”

“因为你很讨打!”

龙隽之认真道。

“哪有!”

“你有。”

龙隽之白他眼,斥了一句,指着门外头,道:“做事去。”

“大哥,你的脸,红了,真的红了。到底有没有感觉,有没有啊……呀……”

又挨打了。

“大哥,不管你怎么打,我都要知道,你还是老实交待吧!呀……”

又一记。

龙舜之悲愤了:“大哥,你太没人性了……”

龙隽之痞痞一笑,抱胸,点头:

“对付无耻的人,只能采取没人性的手段对付。龙舜之,你的心,太猥琐了,太邪恶了。讨打的厉害。”

“我哪无耻,哪猥琐,哪邪恶了,我就好奇而已——”

“你还敢说你不无耻,不猥琐,不邪恶么?一个劲儿拉着我问这种没营养的话,我就一时忘了要把人推开,你就稀奇成这样?请问,我该有什么感觉?”

“女人抱男人,总会有不一样的感觉的。比如说,很香,很软,很消~魂……哎呀,又打我……呀……干嘛干嘛……”

龙舜之哀哀的捧着头,瞪着出手恁狠的兄长,耳朵还被揪住,兄长还眯起一双危险的眼来——

“臭小子,说的有板有眼,经验十足的,说,私下里是不是瞒着爹娘和那些侍女鬼混来了……”

“哪有哪有……”

“最好没有。真要是闹出事来,爹娘都饶不了你。”

龙隽之收回了手,又往弟弟额头敲了一下,轻轻笑,平常,他就爱这么欺负他——

龙氏三兄弟,不仅出身尊贵,而且个个生的相貌堂堂,非常容易招惹女子喜欢。

龙隽之和龙霈之自律性强,龙舜之不一样,最能和侍女们混成一片。平时,他们的母亲,龙夫人一直担心他会一不小心把某个姑娘的肚子弄大,常常耳提面命的警告他不许胡来。

在龙家,必须满二十周岁才能成婚,这是家规,也是国法,理由是,年纪太小,心性未成熟,还不懂姻缘为何物。

在龙州地界上,提倡男女平等,一夫一妻,是故,男女婚事上,门第的高下倒是次要的,上至高官,下至百姓,更主张两情相悦:但凡婚配,一旦说媒,男女双方于婚前可见几次面,以增进了解——这与其他几国的盲婚哑嫁有所不同,如此结下的婚姻,更容易和美。

在龙氏,极为的尊重婚姻,不会仓促成亲,龙家后人的婚配,或有利益的考量,但更多的还是会照顾子女的感受,有自主权:只要龙家人看中了那个女子,便是出身寒门布衣也无妨。这令很多心机重的女子有了向往——为求富贵,而刻意讨喜少年公子欢心的,大有人在。龙舜之,又是一个没大没小的人,太容易叫女人算计。

“我知道我知道。我向天发誓,绝不犯错,坚定的保护好我的童子之身,一定等到洞房花烛,再开‘杀戒’……咦,不对,你转移话题,还是没回答我的话……真没有感觉吗?”

龙舜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问,双手一径捧着头。

龙隽之听得他的话,想笑,又见他如此不依不饶的不肯放过他,便直摇起头,瞪:

“真是败给你了。”

“说嘛说嘛,这里又没有别人,别害臊!”

龙舜之继续缠。

“没有没有没有!能有什么感觉,真是的!快办事去!”

几丝疑惑自龙舜之眼里一掠而过。

“怎么可能没有?”

“为什么不可能?”

“你没推开她!”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她抱的那么紧,我怎么推?”

“呃……”

他无语。

难道是他弄错了,彼沁儿,非此沁儿?

他捧着被敲出包的额头跑了出来,而后,顿足在走廊上,想了又想,忍不住还是自怀里掏出了那枚从云七小姐身上拽来的戒指——

阳光底下,这戒指,闪闪发光。

他可以肯定,这戒指,和半年前大哥被人救回来手上戴的那枚是一模一样的,应该就是父亲所说的男女婚戒。

父亲凭此断定大哥可能在外头和人私订了终身。

但是,那枚戒指,却在大哥被救醒以后,被他撸下来扔出了窗。

就那天晚上,大哥高烧不止,嘴里梦呓不断,一会儿喊琉璃,一会儿叫沁儿,痛苦的吼叫了一夜。

之后,大哥足足昏死。

七天后,他醒来,不记前事。

他曾问他:“沁儿是谁?”

大哥一片茫然。

他又用那枚被爹娘找回来的男戒问他:“这戒指,怎么回事?”

谁想,大哥看到戒指,平静的脸孔,顿时被痛苦所扭曲,一把猛抓这来,将它夺过去,想都没想,扔进了池塘。

那日,大哥又发了一夜高烧。

从此,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那戒指。

那戒指,成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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