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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子佩笑了笑,摇头,“没痛,是我寻思着梅雨天气快来子,先备上些好药,防一防。”
三言两语,药铺掌柜明白了,忙从柜子里取了四瓶药酒出来,递了一瓶给他看,“这是正宗的五步蛇酒,泡了好些年了,今天刚开封,每天拿这蛇酒,揉上两次,等变天的时候,也就不会那么酸痛。”
赫子佩接在手上看了几眼,递了回去“有效?”
“有效,这药刚开封,我还没指着卖,价钱都没盘,这药,也就不谈钱了,你拿回去先给陆掌柜试试,当真觉得好,下回来,咱再说。”
药铺老板接过去,四个小瓶排在一块,麻利的打着四瓣花结。
赫子佩接了,提了起来,“李掌柜的心意,我领了,该多少钱还和多少钱,你盘出来了,支个伙计到我柜上结帐。用得好,咱下次再多买些。”
药铺掌柜笑着将他送了出去。
等赫子佩一走,忙唤着伙计,“快把五步蛇酒,收起来,不卖了。”
伙计有些懵,“为啥不卖了?”
“这药,赫掌柜拿去试了铁定回头,咱那一坛药酒,卖他一个人就够了,不用再跟那些人一分两分的讨价还价。”药铺掌柜美滋滋的在算盘上,记下个数字。
掌柜夫人从里间挑了竹帘出来,羡慕的望着走远的马车,“千喜嫁了他,可真是一家人享福。”
药铺老板听着有些不舒服,“我对你们娘家还差了不成?”
掌柜夫人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走过一边清点药材。
赫子佩刚要上车,见一个妇人走来,正要迈腿进药铺,认得是那晚上和千喜从染坊回去,在巷子口看到的,以为是鬼的妇人。
如果说那晚上遇了鬼了,可这大白天的………
妇人回头看见他,也吃了惊,佯装不认得,快了两步进了药铺。
听着身后车响,回头见赫子佩走了,才松了口气。
赫子佩等车行前几步,药铺里看不见了,唤了随他出门方便跑腿的小厮,瞅着药铺,低声吩咐了几句,伙计应着跳下了车去药铺对面街角蹲着。
马车接着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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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喜进了染坊大院,朝在一边忙着的李勇看了看。
李勇回头看见她,有些不自在,低了头接着做手上的活。
沈洪听到动静,从里院出来看见,忙跑了过来,瞅了婉娘一眼。
婉娘一见他从里面出来,顿时不痛快,没给他好脸色,将脸板着扭过一边。
他讨了个没趣,有些殃殃的,先朝陆氏唤了声,“老夫人。”才招呼千喜,“你今天来是………”
陆氏一皱眉,还没长记性,大清早的还往里面凑。
千喜没每件事,回身跟在陆氏后面往里院走。
在染坊大院里,人来人往的,沈洪不好多说,进了小院,才道:“二狗走了,没在里面了。”
“走了?”千喜停了下来,施施然的看了他一眼,才向二狗以前住的房间望过去,光望了一眼,想着那天的情形,心里就疙疙瘩瘩的。
被踹倒了的木门装了回去,没关,里面东西收拾得一样不剩,学“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上就走了。”沈洪陪着小心。
婉娘冷笑,“该不是你把她收到哪个院子里去了吧?”
沈洪一听就急,又不敢发作,压了声音,将她拽了一把,“怎么这么说话呢,我藏她做什么?”
婉娘冷哼了一声,没根没据的话也总扯着,“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沈洪见婉娘瞪眼冷笑,忙又道:“我听了李勇说是去投奔她的一个远房亲戚。”看婉娘脸色仍是不好看,苦了脸,“咱怕你多心,真没敢问。”
婉娘这才没说什么。
陆氏在屋里已转了一圈出来,“怕是真走了,东西收拾得一样不剩,干净着呢。多半是知道自已做的这狗屎束败了,翻不上天,再呆没脸,赶着走了。”
千喜突然松了口气,这些破事处理着,总叫人心烦,处理不好,还有得麻烦,这么走了也好,“走了就算了,以后这事,谁也不能再提。”
婉娘有些懵,“这事就这么结了?”
陆氏知她气不过沈洪,拿着这事撒气,气笑道:“不结,还能怎么着?人都走了,还能揪回来打一顿不成?”
婉娘也觉得自已有些唯恐天下不乱了,难为情的笑了笑。
沈洪在一边长松了口气,婉娘见着,脸又是一沉。
陆氏叹了口气,把她拉着,“夫妻之间,难免有这样那样的事,他吃了这招,如果改了,以后还是个好的,如果改不了,再犯,咱也不稀罕他,你说呢?”
沈洪忙上前应着,“咱改,一定改,以后再不会想些乱七八糟的。”
婉娘心里虽然有个结,但陆氏开了口,也不好当着就回了,只得应了声。
沈洪喜得直搔头,“谢谢老夫人,谢谢娘子。”
婉娘眉头拧在了一堆。
陆氏又道:“你们在我们家也这么年了,我打心眼里喜欢你,这么着,一会儿回去,你就去给我和我家老头子上了茶,认了我们做爹娘。你以后就是咱的闺女,以后他再欺负你,不用等他表示,咱就不跟他过了,天底下哪能没好男人,你说呢?”
沈洪吓得脸白了白。
千喜拉了婉娘的手笑,“这下好了,可真成了咱姐姐了。”
婉娘满心欢喜,脸色才好了些。
千喜瞟了沈洪一眼,“你前面没事忙了?”
沈洪知道是赶他走呢,顺着梯子滑了下去,“有事,有事,前面马上下大布,我得去瞅着。”
“那还不去?”陆氏恨不得能将他一脚踹走。
沈洪小心的看了看婉娘脸色,小跑着走了。
【名门秀色】第223章 幸福要靠自己把握
千喜出到外面院子,往染槽边望了望,李勇光着膀子,在染槽边干得蛮卖命,想了想,回头对陆氏道:“娘,你们先上车,我去问几句话,就来。”
陆氏知道女儿向来是有主见的,也不多问,只是嘱咐她走路小心些,染坊到处是水,地滑。
千喜应了,朝李勇方向走去,在染槽边停下。
李勇手里捧着染料,手边放着一块试色的布料,正准备下色,抬头见是她,神色顿时有些僵,微哈了哈腰,“少奶奶,有事?”
千喜扫了眼脚边染槽,笑了笑,“没事,水热了。”她跟得赫子佩久了,虽然赫子佩总认定染料多少带了毒,不让她碰,但她看得多,也知道些门道。
李勇慌得忙把染料倒进染槽。
千喜看着槽里染料在滚动的水里化开,冷不丁问道:“你很喜欢二狗吧?“
李勇想也没想点了点头,点完了才发观漏了底,慌得抬头看她,见她神色温和,看不出她什么意思,心里七上八下的,又低了头,去搅槽里的染料。
千喜静静的立了一会儿。
虽然她没有半点坏脸色,但李勇却紧张得汗水大滴的自额头拼命往下淌,呼吸都放轻了。
千喜看了他一阵,突然问道:“你喜欢一个女人,如果看着那个女人与别的男人一起了,会难受吗?”
李勇捏着布料的手,猛的一紧,将唇抿紧,脸扭曲了一下,心里象针扎一样难受。
千喜苦笑了笑,“如果我相公娶了二狗,我难受的死的心都会有,希望这事就这么结了,别再结外生枝,大家都好……”
李勇拽着布料的手,紧得发了白,面上笑了笑,那笑还没成型,就没了,“少奶奶,小的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千喜掸去肩膀上沾上的一片落叶,“人的幸福是靠自己把握的,握不住,以后总有一天会后悔,等那时候什么都晚了。你懂也好,不懂也好,就这样吧。”
回头见吴信朝这边走来,离了染槽往外走。
吴信到了她面前,让开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婶婶。“
千喜见他肩膀上勾破了个洞,没补,将他拽过一边,取出随身带着的小针包,一指脚边石凳,“坐下。
吴信是孤儿,又是赫子佩收下来。这些年来也有月钱,但衣裳什么的,大多还是由千喜帮着置办,缝补,听了她的话,顺服的坐下,仰了脸笑,“婶婶最疼我了。”
千喜笑看了他一眼,“又贫嘴,再过三两年给你说上一房媳妇,这些事也就不用我管了。”手指挽着线尾,搓了个结,就着他身上,给他缝补。
吴信也十几了,再过两年也是到娶媳妇的年龄,听千喜这么说,嘿嘿一笑,“还是婶婶管着的好。”
千喜知道他唤着她婶婶,实际当着她是亲姐姐,笑着看了他一眼,“你整天跟着你师傅,逮着机会的时候,也多劝劝你师傅,娶个好媳妇不容易,你师娘这么好的一个人,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师傅再不收收心,把这家过散了,他以后有得后悔。”
吴信,哎,了一声,想着上次寻了千喜来看了赫掌柜和二狗的事,那脸色白得吓人,事后也有些后悔,当时做事太莽撞,万一气出点什么事,他的罪果就大了,“婶婶,那天我去唤你,你怪我吗?”
千喜奇怪了,“我怪你做啥?”
“如果我不去唤你,你也气不成那样。”
千喜戳了他的头一下,“你不唤我,等以后再知道这事,我更气。那天,你可是帮了我大忙。”
“真的?”吴信眼放了光,这些天一直为这事耿耿于怀。
“真的,不光我要谢你,就是你子佩叔的也要谢你。”千喜缝好破洞,打了结,低头咬断线头,一拍他肩膀,“完了,去忙吧,我也该回去了。“
吴信应了,起身就走,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望着千喜,犹豫了会儿,还是说出了口,“婶婶,刚才我去给人送资,看见二狗了,她还在京里,不象他们说的去了别处投奔亲戚。婶婶还是防着点,省得她又回来寻咱叔。”
“她寻也没用,你叔不会搭理她。”千喜心里皱巴了一下,就知道她不会轻易这么走了,嘴里说不在意,仍忍不住又问了句,“你在哪儿看见的?”
“金铺,我看见她跟一个穿蓝衫子的妇人在那儿挑首饰,不过金铺,咱没敢进,也看的不真,就在外面等了一阵。等她们出来,远远的跟着,见她们又去买了好些花衣衫,最后进了百花楼的后门。”吴信停了停,才又问,“婶婶,她该不会是想去百花楼当姑娘吧?”
“不能吧?”千喜微微愣了愣,皱了皱眉头,“这事别往外说。”
吴信,嗯,了一声,“我去干活了。”
千喜在他肩膀上一拍,“去吧。“
走出染坊,上了马车,陆氏见她神色间袭了层虑色,关切的问道:“又出了啥事?”
千喜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和吴信随便聊了几句。”
陆氏想她们是说起了那天的事,心情不好,也不多问,省得再惹她烦燥,扯了其他话题。
千喜也顺着她,把这事和过去了。
马车行了一阵,揭了帘子向前张望,百花楼就在前面一条巷子口进去,打街口路过,也能看见里面的门口。
现在这大白天的,百花楼闭着门,一个小丫头在门口扫地。
侧门开着,门口立了个走卖小杂资的,身边围了几个帮自家姑娘出来买东西的丫头,里面情景就看不见了。
这种地方,又有陆氏在车上,千喜也不好叫人去打听,只得将吴信的话揣着。
虽然不少生意人爱来这种地方谈,有吃有喝,还有得玩。
遇上难搞定的,又好这一口的客户,赫子佩也出过钱请客户到这种地方玩,但他的宗旨是只出钱,本人绝不会来作陪的。
所以就算二狗当真进了这地方,也与他扯不上关系,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