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瑶妃点了点头,作势就朝砂画身上探去,这时,她的脚踝却被缓缓爬过来的蓝炫死死抱住,瑶妃一咬牙,使力狠狠一踢,蓝炫就被她踢飞到床的另一头,他的头重重的撞在床头的大红柜子上。
砂画听到“咚”的一声,顿时感觉不妙,大声叫道,“蓝炫,你有没有事?蓝炫,回答我!回答我!”
一条条潺潺的血渍从蓝炫额头上流下,经过他的眼睛,与他的泪水混在一起,又流向嘴唇,他伸出舌头淡淡的舔了舔那鲜红的血渍,发现那是咸的,隐约中有股甜甜的味道,男子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里。
“母后,让我来解,我最喜欢脱女人的衣裳。”阳烟阻止正给砂画脱衣裳的瑶妃,踱着步子要亲自给砂画解衣带,就在砂画雪白的肌肤快暴露在众人眼前时,只听“咚”的一声,瑶妃头上遭一记重重的闷棍,她揉了揉头,咬牙起身,看着身后那个羸弱的人儿。
砂画定晴一看,不知大殿里何时出现一个皇子模样,样貌瘦弱,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的年轻男子,约摸二十五岁左右,他正举起一根木棍,失神的望着发狂的瑶妃。
“如海,你吃了豹子胆了,竟敢打母后。”瑶妃说完,准备下床去夺男子手中的木棍,就在这里,男子鼓足勇气,大手一挥,木棍又“咚”的一声敲在瑶妃头上。
“母后,我不能再让你害人了,我忍不住了,我天天看着你害那么多人,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骗世人我早生病而死,把我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当你的男宠,做你的奴隶,你这是为人母应该做的吗?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大义灭亲。”说完,男子扬起手,又是一棍子,直把瑶妃打得摇摇欲坠,翻身下床。
夏如海趁阳烟去扶瑶妃之际,快速走到砂画身旁,拉紧她的外衣,从怀里摸出一瓶清香的膏药在她鼻子面前嗅了嗅,然后又跑到蓝炫那边去给他闻。
砂画一闻那香,感觉身体清爽舒适,身子骨不再酥软,全身力量无穷,身体不躁热,也不极冷,恢复正常体温,面色红润,她冷冷的扫了眼瑶妃和阳烟,“唰”的一起一跃而起,拾起床上的紫玉带快速栓在腰上。
接着,砂画快速闪到武器架前,一把操起一柄宝剑,“唰”的一声拔出,毫不迟疑的朝瑶妃刺去,只听瑶妃艰难的吐出一口鲜血,恶狠狠的盯着砂画和他的儿子,厉声说道,“如海,你竟然联合外人来害我,你这个小贱人。”
宝剑深刺刺的插(啊)进瑶妃腹部,瑶妃腹部全是鲜血,还光着身子,鲜血大滩大滩的从她身上流下,瑶妃失神惊恐的望着夏如海。
“姑娘,求你放过她,她再怎么都是我母后,求求你,好吗?”阳烟和夏如海一齐期待的看着砂画。
女子披头散发,却不显得凌乱,眼神凌厉,冷血无情,她冷哼一声,唰的一声抽出宝剑,又大刺刺的在瑶妃身上穿了几个洞,陡然间,瑶妃破败的身子重重倒地,她全身是血,早已奄奄一息,哪还有机会骂人。
砂画看了看床头满头是血的蓝炫,一把推开眼前羸弱的皇子,拉过颤抖的阳烟公主,沉声说道,“你们侮辱蓝炫,我要你们都去死!”说完,一剑勒向阳烟细嫩的脖子。
“不要……”夏如海凄厉的声音划破大殿,响彻夜空,砂画咣当一声扔下手中宝剑,剑上仍滴着潺潺的鲜血,那是属于瑶妃和阳烟的,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向蓝炫,缓缓扶起他。
蓝炫朝她轻轻微笑了下,额头仍是流血,“红衣,我没事,还好……先受侮辱的是我。”
还好,先受侮辱的是我!这句话深深的烙印砂画心里,她急急的给蓝炫擦额头的鲜血,准备抱起他朝外走,这时,夏如海却拦住她。
男子茕茕孑立,身子瘦弱,像被榨干的枯枝一样羸弱,肤色惨白,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衣裳上全是他母妃和妹妹的鲜血,“姑娘,你们不可走前门,若是父皇发现母后和妹妹死了,肯定会联想到你们,到时候你们必死无疑。”
“随便他,我不怕死,别再叫我姑娘,我叫夏红衣。”砂画扶住摇摇晃晃的蓝炫,让他全身的重量靠在她身上,冷风吹过,显得萧瑟苍凉。
“不可,我有办法让你们洗脱嫌疑。”夏如海再次拦住欲走的砂画,缓缓说道,“红衣公子,我这付身子骨早就不行了,从十六岁开始,我就被母后当成男宠来圈养,她情欲生来旺盛,天天都要我服侍她五六次,久而久之,我的身体就被她榨干了。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我变得面容憔悴、形体消瘦、萎靡不振、周身无力。后来,还染上肾虚之疾,母后见我对她没用,就对外宣布我得病死了,从此,我就被她关在这里,和宫女们一起做粗活,一做就是三年,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忘记折磨过我,因为她不喜欢我,根本没把我当亲生儿子看待,她可能是恨乌及乌,她恨我父皇独宠丽妃,就把对他的恨强加在我身上。”
砂画冷冷望了望地上的两具尸体,沉声说道,“像这种人你还替她求情?我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她们是死有余辜,不值得同情、怜悯。”
夏如海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她们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赎她们所犯的罪,这么多年来,死在内殿的男宠不计其数,我知道她们该死,可是她再坏,也是生我养我的母后。姑娘,我代她们向你赎罪,你赶快带着蓝公子从后苑离开,这里的一切,交给我。”
“交给你?你想怎么做?”砂画冷声问他,右手迅速的挽好自己的发髻,戴好那顶侯爷金冠,随便整齐下,又成了一个翩翩美男子,不过她脸上身上皆是血,显得十分冷血。
夏如海捡起地上的宝剑,朝脖子比划道,“我会告诉父皇,她们是我杀的,我根本没有死,一切都是个骗局,我会把母后和阳烟的恶事告诉父皇,你们放心的走吧。”
这时,不容砂画细想,殿外已经响起了阵阵脚步声,听声音大概有上百人,砂画扶起蓝炫,狠狠看了夏如海一眼,“她们明明是我杀的,你没罪,你带他走,我来顶罪。”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看着那个可怜羸弱的皇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她不是冷血无情的吗?她不是杀人如麻的吗?为什么到了此刻,有机会快速逃脱,却要留下来承担责任。
砂画迷惘了,看来,她这辈子,都注定做不成恶人。
殿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夏如海不等砂画开口,一把把剑抵向脖子,“你们再不走,我就死在你们眼前,反正我已是将死之人,还不如一剑来得痛快。”
“别……”砂画见夏如海的脖子上已经起了一条细细的血丝,看来他决心已定,她咬牙把蓝炫抗在肩上,重重凝望了一眼夏如海,“谢谢你,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嗯,快走吧。”夏如海也朝她重重的点了下头。
砂画则带着蓝炫,快速朝后苑跑去,她的心好疼,都是她害蓝炫被老巫婆侮辱的,害他奄奄一息,现在还害得那个无辜的皇子要替她承受罪责。
好久没有哭过了吧!砂画泪眼朦胧的看着天空,轻轻吸了吸鼻子,扛紧蓝炫,快速朝清阳殿跑去。
清阳殿里,满地是血,砂画帮着玉儿给蓝炫治伤,龙糖糖急忙清扫地上的血渍,幸好玉儿略懂些医术,否则她们就得请太医了,如果请太医的话,一定会露陷。
玉儿一边替蓝炫包扎,一边温和的望向砂画,“夏公子,你快去换套衣裳吧,你满身是血,有些惹眼。”
砂画点了点头,快速朝内殿走去,她随便换上一套男装,把沾满血的锦衣抱了出去。
这时,她隐隐感觉殿外正有大批人马前来,砂画心一惊,把血衣塞到柜子里,快速走出内殿,“玉儿,糟了,有人带兵来了,一定是发现瑶妃死了,要前来查找凶手。”
玉儿惊恐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龙糖糖也直摇头,担忧的问道,“如果他们发现宫主受伤,又在清阳殿发现血迹的话,一定会联想到你们,该怎么办?”
“把宫主抱进温泉,速度。”砂画想也没想,一把扶起蓝炫,龙糖糖则和玉儿一齐过来扶他,一到内殿的大温泉里,砂画就把蓝炫放睡在池边,快速给他脱掉外衣,露出精壮的大腿和胸膛。
“公子,你要干什么?”玉儿不解的看着砂画。
砂画头也没抬,“救我们,龙糖糖,你不是最喜欢男人吗?快跳温泉把自己弄湿,然后假装扑在蓝炫身上,其他的由我来想办法。”
“啊……”龙糖糖顿时满脸羞红,“可是公子,我喜欢的是你,这样做……我怎么对得起你。”
“让我来。”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玉儿就一头栽进温泉,在里面随便浸了浸,然后快速爬了上来,双眼一闭,脱掉自己外衣,只露出里面的肚兜和亵裤,然后一下子爬到蓝炫身上。
龙糖糖惊讶得睁大双眼,指着玉儿,“玉儿,原来你早就喜欢上宫主了,动作真迅速。”
“别说了,有人进来了。”砂画说完,拉起龙糖糖跑出内殿,一出去,就见一个膘肥体壮、满脸横肉,头戴铁盔将军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提了把长刀,他身后跟着大批带刀侍卫。
砂画冷冷迎上前,厉声喝道,“大胆朱七宝,竟然带兵私闯清阳殿,你可知道,我是大王新封的镇阳侯,还是羽烟公主的驸马。”
朱七宝双眼睁得如铜铃大,怒声道,“我妹妹和外甥女被人刺杀,死在了春阳殿,我是循着杀手逃跑时的血迹追上来的,没想到那血迹一到清阳殿就没了,一定是你们清阳殿的人杀了我妹妹。”
砂画凌厉的扬起头,辩解道,“首先,你公然带兵进清阳殿已经是对本侯的大不敬;其次,你仅凭一条血迹就诬蔑清阳殿有杀手,怕让人觉得将军你是公报私仇;最后,瑶妃娘娘身边侍卫众多,生人很难接近她,虽然她早上请我和蓝宫主吃了顿饭,不过,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朱七宝唰的一声拔出宝刀,厉声说道,“你别嘴硬,来人,进内殿搜。”
“你们凭什么搜清阳殿?都住手啊。”龙糖糖惊异的叫了起来,砂画一把拦住她,示意她别动。
朱七宝带兵急冲冲的闯进内殿,砂画和龙糖糖也紧跟了上去。
“将军,冰蓝宫宫主和他的丫鬟……正在……”一名模样憨厚的侍卫红着脸说道,其他人纷纷睁大了眼睛看温泉里的一幕,只见那小丫鬟正半裸着爬在蓝炫身上,轻轻轻吻着他的额头。
这时蓝炫已经苏醒,他随便扫了一眼,当即明白现在的局势,他一把抱住玉儿,用她的身体挡住自己的额头,厉声说道,“大胆,谁敢私闯清阳殿,可知本宫在此沐浴?”
朱七宝冷哼一声,厉声道,“大白天的在这行乐,宫主你倒真有雅兴,本将军怀疑瑶妃娘娘和阳烟公主的死与你们有关,特来搜查罪证。”
说完,准备上前检查蓝炫。此时,砂画一个箭步冲到朱七宝面前,冷声道,“难道将军还要再丢一次脸?是不是本侯上次没把你的骨头捏碎,所以你还要再来一次。”
一想起上次在正殿被砂画修理,朱七宝就满腹怒气,他恼羞成怒的说道,“本将军今天非抓你回去烹了不可,和我斗,小子你太嫩了点。”
朱七宝大手一挥,侍卫们均拔刀相向,准备上前抓砂画。砂画沉眉,正准备反击擒住朱七宝之时,殿外却一声高呼传来。
一名太监模样的人大摇大摆走了过来,朝朱七宝拱手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