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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瑾紧紧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肩,“你吃醋了?我爱的是你,不可能娶她,你跟我回北冥好不好?然后我们再挥师东陵,把若儿抢回来,我们一家四口,幸福的过一生。”
“不可能,我不会跟一个在我饭里下药的男人在一起,你的心征服不了我,只能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我恨你。”砂画气愤难耐,身体却又发热了。
不会真的是一夜三次散吧,那她岂不是还要和他……
男人怒吼一声,更加用力抱紧她,“我说过,不是我下的,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相信你……才怪。”砂画说完,猛地一口死死的咬在他禁锢自己的手上,南风瑾立即松开手,大声吼道,“你是狗变的啊,竟然咬人。”
砂画摸了摸自己的牙齿,一抹淡淡的血沾到手上,她竟把南风瑾的手咬出血了。不管了,对付这种色狼,就应该无所不用其极,思及此,她猛地抬起脚,直直的朝他胯下踢去。
“又想我绝后?”他一把捏住她的脚,砂画快速从他身下钻出来,开始攻他的其他部位,南风瑾也不甘示弱,伸出手和她肉博,他堂堂一个皇帝,就不信打不过她了。
两人在床上扭打起来,十分没形象和风度,你扣我的手腕,我踢你的腿,毫不相让,不过基本是南风瑾吃亏,谁叫他是男人,砂画得了几拳便宜之后,攸地退到大床的另一头,冷声说道,“我太口渴了,先喝口水再打。”
“我也渴!”南风瑾说完,和砂画一起朝桌子上的茶壶扑去,不过他还是没她手快,只见砂画一把抓过茶壶,咕噜咕噜猛喝两口,似很畅快的舔了舔嘴角。这药除了会让人发热,还会让人口渴。
她喝满足了,一把扔下茶壶,南风瑾猛地拾起一晃,气恼的说道,“你喝光了,那我就吃你解渴,反正都是一样的。”
“啊……”砂画快速跑开,“你不知道叫人给你送来啊!”
话不没说完,就被那头魔鬼抱紧身子,他用力一把抱起她,重重的把她扔在床上,身子就地扑了下去,太热了,受不了了。
“对不起,砂画,我太热了,受不了了。”话未说完,他一把撩起她的裙子,又故伎重演,这次他衣裳都没给她脱。
“唔……混蛋,放开我。”早知道,她就给他留一半茶了。
“对不起,砂画,你放心,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忍不住了,全身像火烧似的。”男人胡乱的在她身上游走,神志不清的亲吻着她。
砂画气恼的拍打着他,可是他的身体像牛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开,她自认为自己的内力够深厚的了,竟然都推不开他。而且,她的反抗越来越弱,直到最后,深深的喘息在他身体下。
突然,南风瑾不再喊叫,也不再运动,重重的趴在她身子上,砂画摇了摇他,“喂,南风瑾,你醒醒,你装什么装?你睡着了?”
没反应,她抬眼看了眼他,发现他脸色惨白,嘴角竟有些血,她猛地从他身下钻出来,然后急急的扶他起身,用力的拍打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南风瑾,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这时,男子悠悠转醒过来,“咳咳咳……”他轻咳两声,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一脸担忧的砂画,朝她温和的笑了笑,轻声说道,“别担心,小傻瓜。先……给我把衣裳穿上啊!看来,是喝酒时服了一夜三次散,所以旧病复发了。”
砂画急忙找来他的衣裳,慌手慌脚的帮他穿上,她眼睛湿润,吸了吸鼻子,“你怎么会这样的?我以为玄机师父把你的病治好了,为什么还会发病。”
“呵,这是心病,如果你不回到我身边,是治不好的。我不会自己下药害自己,你现在该相信药不是我下的了吧,是如醉下的,她怕我来找你,所以吃饭时在我和她的两份饭菜里下了药,可能是想你误会我和她什么吧。然后我看着玉儿端错了饭,把她的那份端给你了,可是当时我没料到,她还在我的酒里下了药,其实那饭,我没动,后来……我怕你出事,就来找你了。”男子说完,又猛地咳嗽了两声。
“那你为什么不拆穿她。”砂画抱起她的身子,紧紧挨着他。
男子摇了摇头,“这些年来,她为我付出的够多了,而且我爱你,潜意识里,想要你,才没有阻止,对不起。”
“别说了,你的药呢?天山冰蚕呢!”砂画扶他慢慢躺下,起身欲去找药。
“玄机师父走了,没有药了,每次发病,都是小蛋抱着我,我的身体才会渐渐转暖,休息两下就没事了。”南风瑾虚弱的说道。
砂画看着眼前脸色惨白的男人,想也没想,紧紧抱着他,在他身上吹气,再把被子扯过来,紧紧裹着两人的身体,“她怎么能这样,明知道你身体有病,吃了那种药肯定会急火攻心,旧疾复发。”
“我不怪她,幸好……占我便宜的是你,不是她。”南风瑾突然开玩笑似的望着她,眼里尽是深情。
“小蛋这么懂事吗?我还不知道他会照顾人呢!”砂画轻轻说道。
男子点了点头,“嗯,虽然他老是和我作对,不过关键时刻总会护着我,还会当着外人的面叫我爹爹,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有一次他哭了,说:青青都有娘亲疼,他为什么没有。其实当时,我也差点……哭了。”
“嗯,还有呢!”她静静拥着他。
“还有一次,我在后苑看到云轻和晓月在那里抱着,互诉忠肠,我就跑过去,把他们骂走了。其实我是忌妒晓月,并没有恶意,不过,你一天不回北冥,我一天就不让他们几对成亲,让他们天天求我。”南风瑾虽然病着,说话倒中气十足。
砂画笑了笑,“你真坏啊!不仅报复心强,忌妒心更强。”
“其实我也很喜欢若儿,可是一想起楚夏也只有一个人,所以一直没忍心去要回她。他也没娶妻,我时常在想,为什么我们两个男人都会栽在你手里,你是不是懂得什么妖术,把我们迷得团团转,你是不是神偷转世,把我们的心都偷走了。”
“哪有,我可从来不偷东西。你让晓月她们成亲吧,你是他们的主子,怎么能这么对他们呢!还有,你把玉儿收了吧,她刚才对我说,她要永远追随在你身边,这是你六年前承诺过她的。”
“玉儿?”南风瑾回忆了下,“我记起来了,以前在府里见过,后来我从东陵回去后,她就不见了。”
“是林嬷嬷赶走她的,林嬷嬷当年,还给我搓澡十遍,差点没把我搓死。”砂画吐了吐舌头,很是可爱。
“那我回去也让别人给她搓十遍,搓少了不行。”男人恨得咬牙切齿,脸上的肤色开始慢慢转为正常,也不再咳嗽。
砂画“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南风瑾的报复心永远都那么强。
她知道他对她的爱,可是,她看得到南沧如醉眼里的不甘、落寞和孤独,同样是女人,她懂南沧如醉。
对不起,南风瑾,我还是会离开你,只希望你能和小蛋好好相处。一个女人能爱恋一个男人五、六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爱,那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只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别让她再孤独的追随在你马后,别让她倚在远处静静看你思念着别人,我不能丢下羽烟,更不能丢下罗刹,我说过,会好好待罗刹百姓的。
两人就这样安静相拥,不稍一会儿,渐渐进入梦乡。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营帐时,砂画觉得手指有些酸,轻轻动了动,才发现两人的手指竟然一直牵着,一整晚,都没有分开过。
“你醒了!”南风瑾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她轻轻挣开他,羞红着脸下了床,两人很在默契的什么也没说,安静的穿戴整齐,一起踏出帐外。
将士们早就起来训练了,战鼓雷鸣,滔声震天,砂画看了看身侧威武的男子,轻声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南风瑾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清润的说道,“有你的拥抱,当然好了。”
听了这话,砂画朝他淡淡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启程呢!”
“整理好,就出发,我们回北冥好不好?小蛋一定等急了。”南风瑾脸上露出像孩子一般的微笑,傻傻的,淡淡的,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好……”她的声音有些轻,大概是没底气吧。
玉儿乖巧的提着个篮子从后山跑了过来,一看到南风瑾,她就害羞的低下头,“参见皇上。”
“你是玉儿是吗?砂画已经跟我说了,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南风瑾愉快的说道,似乎心情很好。
“谢皇上。”玉儿开心的谢过了后,一把拉过砂画,把她拉往河边,轻声问道,“真主,他……没碰你吧,没发现你的身份吧。”
“没碰我,你放心,你一定要好好跟着他,照顾他。”砂画叮嘱玉儿。
这时,不远处,砂画看到南沧宁雅气喘吁吁的从后山跑了过来,一边哭一边跑向南风瑾,她定晴一看,她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两人急急的朝后山跑去。
“玉儿,我们也去看看。”宁雅怎么了?为何哭哭啼啼的,砂画提起裙子,牵着玉儿也跟着跑了过去,可是跑着跑着,南沧宁雅和南风瑾就不见了。
玉儿气喘吁吁的喘了口气,大声说道,“真主,是不是在刚才路口那我们走反了,应该是左边?”
“应该是吧,我们折回去。”砂画说完,快速朝原路折回。
终于,她们走到路口,朝左边那条路走去,砂画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只能稳住自己不要乱想,应该没事的。
不会是南沧如醉出事了吧,不然南沧宁雅不会哭得那么伤心。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眼前的一幕刺痛了她的双眼,只见南沧如醉正扑在瑾的怀里,边哭边吻着他的脸,而南风瑾,也是一脸深邃的看着她,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两人紧紧相拥,南沧如醉一路亲吻,从他的眼,到他的唇,瑾仍是一动不动的抱着她。
砂画轻叹一口气,昨夜还说要带她回北冥,现在就抱着如醉互相亲吻,他这算什么?把她当什么?
他们在一起五年了,这种事情可能早就做多了吧。心里闪过一阵狠狠的刺痛,她静静转过身,“玉儿,我走了,你要好好跟着南风瑾。恐怕现在,蓝炫已经将我去东陵的消息传遍大营了。”
玉儿朝她点了点头,“真主快走吧,糖糖在忘川河对岸等你。”不知道真主看到那一幕为什么会突然安静下来。
内心陷入冰凉的谷底,她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快速消失在丛林之中。
一回到军营,砂画快速闪进大帐,换上早已备好的军装,带好佩剑,从吊桥处赶去,一路上经过的将士都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这小兵怎么这么面生。
砂画一到吊桥对岸,立即利索的抽出宝剑,唰唰几下开始斩铁索,只要斩了这铁索,即使南风瑾想追,一时半会也追不过来,而且东陵不往这方走,别人只会认为她是个逃跑的小兵,万不会想到她就是南风瑾一直寻的北冥皇后。
这时,躲在暗处的龙糖糖急忙跑了过来,她对着砂画的背影大声喝道,“住手,你斩断吊桥我们真主怎么过来?”
砂画转身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少插嘴,龙糖糖一看是她,立即掏出宝剑跟着斩了起来。
“你们看,那边有人斩铁索。有人当逃兵!”这时,对面眼尖的将士看到砂画的动作,开始大声疾呼起来,还往吊桥上爬来。
“怎么有士兵上吊桥了?不斩了,快走。”砂画停下手,万一吊桥被斩断,那些士兵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