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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发现男子不理她,也不生气,继续问道,“公子可喜欢这花灯?”她拿出一只紫色小巧的花灯,灯形是莲花开关,灯芯上有一颗白色的烛,烛燃得细声细气,把花灯映得如彩霞般红晕。
南风瑾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她的身形和打扮跟砂画有几分相似,但是人,绝对不是同一个人,“这花灯……很美。”可惜没人陪他放。
“那我便送你,如何?”白衣女子淡然开口,把花灯举到南风瑾眼前。
他本是无情之人,按他平时的脾气,早就冷哼一声离她而去,扔下那盏漂亮的花灯,可是今夜,他变了,他接下花灯,轻声朝女子说了声谢谢,寂寥的转过身,留给她一袭翩翩似仙的背影。
不知怎么的,联想到他心里想的是其他女人,女子心中有些忌妒,也有些羡慕,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这么出类拔萃的男子如此思念,一定是天仙下凡,身份尊贵的公主。
女子望着紫衣男子落寞的背影,静静的站在岸边,缓缓放下所有花灯,还好,他虽然没怎么理自己,毕竟拿走了自己的花灯,女子有些小兴奋,这么多年来,父皇给她介绍过很多出色的王子,可是她一个都没看上,好不容易邂逅一个令她心动的男人,也是昙花一现,今后能不能再见到他还是个问题。
想罢,她双颊微红,静静的蹲在岸边,任柳枝垂下,散落在她身上,他叫什么呢?她感觉他好悲伤的样子,像是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如果可以,她真想替他扫去额前的郁结。
砂画捧着花灯,看到眼前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烟花,她高兴的迎了上去。“砰”的一声,因为走得急,她竟然与别人撞了个满怀,鼻子轻轻一闻,竟是股樱花味道,她急忙抬头,发现楚夏正满脸含笑的盯着她。
“你……你怎么在这?”砂画惊奇的问,她以为那烟花是他放的,可是现在离放烟花的地方还隔着几条街呢!
楚夏温和的回答道,“我说了我们有缘,虽然晚了点,毕竟还是相遇了。”
砂画吱吱唔唔起来,她哪里跟他有缘了,肯定是他在后面跟踪她,她原以为一定遇不到他,只有靠烟花来联系,没想到竟然在南郡撞到,“那烟花……是谁放的?”
楚夏耸了耸肩,有些无辜的说道,“反正不是我。”
夜晚,砂画紧紧捏着手指,与楚夏并肩走在街上,眼前陪着她的是温柔的楚夏,心里想的,却是那个伤她最深的男人,她虽然脸上不表现出来,可是心里,早已痛了千百回。
再怎么想他,也不能让他找到自己,她真的害怕再过以前的日子,那种提心吊胆,心惊胆颤,要与人争宠的日子。欣然发现,现在的日子,还真好,自由自在,不受约束,没有勾心斗角,只有安娴相依。
街上的人逐渐稀少,两旁常青树形影相吊,茕茕孑立,桂花发着沁人的馨香,飘满整个海棠郡,
回到客栈,蝶儿早就心急的等在门口,她翘首以盼,痴痴的盯着街上,期待夫人能快些回来,一看到夫人和楚公子,她急忙蹦到砂画跟前。
“小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想死蝶儿了。”蝶儿双眼噙泪,可怜兮兮的盯着砂画,紧紧的抱着她。
砂画忙安慰道,“蝶儿乖,我和楚公子一直没遇到,谁也不愿意放烟花,所以回来迟了。”
“可是蝶儿看到烟花了,蝶儿一看到烟花,就知道你们快回来了,看来你们还是没缘分啊,只能靠烟花找到对方。”蝶儿自顾自的说道,丝毫不理会某人脸上由白变青的脸色。
楚夏瞪了眼蝶儿,“谁说我们没缘分了,她还在街上撞到我了,诺,还送我一只花灯。”说罢,不再理会她们,自顾的进了客栈。
“蝶儿别信,那是他从我手中夺的。”看着他快速消失的背影,砂画有些疑惑,难道?他因为蝶儿的话而不开心?
“我觉得夫人跟将军的缘分还要深些,可惜……”蝶儿嘟着小嘴,轻声说道。
砂画故意瞪大眼睛,气恼的盯着她,“叫你别提他,你偏提他,你不听我话了是不?你翅膀硬了,要飞了是不?”
蝶儿朝她轻轻吐了个舌头,“我错了,小姐,蝶儿以后绝不再说。”
吃过饭后,砂画和蝶儿坐在院子里乘凉,忽然想起她走过的连理树,捧着的莲花灯,一股淡淡的落寞深入脑海,月亮渐渐地升高,漫天碎琉璃,美月如钩。月光淡淡的酒在院子里,散发出金色的光辉。
刚才吃饭时,楚夏并没有与她们一起,蝶儿敲过他的门,里面无人回应,也不知他到底去哪了,还是先在院子里等着吧。
突然,她闻到一股嗜血的味道自外面传来,砂画的嗅觉特别灵敏,像是花儿的芳香,食物的香气,还有血的气息,她都能轻易闻到。
她捏紧手中的流星剑,把剑柄比在胸前,“蝶儿,你先回房,今晚可能有一场大仗。”
蓝蝶儿拉紧她的衣角,“小姐,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不去。”
砂画厉声道,“你留在这里只会给我增加负担,你回屋躲在柜子底下,听到没?”
“是,小姐你一定要小心。”蓝蝶儿擦了擦眼泪,快速的跑向屋子,她不能给夫人增加负担。
砂画手持银银发光的流星,睁大双眼,眼神凌厉,悉心的倾听外面的动静,隐隐约约中,有刀剑的打斗声传来,还有人吐血倒地的声音……
她双脚轻蹬,借助石桌的力量飞到院子上的梨树上,悄悄隐藏在大树后,仔细搜索下面的人群,糟了,是楚夏,他正以一敌百的跟一伙杀手对抗。
第068章 变美
那伙杀手实力不弱,人数众多,直把楚夏往角落里逼,可是一瞬间,砂画就看到大批大批的杀手倒下,想必是中了楚夏的毒针。
她一跃而下,在空中盘旋飞舞,凌厉的拔出削铁如泥的宝剑,反手用剑柄切腹、扣腕、拦腰、踢喉,一系列麻利的动作,不一会儿,便有几个杀手在她面前倒下,痛苦的呻芩着。
“公子,小心。”她看到一个彪形大汉想从楚夏后方偷袭他,急忙提醒他。楚夏腾空而起,一下子跃到砂画跟前,那大汉顿时扑了下空,手中的长刀砍在地上,“砰”的一声扬起滚滚黄沙。
楚夏眼眸一沉,举起玉箫,轻轻一吹,前方又有几个大汉倒下,他们喷出乌黑的鲜血,满脸青紫,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和当时雪宿们的下场一样。
“沁儿,你为什么不用剑锋切他们的腹,用剑柄能伤几个人?待他们体力恢复,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楚夏凌声警告着她,妇人之仁,只会让这些小人越来越猖狂。
砂画把剑比划在眼前,剑锋突然透出一股寒光,把前来偷袭她们的两个杀手一下子震到老远,“这剑……还能震人?”太好了,那不是不需要动手,就能把这些杀手震飞。
两名杀手被剑锋一震,重重从天上摔落,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发着痛苦的吼叫声。
这时,敌人见兄弟被杀,纷纷冲了过来,楚夏拉起砂画,急忙腾空跃起,闪到这群杀手身后,利落的朝他们投射毒针。
“你……你给他们留条活路,他们……家里有妻子儿女,年迈双亲,要是死了,家人怎么办?”砂画怔怔的看着满地滚动的杀手,内心有些不忍。
“你没杀过人吧?”楚夏冷冷的望向他。
“没……没有。”她这一生都没害过人,除了上次引诱烈如影,那件事一直在她心头萦绕,成为她一直消不去的一个噩梦。
楚夏夺过砂画的流星剑,一剑射向躺在地上的彪形大汉,“啊……”大汉顿时发出撕心裂肺凄惨的叫声,他满口鲜血从嘴角溢出,双眼睁得老大,痛苦的望着楚夏。
砂画努力使自己镇定,这种场面她不是没见过。楚夏抱着她缓缓从树上降落,“你去把流星拔出来,再解决掉他。”
砂画在原地踟蹰,“能不能……不去?”
“不行。”楚夏冷冷的命令道,“要想活命,必须杀掉敌人,他们全是我皇兄皇弟派来的杀手,不解决他们,我连东陵国都回不了。”
“皇兄皇弟?”难道……他是东陵王子。楚夏见她仍愣在原地,一下子拦腰抱起她,朝彪形大汉走去,大汉双眼睁得像银铃般大,嘴角轻轻动了动,似在哀求楚夏。
“把剑拔出来,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你以为江湖上的人都像将军府那样,动几下嘴皮子就算完事了?他们要的是你的命。”楚夏冷漠的声音在砂画耳边响起。
“好,我杀。”砂画深吸了口气,用力握住大汉腹上的剑柄,猛地拔了出来,然后闭上眼睛,朝大汉乱刀刺去,大汉发出更加撕裂的惨叫声,他身上的血全溅到砂画脸上,不一会儿,轻声呜咽了一下,便咽气了。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砂画颤抖的握紧流星,连忙靠向楚夏,为了活命,她只能听他的,杀掉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江湖,真的血雨腥风。
楚夏眼里闪过一抹担忧,轻轻抱住她,“别怕,有我在。”然后拿出玉箫,猛地射向前来攻击他们的杀手,一片惨叫声连声发现,杀手们纷纷倒地而亡,不一会儿,这批杀手都被他杀尽,个个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鸣声。
解决掉所有人之后,楚夏收回玉箫,抱起砂画,用轻功飞上梨树,再悄悄飞回客栈,“看来,我的藏身之所已经暴露,明天我们就得往香山赶去,找我师父玄机。”
“你是东陵国王子吗?”砂画知道,王子之间为了争皇位,互相弑杀的例子数不胜数,烈如婵早已是世子,仍要杀会威胁到他地位的弟弟们,手段极其残忍,他现在终于实现愿望,做了西塘的王,只有砂画知道,他是通过无数的杀戮为自已铺路,成功坐上皇位宝座。
楚夏轻轻放下她,温柔的给她擦去脸上的血渍,“嗯,我是太子,不过是个从小被寄养在香山的太子。”
“为什么?”砂画想也没想,她想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她知道,他不是烈如婵。
“小时候,因为父王很喜欢母后,就爱乌及乌把我立为太子,但是宫里其他的妃嫔不同意,总是在暗地里想办法害我,幸好屡次化险为夷,后来母后很为我担忧,深怕有一天我会被她们所害,就把我悄悄寄养到香山玄机师父门下,我这次回国,是要去看临终前的父皇一面,顺便以太子之印继承皇位,不过我皇兄楚云飞,四弟楚云烈寻到我的真实身份,才派了那些杀手来解决我,幸好次次化险为夷,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赶到东陵国,我真的很想见父皇最后一面。”
原来如此,又是皇室斗争,砂画有些怯弱了,她真的要陪他去东陵吗?她不想再次卷入皇宫斗争中,她只想过平静安稳的日子,但是一想起他曾经救过自己,她又有些不忍心。
“所以你平时喜欢喝上等清茶,饮上等好酒,全是继承了腐败的皇室之气?”砂画想调侃一下他。
“你先去洗个澡吧,才杀过人,你不怕他半夜来找你?”
果然,他一吓,砂画脸色霎时变得害怕起来,她最怕晚上睡觉了,如果没人陪在她身边,她就会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蹲在墙角睡着了,又会被噩梦给吓醒,梦里不是凶狠的大夫人,就是残忍的皇后,再者就是无情的烈如婵,冷情的将军……
总之,她一出生,就没好好的睡过一次安稳觉。
楚夏看了看她紧蹙的眉头,淡然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勉为其难的陪你睡觉。”
“噢!不用。”砂画赶紧摇了摇头,男女授受不亲,她可不想又被当成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