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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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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姐。”蓝蝶儿被几个将士围住,擒住身子,不能动弹,她看到夫人竟亲手把将军推向悬崖,马上就要推下去,立即惊叫起来。

将军再不好,至少也是她曾经的主人,她不忍心看她死在夫人的剑下,泪水大颗大颗的滴在她脸上。

砂画听到蝶儿凄厉的叫声,抬头瞥见几名侍卫正在抓她,脸色阴沉,“你去死!”狠心一下子扭动剑柄,一脚把眼前满身是血的黑衣男子推向崖下。

在他坠落的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他眼里的泪,从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之前又中了两剑,他一定必死无疑,她的目的达到了,身子软软的跪倒在崖边,浑身是血。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跟着痛起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举一动都会牵引着她的心。

“将军……”众将士纷纷围到悬崖前,凄厉的哭喊着,他们不相信,那么英明神武的将军,会败在一个弱女子身上。

晓月抹了抹伤口换鲜血,在脸上擦了擦,忍着剧痛,“梦回带一队人绕下去找将军,其他人给我往死里杀,一定要替将军报仇。”

“是。”顿时,二分之一铁骑朝云轻她们攻去,惟妙身上有伤口,不宜动武,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施御蛇术,惟肖扶着她,她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黑压压的一片蛇群朝铁骑们爬去。

砂画一跃飞身倾向楚夏,紧紧护在他身前,“公子,你没事吧。”她焦急的问道。

楚夏扬了扬眉,蛇一引出,这批人必死无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南风瑾已死,他沉声吩咐,“都撤。”

“是,公子。”云儿回答道,一边挡住来势汹汹的将士,一边往边上撤离。

楚夏轻轻抱起砂画,一个轻功,直往马车奔去。伴随着浓雨而来的还有薄雾,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砂画急呼,“我要救蝶儿。”

“你在这等着,我一定把她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楚夏腾空飞向蓝蝶儿,三两下踢开抓住她的人,看着满头雨水的蓝蝶儿,他突然做了个狠毒的决定。

现在只有这个小丫鬟清楚砂画的身份,如果有她在,事情必定不好办,总有一天,她会忍不住把真相告诉砂画,到时候,她知道自己在他的示意下杀了南风瑾,一定不会原谅他。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出现!

他轻喝一声,扭过一个侍卫的手,把他的刀抵向自己,做出他要杀自己状,然后身子向后一倾,直直的把娇小的蓝蝶儿抵飞起来,蓝蝶儿在他的重力作用下,惊叫一声,就从崖上落了下去。

“蝶儿。”砂画立即跟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楚夏把黑衣侍卫手中的刀砍向自己,然后又抽刀一刀砍向他。侍卫顿时喷出一口鲜血,喷满他俊逸的脸。

砂画正想扑过去救蝶儿,却听见楚夏倒地的声音,她赶紧回过头,扶起他,而边上的云轻和惟妙,正在与铁骑死死对抗。突然,一阵清咧的箫声传来,那些蛇竟乖乖的退了回去,不再攻击铁骑。砂画回头一看,那男子正是那将军身边的护卫,好像叫宿云什么的。

“毒蛇竟然对他们没用,该死的。”惟妙急急的退到砂画身边,低声闷喝。

砂画早已泪眼朦胧,蝶儿生死未卜,楚夏又伤成这样,她果断决绝的吩咐,“都别打了,救公子要紧,先撤。”

顾不得多想了,她抱起楚夏,一跃跳上马车,后面的惟妙惟肖赶紧跟了上来,纷纷快速的爬上马车,砂画握紧缰绳,“云轻,你们找机会逃跑,我救公子。”说完,驾的一声朝前面驶去,后面的铁骑纷纷上马,朝前方追去。

“啪”砂画咬紧牙关,挥舞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背上,四匹马像发疯似的狂奔起来,辩不清方向,大雨打在砂画身上,楚夏正奄奄一息的倒在马车里,想到这里,她加快马鞭子。

楚夏沉着眼睛,假寐在车上,后面一批批铁骑正猛烈的朝这方追来,砂画鼓足了劲的赶马,手上全是勒痕和鲜血,她睁大眼睛,像个杀手般冷血。

马车里的惟肖像惟妙使了个眼色,这正是杀楚夏的大好时机,惟妙握紧匕首,冷冷的看了眼砂画,其实刚才毒蛇不是听了箫声才退的,而是她悄悄念了召唤的咒语,那小子运气好,吹两下箫,以为真能镇住黑压压的蛇群。

要不是她赶紧召回,那群铁骑早就齐齐中毒而亡,惟妙惟肖是楚云烈派来刺杀楚夏的杀手,巴不得他身边的人一个个死掉,那样她们的机会就增加许多。她握紧匕首,悄悄靠近楚夏,准备狠狠的捅他一刀,再拉着惟肖从马车上跳下去,滚进边上几尺高的蒿草中。

“沁儿……”楚夏轻轻唤了一声,把一旁正准备刺杀她的惟妙吓了一大跳,她沉着脸,眼神阴鸷,看他那样子,想必不用她解决,自己都会死掉,后背中了一刀不算太重,但也不算太轻。

“公子,你醒了!”砂画调转头,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掀开帘子。

身后的铁骑声越来越近,怎么办啊!砂画奋力的甩动鞭子,“驾……”扬声喝起。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马车里威严的气息,她沉着脸,一把掀开车帘,手中的长剑直直的打落惟妙手中的匕首,“原来你们真是奸细,怪不得当初公子不留你们。”

砂画利落的跳进马车,惟妙和惟肖两人同时低喝一声,抽出腰间匕首,朝砂画攻去,马车里太过狭窄,楚夏迷糊的躺在一边,砂画一手挥鞭子,另一只手抵挡惟妙两姐妹的攻势。

突然,楚夏不知哪来的力气,他忍着背上的剧痛,悄悄爬起来,使力一脚蹬开惟妙,两手抱紧砂画,往边上的蒿草中滚去。

“公子,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砂画焦急的望着她,刚才幸好有他,不然,她可能会打不过惟妙两姐妹。

楚夏声间低沉而沙哑,“躲好。”在上方的道路上,那辆朱红马车疾驰而去,后面跟着几十名铁骑,狂风呼啸刮过她们,等铁骑和马车全部像疯了般跑过,砂画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里不能久留,惟妙惟肖如果逃脱了,会找过来的。”砂画咬紧牙关,奋力扛起楚夏,颤颤巍巍的凭记忆走去,夜色苍凉,满身血腥,雨渐渐停了下来,空气中夹杂着稀薄的血腥味和死人味,还有恶心腐烂的毒蛇味。

楚夏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虚弱的撑起身子,“沁儿,你走对了,这就是我回家的路。”

“嗯。”砂画边哭边扶着他,艰难的朝前方走,她的蝶儿被打下山崖了,会不会摔得粉身碎骨,她该怎么办?一夜之间,她双手沾满鲜血,杀死铁骑口中的大将军,蝶儿又生死未卜,连楚夏都身受重伤。

楚夏抬起无力的手,轻轻抚了抚砂画额前的头发,“沁儿,我们就快到家了,你放心,蝶儿吉人自有天相,她跟云轻她们都会没事的。”

“嗯嗯。”砂画小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混合在一起,夹杂着雨水和血腥的味道,她要尽快帮楚夏找个地方疗伤。

一月后

东陵国皇宫

此时已是深秋季节,砂画愣愣的坐在这偌大的宫殿中。这是楚王殿,楚王是老皇上给楚夏封的封号。

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红墙绿瓦,玉砌雕栏,无不彰显着皇家的高贵与奢靡。这座宫殿共有二十八道门,层层递进,花灯高悬,朱红色的锦缎铺满宫殿,这些高贵典雅的装扮,却没有给这座冷清的皇宫带来一丝欢悦,相反,皇宫里,到处弥漫着腥人的血气。

大院里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没有一点生机,置身在这片宫殿之中,就像行走在大海中的水晶宫殿上,规模宏大,形象壮丽,格局严谨,给人一种强烈的精神感染。

楚王殿里一共有三座温泉连接的浴池,占地面积十分庞大,楚夏一共有奴仆四百人,负责他的起居、饮食等工作,每个奴仆各司其职,不得越距。

砂画缓缓走到御花园中的大湖边,清澈的水里倒映着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孔。女子冷目以待,着一身抹胸拖地长裙,外披淡橙色轻纱,一头青丝用淡色的簪子簪起,垂留几根披在后身,略施粉黛,动人心魂,慑人魂魄。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头上的白玉簪子,把她衬得像天上的仙女似的,她你一株淡雅清丽的白玫瑰,皎洁的清香,象是冰凉的高山之雪。

自从一个月前她和楚夏从断肠崖逃脱,匆匆忙忙之间正好碰到楚夏母妃秦王后派来的探子,顺利的把他们接进了皇宫,楚夏的伤得以迅速恢复。

她则一边思念蝶儿,一边探听这皇宫的一切。自从太子宣布回宫,皇上一次都没召见过他,砂画也没见到那个所谓的秦王后,自己亲生儿子受伤,她都不来探望,根据砂画以前在西塘国的经验,秦王后一定被某个权大势大的妃子给软禁起来了。

西塘国里王子间的暗斗、妃子间的毒害招数,她都一清二楚,只不过她没资格管人家,只有冷言旁观帝国后宫发生的一切,砂画对西塘国的记忆很深,毕竟那里她呆了十三年,记忆中那个烈如婵,还是那么的阴毒。

这期间,有个叫陈妃的女人经常来楚王殿探望楚夏,根据她的判断,那女人不好惹,她一定是软禁秦王后的人,最担心的是,现在太子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说不定皇上也被她软禁起来了。砂画查探到,陈妃是东陵四王子楚云烈的母后,目前楚云烈在朝中的支持者,若按十分算,他则占四分,而另外的四分,则由东陵大王子楚云飞掌握,剩下的人,不是举棋不定,两边不讨好的,就是支持太子楚夏的。

所以最终结果,支持太子顺利继位的只有两分不到,最近,楚夏都一直奔走在外,砂画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但是八九不离十是关于夺位的事情。

这几天砂画一直心神不宁,因为她的月事好像推迟了一个多月都没来,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身体出什么毛病了?砂画凝神静气,望着湖面上的水波发呆,水波上是鲜艳欲滴粉红色的荷花,一片片的簇在一起,微风轻轻吹过,荷叶飘动,荷花摇曳生姿,传出阵阵沁人的馨香。而不远处,跟着几名小心翼翼的仆人,这些仆人全部是楚夏给她安排的,却又像是在监视她,每天都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最近一看到油腻及油炸的食物她就恶心想吐,她出恭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像涓涓细流般,下腹和头经常性的痛,她越来越喜欢吃民间进贡的酸梅,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孕了,可是记忆中她未与楚夏同过房,怎么可能凭空怀孕,砂画摇了摇头,可能一切都是巧合,她想多了。

这时,一名身穿翠绿色袖花碎宫装的女子走了过来,她腰细臀圆,生得乖巧怜俐,漂亮异常,楚夏的王宫里就没有一个长得丑的丫鬟,个个都是绝色美女,不过这个丫鬟与其他丫鬟有些不同,她身上有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

她不喜脂粉,总是朝别人傻笑,如果衣着再朴素点,别的宫女就会嘲笑她是乡巴佬。

“小姐,奴婢给您端了些糕点来,天气凉,风太大,咱们去亭子里避避吧。”

砂画抬眼看了看那五颜六色的糕点,瞬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油酥味,她急忙捂着嘴朝湖里干呕起来,边上的几位侍女急忙围了上来,帮她轻拍着背部,个个脸上均害羞的像娇艳的花儿似的,砂画终于呕吐完了,又没呕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却让人这么难受。

“油菜,麦穗,以后不要端油腻腻的糕点给我,我最近身体不舒服,一直对这些食物排斥。”她轻轻擦了擦嘴唇,绝美的脸蛋上有一丝散不去的愁郁。

油菜急忙把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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