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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比这个更欣慰的么?北莫瑾在她最需要人脉的时候给了她信枭,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了她希望,又在她无能为力的时候,替她保护身边的人。
“他们……现在怎样了?”
“靖王府如今只剩下苏慕颜一人,按理说如果你死了,相王可回宫中养老,但是他不肯走,纳兰珑馨兴许也不想留他在宫里,只能任他住着。据说府门牌匾已经摘下,全当是所无主的宅子罢了。若是哪天纳兰珑馨要赏赐给什么人,苏慕颜就得搬出去。”北莫瑾说着,将珑月让入阴凉中,眼看烈日之下并无很好的去处,走的也极慢。
“他身体怎么样?”
“闭门不出,如今靖王府门可罗雀,院子里也荒的见不着人,贸然派人去探查太过张扬。他一向身体不好,恐怕在养病中。靖王府没人了也算安静,若真有什么事,我嘱咐过他们见机行事。”
闭门不出么?珑月听着这些,却不禁想起曾经在苏慕颜房中的那个女人,她可还去看过苏慕颜?难道……也是怕太过显眼么?
“那个……”珑月犹豫了一下。
“宫漓尘被纳兰珑馨留在宫中了,居清秋苑,没人再见过他,不过……珑月,清秋苑乃是北瑶历代的冷宫。”
“冷宫?”珑月不禁抬头望向北莫瑾,“纳兰珑馨怎么可能让他住进冷宫?他不是……?”
“具体发生过什么我也得不到准确消息,好在有楚浔还在他身边,只是……”北莫瑾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怪异,轻轻一笑似有玩味,“你可知道……宫漓尘最怕什么?”
那些陈年八卦 (5)
珑月直接摇头,她哪里知道宫漓尘怕什么?在她眼中,宫漓尘什么都不怕。
“怕鬼。”
“怕鬼?”珑月有些难以置信,却猛地想到当初她说要给宫漓尘讲人头拖把的鬼故事,宫漓尘说不如死了好。她曾以为是临危之时的豁然放松,却不想……还有这个原因?
北莫瑾一耸肩目视前方,“据听说纳兰珑馨登基之后,他突然失语近一年。哪怕到了靖王府也寡言少语,甚至睡中惊惶干过夜梦杀人的事。他身边之前有两个人,剩了一个楚浔,另一个就是被他半夜惊起给宰了,所以之后他的院子从来不让人靠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可见,他做了多少亏心事或者说做了多大的亏心事。你有没有发现,他眼中总有泛红的血丝?”
珑月努力回想,才勉强能想到似乎真的有,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哪怕没身为质子之前,各国动向也需了如指掌,更何况,北瑶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又怎能不知道?”北莫瑾一副理所应当道。
珑月略挑了挑眉梢,忽的释然一笑,“人活一世,哪能不做亏心事呢?我承认我做过,你没做过?”
北莫瑾笑着点了点头,却也不想就这么跟珑月一块儿坦诚,“你明白我跟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么?”
“明白,但是,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去找他。你的意思也说了,冷宫并非是他欣然入住,那我就不能让他呆在那个地方。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只认识与我相处过的宫漓尘,之前我是个傻子,他做过什么都与我无关。”珑月坚定说着,与北莫瑾一同站定在树荫下,淡淡携着花香的风吹来,卷起两人身上衣襟舞动。
花瓣纷纷扬扬落入池塘中,鱼儿迅速抢食着,平静的水面再起丝丝波澜。
“珑月,我不能保证,但也要提醒你,若是你回去之后欲要卷土重来,也要小心他。忠心之人难移,他能有如此转变确实不可思议,但是……他毕竟是纳兰珑馨十几年伴在身边的影,你必跟纳兰珑馨对上,针锋相对之时,一定更要当心他。”北莫瑾越发严肃交代着,忽又一笑,“不过,你也可以当我是吃醋,我确实嫉妒他。”
那些陈年八卦 (6)
珑月一笑,迈步坐在一旁的石雕围栏上,一挑眉,“你是说我会觉得你是在挑拨离间?没错,你说这些话我心里确实不爽,但是,你其实说的没错。只不过……我愿意相信他。一个能为我豁出性命的男人,我相信,他就算是再出卖我多少次,也不会像上一次那么狠,我应该承受得了。”
“你倒是大方。别忘了,他愿意为你豁出性命,却不愿追随你而去。”北莫瑾说话似乎总能一针见血,确实,论情谊,溯可以毫不犹豫追随着她跳下去,而宫漓尘,却最起码安然住进了皇宫。
珑月淡淡苦笑一声,看着一身帝王装束的北莫瑾与她一同毫无优雅可言坐在石栏上,仍旧坚定开口道:“其实,这是我唯一感到庆幸的。你能捞到溯,真能算得上万幸。可是幸运不见得总那么圆满,你也只捞起了溯,那两具尸体并没有找到不是么?”
“看来你已经拿定主意了?”
珑月肯定的点点头,“昨晚我答应过溯,其实……也算是答应他?”
“若是他不愿与你离开呢?”北莫瑾极其认真问着,一双曼妙的桃花眼中,闪烁着隐隐希翼。
“那就……”珑月低头沉吟了许久,突然缓缓抬头,龇牙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你说……我要是用抢的,行不行?”
北莫瑾更加怪异的一笑,却略微垂了垂眼眸,再次掩下眸中些许情绪,“那就是说,你是不管他如何,都势在必得?”
“我还没死,他就算我的夫,自己的夫,何来势在必得?”珑月一边说着,一边扭过身,捅了捅池边泥地里孤零零怒放的一朵牡丹花,“瑾,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相信,一个人的心思不是那么容易被改变。或许是我之前给他的选择太多了,才让他感觉到迷茫甚至做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是我给了他太多挣扎的余地,但是……他要是真的与我无缘,我也不会真做个强抢的恶霸,这个分寸,我能把握。”
“真能把握?”
珑月耸肩道:“如果他真的……将过去的事一笔勾销了,我要留也留不住他。但是,只要他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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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更一天,好累。
那些陈年八卦 (7)
“那若是我也有挣扎呢?”
珑月捅得硕大的牡丹花摇摇晃晃,状似随性答道:“你乃是一国帝王,再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抢。”
“所以你就在我面前述说对他人的坚持,让我也没有挣扎的余地?”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其实你什么都听明白了,故意刺激我?”珑月眼看着几乎快把那朵牡丹花捅倒了才收手,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裙,突然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也是堂堂一国之君,咱们说几句话而已,何以要猫在这个僻静的角落,好像做贼一样?”
北莫瑾微微一愣,略翻眼看着珑月,“这里清静。”
“是挺清净……”珑月轻轻吸了口气,趴在石栏上,捉着根柳条逗鱼,“瑾,其实我挺羡慕你,有力量能够保护那么多人。”
“多大的力量就要付出多少代价,你也没看看,我后宫养着多少人?”北莫瑾无奈一笑,其实珑月的意思他怎么能听不出来呢?她没有明明白白说她爱宫漓尘,不想与他有染,就已经算是顾念他的心情了吧。
“很多么?”
“一千总有。”
珑月手中的柳条突然一颤,“那个……冒昧的问一句,你忙得过来么?”
“你要是想知道我是否忙得过来,六宫之首的位置给你,你自然就知道了。”北莫瑾开着玩笑真真假假道。
“那还是算了,好奇心的代价有点大。”
北莫瑾看着珑月手执柳条放在水面上,引得鱼儿争相抢夺,似还像当初靖王府中那个略带些顽皮的女子,不禁问道:“珑月,你被帝景天掳走,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听悲情版的还是诙谐版的?”
“那就说个笑话来听听。”
“帝景天养了只兔子,喂熟了之后到处遛兔子。驯养手段极其高超,可让兔子也学会咬人,毒药与青草不分。然后借着兔子演了场苦情大戏,荣获百年来最佳男配角奖。最后将兔子放生,还好没有下狠手抽筋扒皮,那倒霉的兔子就是我。”珑月云淡风轻一般说着,慢慢将柳条提起来,居然拽上一条鱼,一甩手将鱼甩入湖中,骂道:“就个柳条你也能上当,煮了你都活该!”
那些陈年八卦 (8)
北莫瑾笑得有些复杂,其实看似可笑的故事,他能想象其中能笑的东西到底有多少。她将自己比作兔子,那柳条……是说帝景天?“你与帝景天相处甚久,可有被他占去便宜?”
珑月忽的一扭头,“我哪里便宜?”复又扭过头去,“咱不说他行不行?”
“好,那就不说他。不过,你怎么不问封扬如何?”
“他有青梅竹马殷情切切,就无需我操心了。我就算是死了,他也顶多是故去一个昔日旧友,我相信他还能看得开这种离别。”
北莫瑾点点头,不置可否,刚要继续说话,只听不远处传来无忧小声的呼唤,“皇上……您在不在这?”
看来,再清净的地方也离不了种种纷扰,他早就交代过无忧,若无大事,不许来打扰他们。
“无忧,朕在这里,出什么事了?”
无忧一路小跑着转过池塘,一边跑一边小声道:“皇上,太后方才突然移驾,貌似向溯的院子去了……”
……
太后突然移驾一个陌生男人的院子,必是事出有因的,而宫中一向是藏不住任何秘密的地方,谁的秘密也藏不住。
而这个秘密让太后简直觉得是上天有意成全宣国,要说那个女子还有夫侍在家,可眼前也只有一个,只要搞定了这一个,其他那几个没见着的都可以当不存在的啊。
其实不算秘密,只是御医前来替她诊平安脉的时候,她稍加问了问那个男子的病情,欲知道他们何时会离开罢了。
然,御医的一句话……
若是一个男人废了,他还能霸着个女人不松手么?她可以允他诸多条件,家财万贯美女如云,无论如何,宣国的财力满足一个人的条件还是绰绰有余。而待那个女子身边没了夫君……偌大的宣国,她想走绝不是容易的事。
更何况,她也听说,北瑶女子本就水性杨花,夫君多且也情分薄,届时,留她个一年半载……她对自己的儿子还是颇有信心的,偌大一个后宫,不也都被自己儿子收得服服帖帖?
退一万步说,若是那个女子果真不能忘怀曾经夫侍,留她一两年若是还怀不上龙嗣,放她离去也未尝不可。
美人心思 (1)
太后心中小算盘打得劈啪乱响,甚至已经想到了那男子得知自己病情之后知难而退的情形,不禁要笑出声了。
不让那些御医前来说明,实则就是怕有什么人从中作梗,后宫里那些女子的心思她还能不明白?可是那些女子未免不识大体,如今情形,还有什么比皇家开枝散叶更重要呢?
还得她这个太后出马,一举替儿子将这个女子拿下!
带着一群宫女兴冲冲到院门前,让身后的人就在院外等着,幽静的小院中仅有几个煎药的御医,她乃太后之尊,有谁敢阻拦?
扶了扶头上的金步摇,又掸了掸裙角,理理鬓边的发丝,挺胸抬头就迈到了门边,想着是直接推门而入义正言辞好呢还是有礼敲门和蔼可亲好呢?
正想着,却忽听门内传来细微的响声……
“……唔……轻……轻点儿……”一个女子娇喘的声音传来,嫩得令人听了不禁心神一颤,更何况那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太后一张老脸登时觉得火辣辣的,已为人母,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她早就想过,一对夫妻住在这个院子,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