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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已经说完了,还请皇上将凌薇封号除去,打入后宫便也清净了。”
凌薇说完,径直双膝跪倒,低下头,一副任君发落的样子。
珑月在一旁居然听得有些热血澎湃,活生生的宫斗在面前上演啊,她在刚才还纳闷,凌薇怎么就能这么肆无忌惮跑来挑衅呢?并不像是胸大无脑的美女啊。
而倚仗原来在这,溯再怎么病也是个完完整整的男人,而皇帝的后宫,唯一完整的男人只能有皇帝,否则传扬出去,有秽乱后宫之嫌,甚至会留下祸乱皇室血脉的污名。
此一点,凌薇说的并没错,至于是真的一心为宣国皇室着想还是暗藏私心,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看似可并非拈酸吃醋啊,她只是想赶溯走,却不是赶珑月走,可一旦溯离开,珑月能独自留在宫中么?
而一番话也说得言辞恳切滴水不漏,能说的话都让她说尽了,自请冷宫,这一招……宫斗小说里常用。
现实版的宫斗看个热闹也就算了,珑月也并不想因为她弄得北莫瑾家事不合,毕竟起因是她,凌薇并没有加害北莫瑾的意思。
“皇上,其实凌贵妃说的也没错,是我们不懂皇家规矩,考虑欠妥当了。”珑月轻声劝道,并没在凌薇面前称呼北莫瑾为瑾,她知道,这一昵称一出,恐怕凌薇就更可怜了。
北莫瑾略微沉吟,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凌薇,最终落在珑月身上,半天才点了点头,“凌薇,你虽然言之凿凿,但也是失了分寸,惊扰了朕的贵客。朕可以既往不咎,罚你在凌芷宫闭门思过十日。”
逃脱不了的宿命 (3)
“谢皇上。”凌薇低着头一声谢,缓缓站起身来,也没再看众人一眼,低着头离去。
曾经看宫斗小说多少也能看得热血激情,而此刻,珑月也只澎湃了那么一瞬,看着凌薇落寞而走的背影,这斗得有点莫名其妙,十足的索然无味。
“瑾,过几天我们也是该走了。”珑月轻轻说道,一说出这句话,竟然觉得无比轻松,心都快要飞起来。
“怎么?还是介意她的话?”
“不介意,只不过,北瑶那边的情形你也知道,现在溯的康复状况不错,我想,尽快启程,以免再有突发的状况。”珑月说着,对着溯轻轻一笑,其实方才凌薇质问的时候她心里不住敲鼓,生怕凌薇把溯的病情说漏了。
而此后凌薇或许不会再来找麻烦,其他的美人未必,太后也未必,夜长梦多的事……她总不能把所有的人的嘴都封上。
“确有突然状况不假。”北莫瑾稍稍叹了口气落座一旁石凳上,眉眼一挑,“五日前,封扬突然率十万大军奇袭北瑶边境,仅一日就攻破了陇海关,北瑶重金养军,也只养出一群废物,恐怕这个时候,封扬攻下几座城池可想而知了。”
封扬攻打北瑶?珑月一惊,直接问道:“你之前怎么没通知他?兴许……”
“东炽国朝廷下的命令,恐怕也是封扬请命,待我得到他要出兵的消息,哪怕告诉他你还活着,就能退兵不打了么?他只是将,不是君王,怎能朝令夕改?更何况……”北莫瑾的眉眼又是一挑,“以我与封扬的交情,只要宣国还姓北,封扬的大军必定不可能踏上宣国半步。两国交战,得益最大的恐怕就是宣国。”
“怎么讲?”
“宣国重农,重百姓生息,而北瑶重商,东炽重武。两国一旦交战,所用粮草均从宣国出,价高者得,宣国今年恐怕国库翻倍也有望了。”北莫瑾越说笑得越开,活像只抱着金砖的狐狸。
可珑月却笑不出来,封扬居然又出兵了,攻打北瑶……曾经他攻北瑶却为质,如今……
北莫瑾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一笑道:“无需担心他,纳兰珑馨的父亲已经死了,如今还有谁能为其奔走?北瑶莫说要失大片国土,恐怕就连亡国也不见得是谬谈。”
“她父亲到底是什么人?”
一句话问得北莫瑾高挑的眉梢登时下沉,耸了耸肩,“这还真不得而知,查不出,只知道他曾远走东炽国,具体用了什么法子都探不到半分。”
“封扬他……”珑月考虑了半晌,仍旧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才合适。总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心中仍有要问出的话,却怎么也抓不住重点,有一种莫名其妙找不到北的感觉。
“纳兰珑馨不能算昏君,却也算得无能的君王。若是保你健在,封扬恐怕此生都不会带兵践踏北瑶土地。他虽为将,可能改变不了君王的想法,但他是个忠义之人,你救了他他必承你的情。如果今日□□北瑶的首将不是他,又有何惧?”北莫瑾仍旧得意洋洋滔滔不绝,似乎不把珑月的思绪搅得一团糟誓不罢休。
逃脱不了的宿命 (4)
“一个封扬就有这么大的本事?”
北莫瑾意味深长的一笑,“都说能臣易得,一将难求。若不是封扬绝不会倒戈叛国,我宣国就算用半壁江山请他,也未尝不可。所以说,纳兰珑馨是个笨蛋,损毁一将不如纳为己用,近水楼台却白白让封扬在北瑶吃喝三年,最终还记下了仇,可惜了。”
一将难求,既然收不到,那就成为恩人,最起码不会多一个劲敌,北莫瑾的想法,确实比纳兰珑馨成熟了太多。
而珑月的思绪由一开始的混乱慢慢清晰了几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认识封扬不假,但是,她不可能去帮封扬攻打北瑶,顾虑他的安危也谈不上。她的身份是北瑶亲王不假,可现如今是个已死之人,说不上爱国,也说不上亡族,那就是说……
乍看一个惊天霹雳般的消息,实则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啊!她也就操心不着什么所以然,她也就根本问不出什么话,等于听个新闻罢了。
然,北莫瑾一番言谈的目的,可并非在此吧。
“说说你的打算吧,看你憋了那么久了,不说出来恐怕不痛快。”珑月无奈笑着,回屋取了碗参粥递给溯。他如今进补需要少食多餐,无论什么消息,都没有他的身体重要。
北莫瑾颇为羡慕的瞟了溯一眼,惆怅挑着眉,整理了情绪问道:“珑月,我待你如何?”
珑月怪异的瞅了北莫瑾一眼,“你是等我说你对我恩重如山,下辈子当牛做马么?”
“不必当牛做马,我如今算是你最大的债主,北瑶现与我宣国的生意往来抽我四成重税。如果你能做了北瑶的主,我要你只抽我一成,你可会答应?”北莫瑾一边慢条斯理问着,手指搭在石桌沿上,轻轻点着。
债主,没错,她欠北莫瑾的,恐怕真是当牛做马也还不了,有些生命……是无价的,可是……
“我有拒绝的权力么?”
“有。”
珑月深吸一口气,终于坐在了溯身边,认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以你我之间的交情,别说一成,半成没有都无所谓。可是,瑾,我对做北瑶的主没兴趣。此次回去,我恐怕只是进宫偷偷接了宫漓尘,再带着苏慕颜一同离开,找一处安逸的地方,这样的生活才是我要的。”
握着溯的手,对上那双永远洋溢着支持的眼眸,微微一笑,“只要我在意的人安好,别的我不求。抱歉,一向没出息的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若是苏慕颜不肯呢?”
“打昏了带走。”
“若是你曾经在意的人因亡国而遭逢劫难……”
“还是那句话,愿意跟我走的都带走,不愿走的打昏了带走。”
北莫瑾微微一笑,“珑月,莫忘了,宫漓尘和苏慕颜的命,如今也算是握在我手中。”
“你会拿他们来要挟我么?”珑月微一挑眉,却没半点恼怒。
“兴许会的。”北莫瑾煞有介事点头,却忍不住又笑了,“算了,知道骗不过你。不过珑月,还有个不太确定的消息。我在北瑶朝中插不进什么势力,也只能道听途说而已。朝堂上议起封扬攻伐北瑶,不少大臣将矛头指向你,是你放虎归山。而有人则向纳兰珑馨进言,你放了封扬必有情分之谊,如今你不在了,封扬很可能多少还要顾忌一个人,你的生父,苏慕颜。”
逃脱不了的宿命 (5)
珑月心中猛地一突,“她敢动苏慕颜?!”
“敢不敢动不好说,但是朝臣已经有了提议,大军阵前,可让苏慕颜当先。封扬就算是有铁打的心肠,你一死,恩情自然就给了你的生父。哪怕不能令封扬退兵,乱了阵脚,也是有益。”北莫瑾沉然说着,忽的话锋一转,“当然,你也可以当我是危言耸听,我说了,此消息只是朝堂传出。纳兰珑馨没有被逼迫得无可奈何,还不至于让苏慕颜上战场。”
是危言耸听么?珑月绝不敢那么轻易下结论。如今封扬刚攻入北瑶,纳兰珑馨恐怕还在忙着调兵遣将,然,一旦城池连连失守,谁又能保准……
自古以来,帝王心中从无亲情,又何况是苏慕颜?
北莫瑾等了一会儿,又道:“我也可以再危言耸听一番,若是苏慕颜也不能奏效,被封扬铁蹄踏于血泥之中,那么珑月,你可知……下一个又是谁?”
下一个是谁?
珑月猛地咬牙深吸一口气,“宫漓尘曾和封扬并肩攻上万山,情分也好,世仇也罢,下一个就是宫漓尘。”
“看来你都明白,那还需我再多说么?”北莫瑾挑眉问着,看着一脸隐忍愤怒与痛恨的珑月,沉沉闭了闭眼。他又何尝不知珑月所期望的生活?他又何尝想把两国交兵时刻的残忍摆在珑月面前?可是,他再想帮她,也不能拖着宣国卷入两国征战之中。更何况,哪怕他豁出去,也无法保得那两人周全。
“我救不了他们对么?”珑月淡淡问着。
“最起码以现在的力量你救不了,哪怕有我全部的死士和信枭,都不可能将他们安然带出京都。”
溯的手微微一动,珑月赶忙看过去,却只觉握着自己掌心的手指渐渐聚拢,那轻轻开阖的唇,答应他……
或许溯并不明白她心中的纠结,然而,也正是因为不了解那些纷繁复杂的背景,他却能直接替她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她其实别无选择……
“珑月,想要保护身边的人,仅有善意不够,需要付出代价,比如……你所期望的生活。”北莫瑾轻轻说着,是在说她,也同样在说他自己。
“我明白了,说说你的条件。”
北莫瑾微一皱眉,“你与我之间仅是交易?”
“抱歉……”珑月赶忙回神,淡淡一笑,“你是我最大的债主啊,我巴不得想尽办法还你的债,不然有生之年净还债了。”
“我倒是希望你有生之年根本还不起。”北莫瑾淡淡看着珑月,半晌过后,才从袖中掏出一青一红两块玉牌,“曾经我带在身边的死士还有近百人,如今信枭也有二主,整个宣国都能为你所用。当然,哪怕失败了,记得留条命,宣国后位给你留着。”
“呵……”珑月极其复杂一笑,却多半是落寞,抬头望向北莫瑾,突然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北莫瑾笑着一偏头,“有利可图罢了,更何况,奇货可居,推倒一个无能君王,扶得一个有为之君,我百年后也能名留青史。就算最终只能收你入后宫,太后说了,你如此的身形,定能生儿子。”
逃脱不了的宿命 (6)
“那就暂且这么谢你,若真有那么一天,宣国哪怕再多的要求……我现在这样算不算卖国求荣?”珑月笑着问道。
“应该算,不过历史向来为世人所写,若你成了君王,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北莫瑾说着,站起身来掸了掸无尘的衣襟,“封扬一事可成你极大的助力,怎么利用随你,但是唯有一点……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