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是因为受伤,宫漓尘如今整个身体放松着,似乎可以任她为所欲为,她从来未见过这么柔顺的宫漓尘,一晃神,仿佛做梦一般。
或许久久没等到珑月的动作,宫漓尘缓缓睁开眼,高挑的眉眼如妖孽一般挑着魅惑,轻轻开口,“我不能动,你来。”
“呃……那个,亲爱的,现如今是青天白日。”珑月一脸促狭道,想念归想念,那是心里想,她还不至于饥渴到不顾宫漓尘的伤势。亲亲则已,宫漓尘当真了?
宫漓尘脸上也浮现一抹促狭,调侃道:“靖王的荒唐人尽皆知,恐怕我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宠,青天白日又何妨?”
这一下轮到珑月脸红了,突然想起了什么,附在宫漓尘耳边道:“那些都是假的,我……谁也没碰过。”
宫漓尘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危险,“我当然知道,否则……你以为封扬能这么容易活着离开北瑶?”
珑月不禁一翻白眼,突然想起曾经和帝景天的谈话,她怎么就从来没发现,宫漓尘真的是个醋坛子啊。
“呵,你果然喜欢在一个男人怀中想另外一个男人。”
等等,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珑月一脸不解看向宫漓尘,还是忍不住道:“你与北莫瑾有联系?”
“如若不是有我授意,你以为北莫瑾不会武功又重伤在身,可以离开王府走到金殿上去?”
原来,当初宣国使节到北瑶求带质子回去,本百口莫辩的事,北莫瑾却突然一身重伤走入大殿,这才让宣国使节抓到了话柄,继而施压带着北莫瑾回去。
这事……是宫漓尘做的……
“为什么?你曾经说那两人绝不能放,放了便等于放虎归山……”
“因为那两人对你来说都极其重要,若有死伤,你必会难过。更何况,王府里用得着这么多王夫么?”宫漓尘眉眼一挑反问,醋坛子的名号轰然落实,看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帝景天的眼神确实比她好使。
珑月一笑,伸手抱着宫漓尘笑得更欢,吧唧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大大的吻,“你们之间有书信往来?他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你虽惹情债无数,为人举止轻挑不恭,沾花惹草来者不拒还从不负责,但多少也是可托付终身之人。”
珑月一怔,这是夸她呢还是骂她呢?她有那么糟糕么?而北莫瑾的做法她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还客串了媒婆怎么的?
圆房的问题 (4)
几句戏言过后,明显见宫漓尘的精神渐渐消沉下来,珑月赶忙扶着他侧躺下,“累了么?想再睡会儿还是吃点东西?”
宫漓尘眼见离珑月远了些,突然握住她的手,人也忽变得沉静,“月……我真害怕这也是梦。”
一切都太美好了,他与珑月可以在这里嬉笑,可以不再顾忌他的过往,曾经说不出口的话都能说出,畅快吐露心声的感觉何其美妙,就像……那夜的梦。
还是说,这也是个梦中梦,一旦有朝一日醒来,他还是那个不知归处的人。
珑月自然明白宫漓尘的恐慌,幸福来得太快,一切太过美好,反而显得不真实。其实纳兰珑馨倒是有一句话说对了,宫漓尘半生苦痛,从来没过过好日子。
他需要有人珍惜,哪怕是幸福降临,他也需要时间去习惯。
低下头,附上那一抹薄薄的唇,轻轻在唇瓣上一咬,感觉到宫漓尘的身体瞬间僵硬,再起身,淡粉色的唇瓣上浮起一袭润红。
“疼么?”
“不疼。”
真是太煞风景了,一般言情小说中,通常这么问了以后,对方要回答疼,继而证实,这不是梦。
“那就继续到疼为止。”珑月再一次弯下腰,用力附上那抹晕红的唇,还带着淡淡草药的苦味,哪里忍心真的去咬?
柔软的舌尖抵入口中,宫漓尘突然伸手按着她的后脑,唇齿交缠中,呼吸渐渐急促。
他也想她,没日没夜的想,如果这样能证明现在的幸福是真的,身上的伤痛又有何妨?哪怕下一刻死了,又有何妨?
将珑月几乎要揉进身体中,她是他的,他们早已是夫妻,为何不能拥有?
确是有痛意,只是并非在唇上,而是在后背。稍稍一动,痛彻心肺,但他宁可痛意来得更猛烈些,能证明这幸福的真实。
引着珑月的手抚上他胸前,他自小饱读诗书,可如今廉耻节守,他统统都不在意。
他要她……
砰的一声巨响,一侧窗户刹然碎成了粉末,珑月转身将宫漓尘护在身侧,好在只是窗户,柳絮一般的窗户纸飘飘洒洒向着两人吹来,没有些许攻击力,却很成功又一次打断了两人的好事。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某人在证明着他的存在。
“啊!!!”院中一声惊叫是竹真的,还伴随着杯碗摔碎的声音。
珑月的脸瞬间阴沉,还带着些许激动的红晕,看了看同样咬牙切齿的宫漓尘,一时间不知心中是何种滋味。
自从帝景天离开,她有担心是不假,如今得知他就在周围略有安心是不假。
可仍旧有一种绝对矛盾的心理让她几欲抓狂,那个家伙不是说他不来京都嘛?!!
一身流银般的衣袍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院中隐藏的死士这才发现有人侵入,纷纷现身出来,将帝景天团团围住。
然,帝景天如果要跑,谁也抓不到他,可事情并未像前几次那样坏了两人的事便偃旗息鼓。
“我出去看看。”珑月觉得似有不对,替宫漓尘盖上薄被,又将倒在地上的屏风扶起来遮挡住床榻。
圆房的问题 (5)
刚一出门,只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直袭帝景天,身影极快,灵动有加,还似乎有几分熟悉。
珑月扶着站在廊下吓得呆愣的竹真,仰头看向屋顶,正巧看见那个黑衣人的面容,轻弦?
而轻弦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对帝景天大打出手,那势头似都有了要同归于尽的感觉,然,帝景天的招式虽稍有收敛,却也并非玩闹,更何况这里是靖王府,不是两人比试的地方。
不下死手,却招招劲力非比寻常,轻弦只能勉力躲闪,一旦被打中,绝对是重伤。
那些死士没有珑月的命令不会轻易出手,更何况现如今的状况有点混乱,帝景天明显是入侵者,而轻弦……似乎也是外来人,他们该攻击谁?
砰的一声,轻弦被帝景天的掌风扫中了肩头,登时被打得后退几步,嘴角淌下一缕血红,捂着肩喊道:“景天,跟我回去!”
“休想。”帝景天轻飘飘一句,一挥手,犀利的掌风带着屋顶的瓦片如狂风过境一般攻向轻弦。
轻弦一跃闪过,脚下的屋檐已经破陋不堪,尘土与瓦片齐飞,掌风呼啸凌乱声一片。
两人如拆房一般打得昏天黑地,忽听轻弦一声大吼,“珑月,去圆房,他此刻由我牵制!”
天啊,圆房的事能这么喊出来嘛?
而此刻帝景天被轻弦牵制分身乏术是不假,但是,谁见过里面圆房外面还有人护|法的?打仗还是赶场啊?她和宫漓尘还算是第一次呢,要不要外面有人组队呐喊助威?
这轻弦到底在搞什么鬼?
珑月脸色极其怪异难看,拽了拽身边的竹真,生怕乱飞的瓦片打到他。
而此刻溯也站在廊下,同样一脸怪异看看她又看看屋顶的两人,显然也是被轻弦那句话震惊到了。
“珑月,你要是再不圆房,一会儿老子上了你!!!”话刚落,轻弦猛地被一掌实实在在打中,整个人砰地一声砸穿了屋顶,硕大的一个窟窿。
该打!打得好!珑月就差拍手称快了,轻弦是不是失心疯了?上了她?
帝景天从一开始就站在屋顶上几乎没挪动脚步,看向她这边,沉沉开口道:“敢圆房,我便让你整个靖王府人畜不留!”
珑月很愤怒,但如今更多是惆怅想找个缝隙钻进去了事。
靖王府光天化日之下来了堂而皇之的刺客两人,针锋相对她管不了,可是那话题,能不能别纠结于她要不要圆房之上?
这样的话题,早就把周围一向能面对杀戮面不改色的死士们都弄得满脸尴尬,更别提她这个当事人了。
而此时轻弦又一次灰头土脸从房顶的窟窿中窜出,不要命一般又一次扑向帝景天。
“所有死士听令!备箭,将此二人给本王射成筛子!”珑月肃然开口,周围死士迅速换了弓箭,毫不犹豫开射。
箭雨纷纷,也必是伤不了这两人,可也能逼他们离开,最起码要打上别的地方打去,别在这拆她的房子,也别在她家屋顶上讨论她圆房的问题!
圆房的问题 (6)
溯则是仍旧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反正只要不是伤害珑月,他能不管的绝对不管。反倒是听了两人争执的话题,眨眼看着珑月,又看向屋内,若有所思。
“溯,不许乱熬药给他。”珑月先行报备道。
溯抿唇一笑,别过头去,只是从那有些颤抖的双肩看出,他绝对不是想微笑那么简单,忍得很辛苦。
而一旁竹真虽一开始被吓着了,如今看着这番场景,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笑吧笑吧,都笑吧,珑月着实不想再在这充当一场闹剧的背景板,眼睁睁看着两人将她院里一间房拆得七零八落,伸手接过一个死士手中的弓箭。
两箭搭弦,却是一前一后射出,前一支箭明明朝着帝景天射去,却被后跟上的一支箭临空射中箭尾,前方的箭猛地换了方向,在一幕箭雨中,带着厉风径直射向轻弦。
而轻弦也算是腹背受敌,前有帝景天的攻击,周围又有那么多箭需要阻拦,一分心,珑月射出的箭深深扎入肩头。
身体一顿,眼看真的要被射成筛子了,却见帝景天突然一闪身挡在他面前,阔袖拂过,箭矢纷纷落下。狠狠瞪了珑月一眼以示警告,拎起轻弦飞身而去。
珑月阴着脸将弓箭扔给旁人,这才恨恨呼了一口气。别怪她曲线救国,轻弦和帝景天两人虽打得天翻地覆,但谁也不下杀手,分不出个胜负来,倒霉的就是她的房子。
此刻帝景天真真算是离开了,她和宫漓尘还真的能继续了,不过,有心情么?有么?没有么?能有么?!
而再一次见识到醋坛子的酸味似乎也是情理之中,宫漓尘再也不似曾经那般隐忍,更何况,珑月早已坦诚见过帝景天且相谈过,如今帝景天又来搅局,珑月自然见不到宫漓尘的好脸色。
遥想曾经,宫漓尘哪怕天崩地裂仍旧面不改色,面对重重迫|害也仍旧淡然处之,不过,她还真喜欢现在的宫漓尘,那些不快那些与她重逢的喜悦都写在脸上,牵动着她的心,她不用再费尽心思猜测,也不用再一次次用自己的底线做赌。
试问,她真的是料事如神,感觉自己付出了宫漓尘就会有回报给她?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她赌了,她愿用自己所有的努力与信任,去换宫漓尘一份真心实意,哪怕遭受了背叛也没放弃过。她曾发誓,只要不是要置她于死地的事,她都选择信任宫漓尘,不想让曾经不信任他而招致的悲剧再次重演,她的赌注,甚至是她如今除了性命之外拥有的全部。她曾也动摇不那么自信,可是,她还是赢了。
宫漓尘绝对不会知道她那些小心思,如果让他知道这一切并非是她确信,而是她赌来的,恐怕那脸色就更难看了。
“其实……我之前没去治水,去了趟梵湮山找风魄,结果被人陷害了,还是帝景天救的我……”
珑月将几月以来发生的事全盘托出,她其实并不想告诉宫漓尘这些事。事关她与别人的纠葛,与宫漓尘说起来有什么意义么?可是,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