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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漓尘微一挑眉,“看这情形,北瑶与宣国和境或是联姻,也指日可待了?”
珑月一愣,“那倒不会。”遂又看向笑得一脸怪异的封扬,“你也这么觉得?”
封扬慢条斯理咬了一口红薯,看看珑月,又看看宫漓尘,模凌两可说了句,“我又不是宣国国君,他国国运,我又怎会知道?不过……”话音一顿,挑眉看着宫漓尘,“杞人忧天大可不必,北莫瑾有儿子了,如今还未满半岁。”
“嗯?我怎么不知道?”珑月更加诧异了。
封扬嗤笑一声,“他又怎会让你知道?”
“唔……我是不是该送点什么给他做贺礼?”珑月微皱眉想着,一时间还想不到什么足够珍贵的东西。北莫瑾有儿子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宣国皇嗣一向凋零艰难,后继有人要比寻常人家更加难得。
若有心愿 (8)
“你最好别送,就当不知道,若是送了……我怕宣国会出一个英年早逝的君王,和一个不足周岁的儿皇帝。”封扬笑得还是那么怪异。
珑月眉角噌的一抽,将一块剥好的红薯递给汐了了,干巴巴的说了句,“今儿天儿不错哈……”
……
天气确实不错,一直是秋风渐凉,白天却依然晴空万里,不刮风也不下雨。直到几人一路游山玩水跨过北瑶国境,第一场雪才纷纷扬扬撒下来,似乎真的像是对众人的关照,纵然下雪,雪后还是暖阳高照,就连汐了了,也能裹着狐裘出来走动,顺便团个雪球玩一会儿。
然,若说刻意路过宫家祠堂,是带着宫漓尘认祖归宗,可如今到了东炽国,封扬的身份就变得极其微妙且尴尬。
越靠近东炽国都城,封扬的情绪就越见低沉,几乎一整天都不说半句话。遮遮掩掩的连头也不抬,每日洗漱完毕,花费的时间要比一个女人盛装打扮的时间还要长,细心把胡子粘好,且越来越靠近脸颊的部位,乍看……满脸都是胡子。
珑月又觉得想笑,又暗暗有些心疼,封扬已经委屈自己留在她身边,如果还要让他继续委屈着连面目也不敢示人……
“封扬,嫁给我好么?”珑月一马当先与封扬并排,与后面人离得并不算远,若有心,应该都能听到她们的谈话。
封扬慢慢抬起头,那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被求婚的自觉,反倒直接将不满表露得淋漓尽致,“如此草率?”
“咳……”珑月顿时有些尴尬,也对,没有个安静浪漫的环境,她手上有没有什么所谓的信物,就这么两人骑在马上似随口一说的话,求婚?“那个……事急从权,待回京都,我再补一份聘礼给你?”
封扬仍旧静静看着珑月,聘礼什么的岂能打动得了他?微微一皱眉,“从权?”
珑月有点恨自己,索性直接踏上马背,腾身而起直飞封扬身后,却不想,封扬凌空中一伸手,直将珑月拽在他身前坐下,一把将她揽在怀中,他才不要像那些弱男子一般被珑月护在怀里。
“可真的对我有心?”封扬轻轻问道。
珑月仰头翻白眼看着他,“我若对你无心,你现在对我这样形同非礼,以我的功力,能一掌把你从这拍回北瑶境内。”
封扬一声失笑,“当初你心灰意冷之时说的话我岂能当真?你如今各色美男在怀,生活无比惬意,或许……”
“封扬,其实我的心意你不是不明白,只不过,你这一脸极其欠缺审美感的胡子,要让我亲一口下去,着实考验心理承受能力。”珑月煞有介事说着,还用力点了点头。
“真的已经丑到难以入目的地步?”封扬还真的有点不自信了,伸手摸摸脸上粘着的胡子。
“最起码口感一定不好。”
嗖的一声,封扬突然回手一捞,在珑月面前摊开掌心,一只锐光闪烁的三角镖,调侃道:“看来,若你一日不当众表□□意,我总有一天会惨遭毒手。”
珑月抿唇一笑,伸手按着三角镖的刀刃,稍稍一用力,只听咔的一声,三角镖三条刀刃瞬间收起,变成了一个圆圆的铁片状,“小玩具而已,你若是喜欢,我也给你做几个拿来吓唬人。”
上一辈的秘密 (1)
封扬颇有些新鲜按动着铁片中央的机关,刀刃放开又收起,极其精巧。
“封扬,我知道你心有不安,可是,我喜欢你不会变,只要你对我有心,一些事……交给我处理好么?”
其实珑月明白封扬心中的不安究竟是什么,一个人的爱永远不可能纯净得好像真空出来一样,情或许浓,但人是活的。但凡活着的人,就不愿只活在阴暗见不得光的角落,不愿像个影子一般,哪怕再多的爱,都无法接受长时间的压抑。
封扬可以藏一时,但是,如果要让他抱着一份爱就躲藏一世,封扬做不到她不会怪他,那本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她也不能让封扬为了爱她就委屈到了那个境地。
封扬为了她到底放弃了多少,牺牲了多少,着实难以估量,可是……
“封扬,我曾经欠了你太多,可是,我不打算偿还,我只是喜欢你,从认识你的时候就喜欢,嫁给我好么?”
其实感情没有亏欠与偿还,如果没有爱,再多的偿还付出都是惺惺作态。爱了就是爱了,喜欢就是喜欢,从何时何地开始都可以,或许只要去面对,一切都不再那么艰难。就像对封扬,珑月确实心有愧疚,但她更愿意去面对感情。
封扬不需要施舍,她也不是那个爱四处施舍的人……
…………
冬风刺骨夜寒凉,对于东炽国的皇帝燕睿宏来说,这恐怕是他有生之年最难耐的一个冬天。宫室寂静再也没有莺歌燕舞,年已老迈不再健壮,其实这并不算什么事,他虽暮年,却并未有顽疾缠身,只是……这一年东炽国前所未有的大起大落,让他深感疲惫。
先有封扬突然归国,这对东炽国来说本是天大的喜事,本想借封扬一扫昔日屈辱,在他晚年又添一笔辉煌,可是……他倾注了近半国力,却只换得国中名将封扬居然战死沙场,几座城池些许金银,实在是得不偿失。
封扬的死带来了整个东炽国前所未有的低沉,却无形中涨了北瑶国的气势,看似是割地赔款的战败,但谁都知道,北瑶国曾经的摄政王,现在的新皇,手刃封扬,威猛盖世。
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一场大战之后的入不敷出,又有谁知道?
更何况,还有人趁火打劫!
东炽国的军粮,百姓吃的粮食,一大部分来源于宣国。然,宣国皇帝北莫瑾,竟然直接修订国策,入东炽国的所有粮草,均翻一倍绝无二价,谁敢降低,一律以叛国罪论处。宣国居然也不怕粮草卖不出去,宁可冒着渡船的艰险运到北瑶,也不肯在东炽国留下一颗粮食,也就是说……爱买不买。
东炽国本就士气低迷,如果再缺粮,必引起更大的动荡,东炽国只能不得不掏空了国库高价购粮。前怕国中纷乱四起民不聊生,后怕纳兰珑月新君气盛借机攻伐,东炽国这一年很难过,燕睿宏这一年更加难过。
上一辈的秘密 (2)
他不禁想,若是当初他没有听信封扬的一腔壮志宏愿,而是留他在东炽国,赐婚于慕容家,这个时候,恐怕封家后继有人,东炽国也有勇将能兵,岂能怕宣国趁火打劫?
“唉……”燕睿宏深深叹了口气,一失足成千古恨,岂是吃了闷亏那么简单?东炽国……国运堪忧啊。
空旷的寝殿格外冷清,哪怕炭火炽热得将一旁书册的纸都烤脆了,还是觉得从心底泛着汩汩寒意。
“一国之君几多愁?可需要有人为君分忧啊?”突然,梁上乍然响起一个慵懒清亮的女音,听是妙龄之音,松缓调侃中,却无端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燕睿宏一惊,仰头望向黑漆漆的屋梁,“什么人?……来人!!抓刺客!!!”
“别喊了别喊了,喊破喉咙也没有人进来的。”女音轻佻犀利,忽的一阵风,似飘然从天而降,并非夜行黑衣,而是明晃晃的一件衣袍。其上凤凰寻云牡丹锦簇,贵不可言……确实不可言,明黄乃禁色,更何况是飞凤牡丹?
“你……你是……?”燕睿宏惊恐着后退,瞥眼望向不远处墙上悬挂的御剑,颤抖挪着步子靠过去。
“如你猜测,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珑月微微一笑,仍旧是如玩一般,又像是极其好心提醒道:“对了,我这一身都能潜入你的大内寝殿,你若没有武功盖世,奉劝你还是坐下来。否则,闪了老腰,上朝还是挺难看的。”
燕睿宏顿时呆若木鸡,他自然能猜得眼前人是谁,可是,他能不怕么?昔日噩梦重演,他的皇宫已经比当年更加固若金汤,可是……却与那一日惊人相似。她是来报仇的?还是……
“你欲如何?”
珑月挑了挑眉,对于燕睿宏的配合颇感有些意外,倒着实省了她再说什么,直接挂着笑容道:“其实我不是来看你的,你我之间的渊源……其实说实话吧,我想封扬了。曾经在王府的时候,封扬嫁我为皇夫,我就喜欢他……”
一番显得絮叨的诉说钟情,让燕睿宏听得几乎要满脸抽搐,深更半夜,北瑶新皇暗访他的寝殿,与他倾述对一个死人的爱恋?!
“……我现在想他想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后宫那么多俊美男子统统都没了滋味……”
“封扬已经战死了!”燕睿宏忍不住愤然开口,着实听不出珑月的来历,只有被人戏弄的感觉。
珑月被打断了,眨巴着眼睛,异常诚恳道:“但是我想他了。”
“大半年前,他已经战死在北瑶境内,且是你亲手将他俘虏,又死于你军中!”燕睿宏怒目而视。
“但是我真的想他了。”珑月诚恳重复道,似乎对方质疑的只是她对封扬的诚意而已。
“你……”燕睿宏气得差点儿一口气背过去,看着珑月就像看着个神经病,可那一身绝世武功,一身凛然的气度,又让他无法质疑眼前人的身份。
而后,珑月又开始絮叨,“一想到昔日我与他花前月下,一想到他一身冷峻风华,一想到他一身高超武艺能与我过招相伴……”
上一辈的秘密 (3)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年过半百的燕睿宏抓狂得浑身发颤,琢磨不透珑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似乎完全听不懂他的话,无法交流的样子。
“我说了啊,我想他了。”珑月也一脸无奈重复道,仿佛面前就是个老年痴呆,听不懂她的话一般。
又是这一句,燕睿宏只觉得心口一阵泛堵,摇摇晃晃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不停捶胸口,半天才喘匀了一口气,挫败道:“那你今日造访是何用意?”
“我确实是想他了……”
“噗……”燕睿宏硬生生憋出一口血,未及动手更未争锋相对,东炽国皇帝的一世英名,彻底毁干净了。俯倒在地上满心抓狂,有气无力道:“若你今日只是来羞辱与我……”
“非也非也,我还没有那个太空时间没事吃饱撑的来羞辱你,我只是想封扬了,所以,才来找你。”珑月说着,慢慢踱步向前走,从容间,一脚踩住燕睿宏瑟缩向后退去的衣角,“我的目的已经说了很多次,我想封扬,既然你东炽国出了一个能让我刻骨铭心的封扬,那你就再送我一个。”
燕睿宏惊得一脸错愕,瞪着珑月甚至想起了她曾经痴傻的事,这是不是……又犯病了?
“封……封扬真的已经死了……”已经几乎苦口婆心哀求的语气,深深透露着燕睿宏心中的无奈。
“所以啊,你再送我一个,我不贪心,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