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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月微微将眼睛睁开条缝,小声问道:“我挺沉的吧?”
话一出,封扬还没回答,苏慕颜倒是听见了急忙上前,珑月猛地一抬手直搂上封扬的脖子,迷迷糊糊又喊着封扬的名字。
事实证明,珑月在这府中的影响力超乎她的想象,刚被封扬抱回房中,宫漓尘也赶到了。
将军宅斗 (7)
而不管众人怎么努力,珑月就是搂着封扬的脖子不放手,无奈之下御医也只能这么把脉,据说是伤寒未愈又逢暑气,需要好生休养,切忌急躁。
苏慕颜命人迅速从宫里运来了冰块,御医也忙不迭的开始煎药,而随后北莫瑾也差无忧送来了薄荷叶让她含着……
宫漓尘冷眼看着众人忙忙碌碌,再看看封扬抱着珑月坐在床|上,任珑月在他耳边呢喃,那双手臂牢牢护着她,乍看两人,就是一对情浓眷属。
一敛眸,压下心中烦躁。
众人折腾了好一会儿,苏慕颜安排完一干事,见也靠不上珑月的边,他是父亲,总不能和女儿的夫争位置,好生嘱咐封扬几句,叹了口气离开。
御医熬好了药,放在床边小几上凉着,也嘱咐几句,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屋里的冰块开始散发丝丝凉气,不再那么燥热难耐,也唯独宫漓尘一人并未离开。
“封扬,谨记你的身份,莫有非分之想,若是再这般节外生枝,就别怪宫某不客气了。”宫漓尘淡然的口吻,言辞中却不乏犀利,丝丝杀意昭然若揭。
封扬抱着珑月,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直接说道:“封扬虽入北瑶为质,却也已嫁入靖王府,有幸得靖王厚爱而已,何来非分之想?又何来节外生枝?”
一席话出,珑月用手指挠了挠封扬的后颈,说的好!
“既为靖王王夫,那就需谨言慎行,一切以靖王安危为首要。此处不是东炽,妻者乃一府之重,莫要恃宠而骄!”
宫漓尘居然对封扬论起了为夫之道?珑月憋笑憋得胸口都痛了,紧紧搂着封扬的脖子克制着,静听下文。
“是不是恃宠而骄你说了不算,只要是她愿意,你作为她的夫,何来权力能加干涉?”
珑月从来没想到封扬这样的人,吵起架来居然也当仁不让,只听宫漓尘的声音似乎比屋内的冰块还要冷几分,“宫某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门关上,屋内只剩下两人,珑月抬起头来笑得比太阳还灿烂,笑道:“封扬,看不出来,你还有宅斗的天分。”
将军宅斗 (8)
封扬无奈笑着将她放回床|上,问道:“病可是真的?”
“货真价实。”珑月说着,端起床边小几上的药一饮而尽,苦的舌根直发紧,赶忙又嚼了两片薄荷叶。
“以后莫拿自己做筹码,封扬等得起。”
可珑月却没放在心上,得意洋洋一笑道:“怎么样?够震撼吧?要是没这场病,效果肯定不好。”
封扬微微一笑,洋溢着一股成熟沉稳的味道,“你休息吧,我走了。”
“等等……”珑月赶忙一扯封扬的衣袖,无奈道:“你真的不懂什么叫恃宠而骄啊?刚才听你和宫漓尘吵得那么利落,我以为你明白。”
“明白什么?”
珑月拍了拍身边的床榻,“恃宠而骄的意思呢,就是你可以没由来的冲我发脾气,要我摘星星偷月亮一类的。还有,一定要不可一世,头仰得高高的,对,宫漓尘的模样就有点靠边。相对而言呢,你也得离我近点,因为,府里有人会找你麻烦,比如我爹,比如宫漓尘。”
封扬被珑月所言逗得隐隐发笑,“宠就必须如此?”
“呃……”珑月挠了挠头,诚实道:“我也想不出别的桥段么,老套是老套了点,不过,肯定好用。”
封扬笑着微微摇头,却也没拂了珑月的想法,上床坐下,想了想,又顺着珑月的示意在她身边躺下,不一会儿突然回过味来问道:“青天白日,你我在这里躺着有用么?”
“小说里也没说白天就不行,或许白天效果更好呢?”珑月一脸尴尬牵强道,说着一侧身面对封扬,“你给我讲故事吧,讲什么都行,我这人不挑。”
而封扬口中的故事,又与其他人的不同。没有爱恨情仇,也没有街头巷尾的杂谈,全都是金戈铁马,一腔热血,兄弟之间的情谊,将帅与士卒之间生生相惜的情意,一幕幕,宛如一幅史诗画卷。
珑月却在这热血沸腾的故事中不支睡去,封扬略微沙哑的声音闯入梦中,一片山河,万种豪情……
涛生云灭,金戈灰飞谈笑间,抬望眼,笑苍天,苍天笑我多翩跹。
怨尘烟,空牵念,滚滚不尽英雄血,黯销魂,独留连,往逝渡流年……
……
浊世中的渴望 (1)
奸臣又上朝打瞌睡了,然,就算是一句话不说,打瞌睡也会招人恨。
屡屡芒刺在背,珑月知道,不仅是简之航,还有一干人等恨恨看着她,具体原因为何,她可不愿浪费脑细胞去想。
而奸臣也能很有人缘,一下朝便有不少官员围上来嘘寒问暖,舒倩荣便是首当其冲。
年纪轻轻的女子却身为工部尚书,有没有才能另说,那为臣做人的手段,绝对非比寻常。
一把揽住珑月的胳膊,亲密的好像八拜姐妹,热络道:“靖王殿下,虽说大病初愈,但是总静养也着实耗人心神。在下特包了条楼船,畅游湖光美景,把酒言欢更有俊俏男子作陪,还望靖王一定赏光。”
一语出,只听身后某男子一声唾弃,珑月只当没听见,面露欣喜忽又一脸为难道:“恐怕近日仍旧不妥,我虽痊愈,可病气也染了枕边人,着实放心不下。”
而舒倩荣也是有几分豪爽气的女子,心领神会一笑道:“靖王果然是重情之人,若是再下极力相邀,反倒不识趣了。那您看这样可好?再过些时日便逢立秋,届时京城里也要热闹一番,到时候在下再次相邀,靖王可不能再推辞了。”
“好说好说。”珑月打着哈哈应道。
舒倩荣又一脸隐晦小声道:“不过,靖王虽重情义,可那天……还是莫带家眷,毕竟……”
说完,两人不言自明朗声一笑,不知这一笑又刺痛了多少人的耳朵。
现如今的北瑶国境况,最尖锐的矛盾居然是男女地位之争。女子欲借女主当政的风头独揽天下,而男子也不全是弱势,稍有些本事的男子虽然能照样娶妻纳妾,可是又有谁愿意在这样女尊男卑的大环境下隐忍呢?
天罡地常,珑月没有什么概念,女尊男卑,与她似乎也没什么瓜葛。
与封扬“缠绵”数日,加上他甚为开窍,将恃宠而骄演绎得惟妙惟肖,再借八卦的诡异传播力量,现如今只要稍加注意靖王府动向的人都不难得知,靖王殿下已经坠入爱河,不能自拔。
浊世中的渴望 (2)
也有人一派理所应当说,果不其然,靖王就算是清醒了,也只是个纨绔贵族,吃喝玩乐总有一天会样样精通,治国改变这天下……就不用指望她了。
而这也是珑月的目的,一个不被人注意的纨绔无能,她做起事来就轻松多了。
虽然珑雪也戏言她,按照言情小说定律,小心假戏真做,日久生情。对此,珑月则嗤之以鼻,根本不担心这样的可能性。封扬是有青梅竹马的,夺人所爱的事她不做,更何况,她与言情小说里不同,来到这里就不是来谈恋爱的。
漫步于京都闹市中,比对着脑海中记下的资料,将信枭掩藏的地方一一对号入座。
北莫瑾的信枭果然无孔不入,换句话说,她今后哪怕足不出户,京都中的动向,只要是她想知道,就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随手在一个小摊上挑挑拣拣,不外乎一些不算精致的木头雕刻,却充满了乡野气息,别具一格。
瞥眼看见一个雕成圆形木笼的物件,整体没有一个接口,其中还关着一块玉,却不会掉出来。着实很特别,珑月拿在手中把玩,第一想法居然是,这样的小玩意不知道封扬会不会喜欢?
然,一细想,珑月叹了口气放下木笼,封扬绝不会喜欢。
玉困笼中,这寓意着实不好。
突然,后腰被什么人一撞,珑月瞬间一回手,没人看清她的动作,也只当是平平常常的碰撞而已。
只是珑月手中抓着自己的钱袋,淡笑着掂了掂,小贼,跟我玩这个,嫩了,姐可是专业的。
伸了个懒腰,突然,后腰又被什么人一撞,不会吧,这京都内现在遍地是贼?
钱袋就在手中,珑月下意识向后腰腰带处一摸,却摸出个小纸条,叠得四方四正,淡淡有墨迹。
四下张望了一番,闹市中人来人往如昔,也看不出什么。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展开纸条,珑月的眼睛瞬间睁大,如白日见鬼一般,甚至手指都微微开始颤抖,那纸条上赫然几个蝇头小楷,“欲问风魄踪影,城外百里亭。”
浊世中的渴望 (3)
天大地大都不如风魄大,珑月瞬间改变所有的计划,询问了路人之后,径直出城直奔百节亭。
确是风魄二字没错,而谁知道她在找寻风魄,约她相见又有什么目的,全然不在她的考虑中。
一路出城,城外车水马龙依旧热闹喧天,珑月本就换了身不起眼的寻常百姓衣裳,淡淡的青灰,连首饰也一并留在了轿子中,掩在人群中,慢慢向前走着。
……
百里亭,乃是自古以来城外十里相送之处,便逢初春挚友相送才格外热闹,如今时不对景,古道边的孤亭平添了几分萧索之意。
周围已经没人可以掩饰,珑月索性大大方方朝前走,只见亭中一人负手而立,背对着她似眺望远方,衣袖随风,一抹天青与天同色。
“你是什么人?”珑月并未踏足亭中,遥遥几步站立,朗声问道。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问你,你果真要找寻风魄的下落?”那人也朗声回答,清亮的声音圆润若水,虽是问,言语中却不含猜测。
“是又如何?”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清俊的容貌带着几分远山之意,风雕玉骨自带孤傲之气,只是那双眼,似曾相识。
没有上次所见那么高挑,却更加真实,飞扬的眼角更添丝丝傲然,只是现如今,不见杀气。
“是你?”珑月见人可谓过目不忘,只凭那双眼,便能猜得八九分,正是当日她在戏园后台见到的那个略微与众不同的戏子。
然,一个戏子却能有这般孤傲于天下的气质,有多么匪夷所思珑月不想去细琢磨,只是径直问道:“你知道风魄在哪?”
“普天之下,也只有我知道风魄在何处,看你有几分诚意,若只是道听途说无聊找寻,那就请回吧。”说完,那人再次转过身去,继续眺望着远方。
“话可不能说的太满。”珑月微一笑,向前踱了两步,“普天之大你我穷尽一生也寻不着尽头,再者说,你说的风魄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还不能确定。”
那人忽转过身来,看着珑月,突然似嘲讽的一笑,“我还小看了你。”
浊世中的渴望 (4)
“过奖。”珑月慢条斯理说着,却也不跟他兜圈子,直言道:“你如果真知道风魄的下落,就不必故弄玄虚了,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那人迟疑了一下,似乎有所顾虑。
“对了,你怎么称呼?”珑月继续问道。
“上玄。”
一听这名字,珑月转脚就走,随意摆了摆手道:“连名字都是假的,看来不是我没诚意,是你没诚意。那就不用谈了,我虽然势必要找到风魄,但也不能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你为什么要找风魄?”上玄问道。
“与任何人无关。”珑月倒也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