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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小心琉璃那丫头,指不定哪天自作主张给你下点药。”
封扬看着自从一见面就喜笑颜开手舞足蹈的珑月,不禁也被她的欢乐感染了,笑道:“今天又遇见什么开心的事了?”
“开心的事?”珑月瞬间止笑,眨巴着眼睛望向封扬。与上玄的交易没根没底,北莫瑾被下毒,珑雪在那边抑郁的要死要活,能有什么开心的事?
没操守没底线的笨贼&nb。。
一堆烦心事好不好?而她还要为了这堆烦心事再愁眉苦脸,她岂不也要找根绳子上吊了?
挠了挠头,“其实也没有开心的事。”
“有烦心的事若方便也不妨跟我说说。”封扬虽然是武将,但也绝不乏细腻心思。
珑月想了又想,上上下下打量着封扬,突然道:“我犯愁的是,你如今洗得干干净净的,而我不知道辗转多少地方滚了这一身的土,你会不会不让我上床?”
封扬一愣,转而突然爽朗大笑,也顺着珑月常有的思路问道:“那你是觉得我也去滚一身土才够公平?”
珑月双臂抱胸一手托腮,点点头道:“有道理。”
……
日日早朝依旧,珑月不知不觉成了纳兰珑馨绝对好用的挡箭牌。众臣意见不合,但是皇上独权的意图异常明显,总不能回头骂昏君,也只能唾骂奸臣聊以磨牙,外加屡屡顿足。
但是,也因为此,珑月在朝中的地位如日中天,示好亲近的人也不少,工部尚书舒倩荣自然首当其冲。
还没上朝就挽了珑月的胳膊,一脸关切道:“靖王今日面色疲惫,许是昨晚没睡好?”
舒倩荣明知故问,而珑月一脸“你懂的”的表情,继而两人哈哈一笑,不用多言。
舒倩荣一脸神秘,从袖中掏出个拇指大的小瓷瓶,偷偷塞到珑月手心中,附在她耳边悄声道:“靖王何以如此卖力?男色之味道,在于媚态可餐娇喘若水,绵软于脚下不能自已。在下这药,无色无味,但万不能多了,只需一滴,准保让再硬的男子也软若无骨……”
“男人软了还是男人么……?”珑月不禁脸抽,这个时代的审美观果然很扭曲。
舒倩荣明显一愣,脑门渐浮黑线道:“在下指的是身体。”
“哦。”珑月点点头,是她不好,她想多了。
“对了……”舒倩荣见珑月若有所思,赶忙趁热打铁道:“在下前些日子跟靖王提过的事,这两日必将帖子送至府上,靖王可一定要赏光。”
珑月也只能点点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问道:“有没有歌舞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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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不能少。”
“本王见过一戏子,乃是锦绣戏园的名角上玄……”珑月话到这就不往下说了。
舒倩荣赶忙心领神会道:“靖王还请放心,难得在下与靖王有共同喜好,届时必要上玄唱一曲。”
“污秽!!”两人正热络着,忽听旁边恨骂一声,不消回头就知道,乃是珑月第一天上朝就结仇的简之航。
而舒倩荣仗着有靖王在侧,回首一挑眉道:“人伦之事乃是顺应天道,何来污秽可言?简侍郎不娶妻纳妾,也早已过了能嫁人的年纪,莫不是有什么有违人伦的难言之隐?”
“你……”简之航气得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紧捏着拳,似要下一刻就要扑上来索性与舒倩荣同归于尽一般。
珑月也知道,这话确实重了。一个男人,你可以嫌他矮,可以骂他丑,但绝不能说他不行,这比要了他的命还严重。
更何况,朝堂之中也尽是八卦横飞,兴许出不了今天,简之航不能人道的名声就传遍京都了。
然,事实证明,男人的忍耐绝对比女人要强,简之航气得咬牙切齿,也知越抹越黑的道理,最终也没再吐出一个字来。
而舒倩荣一副胜仗将军的模样,头仰得高高的挽着珑月入大殿,直被人背后议论又加一条,奸臣抱团,北瑶再无青天日。
“以后别再针对简之航了,万一气出个好歹来,没法收场不是?”眼看纳兰珑馨就要到了,珑月抓紧时间劝道。
舒倩荣登时眼睛一亮,想必对珑月的口味特别也有耳闻,附耳悄声问道:“靖王可是看上简之航了?大可以请旨直接赐婚,兴许这样的男子调教起来更有味道。”
珑月一听,此一时只剩一个念头,就是想撞墙。看来,好人不能随便做,尤其是她这样臭名昭著的奸臣偶尔要做好人……
刚要解释,忽听宫侍一声唱和,纳兰珑馨到了,赶忙闭嘴低头站立。
却不曾预测,这一不解释,竟为日后惹来麻烦无数。
今日朝堂仍旧鸡飞狗跳热闹非凡,眼看秋狩将至,礼部已经将秋狩的诸多事宜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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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纳兰珑馨则着实兴趣缺缺,若不是秋狩是祖上定的规矩,她恐怕就要直接取消秋狩的规矩了。
想来也是自然,纳兰珑馨是宫里长大的娇花,学骑马也只是应应景。
虽说北瑶女性地位日渐上升,女权主义占主导地位,可女人毕竟是女人,争强好胜不意味着就要舞刀弄枪,在大多数女人看来,压制男人用的还是头脑和权力,而非武力。
虽然北瑶这一时代已经把做饭绣花带孩子一类琐事统统加诸在男子身上,又用七出的观念强行禁锢,但改变的只是地位,而非人本身。
礼部尚书显然是个男子,也算本着督促君王不能懈怠的原则,将秋狩一事安排得极其细致,乃是近段时间的重中之重。
其实总的意思无外乎就是,君王必须跨马打猎,皇亲贵族更不能例外,而不管你是文官还是武将,不管你哪怕带着家眷,统统都得上阵。
纳兰珑馨垮着一张脸直跟珑月使眼色,珑月也只能上前一步,打断了礼部尚书的滔滔不绝,一脸为难拱手道:“启禀陛下,臣……可真是不会打猎啊。如今就算是现学,恐怕到时候也打不到什么猎物,这……”
而这也是事实,珑月曾经是个傻子,刚清醒没几个月就让她打猎?是人都知道不现实,那着实就是跑去丢皇家脸面的。
然,纳兰珑馨对珑月的话一向喜欢,这一次也不例外,朗声直接道:“靖王可算例外,届时秋狩,于营中坐镇即可。”
礼部也没有坚持的理由,只得作罢。
只是珑月这一句不会打猎,也算如了纳兰珑馨的意。
哪有亲王悠闲看着,君王上山打猎的道理?而届时,纳兰珑馨去打猎那叫兴致使然,不去,那叫于情于理,旁人谁也不能再说什么。
再一次替君王分忧解围,珑月亮闪闪挂上一个废物的名号,悠哉悠哉回府睡觉去了。
……
夜阑人静,珑月今晚并不去封扬那,晚风也就没有了贴身保护的理由。
早早打发了晚风,直到过了子时,悄悄起身开始摸黑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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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只见窗边黑影一闪,宛若黑猫一般悄静无声,风过不留痕。
珑月一身黑衣紧束,黑巾蒙面之余连盘在头顶的发髻也遮住,只留下一双闪动着兴奋光华的眼眸。
的确是兴奋,她来到这个时空这么长时间,也就是在屋里没人的时候悄悄活动一下筋骨,还没出来放过风呢。
巍巍宫墙,跑动之中一伸手,袖中铁线无声而出,顶端倒钩叮的一声细响挂在瓦片间。借力一腾身,当中只需轻点墙壁,几步翻进宫墙,就这么简单。
着实没有难度,与她想象的相差无几。
然,皇宫并不算大,但是编制却丝毫不曾削减,数队侍卫来回巡逻,空隙小到几乎没有。
珑月花了近一个时辰躲躲藏藏,才根据脑海中的地图找到琅库,一座不很起眼的屋子,乍看与寻常宫殿并无两样。
轻轻推开门一条缝,闪身入内,从怀中掏出一颗鸽子蛋一般大小的夜明珠,亮光极其微弱,珑月仍旧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呐,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只见偌大的宫殿内整齐矗立着十几个高耸至房顶的摆架,摆架极长,一直延伸到漆黑之处。向前走了百米有余,这才看见尽头,而尽头处,兴许是不大珍贵的东西?堆得如小山一般,快要顶上房梁。
琅库乃是皇宫中收藏奇珍异宝的地方,官员供送的也好,从民间搜刮的也罢,历代各国进贡的东西只要没赏赐出去,都在这里。
而这样一个要地,必是要防贼的,几乎所有侍卫的行走路线都会在这里交错,密集程度形同渔网,且还是小孔的。
但是,倒也不全是阻碍,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来人往之中,没人相信会有人转往包围圈里钻,几队侍卫交错之时偶尔闲聊几句也是常有的事。
看看身后庞大的工作量,她估计要好几个夜晚都要在琅库度过了。珑月轻轻叹口气,借着微弱的光,就从第一个架子上找起。
奇珍异宝大都有精致的匣子盛着,珑月要每个都打开来,再用手上的夜明珠照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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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这些东西都是送给皇帝的,没有太多稀奇古怪,也不至于四下漆黑被吓一跳。
事实证明,北瑶真称得上是国力强盛,但看这些藏品,有些真金玉贵巧夺天工,而有些则应该是大家之作的孤品,无不价值连城。
可这些东西在珑月眼中统统都是废品,就算是带出宫去也无法出手,目标太大,换不来钱给她多少都不要。
一件一件的找,时间流水一般过,珑月翻得手都僵了,看看窗外更加漆黑,应该已经是黎明前夕。
完全没有收获,看来找东西真的得是长久之计。
珑月在找过的地方稍稍做了个记号,又估摸了下进度,不禁面露苦色,照这个进度,她哪怕不去碰那些字画刀剑,光翻完有盒子装的东西恐怕就需要二十多天。
如果找到了还好,要是找不到……可就真坑死她了。
微微叹了口气,打量着四周找寻最好的去路。
突然,不远处一声呼喝,“抓刺客!!”继而脚步声层叠起伏,瞬时间火光乍现。
不可能吧,她是叹了口气没错,但是她却不愿相信,皇宫中的侍卫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叹口气也能听见?
没急着行动,反倒镇定下来先细听了听,外面的脚步声虽杂乱,但方向不甚明确,且走向貌似并不是这里。
轻轻舒了口气,果然,皇宫是最不太平的地方,梁上客多多,哪知没被发现的又有多少?
虽说不是她暴露了,但这个时候选择离开也是最不明智的。保险起见,珑月一伸手,纤细的铁线直绕屋梁,一腾身翻了上去,隐在黑漆漆的梁上,静等喧闹过去。
静静听着,突然外面的脚步声忽转了方向,只见琅库的门微微开了条缝,一个黑色身影闪身进来。
靠,那个招惹了侍卫的笨蛋,居然把人引到这来了!
虽说琅库乃是藏宝要地,不会让人全冲进来大肆搜查,多少也算是藏身的好地方,但那不意味着就能成功藏住两个人。
只见那黑影一腾身就要上房梁,珑月手一甩,一枚石子划着细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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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敏捷一躲又落地,看向她,与她一样仅露着双眼睛,明显对她的存在有些意外。
珑月向那人招了招手,示意是同道中人,但是此地已被她占,让那人另寻他路。
那人眼眸一冷,突然手腕一抖,一抹冷光直射珑月,竟是直向她面门。
珑月偏身闪过,眼中一厉,原来是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家伙,居然想要拿她当替罪羊!
那她也就不用顾忌什么职业道德,替罪羊么……珑月的眼眸中扬起一丝坏笑,谁是替罪羊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