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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珑月的生活也因她一意孤行突然进入绝对单一的状况,不再夜探皇宫找寻前朝玉玺,也不再去任何人的院子中转悠,虽说封扬那边冷落会招致前功尽弃,就连苏慕颜那边也有古怪,但她暂时什么也不愿去想。
一人静,山雨欲来 。。
早朝也称病不去,仿佛真的病了一般,几天下来除了扶着溯在院子中走走,就连院门也不出半步。
唯有一个人,快被珑月烦得想要杀人……
“珑雪,药方你整理好了没有?”
“纳兰珑月!你今天已经问了我这是第十二遍了!我警告你,再烦我就直接切断联系,你自己去想办法吧!”
珑月一点也不恼,赶忙陪笑道:“珑雪神医,拜托拜托,你一副菩萨心肠,也不舍得见人痛着不救不是么?早一天医治,他日后就能少受些罪。我已经替他检查过了,伤的是有点重没错,但是身体机能还很好,恢复得也不错……”
“纳兰珑月!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他不是珑哲,只是长得像而已!”珑雪不禁气恼异常。
“我知道。”珑月利落答道,随后又补充,“但他不是一般的像,他和珑哲……真的一模一样,我记得的,真的……一模一样。”
“那他也不是!”
“我知道……”珑月突然不笑了,深吸一口气,看着就在自己身旁累极睡过去的溯,“我知道不是什么前世今生,也不是什么命中注定,溯长得像珑哲,完全是个可怕的巧合。但是,珑雪,无论如何,这张脸就在我面前,你让我别管,不大可能。”
意识中传来珑雪一声深深的叹息,珑月悄悄抬起手,极轻极轻替溯沾去额头上的汗水。她没疯,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溯,如果不是长得像,他跟珑哲没有任何相似。但是,人就是这么感性的动物,有时候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仍旧控制不住。
她想做这个梦,这么多年来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再能见到珑哲。以至于她选择了比别人难度高十几倍的任务,附加条件就是,将她偷偷储存起来的珑哲的意识,注入一个新的身体中。
这个要求无疑触犯了那个时空最高律法,但是,面对庞大能源的诱惑,她可以连命都赌上,他们的交易便达成了。
在溯身边轻轻躺下,感受着身旁其实很陌生的气息,她想对他好,是因为感动着溯十几年的忠诚,还是因为怜惜他的伤痛,还是因为他长得像珑哲,需要分得那么清楚么?
……
一人静,山雨欲来 。。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却并不代表窗外什么也不发生。
朝堂上少了珑月,忠臣欢颜,帝王苦恼。纳兰珑馨的苦恼却不仅仅是朝堂上少了个替她说话的人,也不仅仅是因为她捧在手心里的皇夫一直以来对她不咸不淡,更因为……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宫漓尘不如以前听话了。
此前她明示暗示,相信宫漓尘已经听明白了,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然,靖王告病已有五日之久,宫漓尘竟然告诉她,靖王或许确实身体染恙,兴许也是不愿意上朝,总的说就是,靖王要如何,他已经被靖王厌恶至极,管不了甚多。
“沉洛,你说宫漓尘是不是要背叛朕了?”纳兰珑馨若有所思问道。
沉洛并没多话,身为宫中老人,他明白侍从的本分,有些事插嘴不得。他是个奴才,听令办事即可。
“沉洛,去传朕一个口谕……但是,看住了他,朕……不想失去他。”
又有多少人因为珑月的闭门不出而各怀心思,舒倩荣自那晚起便有些忐忑,第二天就带了礼物登门拜访,却被告知不见,好在留下了东西,琉璃也一脸抽搐留下了那瓶据说很神奇的药。
而上玄也并没有逃走,却不知是本不想逃,还是因为那一凳子砸得伤势过重,总之几天也没起来床。
唯一安静的恐怕就是苏慕颜,院中的下人被遣走了不少,偌大的院落仅剩几个按时来打扫的粗使下人。然,一向被人前呼后拥伺候惯了的苏慕颜,居然独居起来,活得越加滋润,仿佛枯木逢春。
宫漓尘似乎很忙,王府中虽没有什么大事,但是王府在京都中也算有些产业,均归他打理。而长久以来早已经对这些事务驾轻就熟的他,近日来却异常忙碌,白天里巡查店铺,一走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屋内的经常烛火亮到深夜。如果不是逢帝王召见,兴许他会一直这样像个寻常的王府管家那样忙碌下去。
但他不是寻常的王府管家,他是靖王的夫,帝王昔日影卫,如今的……宠也罢,鹰犬也罢,又有什么区别?
一人静,山雨欲来 。。
时逢秋夜,珑月兴冲冲接过御医不分昼夜配置好的药,遣去众人,望着趴在床榻上的溯。或许他已经知道接下来是什么,虽然已经被珑月照料了好几天,脸上仍旧浮起偏偏红晕。
珑月不禁一笑,笑颜极为温柔,抛开长得像不像,她没想到,溯的性格居然也与珑哲有几分相似。安静是一方面,带着几分腼腆,几分青涩,但是,哪怕勉强他自己,也绝不会逆了她的意思。
只是这一关系到要脱衣服的事,那份别扭劲跟当年的珑哲一模一样。
“别害羞啦,又不是第一次了,脱吧。”珑月坏笑逗着,活脱脱一副流氓样。
溯一张脸又涨红了几分,却没迟疑,从床榻上艰难撑起身来,解开松垮的里衣带子,露出还仍旧保留着健硕的腰背。
治疗的过程痛楚无法避免,哪怕用了再好的药,用掌心揉入后背中,那力道轻了会没有效果,浪费了药也耽误了最佳治疗的时期。但是稍重一些,那种痛就连极其能忍的溯也忍受不了,浑身不住打着颤,偶尔才从喉咙中发出一声粗喘。
“溯啊,晚饭吃点什么好呢?”珑月一边小心拿捏力道,一边聊着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听说厨房新采了一批上好的莲藕,晚上吃莲藕羹好不好?”
溯哪怕强忍着疼,仍旧点了点头。
身上的汗越来越多,冲开了药,一条一条褐色划过脊背滴在床榻上。
“溯,吃完晚饭我让人烧些热水,给你洗个澡好不好?”
话一落,溯的身体顿时无比僵硬,挣扎着抬起头看向珑月,身体不自然靠向一边。
珑月一把握住溯的肩头,轻轻拖过来,低头在他耳边道:“我曾经还傻着的时候,是谁给我洗的澡?”
溯的身体已经僵硬的不能再僵硬,眼见就连脊背上也开始布满潮红,珑月的声音更加低了,“你看了我十几年恐怕也没把我当个女人看,我就算是看了你的身体,又有什么关系?”
全然将溯当成了个小弟弟来逗着玩,却猛地感觉到溯的身体颤抖得不正常,绷紧着身体,那脸上的表情似乎又不止是害羞那么简单。
一人静,山雨欲来 。。
“溯?”珑月诧异唤着,手下的动作也慢慢停止,实在弄不懂到底又怎么了。
只见溯深深埋着头,那脊背上的红潮不知什么时候猛然散去,小麦色的皮肤上浮现隐隐苍白。
而正在这时,忽听院中一片喧哗混乱,仿佛当日在宫中抓刺客的动静一般,珑月刚要开口问,突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居然是……北莫瑾?
珑月赶忙将溯的后背遮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袭白袍长发散乱的北莫瑾直冲过来,踉跄着直扑她怀里!
十几个暗卫也纷纷冲进门来,见着此情此景,犹豫着也不敢贸然上前。
“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如今有了新欢……就已经全然把我忘了么?”怀中一声哽咽埋怨,北莫瑾好像被鬼附身了一般,娇柔凄凉的直让人倒牙。
珑月诧异的看着北莫瑾,又看看涌了一屋子的人,终于会过些味来一皱眉道:“都给本王滚出去,本王的卧房也是你们能随便闯的?!”
“启禀靖王殿下,宣国世子不可擅离院落……”
“滚!”珑月搂着北莫瑾,脸上的表情冷漠中带着几分肃杀,“别再让本王说第三次!”
暗卫们纷纷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全数退到屋外守着。
“出什么事了?”珑月略微把北莫瑾推开些问道,对于北莫瑾的到来着实意外,更何况他不是被禁足在竹苑么?
却不想,话刚问出,一双略显冰凉的手瞬间掐上了她的脖子,北莫瑾一张恨意的脸在面前放大,咬牙切齿再无半点娇柔对她道:“原来你这个女人真的在这里闭门荒淫,亏我还担心你是不是被宫漓尘软禁了,看来我北莫瑾果然瞎眼!”
话落,珑月的脖颈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掀开北莫瑾的手指,继而带风一掌,直接将北莫瑾推倒在地上。溯再也不躲躲藏藏,直接护在珑月身侧,一手撑着床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滚落。
“溯,他没有恶意的。”珑月赶忙将溯轻轻扶着躺回床榻,万没有想到,溯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有保护她的本能。
一人静,山雨欲来 。。
北莫瑾捂着肩头站起身,一双本曼妙的桃花眼划过丝丝凛冽,掸了掸身上的土,冷声道:“丫头,告诉我,是否真是我瞎了眼?”
珑月百般郁闷看着北莫瑾,她把受伤的人接到身边照顾有那么怪异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对溯做了什么?
而脑海中不期然划过琉璃之前的话,这个时代的男人与她们那个时代有些不同,清白……
转头看向俯在床榻上喘息的溯,清白……
“丫头,回答我!”北莫瑾咬牙切齿道。
“他是我之前的影卫,被宫漓尘打伤了,我不忍心,接他在我这里养伤罢了。”珑月简短一解释,继而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北莫瑾的脸这才柔和了些,不悦又瞪了珑月一眼,张开双臂道:“过来。”
珑月坐在床边未动,眨了眨眼看看关着的窗户,说道:“就这么说话也无妨,那些暗卫没有离很近。”
“那你就等死吧!”北莫瑾一声怒骂,甩袖便走。
“哎,等等……”珑月赶忙起身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事关生死那可马虎不得,“到底怎么了?”
北莫瑾的目光越过她看向床榻上的溯,抿了抿唇。
“溯是可以信任的人,不用避讳。”珑月慌忙解释着,忽然刀刃一般的目光射过来,只觉得摸不着头脑,索性直接扑入北莫瑾怀里,伸手圈住他的腰,抬头道:“现在满意了么?说吧。”
北莫瑾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瞥了一眼床榻上的溯,抱着珑月坐在椅子上,轻声问道:“你最近这是在做什么?府内传的沸沸扬扬,说你醉酒打了锦绣戏园的一个戏子,回来之后就闭门不出,还把自己伤残的影卫弄上床了。你有什么深意我不知道,但是,宫漓尘前两天入宫一趟,回来之后宫里又来人找他,你要多加注意了。”
珑月的眉梢抽啊抽,一脸怪异着道:“宫漓尘总是进宫,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那如果宫漓尘居然离开王府不知去向呢?”
“那也蛮正常,宫漓尘是纳兰珑馨的人,偶尔被差遣去做什么事也无可厚非,你是不是想多了?”珑月一双眼睛眨啊眨,突然瞥眼瞧向溯。
一人静,山雨欲来 。。
“算了,当我没说。”北莫瑾叹气一声,放开珑月起身,却最终在临到门前忍不住道:“你要小心些了,纳兰一族的人一向擅长放长线钓大鱼。”
珑月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鱼?”
“白痴!”
送走北莫瑾,珑月不禁暗自琢磨,按理说,北莫瑾那样的智商,没有理由空穴来风,在这个纷繁复杂的王府那么多年,更没理由一丁点风吹草动就使出这种法子来见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