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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爬墙了 (2)
佯装小心一步步登上梯子,一边仍旧逗着喊道:“警告你啊,不许掀梯子,否则我摔下去就又成傻子了。”
溯苍白着脸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珑月步步靠近,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微咬着唇,仿佛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下去。然,他自己也已如困兽一般,小小的屋顶,他能上来已是奇迹,还能往哪逃呢?
珑月爬到最高处,双臂撑着趴在屋檐上,笑得异常灿烂,小声对溯道:“喂,还能上房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溯清秀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却异常诚实的点了点头。
“照这个速度,你的身体最多两个月就能恢复我所期望的样子,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做我的影?那位置还空着呢。”珑月调侃着问道,她说过,她能理解溯的心情,从一个影卫变成废人,再从一个废人……溯如今在王府中的身份不可谓不尴尬,哪怕对外声称是她最重要的人……
溯琥珀晶亮的眼眸中忽然闪烁,动也不动望向珑月,这一刻,溯想要表达的意思,她居然看懂了。
“做我的影不需要所向披靡,也不需要百般戒备,更不需要面瘫或者弄得像杀神一样。很简单,衣食起居我不是废人,冒险挑战我一向没兴趣,我只是有些粗心,需要有个细心的人替我多费几分心思。最重要的是我这人喜欢安静,不喜欢多话吵闹,你不知道,琉璃那家伙天天就像只麻雀,让我总是很有炖了她的冲动。怎么样?做我的影很简单,考虑一下?”珑月吊儿郎当说着,一副满打满算的商量。
秋日骄阳下,溯的脸白得似乎快要透明,渐渐浮现一个笑容,没有尖尖的虎牙,一抹淡淡的薄唇洋溢着满足,重重点了点头,却又微一皱眉。
“受伤就别逞能,乖乖下来洗澡。”
珑月旧话重提,溯的灿烂笑容瞬间灰飞烟灭,左右打量着屋顶。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束手就擒吧。”珑月一边满脸狰狞笑着,爬上屋顶一把揪住溯的衣角,刚要得意,便望着下方眼角抽搐不已。
爹爬墙了 (3)
上来容易,这下去……
却不想,溯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来,绝不轻盈向下一落,凌空将她扔给琉璃,自己却在落地之后险些跌倒,还好身旁有朝云一直警惕着以防不测。
珑月看着溯明显有些兴奋又得意的笑容,伸手就是一记爆栗,“两个月之内,你要是再敢上蹿下跳,我就让琉璃先封了你的武功!”
其实所谓的洗澡并不像溯想象的那么恐怖,偌大的浴桶内水温稍高些,珑月将一篮子草药悉数倒进去,不一会儿,清澈的水就变得如墨一般。
可是溯仍旧坚持穿着里裤,而珑月也没坚持,毕竟哪怕是自己的亲弟弟珑哲,在照顾他的时候,他也难免尴尬,更何况是溯呢?她自问虽说对溯好是由于珑哲的原因没错,可是,这两个人她还算分得清。
十年时间,她如果能还给溯一个相对健康的身体,又能拿回风魄换珑哲重生,这样的任务,这样的人生,才算得上完美吧。
……
借着夜幕遮掩,珑月再次潜入皇宫中,已经来过好几次,最起码,通往琅库的路,已经不比她的王府神秘多少。
顺着早已熟悉的路线,穿过御花园,却不期然瞥见一个人。仅仅是一瞥,一抹明黄,风中矗立,长发与袖袍乘风,仅此而已。
话说纳兰珑馨与历代女帝不甚相同的地方也仅于此,后宫中如今唯有一个皇夫,也好在纳兰珑馨年纪尚幼,其父又刚逝去不久,没有什么人催促充盈后宫罢了。
但是这些仅能算是花边新闻,她闲来听听却与她半点关系也没有,更何况那人像是块木头戳着,身上也没有会武功的气息。
珑月闪身而走,又一次轻轻推开琅库的大门。
突然,寂静中一缕细微的厉风射来,珑月一侧脸,一枚细若丝线般的针擦着鬓角飞过,轻轻钉在门上。
不想琅库中今天居然有人比她先到,不愿招惹是非,刚要退出去,却见那人黑衣蒙面身体一怔,转而背过身走了不理她。
而珑月也认出来那个黑衣人是谁了,居然还是那个没操守没底线忘恩负义的笨贼!
爹爬墙了 (4)
估摸着对方似乎也不愿在这里动武,且并无太大敌意,珑月实在不愿放弃好不容易潜进来的机会,轻轻入内,打量再三微舒了口气,他貌似也是来找东西的。
但是,他似乎与自己找东西的目的不同,只在屋子后方高高的珍宝山上翻弄,偶尔打开些小盒子,若是玉石一类的东西,则会仔细端详,如果是旁的什么东西,则稍看两眼就放回去。
而珑月也顺着自己前些天留下的记号继续翻盒子,两人一前一后,也互不干扰。但是珑月仍旧有些不放心,屡屡用眼角瞟过去。
笨贼似乎很喜欢玉器,不急着寻找什么特定的目标,反倒像是淘宝贝来的一般,鉴于与他有着共同职业是这么说,说难听点就是个有恃无恐的贼。
没等过了三更天,笨贼似乎终于找到一件他喜欢的东西,心满意足揣入怀中,瞥了她一眼闪身离去,而这一次没有惊动侍卫。
直到天快要大亮,珑月不得不借着夜色离开,心中沉闷得难以形容,今天仍旧没有收获。看着身后片片矗立的格架,不禁又想打上玄的主意,她是不是找机会给上玄下点药或者是严刑逼供一下更痛快些?
俗话说,人无所谓善良,且要看获利与底线是否相匹配,获利越高则底线越低。
珑月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暂时别去折磨上玄了,一个宁折不弯的人,万一真折在她手里,就太得不偿失了。
又一次路过御花园,居然看见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仍旧矗立在原地,不禁多看了几眼,看来她这个所谓的妹夫也是个怪人?大半夜的不给女皇暖被窝去,跑到这来……形容不出,不知道那人在干什么。
黎明前的黑暗如同一笼厚重的黑布遮去所有可见的一切,珑月几乎是摸黑一路翻进王府的院墙,小心收敛了气息。
其实宫漓尘多少也算尽职尽责,最起码,当她第一次闲步就出了府之后,王府内的侍卫换了大半,且比以前尽忠职守多了。
摸黑翻过一面不算高的院子墙,按方位来说,这里应该是苏慕颜的院子。
爹爬墙了 (5)
现如今王府中,唯独苏慕颜的院子最安静了,平日里除了几个粗使打扫的下人,一到了晚上,还真有点像荒院,也不知道苏慕颜一个人住着会不会害怕。
珑月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看向苏慕颜的房间,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苏慕颜的房间这个时候亮着灯?
此时正是日月不相接的时候,四下里一片漆黑,而苏慕颜房间的窗户,透着无比微弱的亮光,以至于如果有月光的话,完全看不出屋内有灯。
苏慕颜睡觉是绝对不会亮灯的,这一点她早就知道,然,这个时候,也应该不是他醒来的时候。
已经有些日子没来看过他,虽知道他过的不错……珑月收敛着气息,慢慢走到窗边,却在瞬间呆做化石。
屋内细碎的婉转呻吟,极尽难耐的喘息,甚至……还夹杂着带有节奏感的细微响动。
那些呻吟喘息能分辨得出是苏慕颜的,可是那些响动,他一个人么?
然,没等珑月往好的方面想,屋内突然一声女音浅笑,温婉圆润却带着几分这个时空特有的女尊味道,“慕颜,这样便告饶了么?”
“啊……”苏慕颜一声呻吟冲出喉咙,瞬间又被压了回去。
珑月在外面听着直翻白眼,显而易见,爹爬墙了,且她这个女儿还在不经意中听了墙角。其实倒也没多少抵触心理,毕竟苏慕颜年纪轻轻就过着洁身寡欲的生活,对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来说,确实太不人道了。
而他早早就搬出宫,独自撑着这个王府,还要挂念一个傻子,也着实辛苦,寂寞也是应该的。
不由欣慰一笑,这个对她一心一意关怀的男人如果能获得幸福,她也算了却一桩心愿吧。
屋内苏慕颜的呻吟声越来越压不住,终于挑起一个高调,四下里突然变得安静,只剩下轻轻粗重的喘息。
而珑月听得面红耳赤,尴尬万分刚想挪步离开,忽听里面的女人又笑了,“慕颜,还是你最贴心……”
最?这东西还有比较的么?珑月瞬间理清了头绪,不禁一阵怒上心头,这算什么?比较什么?
爹爬墙了 (6)
莫非那个女人不止苏慕颜一个男人,而苏慕颜对她……
真想问句不好听的,苏慕颜到底是爬墙了还是被嫖了?!
虽然在这个时空,男子的地位在发生着变化,但是,却不意味着她就能认为苏慕颜也同样低微,或许他已经伺候过一个女人,或许他已经不再年轻,但是,他在她心中依然完美,依然应该傲然,而不是在这样一个烂女人身下……!
珑月着实气不过,冲拳直捣窗棱,砰地一声,屋内人瞬间惊起。
“什么人?!”苏慕颜惊慌喊道。
珑月没做声,就等在屋角一侧,不一会儿,只见一个黑色身影利落跳窗而出。
今天我要是不揍你这个龌龊的女人,我就不叫纳兰珑月!
珑月身形一闪,挥拳直捣向黑衣人,拳头夹带着风声,虽然对方已经跟苏慕颜发生了关系,但是仍旧半点情面也没留。
黑衣人也鲜见不是泛泛之辈,抽身一躲,轻而易举避开攻击。
但是她并不知道,珑月一向最擅长的近身搏斗招数就是耍诈,就是声东击西。一拳未中,却不收势,直接向前一步,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一脚踢出,直中那人侧腰。
她相信,这一脚绝对比踹那个笨贼还狠,她很少对什么人下重手,但是……关系到苏慕颜,她忍不下去!
“来……!”苏慕颜凌乱披着衣服冲出门,刚想要喊抓刺客,却又赶忙住口。院内两个人都身着黑衣,若是万一误伤……
“慕颜,回去!”黑衣人突然喊道,刚一分神,又被珑月一拳捶中左肩,踉跄之下,腰上又中一拳。
“住手!”苏慕颜跌跌撞撞埋头冲入两方争斗中,直接用身体挡着黑衣人,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珑月飞起一拳直抵苏慕颜的肩头便猛地停下,一勾手指,直接扯下了黑衣人的蒙面。黎明初露之下,那人的面容看不太清晰,直觉却告诉她,这个女人最起码很美。
靠,美就可以随意糟蹋她爹?!珑月手指一翻,一把薄薄的刀刃夹在指缝中,轻灵一划,那人鬓边的发丝缓缓无声飘落。
爹爬墙了 (7)
苏慕颜赶忙将那人的脸也揽入胸膛中,珑月手中的刀刃险些划伤他的脖颈,恨恨瞪了那人一眼,飞身离开,直绕了一圈才回到房中。
仰头灌下一大壶凉茶,直冰透了全身,这才觉得心中那股邪火消散了几分。
褪下身上的黑衣,看着手臂上被那人一掌击中的青紫。从苏慕颜的态度来看,倒不大像是被胁迫的,但是,她替苏慕颜不值!在她眼里,苏慕颜配前女皇都绰绰有余,哪怕前女皇只有他一人都该知足,那个女人居然……
虽说作为女儿去插手爹的外遇绝对是件匪夷所思的事,但是,这桩闲事她管定了!
……
当即直接换了衣服洗漱一把,反正她还不用上朝,直奔苏慕颜的院子。
凌晨那么一闹,多少惊动了些人,只见苏慕颜的屋子门窗大开,那些暧昧的味道早已散去。而苏慕颜有些呆愣愣的独坐在桌边,眼底略有些睡眠不足而留下的阴影,紧抿着唇。
“爹,出什么事了?”珑月就当做只是得知了响动前来问问。
苏慕颜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