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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珑月顿时瞪大了眼睛,虽然声音小,但是她听见了。宠宫漓尘?开什么星际玩笑?
“喂,你可是纳兰珑馨身边的人,我还碰都没碰你呢,她就快把我碎尸万段了,我要是真堂而皇之的那个……我还能留下灰么?”
十年真相埋祸端 (2)
“她喜欢的是皇夫……也没要你真……”宫漓尘微微咬牙,那个宠字,再也说不出口。
珑月的面色极其古怪,半晌才道:“可是我一向不喜欢逢场作戏。”
“性命攸关。”
“跟你有名无实,纳兰珑馨就会放过我么?”
“信不信随你。”
“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妖艳的男人。”
“你以为我喜欢?!”宫漓尘顿时咆哮,继而又咳得痛苦不已,紧紧闭着双眼,牙咬得咯咯作响。
珑月无辜的挠了挠头,她只是直说不喜欢妖艳的男人,宫漓尘干嘛那么大的反应?之前她对他也是百般挑衅,可从来没见他这么大声说过话,更何况他现在伤重的可不一般。
而后转念一想问道:“如果我对你好,她是不是会放过你?”或许,宫漓尘口中所谓的办法,确实事出有因。
“或许。”
珑月点了点头,看来她猜的没错,纳兰珑馨的意图其实一直很明确,往她身边安插人。如果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是纳兰珑馨的棋子,那么就更好掌控一些。古往今来的帝王之术,也无外乎这样。
而宫漓尘恐怕是纳兰珑馨安插在她身边最好的人选,但是,她一直也不明白,既然是安插,为什么还要下这么狠的手去折磨宫漓尘呢?只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这未免手笔太大了些。更何况,就算是引起了她的注意,面对一个快要支离破碎奄奄一息的人,她也不会有兴趣的啊。
“宫漓尘,其实直白了说,不管我和纳兰珑馨做什么,最难做的是夹在中间的你。我甚至希望你只是我王府中一个普普通通的管家,做你喜欢做的事,而不是什么人的棋子,什么人的爪牙,包括我在内,你能明白么?”珑月坦诚道,猜来猜去勾心斗角的弯弯绕绕,她实在是兴趣缺缺,就像她在众多小说中,最不喜欢看宫斗与宅斗一样。
而面对宫漓尘再次撇过头,直到撇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又索性将牌摊了个彻底,“我不可能抢什么皇位,甚至这个亲王的位置,我也是暂时保住了即可,不指望安然养老。这么说吧,我只有十年时间,你觉得,一个只有十年时间的人,会去在意什么?”
十年真相埋祸端 (3)
宫漓尘终于将头转过来,飞扬高挑的眼眸中划过丝丝狐疑,“十年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珑月翻着白眼猛想,“十年之后,我会跟这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一了百了,或许可以用死了来解释。”
宫漓尘的眼眸微微一震,“为什么?”
珑月的眼睛快翻到头顶,突然想出了一个极好的借口,“你难道不觉得我突然清醒很奇怪么?十年清醒的生活,代价就是我之后的寿命,至于其中多少细节我不能说,不过,这样就好理解了吧。”
宫漓尘终于沉默了,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珑月却无法预知,此一时看似无心的谎言绝好的借口,却在日后,又一次将宫漓尘推向死路,也将她……推向一团更加诡异的纠纷中。
……
其实珑月并不知道她和宫漓尘算不算是达成了某种共识,虽说经过封扬的事,她对逢场作戏实在没兴趣,可是在之后的日子里仍旧将宫漓尘照顾的妥妥帖帖。
外界传言,宫漓尘身为靖王府最不得宠的王夫,终于苦尽甘来,那之前不管受多少罪都值了。而纳兰珑馨虽然也担心宫漓尘的伤势,可碍着皇夫还同行,免得其误会,又碍着百官众人的揣测,终究没有去珑月的马车中探望。
琉璃跟赶马车的小侍卫整日聊得热火朝天,似乎……琉璃家又要添新人口了。
虽然珑月自己有三夫一侍那是事出有因,可是,对于琉璃这样的举动倒也没诧异到哪里去。在这样一个女子当权的时代,琉璃的行为无可厚非,她并不是个迂腐的人,反倒适应能力极强,只是不会适应到自己身上而已。
她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当成这个时空的过客,总有一天要离开,那么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最终好聚好散,这样的皆大欢喜是最完美的了。
但是,她是这么想,想让宫漓尘的伤快些好起来,想让他逐渐能脱离纳兰珑馨的阴影,甚至有朝一日离开京都离开北瑶,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只不过,当事人恐怕并不这么乐观。
十年真相埋祸端 (4)
整日整夜的贴身照顾,宫漓尘那张妖艳的脸又见不得人,珑月只能万事亲力亲为,还得一边给他进行心理辅导,毕竟一个大男人动弹不得任她为所欲为,是会影响心理健康的。
天天看着宫漓尘那张妖一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阵又泛红,活脱脱像个霓虹灯……就更像个会变脸色的妖精了。
“你真的不用难为情,那个东西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长,你的又不畸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霓虹灯顿时变成了大红灯笼。
珑月挠了挠头,难道是有关男人的自尊心问题?心理学倒是也涉及了这个方面,在她们的时代,全息立体影像中她见过不少,倒可以拿来参考。
“你那里虽然不是我见过最长的,但也绝对不是最短的,所以,你很正常,我也不会大惊小怪,你也就不用担心了。”
完,霓虹灯没电了,宫漓尘一张脸黑如泼墨。
珑月又挠了挠头,转移话题道:“对了,你的体毛几乎没有,恐怕影响汗腺,夏天的时候会很怕热,一定要注意避暑……”
“纳!兰!珑!月!!”宫漓尘再也忍不住咆哮道,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是在堂而皇之告诉他,她看了他私密的地方,更看遍了他全身?!
珑月又用力挠了挠头,直到包裹成粽子的指尖丝丝泛痛,仍旧对宫漓尘的咆哮感到万般不解,她甚至要怀疑宫漓尘是不是跟珑雪有什么联系了,这咆哮的味道像极了珑雪,一样的那么抓狂。
难道是她的心理辅导知识不过关?不可能吧,虽然刚刚及格,但也是及格了的啊。
“珑雪,如果一个人,在幼年的时候被家族等同抛弃一般送到某个地方九死一生,然后又被人当成棋子嫁给了个傻子,后来又被他的主人谋害得差点丢了性命。现在又卧床多日一点儿都不能动,这样的人心理是不是早已经有了问题?”
“可以用作心理变态的典型案例了。”心理学满分的珑雪肯定答道。
“哦。”珑月就更加安心坦然了,原来不是她的心理辅导有问题,是宫漓尘的心理早就扭曲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
而后,珑月又屡屡对其进行填鸭式的心理辅导,却最终在宫漓尘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之后……戛然而止。
……
十年真相埋祸端 (5)
终于以蜗牛般的速度回到靖王府,珑月看着高高的门楣和那些门口前来迎接的人,出去大半个月,还真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楚浔跪在地上,据说是刚从外面回来,听任发落,但是,貌似楚浔出去办事也是纳兰珑馨吩咐的,她就算是怪楚浔不在害得宫漓尘倒在屋子中几日没人发觉,也不能把楚浔怎么样,更何况,宫漓尘需要人照顾。
将马车赶入宫漓尘的院子中,遣去众人抱着他进门,不禁问道:“楚浔知道你真容么?”
“只有你知。”宫漓尘淡淡说着,指挥珑月从暗格中拿出易容的东西,教她一点一点将药膜涂在他脸上,并且通过药膜的张力改变五官的形状,不一会儿,那个熟悉的面瘫就又回来了。
珑月一脸诧异看着经由她手的大变活人,又看了看床榻上的四个瓷瓶……
“送你了。”
赶忙收入怀中,这种东西实在太有用了。
“你的武功哪来的?”宫漓尘突然问道。
“羡慕么?天生的。”珑月并不感到意外,当日她拖着宫漓尘一路跑的时候,并不比那什么所谓的轻功慢。
“多加注意些,莫让其他人知道。”
珑月一听这个倒是犯难了,别让其他人知道的道理她明白,可是这院子中,除了宫漓尘,还真有人知道了啊。
“暗格中有王府的信物,京都中只要标有靖字样的商铺,都可以支出银两来,用钱尽管去支,下三滥的手段就不必了。”宫漓尘一一交代着,终于不再与珑月处处作对。
但珑月仍旧不满的皱起眉,什么叫下三滥的手段?她是神偷好不好?还是那种很有职业道德,很有操守的神偷!
不过,看在宫漓尘曾被她不知什么话气得吐血的份上,这个时候重伤在身,她就不乱说话雪上加霜了。
“好了,你安心养着,外面还有不少人等我呢。王府本来就是你的地盘,想必你也是不会客气的。”珑月说着起身,打量着屋子细细考虑有没有遗漏,最终一句道:“有事差楚浔找我,当然,我也会抽空常来。你还是会被禁足在这个院子里,对外宣称……我对你不甚满意,学学怎么做我的夫吧。”
说完,迅速闪身不见,她知道,这一句话,宫漓尘要么吐血,要么咆哮……
其实当面瘫不瘫了,脸上表情丰富起来,也挺像个活人的,比之前那副丧尸样好玩多了。
……
十年真相埋祸端 (6)
靖王府上下其实还是有几分阴沉的,虽然众人并不了解秋狩之时的确切情况,但是大体都有些了解。秋狩之时遭遇刺王杀驾,叛贼在刺杀女皇无望之时,将矛头对准了靖王。宫漓尘算护主有功,一身重伤换得靖王周全。
然,当苏慕颜看着珑月一张几乎快要破相的脸,当着众人的面,眼泪噼啪掉落犹如夏日急雨,摇摇欲坠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倒。珑月赶忙扶着他,第一次感觉,她受这些伤,反倒是最对不住苏慕颜了。
再看看苏慕颜的脸色,虽说仍旧憔悴得让人不忍细看,但是仍比她出发前要好些,恐怕是那个女人找到了避开侍卫的方法?啧,她还是很介意。但是,如果真的事关苏慕颜的幸福,或许堵不如疏,等她忙完了手头的事,如果那个女人仍旧与苏慕颜有来往,或许她真该做点什么了。
小心哄着摇摇欲坠的苏慕颜回房休息,珑月也觉得一路旅途劳顿有些累了,好在琉璃那个家伙准备好了洗澡水才回家去,她可以好好洗个澡休息一番,且三天不用上朝。
但是,众人新鲜她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唯有一人……
溯摘下面具的脸上满满写着责怪,挺直腰背站在她房中,一副欲要兴师问罪已等候多时的样子。
珑月一看倒是欣慰笑了,“伤好得这么快?不过,能坐着别站着,能躺着别坐着,还要多休息才是。”
溯紧紧一抿唇,缓慢挪着步子关上门,将珑月推到床边坐下,半个眼色也没有,径直开始脱珑月的衣服。
“喂,我说,溯,咱矜持点行不行?”珑月一边开着玩笑,却没有伸手制止。溯的手指带着些许颤抖,并非是伤痛,而是……担心她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想看就看,看了或许就安心了。
褪下外衫,脱去里衣,珑月仅穿着个肚兜,看了看两边肩膀上的伤,对着溯歉意的一笑。当时山洞里只能拿身体探路,她也不能总用头去撞不是么?
溯深褐色的眼眸渐渐蕴动湿润,突然一低头,手指紧紧攥起。
十年真相埋祸端 (7)
“别这样,一丁点伤,看着挺恐怖的,过几天好了连疤都没有。”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