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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丫头,你起来吧。”王氏看着楚暮舞缓缓道。
“谢谢祖母。”楚暮舞站了起来,在王氏的示意下坐在了椅子上。这次,楚暮舞可没有再瞪楚暮歌了,反而是乖乖地低下头,双手绞着手帕。
楚暮歌在心里冷笑,楚暮舞才十岁,心机便已如此之深,懂得不能与自己硬碰硬,果真是与李氏一个性子的人。
后来,她们几人说了几句寒暄话便各自怀着心思离开了。
楚暮歌与杜鹃正走着,忽然有个身影从小道旁的树后窜了出来。
楚暮歌看清了来人后,便轻声道:“妹妹找我有事么?” 杜鹃略微上前,护在楚暮歌前边,警惕地看着楚暮舞。刚刚老太太当着二小姐的面发落了二姨娘,二小姐心里肯定是不痛快,定是要拿小姐当出气筒了。
楚暮歌见杜鹃像母鸡护小鸡仔般地护住自己,心里一暖,同时不禁笑了起来,这辈子该是轮到自己保护杜鹃了。
楚暮舞看见楚暮歌笑得如沐春风,心里头的气更盛了。她恶狠狠地将杜鹃推开,指着楚暮歌的鼻子便破口大骂:“你这贱蹄子,在祖母耳边吹了什么风!居然怂恿得祖母罚了我娘亲!” 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笑,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妹妹,你可别血口喷人。明明是二姨娘有错在先,祖母才罚了二姨娘,与我何干?”楚暮歌连续说了两次‘二姨娘’,而且还特地说的大声了些。 说罢,楚暮歌将被推开的杜鹃拉到自己身后。不知刚刚楚暮舞这丫头有没有推疼了杜鹃?
“你!”楚暮舞被楚暮歌堵得无话可说,只好一个劲地狠瞪这楚暮歌,平时楚暮歌这贱蹄子见了自己犹如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如今的楚暮歌居然敢这么直视自己,倒教她不知所措了起来。
“妹妹,姐姐我可劝你一句,在祖母面前可别又叫二姨娘为‘娘亲’,二姨娘只是个妾室!”楚暮歌好心提醒道。却更令楚暮舞火冒三丈了起来,楚暮歌一口一个二姨娘,这不是在告诉自己她娘是个妾室,而自己也只是个庶女吗!这可叫她如何甘心?昨日母亲明明只离主母之位一步,却是被楚暮歌这个践人给搅黄了,自己到现在也只是个庶女身份。今日母亲却又被祖母罚了。叫她咽得下这口气!
楚暮歌在心里冷笑,带着杜鹃便绕开了楚暮舞走了。现在就气成这个样子了,那以后可怎么好? 刚才楚暮歌眼尖地发现了身后的下人在一旁看着,想也知道是王氏派来的。刚才自己的话既是说给楚暮歌听的,也是说给王氏听的。王氏这下子对自己肯定是彻底消除戒心了,不过,王氏对楚暮舞的印象怕是会‘好’上几分,楚暮舞生为庶女,刚刚当着王氏的面就叫二姨娘为娘亲,这已经是不守规矩了,现在又在下人们面前对自己破口大骂,如此没有教养。而楚暮舞这么不守规矩和没有教养,是谁的过错? 想到这,楚暮歌笑的更开怀了。此时的楚暮歌在杜鹃心里已经算是神化了,天啊!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偏偏说出的话硬是没有错处可寻! 小姐终于懂得保护自己了!
归歌苑
“小姐!您刚刚好厉害啊!居然能让二小姐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杜鹃学着刚刚楚暮舞的模样对楚暮歌笑道。
楚暮歌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道:“杜鹃,如今你开心成这样,那以后可怎么得了?” 杜鹃这丫头就是隐藏不住自己的心思,看来以后自己得帮着她改掉这个坏毛病。在自己院里,指不定就有李氏的人,要是被她们听去了。。。。。。想到这,楚暮歌的眼睛危险地微眯了起来。
“大小姐,老爷来了。” 婢女静香在门外通报。
楚暮歌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这李氏刚被罚,楚国公后脚就来了自己这儿,这消息传得还真是快啊。楚暮歌起身,对疾步走来的楚国公柔声道:“见过爹爹。爹爹怎么来了?”
“暮丫头,今ri你二姨娘被罚,你怎么就不劝着老太太呢!”楚国公没好气地坐下后对楚暮歌冷声道。
“爹爹,二姨娘她今日真的是有错在先啊。我也想劝,可祖母铁了心要罚二姨娘,我也没办法啊!”楚暮歌急得都快哭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对楚国公的厌恶更是深了几分,居然为了一个妾室就来对自己兴师问罪。当真是偏袒过头了!
楚国公见楚暮歌说得委屈,心里不禁生出几分疑惑,刚才舞丫头苦着对自己哭诉,说是楚暮歌这丫头怂恿得老太太发了火来惩罚李氏。李氏可是楚国公心尖上的人,一听楚暮舞这么说,不由分说就直接来楚暮歌这儿兴师问罪,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想到这,楚国公老脸一红,咳了一声后对楚暮歌道:“那二姨娘怎么就放错了?竟惹得老太太发了火?”
“爹爹,我娘才离世没几天,二姨娘竟然就穿着极其艳丽的衣裳来给祖母请安,祖母一想到我母亲,便气不打一出来,就。。。。。。”楚暮歌没再说下去了。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楚国公心里清楚!自己何必浪费口水?
“那我还真是错怪你了。”楚国公略有歉意地道。自己还真是急昏头了,听舞丫头添油加醋,居然信了!唉。。。。。。倒真是委屈了暮丫头,刚失了母亲,就被自己这么质问,心里只怕是难过死了。
楚暮歌一听楚国公这么说,连忙道:“爹爹这说的是哪里话!二姨娘是爹爹心尖上的人,二姨娘受了罚,爹爹自然是会急的。”楚暮歌眼里满是真诚。看得楚国公都快无地自容了,楚国公心里对楚暮歌的愧疚就多了一分,对楚暮舞的不悦也就多了一分。
楚国公听楚暮歌这么一说,尴尬地咳了一声,便道:“那无事的话,爹爹便先走了。”
“爹爹请等一下!”楚暮歌上前拉住了楚国公的袖子道。
“暮丫头还有什么事吗?”楚国公出言道。
“恳请爹爹让二妹妹明天与我一道去国子监。” 楚暮歌这话犹如平地惊雷。震得楚国公久久不能回神。过了好一会儿,楚国公才惊讶地开口:“暮丫头怎么想让你二妹妹去国子监呢?” 杜鹃则是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楚暮歌,小姐怎么这么笨啊!怎么可以让二小姐去国子监呢! 国子监,相当于一个打交道的场所。里面的学子不是出身官宦世家,就是贵族,皇室中人。女子一般在国子监里学琴棋书画,男子则是学习四书五经。要是二小姐在国子监里到处结交人,欺负大小姐。那大小姐的处境不就比现在还难过吗?
“今日是我对不起二妹妹,恳请爹爹答应我的请求,好让我赎罪。”楚暮歌说完便跪了下来,眼泪亦是簌簌落下。
“你起来说话!”楚国公见楚暮歌如此愧疚,心里更加地欣赏起楚暮歌了,暮丫头这丫头倒是大度,不似舞丫头那般小肚鸡肠,刚才舞丫头在自己面前可没少说暮丫头的坏话,再拿现在暮丫头的言行与之相较,简直是云泥之别!楚国公心头一暖,便伸出手欲拉楚暮歌起来。
楚暮歌却不动,直道:“若是爹爹不答应,那女儿就不起来!”楚暮歌坚决地看着楚国公。
楚国公一听,心里更生出了几分慈爱之心,瞧瞧这暮丫头,到这时候了,还不忘给自己台阶下!楚国公只道:“好好好,爹爹答应你还不行么!快些起来。” 暮丫头这人处处为楚暮舞着想,而舞丫头这人,却处处与暮丫头作对。这些年楚国公不是不知道暮丫头暗地里受了舞丫头多少罪,现如今暮丫头还对舞丫头这般好,实在是一副好心肠啊!
楚暮歌这时才破涕为笑,站了起来谢了楚国公一句。楚国公安慰了楚暮歌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楚暮歌看着楚国公离去的背影,笑容就渐渐地冷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的脸笑得都酸了!
“小姐!你怎么可以让二小姐进国子监呢!您这不是养虎为患吗!”杜鹃在一边急得团团转。倒是楚暮歌在一旁优哉游哉地坐下,喝茶。
“杜鹃,你就是性子急躁!”楚暮歌出声道。
见杜鹃正一脸疑惑,楚暮歌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觉得,楚暮舞在李氏身边,我们算计得了她吗?” 杜鹃更是一愣。
“只有把楚暮舞调离了李氏身边,我们才可以明目张胆算计她,明白了么?” 楚暮歌放下了茶杯,郑重地看着杜鹃。杜鹃这时才恍然大悟,有点歉意地对着楚暮歌笑了笑。
自己帮助楚暮舞进了国子监,那楚暮舞还不得高兴疯了?那国子监向来只收嫡女或嫡子的,要不是自己,楚暮舞这个庶女还进不了国子监呢!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卖李氏一个人情!想必今日楚国公会为楚暮舞疏通关系,她进国子监应该是没有问题了。不过。。。。她一个庶女,到了国子监,只怕是人人都看不起她。而自己却因此得到了楚国公的信任,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楚暮歌嘴角勾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晚上
挽月苑
“老爷,您真的能让舞丫头进国子监么?”李氏喜出望外,激动地问楚国公,生怕是自己刚刚听错了。
“当然。还是暮丫头她苦苦求我让舞丫头去国子监的呢,你今后可要对暮丫头好一点,知道了没?”楚国公道。
李氏一听是楚暮歌的主意,心里便打起了鼓,这楚暮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楚国公见李氏没有说话,便沉下了脸道:“你怎么不说话?”
“哎呦,奴家这不是高兴坏了么!奴家还以为暮丫头这孩子还记恨着早上那件事呢。”李氏一见楚国公脸色不好,连忙上前为楚国公边捏肩边柔声道,眼中的温柔几乎都快溢出来了。李氏很明白,要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除了美貌,还要处处表现出自己的温顺与崇拜,这就是她一直盛**不衰的缘故。
“暮丫头这孩子很是大度,倒是舞儿,她倒是一直在我面前说暮丫头的坏话,你要好好管束一下舞丫头!”楚国公微微眯上眼睛,似是十分享受李氏的按摩。
李氏的身形瞬间僵了一下,但立刻恢复了过来,轻笑道:“舞丫头才十岁,还小呢。有的是时间教她礼数呢。”这该死的楚暮歌,又在楚国公面前说了什么么!今早王氏的惩罚令她的膝盖到现在还疼着呢!
楚国公见李氏服软,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便于李氏一起休息去了。
☆、第九章
李氏的身形瞬间僵了一下,但立刻恢复了过来,轻笑道:“舞丫头才十岁,还小呢。有的是时间教她礼数呢。”这该死的楚暮歌,又在楚国公面前说了什么么!今早王氏的惩罚令她的膝盖到现在还疼着呢!
楚国公见李氏服软,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便于李氏一起休息去了。
清晨
楚暮歌依旧早早起了**,在杜鹃的服侍下换上了古烟纹碧霞罗衣与云纹绉纱袍,杜鹃原本是想帮楚暮歌打扮地华丽一些,在容貌上打压楚暮舞。却被楚暮歌制止了,楚暮歌好笑地看着杜鹃,道:“我娘才走几天啊,我便如此没心肝地穿红戴绿了? ”
“可是。。。。。”杜鹃忽然间语塞,不安地看着楚暮歌。
“你觉得,楚暮舞那丫头会怎么做?”楚暮歌直直地看着杜鹃道。
“ 肯定是打扮得很漂亮啊!”杜鹃理所当然的道,但随即明白了楚暮歌的心思,立刻笑了起来。自家主子的母亲才死,要是穿得太过惹人注目,反而会落下一个‘不孝’的坏名儿, 那个楚暮舞今日去国子监,肯定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