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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敷衍道:“我爹爹就是个书院的夫子,能有什么事儿?莫不成那人也想进书院不成?”
飞檐却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打趣道:“搞不好是瞧上咱们小姐的花容月貌,亲自上门提亲来的呢。”
洛萝最受不得别人这样撩拨,将小一抱紧了些,藏了半张脸在那毛茸茸的身子下面,眼波流转着,道:“我可不记得认识什么衣着华贵模样俊俏的公子哥儿,快别这般打趣我了。”她说完,到底是被激起了些好奇,问了声,“那人叫什么名字?”
飞檐却摇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那带路小子真可恨,什么都不同奴婢说。”
洛萝这人最要不得的便是什么都爱当真,被飞檐打趣一番,还真就放在心里想了那么一想,若是那人果真来提亲的,自己该如何优雅地拒绝呢。只是她这番想法着实是妄想,就是又过了半把个月,洛氏两口子常常来看她,也没对那人、没对她的婚事提起一言半语。
仲春过一半,正是万花齐放的时候。宁溪城有个自己的节日,是城里一些年轻人办的春会,说是春会,倒更像是青年才俊和贵女闺秀们相识的活动。
洛萝最见不得自己不能凑热闹,每年这时候她虽然对认识公子哥儿没什么兴趣,却对那些比赛感兴趣极了,倒不如说,她对于在比赛中打败别人感兴趣极了。
奈何如今她虽然能到处走动了,离跑跑跳跳还是有好长一段距离的。洛萝着实有些丧气,倒是飞檐露出兴致勃勃的样子来,一个劲儿的和她说“听小姐妹们说,那公子也要来春会的。”
洛夫人生怕洛萝趁人不注意就变回那只皮猴子,千叮万嘱的派了飞檐照顾她。飞檐自然是一万个乐意的,这种地方她一个奴婢是万万去不了的,可是陪同自家小姐去的话,情况就又不一样了。
洛萝想去看看那边蹴鞠、马球之类热热闹闹的东西,洛夫人就仿佛看透了她心思一般,又和飞檐下了铁命令,不许往马球那边场地去。这就让洛萝有了种今年春会怕是无聊至极的想法。
她这般沮丧,让飞檐在高兴之下也生了几分同情,劝她道:“大小姐,今儿您是待笄之年,也不适合去参加那些活动了,与其看他们玩的热闹自己不痛快,还不如去看看安安静静的东西,反正也看不懂,至少咱们痛快。”
洛萝却瞪她一眼:“你不懂那些之乎者也,我却是懂的。”
飞檐“是是”了几声,扶了她慢慢走着,又说道:“大小姐既然是懂的,就不该那么无聊了才是。”洛萝恍若未闻,俨然是无趣至极了,看了几幅画儿便再没转动一下脑袋。飞檐却对这些感兴趣的很,看的是一个目接不暇,过了片刻,飞檐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儿一样,又偷偷和她说:“大小姐,你瞧那边那位,可不是赵府的小姐么?”
洛萝这才舍得往旁边施舍一眼。
赵轻语愁嫁已经是宁溪城摆烂了的八卦了。只是这赵小姐心高气傲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明明已经愁嫁得不得了,还总做出对男女之事不屑厌恶的样子。前几年赵小姐难得来参加了次春会,只是从头到尾都孤零零一个人,无人问津,赵小姐勃然大怒,将这春会就贬到尘埃里去了,此后就是被人递了帖子,便再没来参加过。
今个儿会在春会上遇到这赵小姐,可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儿么。
洛萝挡不住自己那颗想要八卦的心思。又听飞檐在旁边碎嘴道:“这赵小姐不是不屑来参加春会的么,怎么又跑来了?瞧这妆可真够精致,难不成真愁嫁成这样了?”
洛萝一边看一边想,飞檐这嘴毒的和穆飞飞没什么两样了,吐不出一句好话来。
因着顾亦那事儿,明晓得赵轻语无辜,洛萝也对赵轻语没什么好感。见赵轻语忽然侧过身子,捋了捋头发,又睁大眼睛做了副讨人喜欢的样子,往旁边一处走去,洛萝扯扯飞檐,道:“咱们跟过去瞧瞧。”
飞檐一路看得多听得多,就把知道的事情都拿出来和洛萝分享起来,有点儿得意道:“那边儿应该是诗社的场子的了,大小姐您真要去?”
这些花花绿绿的画都不喜欢,更何况是平淡无奇的字呢,别说静不下来的洛萝,就是飞檐也不愿意往那儿去看热闹的。洛萝却说:“咱们不去看诗,去看赵轻语。反常即妖,谁知道她在作什么妖?”
刻薄好像是会传染的事情,连洛萝这阵说话也都刻薄起来了。
两人同赵轻语保持了一长段的距离,一走进诗社便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交头接耳,似乎对什么赞扬有加,洛萝坏毛病就犯了,想也不想,立刻把赵轻语往脑后一抛,就往人群里面钻,非要看看热闹不行。
等好不容易钻到里边儿,见里面不过是黑字白纸一张,不由失望不已。飞檐是个鬼机灵,立刻装起傻来,巴巴问道:“大小姐,这写的都是些什么?奴婢实在是看不太懂。”
那字倒是写得挺好看,端端正正的写着“纷纷世事乱如麻,旧恨新愁只自嗟。春梦醒来人不见,暮檐雨洒紫荆花。”
洛萝只瞟了两眼,撇撇嘴:“就是说现在战争爆发,世上纷乱如麻、生灵涂炭,就是春天来了,也不觉得开心。哼,倒还算是有几分忧国忧民心思的人。”
飞檐一听便明白了,洛萝其实心里是欣赏着呢,立刻笑道:“大小姐可真厉害,奴婢就看不懂这些,只觉得这些字凑在一起还挺好看。”
洛萝被她乱拍一通马屁,心情算是好了不少,又盯了那字端得是平淡如水的道了声:“诗还过得去,字就没顾亦写的好看了。”洛萝瞧了一会儿,目光停在落款处,又有几分疑惑。
文冬青、文冬青,这名字忒有些耳熟了。
☆、第27章 云上之人
洛萝站了一会儿,听得周围人都说,论意向抱负,这诗当夺得今年春会头筹才对。洛萝对诗作不感兴趣,夺不夺头筹也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这落款着实叫人在意,不晓得到底是个什么人,怎的这般耳熟。又听周围人谈论道:“这问文公子不仅文采斐然,方才被几个公子哥儿硬拉着赛了场马球,他那表现,可叫一个精彩之极。当真是文武双全,人中俊杰。”
听了一圈下来,周围只有赞扬的,就连一句嫉恨贬低也没有。让人喜欢不是难事,让所有人都不讨厌,那才叫难事。
洛萝实在忍不住了,想问问这个文冬青究竟是谁,就听见飞檐的声音:“小姐小姐,那就是上次奴婢同您说的那公子,赵小姐怎的和他在一块了?!”
洛萝立刻顺着飞檐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却见赵轻语双颊融融,飞霞淡染,妆容本来就足够精致了,这会儿那抹子害羞和明亮的眼睛,让她整个人变得动人了起来。
只是赵轻语身边的男人看起来就更加优秀了。不管是姿容还是样貌,都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飞檐就像是眼睛发直了一般,几乎贪婪的看着那人,啧啧赞叹道:“小姐,这公子可真是……莫说宁溪城,就是整个庄国,怕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洛萝也直愣愣的看着那人,肚子里火气却愈来愈大,文冬青文冬青,她可算是想起他是谁了!
飞檐瞧着那人,连眼睛也不眨一下,洛萝便把脾气发到她身上去了,怒道:“看什么看!就这个样子还庄国第一呢,便是宁溪城里,比他好看的人都多了去了!他可比的上顾亦三分?!”说完这句话后,洛萝又悔起来,拿他和顾亦比?太抬高他档次了!洛萝又补了句:“就是宋行简,我瞧着也强他不少!”
“可是大小姐,他真的……”飞檐被她唬得讷讷的,没意识的就要反驳,又马上反应过来,嘴里麻利的附和道,“是了,看个一眼还行,多看看,便觉得不出色了。”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没忍住又瞟了一眼那人,待注意到洛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后,赶紧又拍上一句:“莫说顾公子三分,就是一分也比不上!”
飞檐哪里猜得透洛萝想什么,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洛萝哼了声:“拿他和顾亦比,简直是太抬爱他了。”
害她受伤,不得不在床上躺了快两个月的人,现在不光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还出尽风头。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恶气!洛萝火气上来了,抬脚便朝那边走去,若是不找找这人麻烦,她还能叫洛萝吗!
文冬青可不是瞎的。
有人这般气势汹汹的朝他走过来,一副要找茬的样子,他若是什么都没察觉到,那就枉他练了这么多年武了。只是抬眼瞧见的人,着实让他意外了一番。
那眼底的怒气和恶意,几乎毫无遮掩的朝他袭了过来,和两个月前那双眸子如出一辙,让他在一瞬间便想起了那件事儿。文冬青只是略微皱了皱眉,等看了洛萝后面亦步亦趋的飞檐时,他那点厌恶渐渐变成惊愕,然后变成了担忧。
还不等洛萝找他麻烦呢,文冬青就撇下赵轻语,快步朝洛萝走了过去,他依然皱着眉,只是表情却又是担忧又是关心,话也先洛萝一步说了出来:“是你?姑娘,你身子可还有大碍?那之后并未有人来福云客栈寻过在下,在下只好自己打听,只是过了许久也并未有任何消息……你、你……今日能见到你,在下可算是松了口气。”
洛萝被他抢白一番,这会儿面上表情和方才的飞檐没什么区别,俱是目瞪口呆的。这就轮到飞檐来提醒她了,飞檐拉拉她,轻声道:“小姐,你?”
瞧这样子,洛萝的伤和这公子少不了干系,难怪方才她会那般生气。
洛萝是来兴师问罪的,哪里知道敌人直接就丢盔弃甲的投降了,她就是想到了一万种可能,也没想到这种可能,愣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还能说的点:“你……你那时候的态度可不是……”
文冬青唇畔含了一抹笑,微挑的凤目看起来仿佛万般含情,他柔声道:“当时是在下冲动,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赵轻语这才慢吞吞的走了上来,正如洛萝对她没什么好感那样,她对洛萝也不是那么友好。撇了嘴便讽道:“几个月不见洛姑娘,还以为姑娘是转了性子了,原来因为是闯祸摔了腿。”
论吵架,赵轻语从来都不是洛萝的对手,洛萝就是想都没多想几下,一溜儿的就回了过去:“彼此彼此,本以为翻了年,赵大小姐又长了一岁,该讨人喜欢些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让人不喜欢,也怪不得会愁嫁。”
赵轻语被她堵得胸膛起伏不定,面上赤红一片,勃然大怒:“你!”翻了年,她可就不再是待嫁之年,能挑的夫家也少上许多,已经不仅仅是愁嫁的程度了。人越出名,聚在身上的目光就越多。赵家论财力名声都是宁溪城数一数二的,赵轻语愁嫁的事,也就理所当然成了宁溪城的笑柄。
只是虽然是笑柄,还没谁敢把这些话当面说给赵轻语听的。洛萝就不一样了,洛家总是压赵家一头的,洛萝从来不怕在赵轻语面前说难听的话。
洛赵二人吵得和小孩子似的,这让文冬青有些哭笑不得,也趁机好好打量了洛萝一番。宁溪又被称为富庶乡,城里一水儿的富商,个个都能撑起半边天。其中尤其以洛、赵二家为甚。洛萝虽然做了男子打扮,模样却当真算得上是妍丽之至。只是那脸颊看起来颇有些病态的苍白,想来身子该不是太好才是。
文冬青思忖片刻,笑道:“赵小姐,前些日子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