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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什么时候?”
“呀——”虎若仍然眨巴着眼睛,“哦,刚睡下来,电话铃就响了。”
“恩哼,后来呢?”
“铃子,响了,一阵,我想,起来还是不起来”“结果加纳小姐接了电话,对吗?”
“恩!”
“那么,你怎么样呢?”
“我,睡着没动。不过——”
虎若忽然变得不安起来,一边向四周张望,一边说:“加纳小姐,她怎么了?”
“哎,她不见了,正在找”
虎若显得更加不安了,鼻翅鼓了起来,说:“那,说不定,是加纳小姐!”
“什么那?”
“我好象听见,‘哎呀’一声,是女人的惊叫”“恩田!”
立花胜哉猛然转向恩田平造喊道:
“快去,把东头和西头的两伙人叫来!”
“是!”
目送恩田平造走出房门以后,立花胜哉转向金田一耕助说道:“金田一先生!”
金田一耕助看着他那充满恐惧的眼神,点了一下头作为回答,然后看了一下手表,正好是凌晨一点整。
25、可怕的预兆
“虎若,你听到那女人的哀鸣之后,做了些什么呢?”
“哀鸣?”
虎若虎藏似乎不懂“哀鸣”这个词的意思,歪着头直眨眼睛。
“哎,就是说女人的声音。”
“哦,我以为是做梦。女人的声音,只听到一遍”“那声音是从哪边发出来的?”
“呀”
“弄不清方向吗?”
“哦,我以为是做梦呢。”
“可是,立花先生,”这时金田一耕助插话了,“这所主楼与东西两翼的建筑是怎样连通的呢?是不是可以自由往来?”
“不,只有我们可以自由地往两翼去,而两翼的人却不能自由地到这儿来。”
“这是怎么回事?”
“无论是去东头还是去西头,中间都隔着一扇门,门总是锁着的。那锁只有两把钥匙,由加纳小姐和恩田各持一把。”
“那么,东西两翼的人要到这主楼来,怎么办呢?”
“只能从正门的门厅进来。”
“这么说,东翼的人不可能穿过这主楼潜入西翼喽?”
“绝对不可能。因为隔着两扇门呢。东海林正是为了杜绝这一点,才在两翼之间设下两道关卡。”
“明白了。”
金田一耕助正在沉思着什么,降矢木五百子领头带着西翼的人们到来了。看得出来,这几个人都是匆匆忙忙换装出来的,家庭教师绪方一彦连领带都没来得及系好。月奈儿战战兢兢,十分胆怯。
“立花先生,”五百子照例不理睬在场的金田一耕助,火辣辣地盯着胜哉说道,“三更半夜地,叫咱们来干什么?听恩田先生说,是不是那女护士加纳出了什么”
“呵,是呀,关于这件事,想问一问夫人,今天——不,应该说昨天,十二点钟的时候,加纳小姐上您那儿去过吗?”
“十二点钟?”五百子眼里射出了灼人的目光,“不,没来过。”
“真的?”
“真的。”
“绪方先生和山本在十二点钟也没有看见加纳小姐吗?”
“没看见。十点钟的时候,加纳小姐来给月奈儿试体温,从那以后没有见过她。十二点钟的时候我们已经睡得打酣了。”
绪方一彦诧异地一会儿望望金田一耕助,一会儿望望立花胜哉。山本安江的目光中带有惧色。
“山本呢?”
“呵,我也和绪方先生一样。”
这样看来,加纳美奈子在听过金田一耕助的电话之后,没有上西头去,如果她遇到了什么灾难,那么一定是在到西翼去之前。这么说,她是上东头去了吧?
“可是,加纳美奈子每天在十点钟的时候是必来我那儿的。那姑娘总是在那个时间来最后一趟。”
前面说过,东海林龙太郎死后,加纳美奈子留在这个家庭里是为了看护日奈儿与月奈儿。她一日三次为这对双生兄弟检查体温。上午十点一次,下午四点一次,最后一次是晚上十点。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夜里,金田一耕助先生的住所”立花胜哉话没说完,恩田平造惊慌失措地冲进房来,大家一看,只见他面色如土。
“专务先生,不、不得了!”
说着,他吞了一口唾液。
“恩田,怎、怎么啦?”
“日奈儿”
“日奈儿?日奈儿他怎、怎么啦?”
“日奈儿被杀了有人掐了他的脖子”
26、日奈儿之死
那一夜,降矢木一马变成了仇恨与愤怒的化身。
他抱着日奈儿那已经冷却的躯体,发疯似的做着人工呼吸,他一眼看见赶到的立花胜哉与金田一耕助,立刻连连发出咒语。
“瞧那老婆子干的好事!那老婆子到底把日奈儿杀死了!啊啊,日奈儿日奈儿”金田一耕助把咆哮着的降矢木一马推到一边,朝床上一望,只见日奈儿身穿睡衣躺在上面,躯体已经凉了。只须对他的脖子望一眼,便知道是什么东西夺去了他的生命。他的喉头上有个粗大的大拇指印,深深地陷到肉里。
“老婆子,那五百子老婆子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报仇!我要敲碎月奈儿的脑袋”立花胜哉和李卫大伯紧紧地抱住怒吼着的降矢木一马。
“降矢木先生,安静下来吧。夫人不是没上这儿来过吗?哎,医生就要来了,请安静下来吧!金田一先生,日奈儿有救吗?”
金田一耕助离开床边,脸色阴沉地摇了摇头。然后,他转向静立在一旁的家庭教师小坂早苗说:“小坂小姐,请您说话。冷静一点,好好地考虑,再回答我的问题。”
金田一耕助忽然想起这个姑娘曾再三崎的龙神馆有过偷听自己与降矢木一马的谈话的嫌疑,不过对她说话仍然十分和善。
“呵,您要问什么事情呢?”
小坂早苗两只手环抱在睡衣的胸前,胆怯地望着金田一耕助。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今天,不,确切地说是昨天十二点钟差一点的时候,加纳美奈子小姐到这儿来过吗?”
“呵,这个,我看见她来了。”
金田一耕助迅速地与立花胜哉对望一眼,又道:“当时,日奈儿还活着吗?”
“活着。这个不过,加纳小姐只是在门口朝这房子里望了一下”
“那么,没把日奈儿叫醒吧?”
“呵,因为见他睡得很香”
小坂早苗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也许加纳美奈子领悟了金田一耕助挂来电话的意义,因此她认为事情肯定与孩子无关。
“呵,这么说,当时日奈儿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还是个疑问。”
“不过,我想是活着的。十点钟加纳小姐来试体温,完了以后马上就把他带到这间房里,照料他睡了,所以”
“加纳小姐十二点钟来访的时候,这房门的锁——”
“呵,是这样的,”早苗又一次把眼泪咽了下去,“伯伯和我经常叮嘱日奈儿,叫他睡觉时千万要从里面把门锁上,可是看来他今晚又忘了锁门,加纳小姐来的时候我顺便用手推了推门,没想到门竟被推开了。所以,要是当时把日奈儿叫起来,嘱咐他注意锁门,那就好了,可是见他睡得那么熟,又不忍心”说到这里,早苗用两手捂住脸蛋,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泪水从她两手的指缝里溢流出来,直往下滴。
成为问题的那把钥匙在床头小桌上的台灯旁边放着。
“这么说,刚才出来迎接了恩田先生以后,您才到这房里来叫他,对吗?”
“是呵。走来一看,他已经冰凉了,于是我”小坂早苗抽嗒得更厉害了,双肩微微地颤抖起来。
“是她,是她,是那老婆子!”
降矢木一马又怒不可遏了。李卫大伯和立花胜哉拉住他,一边好言相劝。这时,恩田平造进来了。
“医生马上就到。我给警察署挂了电话。”
“恩田,那老婆子呢?五百子老婆子怎么样了?”
“夫人回西头地住宅去了。按照金田一先生的嘱咐,把门锁上了。”
“呵,对啦对啦,恩田先生!”金田一耕助想起了一件事,“您刚才是先到西头去的吧?”
“是的。”
“您去的时候,西头的门上了锁吗?”
“上了锁。呵,对啦对啦,与此相反,东头这边倒是没上锁。呵!听,那是什么?”
恩田突然闭上了嘴巴。真的,就在这时,从主楼的内院里传来了可怕的喊叫声。
那是虎若虎藏的声音。?
27、窗帘的束带
虎若虎藏的叫声从主楼的内院里传了过来。
金田一耕助、立花胜哉和恩田平造三人从东头回到主楼,立刻走到通向内院的门前。门锁着。恩田打开锁,金田一耕助和立花胜哉飞奔出去。
“加纳小姐,加纳小姐!醒一醒,醒一醒,您活着,一定还活着!”
这是那矮小男人虎若虎藏,他蹲在月光下狂怒地叫喊。看来,这人感情上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神经高度兴奋,竟然一反常态,连口齿也变得清晰了。
“虎若,怎么啦,怎么啦?”
三人近前去一看,只见穿着白衣的美奈子躺在地上,虎若越来越紧张地为她做人工呼吸。
“呵,虎若,加纳小姐还活着吗?”
立花胜哉见美奈子的脸色比她身穿的白衣还要白得厉害,连忙摸她的脉搏。
“谢天谢地!”
他从脉搏上感到了生命的轻微的跳动。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道:“没危险啦,虎若!”
可是虎若并不答理,仍然专心致志地继续做人工呼吸。恩田平造靠近去,想帮帮他,可是他象狗一样喷着鼻子,把恩田赶开。
“哼哼,不要你!”
“恩田,别妨碍虎若。他对加纳小姐特别亲近,从前又学过做人工呼吸的本领。”
事实上,当时的虎若变成了另一个人。他那矮小的身材、跛足和丑陋的容貌倒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但看他骑跨在美奈子身上,两只手腕均匀准确地持续做着屈伸运动,所表现出来的热情,甚至令人有一种高尚之感。
金田一耕助俯视着美奈子的面孔,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脖子上。在那里,有被带状的东西勒过以后留下的伤痕,有几处地方还渗出了血。
金田一耕助连忙朝四周一望,只见立花胜哉从地上拾起一根细绢带。那是一根用于扎束窗帘一类东西的束带,它的一端留下了被锐利的刃器割断的痕迹。
“虎若,加纳小姐是被这根呆子勒了脖子吗?”
“恩,恩!”
虎若象狗一样地响着鼻,连垂流欲滴的汗水也顾不上擦,不停地做着人工呼吸。
“专务先生,这有点儿象客厅窗帘的束带呀!”
“哼,它以后也许会成为证据,金田一先生,您保存着它吧!”
“呵,这么说,是客厅窗帘的束带喽?”
“是的——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金田一耕助把绢带接到手里一看,见它长约一米,这尺寸用于绞人最合适,仿佛是定做的。刚才说过,有一端被锐利的刃器割断过;另一端呢,结着长长的缨穗。一点儿不错,是窗帘的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