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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一点,黄绢自然而然昂起头来,英姿焕发,看来是
一个又美丽又能干非凡的女将军了。她把自己安排好的事一桩桩
告诉原振侠──考古队需要医生,原振侠一定可以参加考古队的
工作,因为全国的医务人员,都被警告不得参加。
原振侠是唯一的应聘者,考古队方面,全然没有选择的余地
。对于这种方式,原振侠曾表示了他的意见,以示反对。
原振侠的意见是:‘这样做太明显了,明摆著我是由政府挑
进去的人。就算考古队有甚么秘密,也必然不会让我知道,岂不
是失去要我加入考古队的意义?是不是可以另外想办法?’
黄绢却断然拒绝,理由是:‘很多情形之下,就算迂回曲折
,人家不相信你,还是一样不相信,反倒不如直截了当的好。至
于工作的开展,你想想,世界上那么多医生,为甚么我哪个都不
找,单单找你?’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甚么,黄绢则补充:‘在辽阔
的沙漠里,甚么事都可以发生。普通教授能用导弹的核弹头作礼
物,这证明他没有甚么办不到的事,你千万要小心──’
原振侠骇然而笑:‘要是让他知道了我真正的身分,我会有
生命危险?’
黄绢叹道:‘难说得很,世上怪事越来越多,很多超乎任何
想像之外。我替你准备的东西,相当完善──’
黄绢替原振侠所作的准备,的确十分完备──原振侠驾著一
辆性能十分好的中型吉普车,在沙漠中疾驶,驶向考古队的一个
据点。他所驾的那辆车,载有足够的常用药物、急救和医疗设备
,良好的通讯装置,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诊所!
当他在沙漠上看到考古队竖立的旗帜时,由于沙漠上的温度
高,空气的对流快,旗杆和那面蓝色的旗子,看来像是不住地颤
动,有一种十分怪异的视觉效果。
再驶近些,原振侠看到了骆驼──沙漠中永恒的交通工具,
也看到了汽车拖屋,那当然是现代化的设备。车屋一共有六列之
多,可知考古队的装备,何等充分。
原振侠忽然想到:这样有规模的一个考古队,何以不早就准
备医生,而要临时招聘?
原振侠的车子上,髹著明显的红十字,驶过营地之后,立时
就有人迎了上来。双方早在无线电通讯仪上联络过,所以原振侠
一下子就被带进了一所车屋之中,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了普通
教授。
普通教授的外型并不普通,他个子极小、极清瘦,以致看起
来,像是一头猴子。他约莫五十上下,可是,眼光炯炯,全身精
力弥漫,像是随时随地可以弹跳起老高来一样!
原振侠和他握手,普通教授的态度,不是十分热烈,劈头第
一句话就问:‘你带了应用的医疗用具和必需的药品没有?’
原振侠在一进来时,就注意了车屋中的陈设。看来,这所车
屋,是普通教授的工作室兼卧室,一张床小得异样(因为他个子
小),一张工作桌,却又大得异常,至少占了车屋中三分之一的
空间。
桌上堆著许多书和大量卷起来的图纸,在桌子的中心,钉著
一张地图。原振侠看了一眼,那是专门性的考古地图,看来是沙
漠中的一处地方,何处有沙丘,何处有水源,都用特殊的颜色和
记号标示著。
他回答了普通教授的问题,而在接下来的时间中,由于普通
教授开门见山的话,使得原振侠十分狼狈。
普通教授直盯著他,言语冰冷:‘当我发现,这个国家的所
有医生几乎都像消失一样之后,我就知道,来应聘的医生,是我
唯一的选择。’
原振侠欠了欠身子:‘也不一定,你至少可以选择要我,或
是不要我──’
普通神情有点愤然:‘不少队员水土不服,需要治疗。原医
生,卡尔斯将军、黄绢将军,他们得了那么大的好处,还想来探
索他人的秘密,这可以说是一种极其不道德的行为──’
原振侠虽然感到狼狈,但是在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那
要看你对道德的解释怎么样──在人家的国土上要发现甚么,人
家似乎也有知道的权利──’
普通教授的目光更加锐利:‘哈,我要是再送些合心意的礼
物,卡尔斯会把他国家的整个沙漠送给我──’
原振侠不禁默然,因为在黄绢的转述之中,自称为‘伟大的
爱国者’的卡尔斯将军,的确讲过这样的话──
普通教授咄咄逼人:‘原医生,请你记住,你是医生,不是
别种身分的刺探者──’
原振侠扬了扬眉:‘我一直记得自己是个医生。不过,教授
,考古队有那么多成员,大家共同进行工作,你绝不可能把秘密
,只留在你一个人心中的──’
普通教授‘呵呵’笑了起来。他个子虽然小,可是声音十分
洪亮,这时,他看来更是充满了自信:‘第一阶段的工作,并无
秘密可言──我特地这样告诉你,是免得你做不必要的工作来浪
费生命。我没有空,但可以叫别人告诉你,我们第一阶段的任务
。’
他说著,拿起了对讲机:‘羽生,你进来一下,我们来了一
位特殊的队员!’
然后,他放下电话,自顾自去看那张地图,用简单的仪器量
度著。
不一会,有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推门进来。原振侠和他打了
一个照面,第一印象,就对这个人十分有好感。
那人肤色黑里透红(后来原振侠才知道那应该是红里透黑)
,微笑著,眼睛明亮,牙齿洁白,十分爽朗活泼,大手大脚。一
进来就伸手和原振侠相握,用力摇著原振侠的手,说话之中也带
著笑意:‘呵呵,我们队里终于有一个医生了!我看到了你的医
疗车,真了不起──’
他讲一口美国腔的英语,又自我介绍:‘我叫羽生,很怪的
名字──’
普通教授指著羽生:‘他的祖先名字更怪,有一个最著名的
,甚至叫“疯马”──’
原振侠‘啊’地一声,望向羽生,羽生的个子比原振侠还高
。
原振侠把手放在口边,作了一个发出叫声的手势:‘那位著
名的酋长?你是他的后代?’
羽生咧著嘴,爽朗地笑了起来:‘他们都那么说,不过那并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开罗大学考古系的研究生,兼任助教,
羽生助教──’
原振侠再度和他热烈握手,普通教授道:‘真热闹,在这个
小小的空间里,已经有白种人、红种人和黄种人──’
原振侠和羽生异口同声:‘大家都是地球人──’
一听到‘疯马’这个名字,再加上羽生的外型,原振侠就立
刻知道了羽生是北美洲的印第安人。
这一点,也令羽生十分高兴,对原振侠有了十分良好的印象
。他们两人,迅速地建立起了友谊,对以后事态的发展,很有点
影响。
普通教授没有再说甚么,只是挥了挥手:‘向原医生介绍我
们的行动任务,如果原医生有兴趣,尽量满足他的好奇心──’
羽生答应了一声,先离开了车屋,原振侠也退了出来。才一
下地,羽生就眨著眼,指著车屋:‘怎么一回事,老普通好像并
不欢迎你──’
原振侠苦笑:‘说来话长──’
羽生立时打断了他的话头:‘印第安人有一句谚语:对陌生
人说来话长,对朋友就不会。’
原振侠直视著羽生,在他的眼光和神情之中,看到了坦率的
诚意。他心想:如果必须在这里有朋友,那显然就应该是眼前这
个热诚坦率的印第安人。
他点头:‘是,也不能怪普通教授。因为我不算是医生,还
另外负有刺探情报的任务!’
原振侠在这样说的时候,对自己的行为也有厌恶感。可是他
既然答应了黄绢,又不能不进行,所以又十分之无可奈何。
羽生怔了一怔,不禁失笑:‘你在开甚么玩笑,考古队有甚
么情报可供刺探?’
原振侠作了一个手势:‘我用最简单的方法,告诉你一件极
复杂的事,你要用心听──’
羽生也在原振侠的神情之中,感到了自己获得信任,他抿著
嘴,点头,又用力拍拍原振侠的肩头。
虽然说‘用最简单的方法’,两人边走边说,原振侠也花了
十五分钟时间,才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振侠说到一半时,羽生已连连喘气。等说完,这个高大强
壮的印第安人,简直呆如木鸡!
这个年轻的印第安考古学助教,看来十分单纯,刚才十五分
钟之中,他所听到的那些诡秘、怪异、惊诧、不可思议的事,一
定令他的思绪十分紊乱。所以他不但目瞪口呆,而且脸上到处都
冒出汗珠来,足足过了两分钟之久,他才道:‘天!我的祖宗,
你肯定你是医生,不是幻想小说作家──’
原振侠对他竟然感到了如此震惊,也不禁有多少意外,他压
低声音:‘我以为你既然有疯马酋长的血统,就应该十分富有冒
险精神──’
羽生苦笑,抹著脸上的汗。这时,有考古队的职员过来问:
‘新来的医生,住所怎么分配?’
羽生指向一座车屋:‘和我一起睡,嗯,你去通知所有的队
员,有必要和医生约会的,可以提出来──’
那职员答应了一声离去。
原振侠看出,羽生处理事情很有条理,行政能力很高,是考
古队中的负责人。他刚才那样失魂落魄,不能怪他,是由于事情
实在太怪异。考古学和导弹的核弹头之间,到底有一大段距离,
羽生做梦也想不到,在沙漠上考古的批准,会是用核武器交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