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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点点头:“好了!”
一屋子大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姑娘,盛遥拉下她的小手:“小仙女,你给我施了什么魔法呀?”
苏苒说:“我爸爸说,你是在抓坏人的时候为了保护爸爸才受伤的,我昨天晚上偷偷问了南瓜婆婆,她教给我一个咒语,说念了以后,你就不会疼了。盛遥叔叔,你还疼不疼?南瓜婆婆的咒语管用吗?”
盛遥一脸感动,抱起苏苒:“很灵的哟,真的,太神奇了,我现在一点都不疼了,小苒苒,你是传说中的小天使吗?”
“我是小巫婆。”
“哦,那你一定是世界上最最可爱的小巫婆。”
胡敏目光柔和地看着孩子和俊美的男子:“盛遥,真的,我们这次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要不是你……”
盛遥抬起头对她笑了:“嫂子快别这么说,君子当时那个情况,换谁都会那么做的,再说我又没什么大事,放点血还省的营养过剩呢,是不是苒苒小宝贝?”
苏苒没听明白,想了想,决定屈从于病号,于是大义凛然地点点头。
苏君子拍拍手:“苒苒快下来,小胖妹,你都二十多斤了,别压在你盛遥叔叔身上。”
苏苒被戳到了痛处,哼一声扭过头去,小声:“爸爸真讨厌。”
盛遥大笑:“君子,你积点德好不好,居然拿小女士的体重开玩笑。”
姜湖在旁边非常有眼力见儿地接过苏苒,把她往天上抛了一下又接住,小姑娘“咯咯”地笑着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姜湖迟疑了一下:“真的告诉我呀?”
苏苒严肃地小声说:“你不许告诉别人,不许‘卖出’我!”
姜湖想,那不应该是“出卖”么?看看其他人也没什么反应,大概是小姑娘说对了,自己记错了,于是被自己的语言天赋弄到自卑的姜医生,完全没有考虑到之所以没有人纠正,那是因为没人听见小玩意儿说了什么。
苏苒叽叽咕咕,姜湖频频点头。小姑娘因为被她老爸踩了雷区,死活不肯告诉苏君子刚刚悄悄地说了什么。苏家人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姜湖拉了一把椅子,在盛遥病床边上坐下。
“你还好吗?”姜湖问。
“没什么大问题了,本来那疯姑娘就没戳到什么要紧的地方。”盛遥笑了笑,“我听说手术那天晚上你和沈头儿在医院陪了我一宿?”
“嗯,头儿跟我谈了很多。”姜湖说儿化音的时候,舌头还有点僵硬,于是又说了一遍,“是头……儿,我老也说不好。”
盛遥总算明白为什么从沈夜熙到杨曼安怡宁上上下下,现在都以调戏这位医生为乐了,这孩子怎么傻得那么萌呢?
姜湖犹豫了一下:“可是你不开心,需要谈谈吗?”
盛遥一愣,歪过头去看着他,姜湖的表情很平静,轻而薄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正好打在他脸上,那眼睛澄澈极了,还真有了点心理医生的感觉,好像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就有种让人平静下来的力量。
盛遥这才想起来,姜湖是莫局给队里安排的“员工福利”。
“你看出来了?”
姜湖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看出,我是为了什么么?”
姜湖顿了顿,又点点头,迎着盛遥诧异的表情,张张嘴没说出声音,只做了个“苏”的口型。
嘿,以前倒没发现,这人这么明察秋毫,跟沈夜熙那什么事心里都有数的讨厌鬼还真是一家子。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才能开心起来呢?”
姜湖笑了,翘起二郎腿,身体微微后靠,双手交叠地放在大腿上,样子像是瞬间年长了很多,带出一种闲适而宁静的味道:“对不起,咨询师也好,心理医生也好,可以帮你分析,给出建议,听你倾诉,但是不能替你做出决定。”
盛遥撇撇嘴:“那还要你干什么?”
“帮你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姜湖说,“你想得到他同等的感情吗?”
盛遥却没有立刻说话,安安静静地靠坐在病床上,目光扫向苏君子给他带过来的保温桶,那里面装着胡敏做的鸡汤,半晌,才轻轻地笑起来,摇摇头:“不,我不想。”
姜湖眉尖跳动了一下:“为什么?”
“你见到胡敏和小苒了么?”盛遥轻舒了口气,半闭着眼睛,其实有时候,真的需要这么一个人,哪怕只在一边默不作声也好——听他念叨一下心里积压的那些郁郁,那些求而不得和辗转反侧,“你说,什么人才会忍心伤害那样的母女呢?何况君子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父亲好丈夫,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他不是……”
如果他不是他了,那得到的感情也没什么意义吧?
盛遥叹了口气:“人活着,不能太自私,这点道理我还懂。”
“你觉得,这样良心上的安宁,和你的痛苦能相抵吗?”
“不能,”盛遥顿了顿:“我进退维谷。”
“进退维谷”这词太文艺,姜湖没听懂,他愣了一下,在国外的时候还真没遇到过这种尴尬,只能轻咳一声遮过去:“你压抑自己的欲望,它会越长越大的。”
盛遥偏过头去:“那要怎么办?”
“换一个渠道,发泄出去。”
“发泄?”盛遥一挑眉毛嗤笑出声,“你听听我的名声,就知道我发泄得不算少了。”
“可是你不用心,盛遥,我说的不是身体上的发泄,你问问自己的心,它现在不空么?”姜湖说,盛遥愕然地看着他,那样子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样,姜湖继续说,“你听说过类催眠状态么?催眠不是睡眠,催眠状态中的人,大脑皮层的大部分区域被抑制,但皮层上仍有一点高度兴奋,意识范围变得很窄小,注意力高度集中。而有的专业人士认为,爱情就是类催眠现象的一种。你看着那个人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他身上,也产生了淡忘其他人的倾向,感觉狭隘。”
盛遥怔了片刻:“所以……你在唤醒我?”
“你一方面不愿意靠近他伤害他,一方面又因为他吸引了你全部的注意力,而看不见别人,所以你只能把自己逼到一个很狭窄很狭窄的地方,才会不开心。”姜湖说,“盛遥,你为什么不后退一步,让视野更宽些呢?到时候,你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盛遥深思了一会儿,笑了:“浆糊医生,我现在大概能把莫局调你进来这件事,和涨工资一类的联系在一起了。”
盛遥只是心思太重,却是个聪明的人,无论如何,姜湖都觉得他对自己的心情和处境会有更好的理解。然后事实证明,抠门的莫局给大家增加多少福利都是应该的,就在这时,姜湖的手机震动起来,一条短信进来,沈夜熙言简意赅地只有三个字:“看电视。”
盛遥病房里就有电视,两人打开电视,所有频道下面都在滚动一条新闻:本市今日上午十时,公交九十七路发生爆炸,四人受伤,包括一名儿童,幸运的是无人死亡,爆炸原因有关部门正在调查中。据悉,这已经是本市两天以来发生的第二起爆炸案了,警方人员透露,两起爆炸案的起因可能是同一种炸弹……”
第十八章 最后的绅士 二
平时加班加点就算了,周末还得接到沈大队长的追命连环Call,就有点悲剧了。出去和情人约会的得回来,好不容易在家宅一天睡会懒觉的人得回来,和妻女共享天伦之乐的得回来,在医院以另一种形式“加班”,开导青年人感情问题的也得回来。
沈夜熙面对着一堆头顶冒着怨气的脑袋,觉得自己其实也挺无辜。
警察同志这活儿不好干,究其原因之一,就是广大违法犯罪分子们太敬业,不管晴天雨天法定节假日,随时想犯事随时犯。
没日没夜,高危行业工资还就那么回事儿,怪不得局里那么多俊男美女都只能自产自销,原本同事之间不准谈恋爱这条,在莫局上台后第二个月就给撤了,这才给了广大公安干警们一点解决个人问题的活路。
这回抓狂的也不单单是他们,汽车爆炸案这种牵扯到恐怖组织的事情,相当的敏感,连市长那边都打了电话过来。
莫匆穿件外套的时间,已经把安炸弹的那位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怨念地看着安捷悠哉游哉地拿个喷壶去浇花——好不容易安怡宁那小崽子不在,能跟亲亲爱人单独相处的。
莫匆顶着一张晚娘脸,亲自出席紧急加班会,众精英们的怨念已经实体化了,办公室上空漂浮着一层黑压压的气,莫匆拍桌子:“都给老子化抑郁为力量,要不然下个周末下下个周末下下下个周末还得加班,加死你们!”
众人默……那个,档案室传达室什么的地方,还缺人不?
“局、局长……”门口一个值班的小探员噤若寒蝉地看着这一屋子人,战战兢兢地敲敲门。
莫匆眯着眼睛回过头去——唔,终于明白什么叫眼神如刀了。
“那、那个,市长、市长又打电话来了,找您……说……”
“说屁,你告诉他,催什么催?再催老子撂挑子,让他自己查去!”
“可是……”小探员要哭了,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跟市长说话啊。
安怡宁□来,翻译了一遍自家教授外形、流氓内里的老爸的话:“你就告诉市长,说局长现在正在紧急调集人员研究这个问题,一有结果立刻会向市领导报告的。”
小探员如蒙大赦,脚不沾地地走了,安怡宁一回头,见自家老爸正瞪着她,莫名其妙:“干嘛?”
莫匆:“你从哪学会这套的?”
安怡宁翻了个白眼:“我跟老爹耳濡目染的呗。”
莫匆撇嘴:“屁,他当年比我还混,那点迂回还是跟着我耳濡目染的来着。”
沈夜熙干咳一声,提醒某两个把话题扯到家庭生活上的两个人注意影响。
莫匆白了他一眼,人五人六地正色下来:“大家不用拘束,可以各抒己见。”
本来也没人拘束,大家那么熟……
于是被打扰了睡眠起床气挺大的杨大小姐也跳出来耍流氓了:“市政那帮斯文败类,见过炸弹没见过炸弹?恨不得小手指头上长根倒刺都得上绷带的主儿,当恐怖分子是吃闲饭的?好不容易公交车上混上两颗炸弹,一只耗子没炸死?”
以市里公交车的拥挤情况,这种情况下只有几个人受了不致命的伤,想来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威力的炸弹。
莫匆深以为然,不过毕竟身为局长,不能助长手底下人随口耍流氓的习性,于是开口说:“这个情况我已经和市长说明了,不过市长同志认为,虽然炸弹威力确实不大,但是影响极坏,非常破坏社会的稳定团结,容易影响社会秩序,造成人民恐慌。再者,凡事要防患于未然,我们不能真出了大事再想着要亡羊补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