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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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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挺受器重,因为打架受了处分,才被调到分局去的。”
    
    “是个暴躁的人?”姜湖问。
    
    “暴躁……这不大清楚,不算吧?”冯纪顿了顿,他的声音很粗,很低沉,说得特别慢,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似的,“不过人有点混是真的,喜欢独来独往。”
    
    姜湖一愣,冯纪补充说:“不过这也正常,大老爷们儿一个,又不是小姑娘家家的吃饭上厕所都结伴,好多都喜欢独来独往,我们把这案子接过来以后去分局打听过,他人倒是挺仗义,没什么坏心眼……”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顿住了,因为看见姜湖微微偏过脸,斜着眼看了他一眼,似乎闪着股子冷冷的光,说不出的轻慢蔑视感觉,沉稳如冯纪也忍不住一愣,心里刹那间涌上一股特别不舒服的感觉,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姜湖摇摇头:“你看,冯警官,有时候得罪一个人不在他有没有恶意,也许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记恨上。”
    
    冯纪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明白姜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觉得这年纪轻轻的“犯罪心理顾问”对人心的把握简直到了某种诡异的地步,闭上嘴,沉思起来。
    
    沈夜熙通过后视镜看了姜湖一眼:“可是记恨是记恨,一般人也只是会生出不待见某人,顶多了看见他落难什么的幸灾乐祸一下,没有深仇大恨,也不能把人活活打死之类的吧?”
    
    姜湖反问:“那你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会到多大的仇恨,才能把一个人活活打死?”
    
    有人想动你的时候呗——沈夜熙张嘴就想调戏过去,突然想起还有个姓冯的电灯泡在一边发光发热,于是咽了回去,摸摸鼻子,一本正经地说:“多大的仇也不至于吧?”
    
    姜湖想了想,说:“这道理其实很容易理解,就好比河里的长堤,不管多大力气的人用多大的锤子砸上去都没事,甚至卡车在上面开过去都没问题,能拦住江河入海的能量,但是小虫子长年累月地却能把它从里面破坏开来,一开始可能只是个小口子,突然有一天,就变成了一个谁都堵不上的大洞,然后可能整个大坝就坍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冯纪说。
    
    姜湖没好意思说自己就是这个意思,于是做高深莫测状没接话。
    
    冯纪想了想:“姜医生,你的意思是,凶手和被害者之间的仇恨是日积月累的?”
    
    姜湖沉默了半天没吱声,许久,才低低地说:“如果我想的是对的话,那连环杀手的说法就更不成立了。”
    
    第八十三章 审判者 六
    
    冯纪的出身和性格,造就了他这种脑子里没理清事情,就绝不开口的行为方式。
    
    姜湖说了“连环杀手的说法不成立”这句话以后,他至少沉默了两分钟,才缓缓地问:“姜医生,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连环杀手作案,凶手的杀人动机就应该是那种很具体的、很私人的,而不是出于心理或者生理动因的,我们的调查方向也该跟着改变,是么?”
    
    姜湖被他问得一愣,按照现在这“个”凶手作案的频率,每十天就会换一个地方,也就是说给他们调查的时间很短,而从张小乾昨天凌晨被杀,到联合专案组成立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多的时间,平时或者不显,但是在这种时间紧张的情况下,改变调查方向意味着什么?
    
    他下意识地看了开车的沈夜熙的背影一眼,这时候姜湖终于体会到,以自己的性格最多做个狗头军师,永远不是能果断拍板的那个。
    
    只要一想到,如果他错了,就意味着另一个地方的另一个警察会被以那种变态得几乎挑战人想象力的方式杀死,意味着他们再一次失去抓住这些个变态杀人凶手的线索,像是被牵线的木偶一样疲于奔命地追着尸体,回答冯纪的那个“是”字,就在他喉咙里卡了两圈,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沈夜熙是了解他的,知道姜湖沉默的片刻是什么意思,于是把话题接过去:“我们先看看张小乾的具体情况,如果事实真的能推翻‘连环杀手’的假设,我会提议马上改变调查方向。”
    
    沈夜熙话音不重,却隐隐透露出一种很坚定的东西,一种“事实就是事实,决定我下,出了篓子我担着”的感觉。
    
    姜湖陈述理由,沈夜熙拍板定局,冯纪点点头,暂时没别的疑问了,因为他突然有种预感,这个病毒一样蔓延在城市和地域之间的案子,会终结在这里。
    
    南城分局比起总局来,感觉上就好像差了一个等级,姜湖抬起头望了一眼,迈出去的脚步又收回来,偏头看了沈夜熙一眼:“夜熙,我突然觉得,咱可能不大受人欢迎……这案子分局出的事,为啥转到我们这里来?”
    
    这城市太大,开车过来都要一个来小时,还算是一路顺畅没堵车,要再赶上个上下班高峰期什么的,基本上车跑得还不如十一路快,就看见长长一路,跟车展似的,一溜小烟突突着,坐在车里能把人颠得皮肤都发麻。
    
    冯纪听出来了,姜湖的言下之意是,南城分局的人都死光了么?
    
    当然,纯良如浆糊同志是不会这么明着说出来的。
    
    沈夜熙带着笑意偏头看了他一眼:“死者遇害的地方已经跨区了,再加上这件事情影响比较大,上面批复下来是转到总局的。”他伸手揉了一把姜湖的头发,“年纪轻轻的老琢磨那么多事,你不怕掉头发?”
    
    他亮了证件,不大一会,里面就迎出几个人来,把他们带进去,冯纪走在前边,沈夜熙稍微落后了半步,趁人不注意,他轻轻地拉过姜湖的手,用指尖的茧子细细地摩挲着,然后在姜湖手心掐了一下,呲牙咧嘴地对他做了个鬼脸,用夸张的口型和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有我呢,想着案情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摆平。”
    
    这是大事,南城分局的局长亲自迎出来了,老头子也是快要退休了,一辈子风波不知道遇上过多少,临走了还赶上一出这事。客套话打太极之类的事情交给沈夜熙,后边两位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技术人员,遇上这种场景,就纯粹变成了跟着沈老大充门面的马仔两只。
    
    冯纪一边忍不住琢磨,这到底是大城市啊,人才就是多,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
    
    客套完了,先前负责这个案子的汪警官和钱法医,带着三个人到了停放张小乾遗体的地方。经过楼道里的时候,正碰见一个女警扶着一个中年女人走出来。其实仔细看起来,这女人年纪也不算特别大,衣着也妥帖端庄,这时候却显得特别憔悴,两条腿似乎已经撑不住她的重量,整个人靠在扶着她出来的女警身上,几根头发凌乱地从鬓角散乱下来,夹杂着银丝。
    
    走在前边的钱法医的脚步顿了一下,把这两个人让过去,娟秀的脸上带了点不忍,回过头来低声对几个人说:“那个就是死者的母亲,单亲家庭……据说死者是独子。”
    
    这回连沈夜熙也沉默了,他自己是无根水,没见过父母,这一刻却在和这个中年女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体会到了那种绝望的心情。
    
    他知道人因为心理或生理的动因,会做很多道德层面上看起来不那么正当的事情。比如饿极了会去偷,比如困顿极了,会去抢,比如这个城市里,有很多人夹杂在正常人群里,每天苦苦压抑着自己的变态癖好——恋童癖、跟踪狂,偷窥狂……
    
    可是沈夜熙突然想,那个凶手,他想要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么,看见这样一个还不算老的女人的世界一下子崩溃么?
    
    兔死狐悲,畜生都知道物伤其类。
    
    张小乾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台子上,皮肤泛着青色,两只眼睛大大地睁着,连冯纪看了一眼,也忍不住想扭过头去。
    
    汪警官轻轻地叹了口气:“张小乾是去年年底新调来的,这孩子论能力……可能还真不大够,说他家是孤儿寡母,其实也不尽然,他舅舅在上面有点门路,找了人让他进局里来,第一线的危险的活儿不让他去,也就算是个坐办公室的,正经是朝九晚五公务员待遇,一辈子都能平平安安的,谁知道……”
    
    沈夜熙一愣:“怎么,这小张平时不出外勤的?”
    
    “不是,在材料科。”汪警官说,“家里挺有钱的,他妈你们见到了,本来不那样来着,自己开个小公司,有车,整天去美容院的一个女人,原来见过一面,趾高气扬的挺不招人待见,小张出事以后,她那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打理的头发,一夜就白了一小半,你看她那样……其实……”
    
    他苦笑了一声:“其实……咱也不是仇富,平时里遇上这种光拿钱不干活的小二世祖,谁心里都有个疙瘩,可是看见他这样,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他不出外勤,下班应该很早,怎么会在凌晨被发现死在外面?”姜湖一时没转过这个弯来。
    
    汪警官轻咳了一声,古怪地看了姜湖一眼,发现对方一脸纯良且正直地望着他,顿时觉得这世道还是有希望的,起码还有这么纯洁的孩子。
    
    “小张已经结婚了,不过跟他老婆关系不大好,你看,人都这样了他老婆也没来,听说……在外面有些不正当关系的女人。”汪警官刻意强调了“些”这个字,然后接着说,“我们调查过,他出事那天,就是从一个女人那里回来。”
    
    “那女的人呢?”沈夜熙问。
    
    “拘留了。”汪警官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姜湖眨眨眼睛,沈夜熙赶紧低声告诉他:“大概也是个顺手牵出来给扫黄打非工作做贡献的。”
    
    前者这才恍然大悟状点点头——唉,这男人有时候纯良得真是让沈队感叹,捡到宝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位张……张警官的私生活非常不检点?”冯纪插嘴进来,目光已有所指地看着台子上被阉割过的尸体,“所以他的死因会不会是……”
    
    汪警官和法医对视一眼,汪警官压低了声音:“按理说,没烟儿的事我不该乱说,不过私下里,是有人这么传,尸体发现的地方不是还有那两个字么?都说是小张这人太那个,遭了报应了。”
    
    姜湖弯下腰,凑近了尸体,张小乾虽然不出外勤,不过身材还是不错的,肚子上甚至能看出六块腹肌的形状,应该算个高大的男人,他有些疑惑地摸摸下巴,问法医:“这个死者身体里有麻醉药的痕迹么?”
    
    钱法医摇摇头:“没有,但是你看,有捆绑的痕迹……还有他是活着的时候被阉割的。”
    
    姜湖皱起眉,沈夜熙觑着他的神色就明白了些,问:“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不像是男人做出的事情?”
    
    姜湖点点头,指了指尸体上的创口:“这不是简单粗暴的切除,从手法上看,更像是个受过外科或者医学训练的人,而且……做得很精细。”
    
    沈夜熙开始觉得有点恶心了:“就是说在张小乾死之前,有人把他绑起来,然后让他亲眼看着,用很细致的手法阉了他么?”
    
    姜湖的望向钱法医,钱法医双手插在工作服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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