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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箫古起身,“哎~~~我怕麻烦,可是,看来不得不麻烦呢,那么,就从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开始好了。”回首一笑,带上残忍。欣赏着罗风蓦地沉下的脸。
转身,向门口走去,箫古一直没有延伸进双眼的笑慢慢绽放。罗风坐在椅子里,脸色铁青,他知道,这个箫古,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才会越来越着急抓紧时间除掉,没想到一次次都出师不利,这次更是把自己伤个不轻。
“等等!”罗风声音低沉的唤了一声,身子也塌了下去,箫古依言停住,却没转身。
“不要伤害裴熙!”这句话好像花尽了罗风所有的力气,他闭上眼,双唇颤抖,这个选择对他来说,很是痛苦,代表他在罗雄坟前说的所有承诺即将成为一纸空文,即将一辈子带着愧疚而活,可,裴熙,他无法把他推出去。
“哦?”箫古轻柔的发出疑惑,扭头看着面色痛苦绝望的罗风,“怎么不伤害法?”罗风慢慢睁眼,侧头看箫古,眼神里一片灰败,“你想要什么?”
本来以为自己会很爽,可,真正面对低落无比,甘愿臣服的罗风,箫古只觉得心里全是冰凉凉的郁结。
转身,箫古重新坐下,脸上的神情少了很多之前的尖锐,“其实,我很想问你,为何这么恨我,非要追着我,置我于死地。”
罗风嗤笑,“明摆着,你害死了我唯一的亲人,此,血海深仇,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我害死?真是笑话,我想问问你,你的好弟弟有没有告诉你他是如何驱使厉鬼来害我,遭受反噬,还不依不饶,自食苦果,却怪到别人头上,如若这么看,我因为他改变了人生,我是不是该给他挫骨扬灰?作为哥哥,弟弟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会不知?”箫古沉脸,语气严厉。
罗风半晌不语。
“你们不该一线生机都不给他留。”罗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箫古,说道。箫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呵呵笑起来。
“简直可笑,我那时只是个普通人,我不给他生机?到底是谁不给谁?三尸蛊难道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吗?他做的那些好事,难道是我指使的吗?自己找死,又被纵容,这个结果,别说,你真的觉得意外。”箫古毫不留情的一针见血。
罗风哈哈笑起来,慢慢捂住脸,“到底是我的溺爱,纵容害了他,是我没本事,给不了他要的名利,是我,哈哈,你说得对。”
箫古微微怔住,罗风疯狂的笑着,脖子上青筋暴现,脸庞痛苦的皱起,他却还不停,直到笑的呛出了血。
无疑,箫古的这段话成了压倒罗风精神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直以来,他都活在矛盾,纠结中,没有人来和他说这些,他也不愿意说出心里的郁结,久而久之,越来越偏执,越来越不敢面对自己。
也许,一次一次,不顾身体上的反噬去害箫古,他是不想活了吧,只不过借由杀死箫古为自己找一个理由。裴熙成了天平另一端的微弱却无法忽视的存在。只能,越来越往死胡同钻。
现在,箫古跳出来,把他还留在世上的目标断了,罗风无法承受心理蜂拥而出,尘封已久的心思,接近疯狂。
碰!门关上的声音,裴熙出现在房门口,愣愣的看着独自发疯的罗风。轻轻走过来,慢慢抱住罗风的头,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如轻风一般温柔擦去罗风嘴角的血痕。
箫古知道自己该走了,罗风如今的境况,是无法在对他造成伤害了吧,不过,为保万无一失,骨玉帮那边选好的监视人员还是得安排下去。牵扯到洛羽,不允许有一分不妥。
“他这样子,最好带他去医院看看吧。”毕竟是一条人命,仇归仇,恨,谈不上,于他而言,倒也不是高尚,神圣,只是,不是至亲至爱的人,一点多余的感情都懒得给。包括愤怒,怨恨。
裴熙抱着还在笑的罗风,脸贴上他的头顶,蹭了蹭,“他这样子,也许是好事,他,太累了,需要休息了,他太倔,一直不肯听我的。那个弟弟,何时把他当哥哥看,他就是不愿意承认事实,真是傻,我愿意为你去杀人,帮你,其实是希望有一天,你能看我一眼,愿意为我笑一笑,哪怕,是一分钟也好,没想到,如今心愿达成了,却只能在你疯掉的时候,我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永远陪着。”
箫古没有听完裴熙一反常态的喃喃自语。只是轻轻带上门。
素来,痴情余恨,那么他和洛羽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二人世界
骨玉帮的一切开始朝箫古预想的方向慢慢行进,他这个教主,也跟着慢慢成了闲职。
自从,罗风心理崩溃后,箫古的一桩心病总算是了了。经常到小九的店那儿晃悠,把之前的古物贩子身份又拿了起来。
负责监视罗风,裴熙的人,很替他不值,搞不懂,为啥,敌人就摆在面前任宰任割,箫古就是不下命令扫除,这可是上门挑衅的狂妄之徒啊。于是,背地里,想方设法给罗风,裴熙创造小事件。势必秉承‘我不打你,就恶心恶心你。’原则。枯燥不已的监视因为每天的挖空心思想着欺负人法子而精彩丰富。
对此,箫古,睁只眼闭只眼。
监视人员强烈要求延长监视时间,裴熙却找上了门。
“恩?罗风呢?你舍得把他一个人扔在外面?”箫古给他倒了杯清茶,裴熙接过来,抿了一口。
这段日子,他也不好过,白天照顾罗风,晚上出去工作,和以前正好颠倒,罗风多亏了他,这么多年才过的那么潇洒,吃喝拉撒,都是裴熙在打理。凭这一点,外加偷偷在罗风和他对决的时候,放过两次水,箫古对裴熙印象尚可。
痴情,专一,沉默,无怨无悔,总是能得到同情的,箫古是人,况且一向心软,裴熙和他并没有直接的恩怨,经过几次接触,没有到朋友的地步,倒绝不再是敌人。也能讲上几句话。
裴熙对着萧古,很轻微的笑了笑,“有你的人在,我不担心。”
瞧瞧哦,这就是胆魄,要不是确定他不可能撇下罗风,箫古真的想说:你那么有能力,浪费在罗风身上,真是太铺张了。
两人喝着茶,裴熙喝了半杯,望望箫古,“我要带他走了,来辞行。”
箫古哦了一声,放下杯子,静等裴熙往下说。
“这些是他捣鼓的东西,也许对你有用,这瓶是那天撒的药粉的解药。”裴熙把东西摊在桌子上,一一做着说明。
解药正是大红需要的,这段日子的愧疚总算是得到了救赎,箫古一高兴,不由得大声咳嗽起来。
裴熙看看他,眼里露出抱歉,“其实,罗风不想杀人…”说了一半,或许是觉得自己说的太可笑,闭了嘴,不再说。低头,独自踌躇着。
“咳咳,那天,我看的出来,你下手并没拿出全力,之前的那次,抢在罗风前面踢了我一脚,与其说罗风不想杀人,倒不如说,是你一直在拖着他,不让他陷进去。”箫古喝了口水,顺顺气。
“但,的确给你造成了伤害,我知道,不关你的事,他弟弟的作为迟早要出事,可,我说再多也没有用,他把弟弟看得太重,太重。”
“所以,才不敢爱你,他不是不想,是不敢吧。”箫古和裴熙对看一眼,互相笑了笑。
“有时候真的羡慕你,你很勇敢。不像我们,谁都不敢更进一步。”裴熙自嘲般的摇头苦笑。
“是么,所以才不肯下死手,处处给我留情?还真是多谢了。”箫古心情轻松,有意打趣裴熙。
裴熙被捉弄了个大红脸,吭吭哧哧的把清茶喝完,站起来,略带拘谨的说:“离开前,想带他在s市再看看,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把暗哨撤了?他现在很安静,不会再打扰你的,真的。当然,他和罗雄做得,对你产生了不可磨灭的伤害,我什么都没有,暂时没有资格说弥补的话。”
箫古摆了摆手,“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看好他。”裴熙脸上闪过惊喜,一掠而过,不让自己显得太无礼,裴熙弯腰鞠了个躬。默默无言的走了。
最大的惩罚是剥夺生命吗?或许像罗风那样,无法说爱,无法承认自己,才是最残忍的。
拿上解药,箫古直奔医院,向葵见他来了,虽然很想挤出笑容,奈何愁眉苦脸太久,挤得很费劲,箫古赶紧把他起开。
“回去收拾收拾,我带了解药来,到时候,大红一睁眼看到你这死样子,估计得后悔能重见光明。”
向葵嘴巴咧了一下,及拉着拖鞋,啪嗒啪嗒窜了出去。
对于大红的病症,医院给出了一堆名词,结果就四个字:节哀顺变。
四处张望,见没人,箫古把解药撒进了大红的眼睛里。
向葵以最快的速度,在两个小时内,完成了修剪发型,更换衣服,挑选鞋子,整理面容,四大艰难任务。
等他站到病房里的时候,偏偏巧,大红醒了,向葵连忙把箫古挑到旁边,笑嘻嘻的看着大红。
“搞的这么帅,你还挺有闲情逸致的嘛。还笑得那么没心没肺,几个意思?”一通冷嘲热讽,向葵望望大红,委屈的扭头寻找罪魁祸首,才发现,箫古早就溜了。
“快点,还不过来扶我起来。给我镜子,我看看有没有毁容。”大红缓缓瞪一眼向葵。
“是,是,你没毁容,还是那么漂亮,就算毁容,我也愿意看。”向葵一个劲的答应着,一不小心把心里话双手奉上。
死一般的沉寂!
‘好讨厌的沉默!’大红,向葵,同时在心里这样想。
箫古屁颠颠的回了家,一进门,就把给黑羽买的东西甩到了沙发里,小竹,小叶这两个野孩子,整天不着家,一听说,五花爷和琼花阿姨要带他们回去山里,马不停蹄的开始疯玩,老念叨着要赚够本。
骨玉帮上下,对这两个十岁左右长相的家伙好得不得了,全程陪玩加保护。小竹小叶一个活泼,一个木讷,性格大反差萌,还真讨到了不少优待。把他们给乐的,更乐不思蜀。箫古藏了很久的黑老大身份曝光了之后,他们都抛到了一边,理都没理。箫古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石头要上学,因为基础不好,所以一回来都是埋在书堆里。箫古的身份被公开后,石头没说什么,但是,过了几天,石头拿来了一张宿舍申请单,让已经接手监护权的箫古签字,怎么劝都没用,只好从了他,箫古可是难过了一整晚呢。
不过,这么一来,和洛羽的二人世界计划就可以顺利开展下去,想想,哎呀!好期待。
“洛羽,我回来了,黑羽还在睡觉吗?”箫古一个人的时候就没个正形,鞋子都是用甩的去脱。飞掉两只鞋,箫古顺手把沙发里的袋子拎起。光着脚丫朝里走。
房子刚买来的时候,箫古不想麻烦,干脆将之前的东西都搬了来,所以这里的风格大半都是和之前租住的小屋没什么两样。
浴室里的洗衣机在嗡嗡作响,洛羽抱着黑羽正站在洗衣机前,看着衣服滚来滚去,没有听到箫古的话。
倚靠在门框边,箫古交叉双腿,笑眯眯的看着洛羽。媳妇儿就是贤惠,瞧瞧,我不在家的这两三个小时里,就开始干活,把家里搞的…。
随着心里的想法,眼珠越过客厅向更里面瞧去,箫古的想法立刻被掐死在半道,你么,这台风过境的乱七八糟走廊和卧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