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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娘家倒了,她还能靠谁呢?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我的娘家不能倒……”
喃喃自语的官歌昙一看到丈夫自楼上下来,急病乱投医的拉着他的手哭诉。“京兆,你帮我想想办法,要怎么才能救我娘家,我爸妈年纪都那么大了,再活也没几年……”八十几岁的老人,要他们怎么面对这个打击?
“别急、别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司徒京兆安抚着她。
毕竟是结缟二十九年的老夫老妻,纵无男女之爱也算是亲人了,他不会真的置之不理。
她抽抽噎噎地低诉,“我刚接到大哥打来的电话,他说公司的资金一夕之间被掏空了,不得不宣布破产倒闭,还欠了一大笔债务。”
“是吗?”他毫无讶异,只感慨地一叹。“他们扩充太快,野心太大,还没了解对岸的政商形势便贸然进军大陆,我早猜到撑不了几年。”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像有人刻意搞鬼破坏似,一下子就垮了,让人措手不及。
“你早知道为什么不警告他们?”她不禁怨起丈夫,认为他故意放手不管。
“我说了,可没人肯听,反笑我太保守,要赚大钱就要敢冒险。”他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任凭他们去闯。
司徒京兆疲累地揉揉眉心,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济,才五十五岁的他在这些年急速苍老,外表看来已像六十好几,背也稍微驼了。
司徒家表面上相安无事,私底下暗潮汹涌,他也感觉得到这股不平静,他极力地维持,勉强不让一个家四分五裂。
“爸妈当年对你有恩,帮司徒家渡过难关,这回你也帮他们吧!不能见死不救。”她担心的是娘家若没法振兴,她的下半辈子该怎么办。
到了这把年纪,她还是害怕丈夫的狠心离弃,即使儿女都大了,她仍当丈夫是天。
“帮?”他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咦,公司也出事了吗?”瞧他一脸心事重重,她抹抹泪关心。
“有人大量抛售公司股票,股价如今一路下滑,几乎跌到谷底。”股东们睑全绿了,直说一张股票不如一张纸。
“什么,真有这种事?”为何她毫不知情,每天还和一群阔太太打牌、喝茶、逛街。
司徒京兆肩膀重得抬不高。“再这么下去,我们也会步你娘家的后尘。”
他老了,也不求什么,就算银行存款变少,大不了学老朋友上山种果树,当个与世无翠的老果农。
“孩子们知道这件事吗?”他们多少也能帮上一点忙。
他摇头。“最近这几个孩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个个不见踪影。”
“那要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她享受惯了,可吃不了苦。“我还在想……”
官歌昙看丈夫支着头想不出办法,忍不住发怒地埋怨道:“都怪你当年在外面乱搞,不好好守在家里,才会让公司营运渐走下坡。”
“你这女人在说什么浑话,也不想想你做了什么,我没怪你,你还敢怪我?!”要不是念及夫妻情份,他早让她因杀人罪坐牢。
“你不怪我为什么跟我分房?十几年来也不肯碰我一下,我当年也没想到会误杀你外面的女人,要不是她多事抢我的刀……”她也很懊悔一时冲动,一见抢她丈夫的女人就在面前,眼一红就做出傻事。
“那是她太善良了,没看穿你在作戏,要不然她现在还会活得好好的。”一想起心爱的女人,司徒京兆忍不住悲从中来。
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先离婚再娶她,为了事业不得不隐瞒他有家室的事,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
“什么嘛!我也好心地帮她养儿子……”官歌昙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出声。“对了,老四不是有一笔信托基金,再加上这几年的定存,应该有不少钱吧?”莫春色留下上亿的遗产给他,而他们基于补偿心态,每年固定在他户头存个一、两千万,现在算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你想做什么?”他是不可能动用儿子的钱。
她无一丝愧疚地说道:“应应急嘛!先拿来用用,以后再还他。”反正他也不会知情,钱就放在银行里,挪用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不行,那是他的钱,我们无权使用。”他已经对不起孩子的母亲了,不能再错上加错。
“一家人分什么彼此,你这个老顽固在坚持什么?我们……啊!悔,你回来了,我们刚好有事问你,你快过来……”真是老天都在帮她,说人人到。
“老婆子……”别胡来。
刚一进门的司徒悔瞧见父亲正用不赞同的目光向妻子使眼色,而当作没看见的官歌昙则异常热络,像抢到限量版名钻般双眼发亮,他当下心里有数了。
戏,终于要落幕了,大家不用再戴着假面具过活。
“来来来,阿悔,你都满二十了,日子过得真快呀!一转眼都变成有担当的青年了。”多年的栽培之恩,他也该报答了。
“不,二十二了。”他早成年了。
她脸上一闪尴尬,笑得不太自然地拉着他的手入座。“不管是二十还是二十二,都是司徒家的孩子,我们是一家人。”
“有什么事吗?”
他单刀直入的问法,让兴头上的司徒夫人楞了一下。
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也极力地想表示没偏袒任何人,一视同仁的爱护,可是用不用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给予司徒悔的笑容明显虚假了许多,甚至偶尔会流露出厌恶。
小孩子的感觉最直接,谁待他真心、谁待他假意都清清楚楚,有些事真的勉强下来,不是亲生的终究有差别。
“呃,是这样的,你父亲的公司出现一点周转不灵的现象,我想你有一笔钱摆着不用……”
她话还没说完,司徒悔已先一步开口——
“可以。”
“可以?”她喜出望外,用着得意的眼神向丈夫邀功。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别高兴得太早,待会可就笑不出来。
“哎呀!别说一个条件了,一百个条件都不成问题。”顶多利息照算嘛!能有什么要求。
司徒悔背往后靠,将双手搭放在小腹。“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也就明说了,只要你跪在地上求我,我马上把钱拿出来。”
“求你?”官歌昙顿时傻眼,嗫嚅地看向同样一脸惊讶的丈夫。
“甚至你娘家的公司我也救得起来,不用灰头上脸的四处借贷。”他等了十五年就为了这一天。
“你……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娘家的事?”她也是刚刚才接到通知,为何他会早一步得知?
司徒悔笑了,却让人由脚底凉到颈。“疑惑?需要我为你解答吗?”
“你说。”她不信他会晓得比她更多的内情。
“其实很简单,只要找几个人,虚设三、五个公司行号,官家的资金就如潮水般涌进,还怕给少了拚命加码,倾家荡产的送钱来。”
“你……你为什么……”她的手脚发凉,感觉一股惧意在全身窜流。
“因为官家的钱全进了我的口袋,包括司徒家百分之六十的股票也在我手中。”这两家的兴衰全在他掌控中。
“为什么?”问话的是脸色沉凝的司徒京兆,他不懂儿子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虽然说从他到司徒家以后,他也没和他多接近。
司徒悔看了一眼父亲,冷笑地扬唇,“我母亲。”
“我就是你母亲呀!悔,你……”官歌昙急切的认亲,以为他早就忘了亲生母亲莫春色。
“杀、人、凶、手——”他一个字、一个字冷冷地吐出。
司徒夫妇闻言同时面色灰白的抽了口气,惊喘地失去声音。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们司徒一家人联手逼死我的母亲,你们可以假装若无其事,但她的血仇我会替她报,你们一个也别想安心过日子。”
第十章
“什么,我大儿子出车祸,撞上山壁……嗄?我家老二被泼盐酸,正在医院急救……”
官歌昙还沉浸在司徒悔揭露的真相中,久久无法回神,没想到连续接获两通警方打来的电话,她一听气血冲上脑,没来得及回应便当场昏厥,倒在电话旁。
原来被人绑至山区的左翡翠趁机脱逃,所幸未被施暴,但因路况不熟在山里迷了路,拨了通电话向情人求救。
怕她受伤的司徒堂心急如焚的驾车上山,车速越开越快一时没注意对向来车,为了闪一辆货车而急转方向盘,整个车头撞向山壁。
而司徒庆在百般思量之下,决定孤注一掷向他所爱的女人告白,不管结果如何,起码他勇于跨出这一步,不再原地裹足不前。
但是想刺杀情敌的白清霜反被她空手夺刀制伏,再加上受骗伤害了最好的朋友,怨恨和愧疚交杂,精神上受了打击而有些恍惚,刚好遍寻不着的司徒庆出现面前,她偏激的认为是他破坏了她和司徒悔的感情,气愤之余便抄起身边的“水”一泼。
孰知那是佣人随手放置的盐酸,用来清除浴室马桶的污垢,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朝人泼洒,造成司徒庆脸部严重灼烧,有毁容之虞。
“去换掉。”
“不要。”
“马上换掉。”
“休想。”
“唐破晓——”咬牙切齿的男音隐含熊熊怒火。
“怎样?”他想咬她不成?!
“你想我再揍你一顿吗?”这次他会用另一种方式,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唐破晓得意的仰起下巴。“姑姑把那支特制的油性签字笔送给我了,我想你的背还有很多空间,刚好可以让我发挥作画的天份。”
“你……算我求你。”他低声下气的恳求。
“不好,雨葵、漾锦她们穿的比我还辣,我不能被她们笑没种。”她绝对要惊艳全场。
司徒悔气得青筋快爆开。“你是女的,本来就没种。”
今年的秋日祭是有史以来办得最成功的一次,不只学生笑得阖不拢嘴,连校外人士也赞誉有加,直呼有趣,明年还要来参加。
不过包括理事长在内的老师、教职人员可就高兴不起来,个个如丧考妣地遮遮掩掩,抄近路回到休息室,扬言下一次的秋日祭绝不出席。
举办单位是高中和大学部学生会,但出主意的是一群小弟弟、小妹妹,他们这一次不设摊位了,以校园演唱会方式开场。
谁也没想到高中部学生会成员居然这么会唱,唱功丝毫不逊当红歌王歌后,会打鼓、会弹电吉他,还会四手联弹,将气氛炒到最高潮,每个人都High翻天了。
最精采的是射水球,一次一百,目标是全校师长,会长梅雨葵说了,学生们射中师长的哪个部位(指脸),便能任意指定学生会任一成员送上香吻一枚,亲吻被击中的同个位置。
老师的脸青了,学生们疯了,而满地是破掉的水球,光是这一项活动,两小时下来净收上百万,可见大家多热爱与支持。
而之后进行的最后项目,当然是众人最期待的舞会。
“悔,你不希望我变漂亮吗?”唐破晓用画上眼影的美眸眨呀眨,装得楚楚可怜。
他的心,动了一下,差点吻上她樱色的唇办。“你本来就很美,不需要衣着来突显。”
“是吗?可是我感觉你不太满意。”因为他的眉头始终是皱着,不曾舒展。
“如果你可以换一件衣服,相信我的心情会好一点。“而不是防着全场的雄性生物,用凶狠的眼神逼退他们。
“我的衣服有什么问题?是知名设计师为我量身设计的。”非常的时尚,她很满意。
“太露了。”如果让他知道是谁设计的,他一定拧掉他的脑袋。
某个很娘的设计师勾起莲花指,匆觉一阵寒意掠过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