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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惟恐妄受池鱼之殃。
金海恬快抓狂了,两个男人为她打架,她一点都不觉得光荣,她想到的是名誉问题,她快要成为国际名模了,万一这件事爆发出去,影响了她的模特儿生涯怎么办?
“奕南!”甫进门的卢詠歌吓了一跳,她没有看错吧,奕南在跟人打架?
今天报社的同事为她饯行,餐厅就在附近,吃完饭,她信步走到AB酒吧来想松驰一下,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种火爆场面。
“你认识奕南?”金海恬像抓到浮木般,急道:“麻烦你快把他带走,我们三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闹到警察来抓就难看了。”
卢詠歌锁着眉头,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与奕南的缘分总是少了那么一点点,相见也见得这般惨不忍睹。卢詠歌将浑身挂彩和酒味的奕南带回自己的住所,她一路都沉默着,她不想再说他什么了,将他带回她家只是出于道义,没有别的意思,免得奕东和芳姐他们看到他这样又要担心个老半天。
“水……”奕南躺在她床上沙哑呻吟。
他知道是卢詠歌硬把他带离酒吧的,他的伤势没那么重,酒意倒浓得很,那些他不由分说喝下去的酒发挥作用了,酒混和着喝,后座力强得要命,现在他的胃可难受极了。
“喏,水,喝吧。”卢詠歌扶起他,把水杯送到他唇沿。
她咬住嘴唇,荒谬,为什么他为别的女人打架,替他处理善后的却是她?
喝光一大杯水,奕南总算感觉好多了。“詠歌……”
让她看见他为别的女人打架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他会莫名的想对她解释打架的原因其实有一半是因为她带给他的烦躁与不安?
她叹了口气,真的无法对他板起面孔,反正都快离别了,她就再纵容他这一次吧。
“什么都别说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告诉你大哥他们的,今天晚上我睡沙发,不舒服再叫我。”
她转身要走,奕南倏然伸手拉住她手臂。“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金海恬……”
听到金海恬的名字,卢詠歌那又受伤的心痉挛了一下。“你不必说,我真的没有兴趣知道。”
“不!你非听不可!”他额上的青筋凸了起来,急促的说:“那个人自称是金海恬的男朋友,他突然出现,揍我一拳,我……
卢詠歌甩开他的手想奔出房去,她真的不想听地叙述他如何英勇保护女友的经过,他为什么这么残忍,非要她听不可?
奕南跳下床,一下了拦住她的去路。
“你让开!”她死命推开他。
“不让!”他干脆将她抱起,粗鲁的将她推倒在床上,并顺势压住了她的身体。
卢詠歌一脸惊悸且慌乱,大眼睛黑幽幽的瞪着他,他做什么?混球的要把她当金海括的替身吗?
“别走好吗?听我说。”他喘着气,一脸无可奈何,因为他真的拿倔强刚烈的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暗哑地问:“为什么你连听也不听就想走,我真那么面目可憎?”
她闭了闭眼,长长的吸了口气。“你究竟想说什么?”她的声音同样沙哑,面颊红晕一片。
真该死,她怎么那么没用,尽管知道他爱的人不是她,面对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她却依然心跳不已。
她还是爱他的,不是吗?
她真的无法自欺欺人。
“小詠歌……”奕南看着她,脑中一片空白,热切的情欲从他心底窜起,他想占有她,不让她去找别人!
自从他发现自己早已爱上她之后,他就恨不得能像此刻这样抱她、抚摸她、爱她,现在他的愿望总算实现了,他若记得自己原本想跟她说些什么那才有鬼,此刻,他只想吻她,或者,与他做爱。
他那深情又深切的凝视卢詠歌心跳加快,她被动的回望他,他为何和这种眼光看她?
她低叹一声,要弄清楚,她可不是他最爱的金海恬呵。
奕南皱起了眉,看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在想别的男人吗?那个身在纽约、她很欣赏的男人?
真该死!他不许她想。
他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他沾染了酒精的热切舌尖探进了她口中,迫不及待的与她交缠。
不放过,不放过,他要留住她,用他的唇、他的身体……
卢詠歌热切的反应着他的吻,这个吻她像等了一辈子似的,她根本无法抗拒他的诱惑。
他们吻得昏天地暗,他的手滑进了她衣服里。顺着她柔腻纤细的腰身而上,轻易的解开了她的内衣。
事情的发展一发不可收拾,严重脱轨失序,奕南急切的脱掉她的衣物和自己的,他要她的胴体完全属于他,带着对“那个男人”的吃味,他猛然对浑身没了力气的她进攻。
她傲然挺立的双峰随着他阵阵爱抚而紧绷,他轻含挑逗,缓缓分开她僵直的大腿。
卢詠歌一点都没有要拒绝的念头,她的心属于他,她的身体当然也要属于他,除了他,她也不愿别的男人碰她的身体。
“奕南……”她不由得轻喃他的名字。
她的回应叫他狂野,他渴望的再度封住她的唇,激情难耐的进入她体内,翻腾的欲火撩起,他巡礼着她的娇躯,都属于他的了。
第九章
奕南醒来时已经有好一阵子了,詠歌背对他睡着,她光滑的背那么诱人,他却没勇气再爱她一次。
事情愈来愈错综复杂。
他在酒吧里因为一个自称是金海恬的男友的人而打架打得浑身挂彩,命运之神像在挑衅他,偏偏让詠歌目睹那一幕。
他知道詠歌在无可选择之下只好将他带回这里,他原本只是想向她解释自己打架的原因,却忍不住占有了她。
他真该死,她还是个处女呢,他却……
他的辣手也摧过不少娇花,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难过。
哈,占有一个他喜欢的女孩也会让自己难过?
这很不可思议,便却是真的,他真的难受极了,因为他并不想让事情如此发展,偏偏事与愿违。
如果他身边没有一个金海恬,而詠歌在纽约也没中意的人,或者昨夜会是个甜美的订情之夜,他也会从今以后好好收心,好好珍惜詠歌。
但世间没那么好的事,非但现在金海恬一步都不愿离开地,詠歌更是心有所属,她马上就要飞去地球的彼端与她的意中人共事了,昨夜的一切只会让她懊恼后悔,她的纯洁毁在他这个不肖恶徒的手里。
想到这个,奕南不由得坐起身,抱着头痛苦的思索起来。
事实上昨晚醉的是他,她没有醉,她可以阻止他,在他什么都没有做之前,她应该阻止他。
为什么她不抗拒,反而接受了?
是逆来顺受吗?
不,他并没有对她使用暴力,她大可推开他,大叫非礼,也可以打昏酒醉又意识薄弱的他,但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顺应着他、反应着他、接受着他。
如果她心里有别的男人,她应该很抗拒他的触碰才是呀,为什么她反而要对他的新近表现得那么渴望?
他百分之百可以确定,当他吻她,她甚至是喜悦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跟詠歌上床了,发生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关系,甚至她倒霉的话,还有可能会怀他的孩子,都那么亲密了,他却到如今还摸不透她的心,不知道她对他是何感觉。
他真的好想再吻她、再抱着她入眠,最好可以睡到晚上,那他会再度疯狂占有她。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昨夜是激情难耐、是糊涂,他若再占有她就是侵犯了,那连他也会看不起自己。
奕南迅速起身拾起散落一地衣物穿上,苦恼的回望床上熟睡的卢詠歌一眼,打开房门离去。
没有多久,大门开启的声音传进了房间,大门再度关上之后,屋子便恢复一片静默之声,卢詠歌仍旧闭着眼睛,她不想睁开,她知道奕南走了,然而房间里还飘浮着他的气味,男性的气息。
她是那么乏味的女人吗?乏味得令他即使知道昨晚是她的第一次,也吝于给一些温存?她真是痴心妄想,即使与他发生关系又如何?他仍旧是位金海恬的男朋友,她也即将要到纽约去进修,这个事实没有改变。
虽然,她没有亲口说她爱他,但她已用自己的肉体倾诉了一切,一个女人会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男人,那不是爱是什么?
她痛楚的想,奕南用行动回应了她,即使拥有她的肉体,他的心也不属于她,所以他离开了。
他的举动好伤她,但也救赎了她,起码如此一来,她就可以走得很潇洒,也了无牵挂了不是吗?
是的,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毫无牵挂了。奕南疲惫的回到家里,幸好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该上学的也去上学了,才不致对他挂彩的样子大惊小怪。
他原打算一进门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死都不出来的,可是客厅里却有一位意外的访客在等他。
“金小姐等你等很久了。”芳嫂偷觑着金海恬,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让她没有多说些什么便退了开,奕南那不悒之色也让她暂时没开口询问他身上的伤从何而来。
金海恬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她笔直的走到奕南面前,满脸歉意地问:“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有没有看医生?”
“这不重要。”他蹙着眉头。“倒是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她大概是来看他的死活吧,昨天打得那么严重,她不会担心才有鬼。
他已经决定了,不管詠歌的心属于谁,他都要和金海恬分手,他很确定一点,他根本就不爱金海恬,当初他想追求她的那份感觉完全走样了,他们在一起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他只想跟詠歌在一起,但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若他那些兄弟们又要问他为什么?妈的!因为泳歌爱的根本不是他!
“我欠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总不想白白挨揍吧。”金海恬无奈的笑了笑。“我想你已经猜到了,那个马崇耀的确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奕南点点头,疲倦的在沙发坐下,顺手点了根烟抽起来,他懒洋洋地问:“你确定你们已经分手了?”
他对金海恬的罗曼史没什么兴趣知道,既然她要说,他就姑且听之。
“我们已经分手三个月,他不甘心,一直纠缠我。”金海恬恨恨地说:“他占有欲强、偏激,又是个暴力狂,我对他真的很厌倦,直到他撞见我和一位男性朋友吃饭,失控打了我一巴掌,我才执意跟他分手。”
“你做得很对,那种男人的确令人头疼。”原来超级名模的情史也这么不顺遂,他们现在算是同病相怜吧。
金海恬笑了笑。“我不会和马崇耀复合,但我也不会继续跟你交往,毕竟你爱的也不是我。”
奕南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问:“何以见得?”
“你心知肚明。”她看着他。“跟我在一起时,你一直心不在焉,你心里有别人,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瞟了金海恬一眼,挑挑眉毛。“你的意思是……我们分手?”
他不会那么好运吧?才刚想和金海恬分手,金海恬就自己开口,如果真是这样,他就再也无后顾之忧了,他与詠歌两个人,起码他已经恢复了自由身,或许詠歌那意中人对她根本没意思,那他还有可能重新追求她。
事情发展至此,他真要喝采一声,金海恬不愧有现代女性的风格,敢爱敢恨,绝不拖泥带水。
“当然!”金海恬扬扬眉梢。“没有爱的爱情岂不可笑?”
“算你识时务,懂得知难而退。”奕北冷漠的声音响起,一身休闲便装的他从楼上走下来。
“奕北?”奕南有丝意外,他以为对屠氏向来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