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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是吗?我记得昨天有人负气攀上山壁,遗差点摔到山谷底一命呜呼哀哉呢!”
和他上床的事实没让段祖儿脸红,但一提到她差点趺落山谷,却让她彻底红了睑.老天,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遇到这男人,自己尽做些不按脾理出牌的事?她平时的冷静聪慧到哪儿去了?
云之鸿紧紧瞅着她,从她红晕的双颊,散乱的长发,尖挺的双峰到玲珑诱人的曲线,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他微眯着眼睛弯下腰拿起已经被火烘干的衣服给她,“把衣服穿上,否则我不知道自己又会做出什么事!”
段祖儿又羞又气地抢过衣服.也顾不得他就在旁边虎视眈眈,当下七手八脚穿了起来,然后丢下一句:“我要走了!”拔腿便奔出小屋。
云之鸿见状开口喊住她..“你去哪儿?”
“回家!”段祖儿没好气地大喊,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只怕自己又要让他占便宜了。
“现在不能走!”
“为什么?”她匆地回头,一接触到他深邃黝黑的双眸顿时又低了下去,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他实在有与世隔绝的必要。
“我还没做饭给你吃啊,你怎么可以现在就走呢?”
一听到吃饭,她的眼睛都瞪大了。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早就很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于是她决定忘掉刚刚打算让他舆世隔绝的想法。又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他
面前。“你有东西可以让我吃吗?”
“当然,但是你不能吃太多,否则我就得饿肚子了。”
段祖儿乐得点头,然后又很狗腿地说:“我可以帮什么忙?”对她而言。只要有吃的,其它好商量。
一眼看穿她在打歪主意的云之鸿,忍俊不住地笑了出来。他长这么大,从没遇过比她更会吃,更爱吃的人呢!奇怪,女人不是都很怕胖吗?怎么这小辣椒恰恰与人相反,一餐不吃就快昏倒的模样?更奇怪的是,她竟吃不胖,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亲眼看到她每天狼吞虎咽,自己的吃不够还吃他的,但她依然美得惊人,如果让其它女人知道,怕不嫉妒死她才怪!
“不必,只要你不捣蛋就好了。”他笑着拒靶,一面蹲下去生火,打算将小屋里仅剩的几包泡面煮来吃掉。
段祖儿见状,苦着一张脸,“我们只能吃泡面吗?那怎么吃得饱?”
云之鸿似笑非笑,边张罗东西边说:“有热食可以吃对登山者而言,已经是很大的享受了。大部分登山的人吃的都是携带方便的干粮、饼干。暍的是山涧里的水,一些不小心在山里迷路的人,有时因为找不到吃的,只能生吃青蛙、蛇一类的动物,口渴了,还得用帽子接雨水来暍,难道你想试试生吃青蛙是什么味道?”
听到生吃.段祖儿的头立即摇得跟波浪鼓一样.“我才不要生吃。我吃泡面好了。”
他点点头站超身,对着她伸出手,“我们去找水来煮面。”
犹豫了几秒钟,段祖儿终于将手伸入他温暖的大手里,让他紧紧握住,两人相视而笑,一同走出小屋到户外寻找水源。
没多久,两人便嘻嘻哈哈的端着一锅子的水回来,由云之鸿掌厨,她负责掮火。两人吃了今生最好吃的一顿早餐。
吃过早餐,云之鸿细心地弄熄所有的火苗,再将小屋恢复原状,便带着段祖儿离开这个他们共度一夜的难忘之地。
一路上他们穿过密林和箭竹,踩着荆棘和菅草前进.由于昨夜下过雨,因此路上又湿又滑,段祖儿虽有云之鸿搀扶,却仍跌得鼻青脸肿,还不小心让“咬人猫”螫了一口,痛得她哇哇叫,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就是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到了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一处断崖前,云之鸿指着那冉冉升起的袅袅炊烟说:“过了这儿,底下就是村子了。”
段祖儿惊讶地看着他.“过了这儿?我们要怎么过?”“你学过攀岩,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下去?”他淡淡一笑,说得异常轻松。她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下一颗卤蛋了。“从?从这儿下去?这崖这么陡.高大概也有好几十公尺,我们要两手空空的下去?”
“是啊.昨天那种高难度的你都可以空手爬上来,今天这个应该更不是问题,而且还有我在旁边陪着你哪!”
昨天是正在气头上,现在气消了,才知道自己昨天做了一件天大地大的大蠢事,教她再重来一遍?那还得有几分胆量才行。
见她半晌不说话,云之鸿已经心里有数,他笑着解开一直系在腰上的绳子。
“不敢试?”
段祖儿闻言,胸膛一挺,“当然敢.只是?”
“只是什么?”
她眼睛看着他手中晃动的绳子,“你得用绳子把我放下去,因为下去比往上爬的难度高多了。”
“那有什么问题!”他爽快地答应,眼里却闪过一丝激赏,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可以终生相伴的伴侣了。过去他寻寻觅觅、游戏人间,为的就是寻找一个可以和他同甘苦、共患难的伴侣。而今这个女人就站在面前!她虽有点恐惧,却还是咬着牙去做,他爱她的勇敢,更爱她的自然不做作和敢大唐尝试.是的!他爱她,他爱这个美丽、凶悍、好动又不讲理、不认输的小辣椒!
云之鸿将绳子一端牢牢绑在附近一棵树干上,再顺着绳子缓缓攀爬下崎岖陡峭的断崖.当他到达后,段祖儿深吸口气,也跟着抓住绳索一步步往下爬。
段祖儿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滑过眼睛,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极力告诉自己不能去揉,不能往下看,却仍旧忍不住往下瞧,当她看见凹凸起伏的山壁,以及脚下深不见底的山谷时,竟然一个闪神,脚步也晃了下。整个人便往下滑。“啊!”
“祖儿,别怕,我在这儿!”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她身上的云之鸿连忙出声。“抓好绳子,我知道你办得到的,我知道!”
段祖儿死命抓住绳子,她紧闭着眼睛,再也不敢往下看。
“祖儿,快,你已经快到了,不会有事的,我在这儿等你。”
云之鸿沉稳的声音犹如一剂强心针,注入她已经疲乏的体内。瞬间,一种不服
愉的意念让她重新燃超斗志。深深吸口气,这回她步伐稳健地往下降,等在下面的云之鸿早在她脚未及地前便一把抱住她.“老天,我还以为我会失去你!”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紧拥在怀中.段祖儿大口大口喘着气,瞪着云之鸿的眼睛里浮上两朵泪花,继而滑落脸颊.“怎么啦?”他轻柔地拭去泪水.轻声问着。她摇摇头,将脸埋进他温暖的胸瞠.含糊不清地说:“我讨厌自己,我现在开始讨厌起自己了!”
云之鸿的眉头皱得更深,这丫头是怎么啦?被陡峭的岩壁给吓傻了不成?她不是一向挺自恋的,怎么会突然讨厌起自己?“为什么讨厌自己?”
“因为我发现我越来越依赖你,越来越不能没有你,刚刚如果你不在下面的话,我可能已经摔得粉身碎骨了。”她嘟起小嘴,认真地说着.
看来她是真的很烦恼。“你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眼睛紧盯住她。“嗯!因为我发过誓,这辈子都不要爱上人。”云之鸿明显一愣,“为什么?”
段祖儿水汪汪的眼睛闪闪发亮,“因为我喜欢的男人最后都背叛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我发誓再也不相信男人,也绝不再爱上任何男人。”
“背叛?”云之鸿讶异极了,谁会舍得背叛她呢?
“嗯!几乎与我交往过的男人最后都会离开我,他们说我是男人婆,一点也不温柔,不懂得掌握男人的情绪,能和我在一起超过一星期的,如果不是圣人就是未进化的野蛮人。”
云之鸿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惹恼了段祖儿,她抡起小拳头就要槌他。“你敢笑我?”
他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但是看到段祖儿涨红脸,他连忙摇手说:“我不是笑你,我是笑那些男人真没眼光,竟然这么轻易就放弃你,如果他们知道你是如此甜美的小东西,恐怕半夜都会来排队求你原谅吧!”
“可是他们为什么都找些又丑又不会做事的女人来顶替我呢?”
他笑着搂紧她,“傻瓜,那些男人根本配不上你,又何必为他们生气?你现在有我哪!”
“你喜欢我?”
他摇头,低下头啄了啄她嘟起的小嘴,“我不喜欢你,我爱你!”“骗人,那些男人也都说爱我,可是他们最后还不是都走了!”“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背叛你。”
“真的?”段祖儿狐疑地瞪着他,似乎不相信这么一个伟岸挺拔的奇男子会真的爱上自己。
“祖儿,看着我。”他托起她的脸面对自己,“你看我的眼里是不是只有你一个?”
确实,云之鸿那黝黑深邃的眼眸中,只有一个她,但这小辣椒天生多疑,只见她没好气地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当然就只有我,万一多了一个山地姑娘.你的眼睛里就会只有她。”
聪明如云之鸿怎会嗅不出她话中的酸味呢?他笑着以唇覆住她的唇,温柔又细心地吻她。“我的小祖宗,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反正我这辈子就是赖定你了。”
一抹如花的笑容出现在段祖儿脸上,她像只小拘一样啧啧有声地亲着他的脸、他的唇。“如果你也像其它男人一样背叛我时,我会这样咬断你的舌头。再用过肩摔摔断你三根肋骨,看你还敢不敢对女人胡乱花言巧语。”
“不会的,有你这呛味小辣椒就够我呛一辈子了,不需要其它女人。”他重新覆住她的唇,细细吻着。
傍晚时分,两人历经一天一夜的冒险终于回到村子,才踏进村口,云之鸿便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连段祖儿也发觉不对劲。
“好奇怪,为什么这么安静?他们都跑到哪里去了?”是啊!原本摇着尾巴在村子口守卫的狗都不见了,连孩童的嘻笑声也消失无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之鸿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太奇怪了!他来这儿的次数多的数不清,却从没见过这种状况,难道村子里出了什么事?
“祖儿,你留在这儿不要动,我去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
段祖儿摇头,“我跟你一起去。”
“也好,我们?”云之鸿突然住口,因为他看见可嘉小小的身子正朝他们跑来。
“祖儿姐姐、鹰叔叔,你们总算回来了!”
段祖儿弯下腰抱起可嘉,“可嘉,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不见了?”
“达鲁叔叔被坏人打伤了,大家都跑去看他。”
“可嘉,你说达鲁受伤了?”云之鸿眉头皱得更紧,“谁打伤他的?”
“坏人啊!今天中午有三、四个坏人拿着棍子冲进达鲁叔叔家乱打人,叔叔很生气,就和他们打起来,然后就受伤了。”
“达鲁人呢?”
“在家里。”
云之鸿沉着脸,二话不说地转身便走,段祖儿也抱起可嘉跟上去。
到了达鲁家一看,桌椅翻的翻、倒的倒,电视机萤幕被敲破一个大洞,地上尽是窗户,橱柜的玻璃碎片。大家看到他们回来,纷纷主动让出一条路,云之鸿脸色难看至极地走进达鲁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云之鸿在床沿坐下,达鲁的妻子正在为他敷药。
“不知道。那群人一进门就砸东西、打人.幸好今天村子里还有人在,可以互相帮忙,否则还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呢,”达鲁边说边皱眉头,他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嘴角还留着血渍。
“那些人有什么特徽?看不看得出是从哪里来的?例如说身高、说话口音、长相特徼之类的。”警察的本能让段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