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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如水般轻柔。
“我看到照片了，他们，怎么挖到的啊，他们怎么会有，秦松。。。。。。不是找人全部删除了。。。。。。怎么。。。。。。”那边声音越来越高，但零零碎碎。
洛伊伊深吸一口气，继而安慰电话那头情绪激动显然快要失控的人。
“没关系，没关系，乖，你别着急，我来处理。有我在。”她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
那边没出声，洛伊伊试探的喊：“而而，在听吗？”
“在。。。。。。”
“而而，别担心，你不能情绪激动好吗，我会处理好的，今天之内。最近忙着拍戏，没能去看你，等我忙完。。。。。。”洛伊伊的声音充满温柔。
“姐。。。。。。辛苦你了。。。。。”好久好久，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哽咽。
“傻话。”洛伊伊说：“那我先挂了哈。我得打个电话给秦松。”
“嗯。”
挂了电话，保持着握住手机在耳边的姿势，洛伊伊怔仲了好一会。
五年前的照片，明明已经被清除得干干净净，秦松说除了他，其他任何人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再出现这张照片，为什么又被挖了出了来。
她正要打过去，秦松却打过来了。
洛伊伊尽量压抑住火气，但声音依然充满浓浓的问责：“秦松，那照片怎么回事，怎么又出现了，你赌天发誓，再不可能看到的！”
“我让人放的。”秦松无谓地答到。
她没料到竟然是这样的答案，一时愣住了。
秦松说：“伊伊啊，你这么半红不黑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趁着能搭上叶若兰这个大咖人物，我给你添把火。。。。。。”
“秦松，你个混蛋！”洛伊伊咬牙切齿的骂，气得声音也颤抖。
秦松倒是笑了：“你别这么紧张，一切都在我掌握，这一把火可以把你炒起来，但是不会把你炒黑的，我自有安排。”
“我不需要红，不需要炒，你把照片处理掉，网上已经传开了，秦松，要是我妹妹因为这件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洛伊伊恨得牙痒痒。
“伊伊，我是你经纪人，我有权利也有义务让你红，我不能费心神养个闲人啊。”他顿了顿，又说：“噢，我知道，这几年你的想法，你想解约，可十年的合约，一亿的解约金，你不会忘了吧？”秦松笑。
好半天，洛伊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秦松，你会遭报应的。”
秦松毫不在乎，笑得更明显：“所以，伊伊啊，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一把火我是烧定了，你是想让我还原那张照片的真相呢，还是听我安排咱们两全其美？”
不能，真的不能，那张照片，真相，流言，会让妹妹再次崩溃，会让她们两姐妹彻底毁掉。
洛伊伊终于妥协，她压住自己的厌恶，问秦松：“你的安排是什么，我听你的。唯一的要求，就是照片的真相不能公布出去，秦松，这是我唯一的底线，你知道的，不然我什么也不顾了。”
秦松呵呵笑，他知道洛伊伊的软肋在哪里，他又怎么会去踩她的底线，那对谁都没有好处。他只不过抓住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走步险棋，要洛伊伊乖乖听话而已。
“这就对了嘛，伊伊，我会让你成为国民女神的，也是时候了，你就好好享受这一把火。”秦松说。
“你到底要怎么做？”五年了，她能知道秦松的一切用意，却还是不太了解他能用的手段。
“照片会继续流传一天，你肯定也看到了，女主角的脸我马赛克了，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后天，新闻发布会，你出席，澄清照片不是你，会追究po主的法律责任，已经请律师收集资料证据。”
“再过一天，叶若兰公开声明，你是她钦点的女主角，她欣赏你的潜力和品行，并相信那张与导演的床照不可能是你。同时，发那张照片的po主会公开向你道歉，承认自己ps图片恶搞。”
。。。。。
洛伊伊一听，都快笑了。
秦松也太天真了，其他都可以在控制范围内，叶若兰恐怕不在吧。
“叶若兰公开声明？欣赏我？她讨厌我还来不及。”洛伊伊摇了摇头。
她和叶若兰可以说一点私交都没有，甚至她还不停的顶撞激怒她，那么正经冷艳的一个人，她凭什么要相信她，还帮她说话啊。
这个秦松是脑子里天大地大他最大了吧。
秦松却又冒出一句让洛伊伊吓了一跳的话：“刚刚，给你打电话前，我联系了叶若兰，希望她帮你这个忙，她答应了。”
“什么？”洛伊伊彻底懵了。
“所以啊，伊伊，我得帮你抓住叶若兰，这个为你创造良机的人，机不可失。你稍微配合，好好享受这次的这把火就可以了。一张照片，一个发布会，两份公开声明，就可以让你从不知名到风口浪尖，再由黑转红。有时候，娱乐圈啊，就这么简单。”
秦松的语气，充满满足，他像是在鉴赏一个自己的作品。
洛伊伊关心的却是：“叶若兰，为什么答应？”
秦松好像不理解洛伊伊的困惑，反问她：“你们现在在同一个剧组，同一条船，她剧本的女主角，举手之劳，一纸百字而已，她为什么不帮你？”
是的，娱乐圈嘛，稍微有点情商的人，都是秦松说的这个理。
可叶若兰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啊。
转念又觉得好笑，叶若兰明明在帮忙，又不是在害人，自己反倒怀疑，甚至有点。。。。。。责怪起她来了？居然还有失望的感觉？
好奇怪的思维。
洛伊伊对自己摇了摇头。有些理不清的情绪。
直到秦松交待了一句“今天明天你不要公开说一句话，等我官方那个微博公布后天的发布会吧，记得发布会穿淑女点，不能太暴露。”之后，挂了电话。
洛伊伊还陷入在对叶若兰的不理解里。
这天夜色渐浓时，洛伊伊为了让妹妹安心，又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她照片的事情后天就能解决，到时候没人会再对那张照片感兴趣。
“可是，它还是存在啊，那么多人转。。。。。怎么办。”妹妹声音纤细又柔弱。
“而而，你听我说，第一，照片上的脸马赛克了的。第二，现在所有人都流传照片上是我，没人知道是你。第三，到后天，上面那个人连我都不是了，只是网友恶搞ps的假照片。”洛伊伊冷静地对妹妹说，“忘记过去的一切好吗，相信我，这种风波是最后一次了。”
“姐，我又开始做噩梦，我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姐。。。。。。真的会没事了吧？”
真的会没事了吗？她也无法保证以后还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听着妹妹的声音，洛伊伊心疼极了，她突然就暗自下了个决心。她不能再让自己和妹妹一辈子活在这样的阴影里。她不能再这么被动地看着自己尤其是妹妹的人生被装上定时炸&弹。
她想着秦松的话，“也是时候了。”
对的，也是时候了。
他能走险旗来控制她，而她亦能过刀锋回赠他。
许多时候，圆满来自于不反顾不犹豫不妥协不害怕不怕苦也不贪图。
五年了，真的够了，哪怕前面是悬崖，是深渊，她也愿意为了妹妹，为了自己，义无反顾，哪怕只身前往。
她望着落地窗外夜色璀璨，星星点点镶嵌在黑色大幕布上，她觉得自己很渺小，有些孤单，可心里却清澈透亮。一如那星。
奇怪的，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叶若兰的电话。
“你好，洛小姐。”那边传来声音，一如既往的礼貌但疏离，就像她们不曾针锋相对过一般。
洛伊伊愣了愣，一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她急忙用娇媚浅薄的语气掩饰自己的尴尬：“叶编剧，听说你居然愿意发公开声明帮我忙？我太受宠若惊了，打个电话来问问啊，这什么情况呢，叶大编剧。小女子惶恐。。。。。。”
那边平静地打断了她牵丝一样的粘腻声音：“洛小姐，事情起因有我，我只是站在剧组的立场出来熄熄火，我一向希望工作里每个合作的人都简单点，不要太受外界干扰。”
洛伊伊反应了一下她的话，理解她的意思是，她出面不是因为帮她，而是因为两人合作关系，她处于剧组考虑，这么做是为了工作顺利进行。
“所以，叶大编剧，为了工作顺利，也并在乎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瞎话咯？真是职业精神可贵啊~”洛伊伊其实明明是想给她道谢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开始奚落她了。
“那我说的是瞎话吗？”叶若兰依然平静，一个反问却把洛伊伊噎住了。
她只停顿了两秒，随即娇笑起来：“哎哟，不愧是大编剧，这话可把我问住了，我说你说的是瞎话吧，那不就等于承认我自己浪荡，我说你说的不是瞎话吧，那不是承认你就该欣赏赞美我，也太给自己贴金了。。。。。。”
“所以，是不是瞎话，不重要。”叶若兰再次打断她。
直到最后，洛伊伊也没把谢谢说出口，只在挂了电话后，心里为叶若兰将要白写几百字的声明默哀了一下。
伫立窗边许久许久，暗夜更深。
洛伊伊媚态横生的眸子里，被夜色侵染出几分凉薄的忧郁。
第008章
新闻发布会这天，离正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后台，秦松气定神闲，手揣在裤兜，只等开场。
洛伊伊坐在一张椅子上，低头看着手里的纸条，秦松交给她的，她上台要说的话，要她上台前背熟，但又不能像背书，得真心诚意。
上面写着简短几句话：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到场，关于前日网上突然出现的不雅照片，遭人恶意传播造谣是本人，我感到非常可笑，相关事情引起的不良后果，也让我非常难过。我公司将代表我收集证据并保留对恶意造谣及传播者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再次谢谢各位。
“记者陆续到了，你背好上面的就行，不需要多说，其余的交给我来，放心，我会让现场媒体觉得你楚楚可怜，遭遇了天大的冤屈，ok？”秦松原本掀着帘子望着外面，这时突然转身对洛伊伊说。
洛伊伊抬头看他，他狭长的眼睛微眯，志满意得。
她点了点头，继续埋头背手上的“台词”。她从来都不红，召开新闻发布会，背词这种事情除了真正演戏时，很少发生。
何况，洛伊伊从来都不是个听话的艺人。秦松见她现在她乖乖的模样，心里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她生命里唯一重要的那个人，她妹妹。但谁在乎原因呢，他只在乎结果，与她拉锯了五年，他必须做出些什么了。
秦松见她背的很认真，也就放心了。
上台前，洛伊伊深吸了一口气，出场的时候，闪光灯闪不停，记者群有一阵骚动。
她晃神间有自己是个真正明星的错觉，但转瞬清醒，告诉自己，不过是假像，他们追逐的，不过是风流趣闻，八卦丑闻。他们根本不在意那个主角是谁。
洛伊伊难得听秦松的话，穿了一件蓝色蕾丝高胸过膝裙子，披了一条纯白色流苏披肩。大方端庄，不妖娆。
她今天笑得也收敛。秦松竟有一瞬间的不习惯。
秦松先讲了感谢客套话，接着表示了经纪公司对网络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