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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怯心(二)
次日,庙外阳光正好。
小道姑甫一睁开眼睛,当是一惊,怀中所抱小狐不知去向,却贸然多出一赤身美貌女子,那女子大有“脉脉含情”之势,唇角带笑的望着自己。眉眼间似有若无的魅惑着一股忽视不掉的春意,只让小道姑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人生此处,当真是一个尴尬了得。
适逢不想,自己尴尬之余,那美貌女子唇边笑意更浓,俄而少倾,忽双臂缠至自己脖间,鼻尖一阵浓郁却不刺鼻的香味飘过,便觉自己被那女子压至身下,用脸颊不停的在自己脖颈乱蹭,那过于滑腻的感觉,很是撩人。
小道姑不确切的问道,你可是昨夜受劫的小狐?声音里那一丝丝不晓得因何而来的颤抖,很是出卖着主人此时的情绪。那美貌女子抬起头来,看着她,随即眉开眼笑,点头称是。然又趴窝于自己怀中。
两人收拾一番,因那狐女刚幻化成人,心智纯善若稚子,甚也不懂。小道姑从包袱里取过一件白色长衫于她遮住身子,那狐女颇是依赖她,无论她作甚,总是半步不离的牵着她衣角,跟于身后,多是有些不便。
小道姑牵过狐女手掌,问她名姓,狐女磕磕巴巴的说自己叫做媚。
观她唇红齿白,眸若春水,躯体曼妙,实在生的好皮囊,这般绝艳之色,若是就这般弃于山间,若碰上一些心术不正的术士,或者山野樵夫,多半会贪其颜色,死于非命。又看这狐女双臂紧环着她腰间,一副全权信赖倚靠的满足神情,心中又实在不忍她被那些个凡夫俗子糟蹋。
但她终究红尘中人,若带着一方山中狐妖于乱世红尘,碰上一方道人术士又恐多生变故。而她此次来于西山,皆是狐妖作乱,需的收复,若带着这心智不成熟的狐女,当真是有些过于碍手。
小道姑活了一十六年,头一次遇上如此复杂纠结之事,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与这山间,便如此纠结相处半月,虽然,一直纠结的只有小道姑。而那狐妖,也因着这半月修养,那日雷劫所造损伤,也开始修复,形容也愈发的光彩照人。狐大多化形作丽人,而这狐女又吃了那小道姑的精血(小道姑自出生便生活于道观,每日皆是食素,打坐,修生养性,又修习一方道法,血液自是于常人不同,于一些精怪狐妖皆是大有裨益。)愈发的美艳动人。
一日,正逢午后,二人正要商量如何吃食,庙外来一身穿绫罗书生,书生身后有一书童,二人甫一进门,瞧到那颜色绝伦的狐女,皆是一怔,心中皆称,这世间竟有如此绝色,今日一见,不枉此生活过。
☆、狐媚怯心(三)
时值十五,月色正圆。也是大多精怪妖力最弱的时候,小道姑本欲今夜前往深山之中除去那祸乱一时的狐妖。却因着面前这两个各种托故赖着不走的男子,无法离身。
显然,这二人定是贪图美色使然。瞧着那二人无法贪婪的神色,又低头看着赖在自己怀中一副媚态横生的狐女,心中蓦地生出一丝怒意。这狐女一脸春意荡漾是闹哪样,莫非是瞧上那满身酒肉之色的凡俗书生?
想到这儿,心中怒火更盛。又听那书生很是无眼力价的自报姓名,家住何方至今无婚配云云。小道姑更是怒的想要把那书生丢出破庙,狠揍一顿。然听到那书生问及狐女的名字,那只平日极温顺腼腆的狐狸竟这般不晓得甚做检点的,还十分魅惑连绵的说出自己叫媚之后,书生那一脸仿佛酥至骨髓的陶醉恶心样,十分刺激到了小道姑。
双臂不自觉的收紧,好像是拥着甚至关重要的宝贝一般,脸色黑若煤块。心中闷闷埋怨,哪个稀罕你姓甚名甚,家住哪里,又是否婚配了,长得这般磕碜酸臭倒霉样儿,还一脸酒色沉迷过度的恶心样子,竟恬不知耻的贪图她家小狐狸的美色,当真是可恶至极,可恶至极。
怒意如雪,就像那冰里滚来的雪球,听着那酸臭书生声音与怀里那一声还媚过一声的软腻声音的问答,当真是越滚越大,甚有一股无法掌握之势。
也因着这莫名而来愈加过火的怒气,小道姑错过了怀里那双一直看着她而满含春意的桃色眸子。
书生继续满脸不知羞耻的说自己前往京城赴考,定当头榜状元,毕竟自己才华出众,貌美潘安再世,风华绝代堪比大儒,若是姑娘不弃,跟了自己,他日后荣华富贵定然不弃糟糠之妻。
那嘴角流出的涎能否擦去,一副狼见了小白兔,癞□□瞅见了天鹅肉的馋嘴样子,真想往她嘴巴里塞进去一把蟑螂。小道姑恶狠狠的想道。
那狐女妩媚一笑,似害羞一般把绝色的脸蛋藏进小道姑的怀里,一双嫩藕一般的柔荑紧附上小道姑胸前的衣襟上,柔声说道,自来山间女子皆邪魅,公子当真不怕我姐妹二人乃山间精怪变化,勾引你与旁边的小哥欢好云雨,皆图的二人身上的精血么?
那书生一听,当是自认为十分潇洒得意的一笑,他向来觉得自己风流潇洒,英俊倜傥,风华正茂,这狐狸一般魅惑人心的小女子定然贪图自己英俊欲与他欢好云雨,又怕自己突一提出这番有碍风化世俗的事情,怕被耻笑。只能故意说自己是山间精怪,贪得一夕之欢,心中越想越美,这女子长得真心此自己生来二十多年见过的任意女子都美上几十分,若能伏于身下欢好,当真是艳福不浅,风流赛过皇帝。
这狐女是怎了,平时一番交流都是言语障碍,怎今日连甚欢好云雨这般复杂的东西都比她这个不太通世俗的小道姑懂得的多。不对,这女子家家的,怎可把欢好,云雨甚的常常挂在嘴边?
罪过罪过,无量寿佛!
☆、狐媚怯心(四)
小道姑很郁闷,同时很纠结,因为她发现自己活了一把年纪以来,竟然生气了。不,确切的说,竟然像个凡夫俗子一般的吃醋了。而且最要命的是为了一只狐狸精和一个因为酒色过度而貌似有些营养不良导致身体过度肾亏的酸臭书生争风吃醋…
谁能告诉她,一个出家的小道姑该如何理清楚这莫名其妙而席卷来的复杂三角关系。不小心又瞅了眼一直处于忽视状态频繁挤眉弄眼刷存在感的书童,点头曰,应说复杂纠结的两女二男四角错位感情关系。
书生显然春风得意马失蹄,很是嘚瑟进而欠揍的不晓得从哪儿摸出一只花花绿绿的酒囊饮酒,些许太过于沉醉于自我感觉好的要命却一时不小心的骚包的呛了嗓子。小道姑蔑视一眼,用袖子甚是小心的遮了那沾了书生口水喷溅过来的酒水。双眼扫过怀里那双春意愈发荡漾的仿佛要滴出水淹死自己的桃花眼,抽搐问,当真是只狐狸精啊,狡猾至极,狡猾至极,今日小小道姑倒是刮目相看了?
她心中极是不爽自己被这小狐狸耍的团团转,本就一只狐媚子,还这般不知检点的祸水勾引男人,心中还觉得她化形不久,当是良善如同稚子,当真是可笑至极呀!
确切的说,她死活不肯承认,自己之所以生气的更大原因在于小狐狸不知收敛的魅惑旁人。
那小狐狸倒是不气,那堆满笑意的一张魅惑众生的脸上愈发的浓厚了,檀口微张,轻声曰,奴家不是怕吓到小道姑了嘛?
一旁被忽视过久方止了咳的书生瞧那不晓得打扮自己只着一件玄色道袍长相着实不及那狐媚一般的小娘子半分的小道姑,又听她语气甚是不好的说小娘子是狐狸精,随即在心目中的地位大大折扣。虽说这小娘子果真如同狐狸精一般勾人,但也不能说在脸面上,当真不是个察言观色之人,怕是日后自己做了状元郎定会丢人现眼,婆媳不和,只能将就做个七八号姨太太算了。想当然,他并不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瞧她年少姿色还不错的份儿上,赏她一口饭吃。
小道姑若是晓得自己不甚注意的状况下,那不知死活的混蛋书生竟然就这般贸然的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端盘子不给钱还嫌弃出身不好的活儿,定然会掐指念诀把他丢出庙门用旱雷劈的渣渣沫沫都不剩。
两厢僵持,显然因着那狐狸精一双媚眼太过于妖媚闪人,小道姑败下阵来,只能嘟嘴。不快的问她,那你要怎样,是要在我面前勾人取命,还是嫁人从良,显然那书生定然不会轻易放你走掉!
小狐狸很是轻佻的摸了一把小道姑脸颊,当真是滑不留手,还是当人好,年轻好。随即漫不经心的说道,自然是嫁人好了,你们人类不是都喜欢嫁人从良一说么?
小道姑听那漫不经心的语气,顿时炸毛,随手一推,怒道,果真是不知羞耻,竟然就这般轻易的许作他人妇?忽的闭上嘴满脸惊讶于自己竟然说出这般言语,自己怎的这般孟浪,平时的沉稳冷静去哪儿了?
小狐狸呵呵一笑,站起身子又软若无骨的挂于小道姑怀中,小声嗔曰,当真是个不晓得怜香惜玉的小笨蛋呢,小怯儿,有句话不晓得当说不当说…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各位看官不吝评论撒花花,俺带着泪眼汪汪小狐狸一块给大家讨花花
☆、狐媚怯心(五)
小怯儿吃醋的样子当真是可爱的要命,人家忽然好生生气,除了人家之外,竟然还有两个不要命的混蛋看见我家小怯儿这般可爱迷死人的模样。小怯儿,你倒说说,人家该是如何处置那两个色眯眯瞅着你不放的混蛋色狼呢?
要不要如此这般嗲声嗲气的,她修身养性才来的一副好脾气险些因着这只狐狸精丢回娘胎里去。小道姑继而又诽腹道,谁是你家的,你才可爱你才迷人,你才让人觉得不放心,生的这般狐狸样,不,应说本就是只勾人狐狸,却不晓得自我检点,该有一些为女子本分。不是说从良么,怎的又变卦这般快,若没有这不怎么像男人的书生,你又怎的从良?
小道姑忽的不由作“西施捧心”状,话说她何时与这狐狸这般相熟了,怎地连她从良与否都开始担心了。再者说,这狐狸精向来祸害人,怎会有从良之心,而自己本职道姑,话说是捉狐狸妖孽的,怎么竟和这狐狸搂搂抱抱的,当真是侮辱了她一颗向上向善,求真务实的崇高道心…
狐女瞧她一脸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愤恨样子,心中蓦地一痛,想她莫非是后悔在那日夜里救了她,才导致她现在被这凡夫俗子污言秽语的捉弄?还是她现在想方设法的算计着逃开自己身边,永世不要再遇上自己?
小狐狸一颗玲珑七窍心顿时因为胡思乱想而七上八下,甚至开始有些莫名的酸楚。她此番逗弄那书生还不是为了勾引这只半个月来几乎已经到达倒贴地步怎么勾都勾不到的榆木脑袋小道姑么?她才不要小道姑就这样抛弃自己,怎可?小道姑又怎能舍得眼前自己这个祸国倾城的大美人,除非眼瞎了!
她家小道姑本就耳聪目明的,又生的这般惹人怜爱,一定不会丢弃她的!
随即明若春水的美目在看到一旁眼睛都不带眨的书生时,透过一丝精光,心生妙计。
那边的书生,可觉得奴家有做□□的本分么?奴家如今此番被人有些不满,甚是嫌弃,若书生不弃,奴家倒觉得书生是个很不错的可托付终身的良人?
那模样,说是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好像当真遭了人各种嫌弃,各种欺侮,楚楚可怜,我心犹怜。书生顿时觉得自己胸口仿佛被大锤给凿了一般,痛的踹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