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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四表哥在东院哪头,玩去吧。”孟嫣摸摸李瑶平的脑袋,觉得这触感真是极好,又摸了一把才道,“让李妈妈带你去。”
“好。”提到四表哥李瑶平立刻来了兴趣,扭着身子下来了,牵着李荣的手向孟嫣两人道了别,便蹭蹭跑了。
“真是个孩子,说哭就笑。”林氏擦了擦眼泪,拉过孟嫣的手慢慢往回走。
“我听人说了,李思晋做的实在不好,瞒着你把人接入府,还有了身孕,说出去也不怕嘲笑。”林氏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孟嫣的神色。
“昨夜没了。”孟嫣淡淡接过话。
“什么没了?”林氏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孩子。”孟嫣收回手来,停下脚步看林氏,原身会忍让李思晋,有部分原因就是受林氏的教导,女人需忍得,让得,对待丈夫要温顺,他日有了妾室,也需笑着接受。
这个时代的悲哀。孟嫣长长叹了口气,却见林氏眉开眼笑,似乎真心替孟嫣高兴,口中不停念着,“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孟嫣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正欲问话,又听林氏语重心长劝孟嫣,“这段时间你抓紧点,再生个儿子下来。”
她记得原身刚死了小儿子。孟嫣完全看不懂林氏,缅怀儿子都来不及,还要让她怀孕,等等怀孕就是……
“你自小有爹宠着,虽然外头的人都说你脾气好,但我怎么不知你的性子,和你爹一样倔得跟牛似的,拉都拉不回来,当年看中了李思晋,哭着喊着要嫁他……”
孟嫣目瞪口呆看着林氏,系统给她的记忆有限,没那么多,敢情还有这一出,原身也是厉害,自主婚姻啊,翻翻记忆,多少也能察觉出来,原身真的是爱李思晋爱的死去活来,把自己摆在了低微的位置,生怕李思晋不喜欢她。
结果李思晋直接开起染坊了。孟嫣在心里头想到,对付男人绝对不能一味讨好啊。
“儿啊。”林氏用过来人的口气跟孟嫣讲,“眼下你跟他重修于好,抢先怀上孩子,他日那贱人再折腾也翻不过你的手掌心。”
“没可能。”孟嫣忍无可忍打断林氏的话,“我昨夜和他吵了一架。”
“夫妻吵架床尾合。”林氏完全没在意,“男人最好面子,你主动求软就行了。”
她主动求软,那渣男还不得蹬鼻子上脸。孟嫣面色不太好,“我脸上的巴掌就是他打的。”
“他怎么敢?”林氏立刻变了脸色,吩咐身后的丫鬟,“去把伤药拿来。”
“不用了。”孟嫣没心情再跟林氏聊天,她本来就不是来找林氏的,“爹下朝了没有?”
“老爷刚回来,在花厅里歇着。”有丫鬟道。
“我去找爹。”孟嫣提起裙子就走人,她实在不想听林氏废话了,在她看来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弄死渣男,一了百了。
死一个人算不了什么,要看这个人是重如泰山,还是轻如鸿毛,像李思晋这种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孟嫣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死了李思晋,会给孟家带来多大的麻烦。
李思晋是孟家一手捧起来的,捧得容易,摔得更容易。
待你跌落泥泞,我再笑看你落魄潦倒。
作者有话要说:
孟嫣语: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毁去心志,灭其威风。
第7章 五毒·国士无双
孟父就坐在花厅外头,躺在太阳底下,握着一个紫砂壶,他脸上没了威严,和那些普通的老头一样,懒洋洋的,悠哉悠哉的,写照一句,偷得浮生半日闲。
孟嫣变得小心翼翼,她提起裙角,放缓脚步,轻声走到紫藤萝下,正欲给孟父献殷勤时,孟父突然睁开眼来,眼冒精光,直视孟嫣,哪有半点迷糊的样子。
“爹。”被人发现,孟嫣没了先前的谨慎,直接坐到孟父身边,讨好给孟父揉胳膊,这是原身常有的行为,孟父也不多想什么,继续闭着眼休憩,好半天才道了一句。
“回来了。”
“嗯。”
“受欺负了。”
“嗯。”
孟父这才重新睁开眼来,看到了孟嫣脸上的巴掌印,想起朝堂上的闹事,摸了摸胡子,“你眼下有什么打算?”他其实没什么心思再问女儿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一心挂在了李思晋身上,当初的劝言都听不进去,往后再有什么事也不肯说,没了在家时的精明,孟父心里再多想,每每见到孟嫣混沌的样子,也只能化为一声长叹。
“我想问爹一件事。”孟嫣收起手来,望孟父那探了探,“爹提拔李思晋,可是为了储位。”
“乱说什么。”孟父瞪了孟嫣一眼,左右瞧了瞧,低声训斥,“你也不怕隔墙有耳。”
“可这是在咱家。”孟嫣眨了眨眼,说的一派自然,“最安心的地方。”
这话说的孟父心坎里去了,孟父脸色稍缓,重新往后靠去,合眼假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自打孟嫣出嫁以后,他父女二人就极少再议论朝事,一是不方便,二是孟嫣的心向着夫家。
“我只是来问问爹,倘若李思晋不是爹的棋子,我自不会瞻前顾后。”夺命蛊施下以后不会立刻死去,而是慢慢消磨生命力,只待有一天油尽灯枯。
“你和他的事我也听说了。”孟父没想到更远,孟嫣这样问起来,他以为是要灭灭李思晋的威风,“就允了你这次。”
“爹。”孟嫣却道,“要摔,就要摔得狠一点。”
毕竟人生就只有这一次,不刻骨铭心一点,怎么能深刻难忘。
孟父养精蓄锐的眸子又闪起来,孟嫣这话让他感觉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够狠。
“他可是你的夫君。”孟父看似在劝,实则是在试探孟嫣,他要看看孟嫣是在乱发脾气,还真看开了,辱骂一个一事无成的夫君,可是比拿捏一个趾高气昂的夫君容易多了。
“没了男人女人就活不下去吗?”孟嫣冷笑一声,倘若原身能及时清醒过来,做一个女中诸葛,到时候谁还敢笑她。
不想孟父听了孟嫣这话大笑起来,连声夸道,“好好好,不亏是我的女儿。”
“那么一切都拜托爹了。”孟嫣起身,盈盈一拜,抬眸间便是无限风情,坚毅果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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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儿留在孟府,孟嫣坐着马车回李府,车上李蓉一脸愁容未展的样子,孟嫣本想无视,但无奈李蓉目光火辣,孟嫣只得干巴巴开口。
“妈妈可是哪里不舒服?”
“姑娘。”李蓉连炮珠似的开口,“您一定要回去惩治柳氏那个贱人,整日粘着姑爷不放手,做些没羞没躁的事。”说到这里,她又压低了声音,“走之前夫人塞了个方子给我,这药喝下去,任凭柳氏她日后再得宠,也是个下不了蛋的母鸡。”
这样啊。孟嫣含笑点点头,觉得牙根疼,敢情还真有绝育药。
“您再升几个通房丫头,让姑爷花了眼,自然就不会觉得柳氏有多好。”
“停。”再听下去就是荼毒,孟嫣示意李蓉闭嘴,“我心里有数。”
于是还有一肚子话的李蓉就只能悻悻闭嘴,继续目光火辣盯着孟嫣。
下次还是一个人做马车。孟嫣扭过头去,懒得再说。
回到李府已经是晚上了,本该歇息的正院此刻灯火通明,李思晋和老夫人坐在上位,喝了一盅又一盅的茶,直到满肚子都装了茶水也不见孟嫣回来,老夫人望望李思晋,意思很明显,去孟府拿人。
李思晋是想这样做,但是他没这个胆,虽然他背地里说定国公不是,但若正面对上定国公,满肚子的抱怨也只能咽下,一个屁都不敢放。
“儿啊。”老夫人捶胸顿足的,可谓是老泪纵横,“你一定要休了那个毒妇。”她说着,又是上气不接下气,脑袋发昏。
“娘。”李思晋是有些纳闷的,老夫人一口咬定是孟嫣烧了祠堂,但是底下的人却异口同声,是说祠堂走水了。
比起老夫人片面之词,李思晋更愿意相信多数仆人的话,他想孟嫣再怎么大胆,也不敢把祠堂烧了。
“此事还是等孟嫣回来再问问。”李思晋拖着老夫人,他心里再怎么讨厌孟嫣,也不敢真的把孟嫣休了,毕竟孟嫣身后还有个定国公,他无缘无故休妻,定国公那说不过去,自己的名声也不好。
若是孟嫣自己死了最好。李思晋阴暗想道,这样他刚好扶正烟儿。孟嫣自己出事,李思晋眼神又暗,不行他帮孟嫣自己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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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嫣下了马车下人就来禀报,说李思晋和老夫人都在正厅里等着。
“知道了。”孟嫣嘴上说着,脚下却是去了梨香院,比起去见李思晋和老夫人,她更愿意去见柳紫烟,至少人家妹子长得还是不错。
刚进到梨香院,孟嫣便闻到一股难闻的中药味,梨香院的丫鬟见了孟嫣又惊又怕,不敢去跟柳紫烟通风报信,只能眼睁睁看着孟嫣带着人进了屋里头。
一个机灵的丫鬟趁这个机会偷溜出了梨香院,打算去找救兵。
屋里头的味道比外面更难闻,孟嫣捂着帕子走进去,去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柳紫烟,柳紫烟这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用的太好,孟嫣算是彻底失宠了,柳紫烟也是无力再争宠。
“今什么风把姐姐吹来了。”见孟嫣嫌弃的目光,柳紫烟扭过头来,笑得十分得意。
“今天吹东南风。”孟嫣寻了位置坐下,把帕子拿开,仔细打量柳紫烟,没了孩子的柳紫烟更显消瘦,一位标准的病美人,我见犹怜。
没孟嫣不着调的回答噎住,柳紫烟换了个说法,“姐姐来我这,可是来探望妹妹的?”柳紫烟本以为孟嫣骂她不要脸,没想到孟嫣点了点头,十分自然道。
“我刚从孟府回来,便想来看看你。”这话说的好多听,忙完正事想起的就是你,多挂念你。
柳紫烟的脸有一瞬间扭曲,觉得孟嫣是吃错药了,说什么不是什么。
“顺便来问问你什么时候能起来?”孟嫣把手放在膝上,姿态优雅,“我好给你办事。”
“你能办什么好事。”柳紫烟嫌恶道,正所谓正室和妾室不共戴天,孟嫣能给她办好事才怪。
“你现在还是个外室,没有名分。”孟嫣低头望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说的漫不经心,“我觉得还是给你名分好,侧室如何?”
此话一出,柳紫烟又惊又喜,但又觉得孟嫣是在骗自己,便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镇定道,“此话当真。”
“我为何要骗你。”孟嫣深知柳紫烟这种人是吃不了好的,又道,“横竖是个侧室,多几个都无妨。”
想起孟嫣是从孟府回来,柳紫烟以为孟嫣是取了经回来,受了人指点,得意笑道,“那你也是个不受宠的正室。”
“妹妹还是早日康复的好。”孟嫣拿李蓉的话刺激柳紫烟,“免得日后和别的妹妹一起敬茶。”
“你想的美。”柳紫烟气得不过,声音尖了起来,“李郎只爱我一个人。”
“哦。”孟嫣不冷不热应了一句,臭味相投,正常的很。
不曾想李思晋从外头冲了进来,撞开孟嫣,抱着柳紫烟上看下看,关切道,“烟儿哪里不舒服?”他又朝孟嫣大吼,“孟嫣你这个毒妇。”
台词就不能换点吗?孟嫣撇了撇嘴,懒得理这对狗男女,准备回去歇息了。
柳紫烟抓着这个机会向李思晋打小报告,“李郎,姐姐说要在外头找女人,给你,给你纳妾。”说到末处,柳紫烟眼角缓缓流下一滴泪来,目光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