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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哭笑不得地躲开了他的礼:“我们是江湖人,又不是那些酸文人,你哪学来的这些虚礼,还要用在我身上,你看看我,就我这副样子,这一下还不得折去我十年寿命?其实我刚才听你说那些才真是偷偷地惭愧到无地自容,只是被你一对比,我自己也有些瞧不起自己,本来实在不好意思说。”
“在我眼里,其实这给人治病不过是一项糊口的营生而已,我从未想过什么天下民生,我是彻底的自私自利者,单身的时候一家吃饱全家不饿,有了你我也只在乎小家,至于大家怎么样,于我完全无关。”
东方却还是认真地看着我,“你怎么可能是个自私自利之人,若是这样,你大可不管恒山派一走了之,为何明明不喜江湖纷扰仍然坚持在五岳之事平定才走?医者父母心,其实你心里是有‘大家’的,要不怎么会硬要和那个洪七公学习医药之学?你不是说医术是他的不传之秘,是你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教你的吗?凭你的身手就是随便在哪家镖局做个镖头,还有他教你的厨艺,酿酒之学,这些还不能糊口?”
我大汗,他真的相信我是和洪七公学习的厨艺,酿酒,和所谓“不传之秘”的医学啊。我当时怕他见我突然会这么多东西怀疑我是假的令狐冲才随口乱编的。竟然成了我也心怀天下,治病救人的证明。
其实现代的医生,号称白衣天使,医术人人有别,但是说到医德,真心和古代的医者相去甚远,比如我,虽然没有赚过黑心钱,但也说不上什么医者父母心。他真是太高看我了。
我一时无语。
东方却突然说:“我们去哪里开个医馆吧,该叫什么名字呢?”
“保安堂吧。地方走着看吧,游方郎中很好啊,先就这样吧。”
游方郎中在现代不叫这个,叫赤脚医生,我想起我小时候跟着爷爷在乡间山野到处采药看病的事儿,爷爷的医术得自家传,他遍读医书,用药虽然都是山野可见的寻常草药,但是治的准,在晋察冀一带乡间很是有名,是人们普遍尊敬的赤脚大仙。
“保安堂,真是个好名字。”东方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三尸脑神丹的说明:金庸原着中似乎是任我行为教主时就已有的东西是日月神教教主御下专用之物,只不过尸虫百种千种,每个人用不同的三种,不知道是哪三种就解不了毒。本文中,是按照这个设定。三尸这种剧毒的东东,不是我们可爱的东方先想出来的。另:笑傲的剧情据考证是在明朝中后,本文文也代用此考证。
☆、19 陋室有爱 客盈门
作者有话要说:蓝凤凰要出嫁!
我们五岳中去了四个,剩下的衡山没有去,因为东方说他还是想回恒山附近。
我本来就是随便走,行医和采药哪里都可,也无所谓,就又回头往北向着恒山方向而去。
我们回到了云州地界,上一次是夏末秋初,我们曾经去了平城古城,还去了云冈石窟。
那些地方人都比较多,但现在我们到达的这个叫做天城卫的小镇,人烟稀少,这里是黄土高原,虽然已经早春,远望山坡上却树木稀少,山上的草木也多数还没有变绿,远望一片枯黄,近处一条崎岖难行的山路,尘土飞扬。
我真不知道他要来这里干什么。
“看见那边的山吗,不太高的那个,叫做盘山。山里有很多村子,有一个叫做水泉窑的,那里我曾经去过,那眼泉水在我看来清冽甘甜,比之泰山上的神水毫不逊色。那村子很好,我们去住一段时间吧。”
“恩,好啊,我走了这么久,也累了。”我当然不会反对。
东方在这里认识很多人,一个老伯把他空置了的小院子给我们住,正面三间的屋子。
“之前住在这里的这户人家前段时间举家搬去顺天府了,董姑娘你就住这吧,给钱就折煞了老朽了。”那老伯连连说着,坚决不要房钱。
老伯走了,我笑看着东方说:“董姑娘?”我想起我们在华山时候他是我的董兄弟,“呵呵,你遇见我之前,来过这里?”
“是啊,我曾经路经这里一路向北,寻找寒冰玉。顺手帮他们打过一只老虎,这里民风淳朴,他们实在太热情,我还在这个院子住过几天,这院子男主人姓唐,和刚才的唐老伯是本家,都是一样的老实人。”
我们就这样住下来了,第二天去天城卫买了些被褥用品之类,就算安了家。
这院子在山脚下,院东有个耳房,里面还有一点石炭,这里临近大青山,山中寒冷,村民们三月了还在烧炭火。厨房有大大的灶台,用木柴点火,然后用火铲子铲炭递进灶火口上,然后拉一下旁边的风箱,炭火就呼地一下蓬了起来。
灶火不但用来烧饭,而且通向挨着灶台搭建的“炕”,炕内有四通八达的炕道,炕道最终通向墙里的烟囱,灶火的热气就这样一路分布,整个家都暖暖的,确不会特别热。
我让东方坐在炕上,自己点火烧水,我也是在北方长大的,小时候没少拉风箱。
水烧开后,我在灶火上扬了一火铲的炭灰,这样火小了下来却不会灭,等我准备妥当,重新一拉风箱,火就会重新旺起来。我取出新买的面,准备做一碗鸡汤面。
东方有些发愣地看着我,他想上来帮忙,却似乎显得碍手碍脚,我看着他没处摆放的手脚笑了:“董姑娘你这样的大家闺秀可不适合做这些,这些小人来做就可以了,您不如出去看看风景?”
我故意学那唐老伯的调调,惹得他白了我一眼,真的出去了。
我以为他恼了,一时大感没趣,忙加快速度糅合面团随意捏吧了一下就下了锅,然后又匆匆处理了鸡毛和内脏把鸡炖在小炭炉上,做完这些也很久了他还没有回来,我就想去找他。
我打开门出去,就正好看见东方,他两手抱着个竹制的小箩筐正一脸喜色地进了院门,里面丝丝绿意露了出来,竟是苦菜。
我大喜,冲过去翻看,看见苦菜上面还有些寸长的小虾。
东方冲我笑道:“我总也要帮点忙,我去那水泉处,果然找到了虾,而且有了泉水,周围还长了许多草,现在这时节,别处的苦菜还长不出这么多来。”
他急急地说着,像是向大人邀功的小孩一样想要表明自己有用处,那表情真是可爱至极,我忍不住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不等他有所反应,我就说:“把它们洗净,一会拌个凉菜,虾就油炸了,我们这下吃不完了正好叫上唐老伯来一起吃。”
苦菜我在童年时候常常吃到,爷爷爱吃苦菜。他常常说这样一句俗语:苦菜花香,常吃身体硬邦邦;苦菜叶苦,常吃好比人参补。
。《诗经》上有:“谁谓荼苦,其甘如荠”之句,苦菜具有清热、凉血、解毒三大功效,故常入中药。爷爷爱吃它,就爱清拌,所谓清拌就是只放少许的盐,不加其他酱油味精类的料,其味清爽可口。
但是小孩子往往吃不了,觉得异常的苦,我那时只能接受蘸酱的吃法,也只能吃一点儿。但成年之后偶尔回乡,如果恰遇是早春时节,爷爷就采了苦菜做上一盘凉菜,总是被我几乎连盘子都吃进去了。
饭都做好的时候,唐老伯也来了,他拿驴车拉了一车炭,进了院子二话不说就先卸了车,进门闻到香气,只是吸吸鼻子道:“好香!”竟然不等我们说话就盘腿坐在炕上自己开吃了。
这也太不见外了吧,呵呵。不过这就是三晋大地上的人的脾气啊,古今皆同。
一顿饭吃的吸溜声音不断,不一会儿就都吃完了,唐老伯连鸡汤都喝光了,我和东方两人却一路肉食吃多了,都在抢那苦菜。唐老伯走的时候肚子大了一圈儿,他还是坚决不要炭钱,直说这么一只肥鸡,就够炭火钱了,别说还有虾,这么好吃一顿饭去了天城卫的大酒楼也吃不到,他是大大的赚了。
我和东方看着他的背影相视而笑。
又过了些日子,我和这里的人也算混熟了,一天去村东张婶子家给她儿子看病,我们顺便在她家里吃饭。
饭一上来,我就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满满一大瓷盆都是金黄色的油炸糕。张婶一个劲儿地劝吃,我们一人吃了好几个,回来的路上路都走不动了,休息的时候东方问我:
“令狐冲,你也喜欢这里的人吗?不如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啊。”
“好哪。”
这里民风淳朴,住在这里让我们都感觉十分舒服。
就是有些交通不便,从水泉窑到天城卫,要六十里路,翻山越岭,骑马不能通行,只能骑驴翻越,我们又早就打定主意退隐江湖,也不愿再人前轻易使用轻功。
每次去镇上购买一些生活用品和药材,都是慢慢悠悠,稍微有些无聊。
转眼几个月过去,已经是盛夏了,这天又到了去镇上的日子。
我好不容易走出了这段土路,满头满脸都是尘土,混着烈日下晒出的汗,估计是泥猴子一般了吧,我转头去看东方,见他没怎么出汗,他原来太过白净的脸最近倒是因为常常和我去山中采药晒黑了些,脸上也都是土,让他看上去少了几分美艳,加上他穿着一身短打的褐色麻布衣服,整个人感觉多了些农家小伙子那种质朴的阳刚之美。
镇上熟悉的药铺处,却突然听到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我:“令狐兄弟!”
我一扭头,竟然是祖千秋等人。这里离恒山也不算远,但是他们几个在我把恒山掌门交给仪玉后都回去了日月神教,怎么会再此处巧遇?
“令狐兄弟!”祖千秋拍着我的肩膀高兴地说道:“我们几个正愁找不到你,蓝凤凰那妮子终于要嫁人了,正满江湖寻你呢!”
我听了也是大笑:“她要嫁人了,寻我做甚么?莫非要嫁我!”
“好你个令狐冲!敢占你姐姐我的便宜!”却是蓝凤凰从药铺里冲了出来,一把拍在了我肩上,冲我怒目而视。
我和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天之后,突然一起失笑起来。
这时计无施也拿了一包药在后面出来,佯怒道:“蓝凤凰,你再对别人勾勾搭搭,这婚我就不结了!”
蓝凤凰叫道:“你敢!”
众人大笑。
我笑完了指着东方对大家说:“你们快来和他见礼!”
众人刚才都顾着高兴,根本没看见旁边穿着农家麻衣一脸尘土的他,这时都是一愣,问:“这是谁啊?”
东方自己介绍:“大家好啊!以后可以叫我东方慕白。”
众人顿时一呆,表情各异。
“东方……东方教主!”
他们曾经是他的手下,也曾衷心过,也曾背叛过,也曾吃过三尸脑神丹受过东方教主的苦,这时大家相见都是有些尴尬。
东方看见他们的表情只是淡淡道:“令狐冲在不远处有个院子,那里有好酒,你们自去饮酒吧。”
我也无法勉强他们在一起,我看向东方,他回了我一个“放心吧”的笑容自顾转身而去。
我带着他们到了水泉窑的院子,大家坐了一排,我笑道:“蓝凤凰,你终于要嫁人了,真是恭喜你,倒是你来找我到底做什么?”
“你认了我做姐姐啊,我要嫁人了自然要找娘家人啊,我打听过了,第一天要让娘梳头打扮,抱头哭上一顿,当然你也没娘,那就免了。但是接下来要娘家兄弟背着新娘子出门,上车,到了夫家,还要再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