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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他不是……他不是她在梦中见过的那个男人吗?水容容瞪大了眼睛,再仔细地盯着他的面孔……他真的是一直在她梦中出现的那个男人,不会错的!
他好象是这地方的主人般,一脸平静从容地站在湖边,而原本蹲踞在石上的大鹰,突地展翅飞起,在半空中旋了一圈后,停在那男人肩头上。那男人严峻的脸庞上现出一抹笑意,用一种十足宠溺的眼神转头看了大鹰一眼。
这景象似曾相识,这一人、一鹰……不就是她梦境中的书面吗?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梦中的男人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水容容既迷惑又惊讶!她总觉得这男人好象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奇怪?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躲在枝叶浓密的树上,根本不愁被他发现,而她却可以很清楚地看他。她紧皱着眉头。一双灵活的大眼在他身上扫来过去,脑中忘然闪过一道灵光:对了!他的打扮!
那男人穿著一身黑色长袍、腰系金带、脚着乌皮靴,一头长发用巾带束起,身背一副乌金弓箭。
以前总觉得奇怪的地方,现在总算发现为什么了!他的打扮、他的模样简直就像电视剧里的古装演员嘛!他不曾是在拍电影吧?一身古装打扮,不是在拍电影,是在做什么?
水容容疑惑地看着他。他走到一旁坐下,将弓箭放在地上,动也不动地坐着,看样子似乎在沉思;而这时他背对着她,使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那只鹰飞离他主人的肩上,一阵盘旋又回到刚才那块大石上歇息。它的头微转,那双碧眼竟又朝她瞧来,眼神隐含一抹诡异。水容容感到奇怪:那只鹰好象会看透人似的,那眼神让人毛骨悚然然!
她转头看向男子那边,她在想是不是应该下去和他打个招呼?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偷窥”人家吧!
岂知念头才起,那神秘的男子突然伸直了腰站起来,动手将脚上的靴子除下,'奇書網整理提供'按着松开腰上的金带,解下身上的长袍:水容容睁亮了眼睛。愕然地将小嘴张得大大的,心里嘀咕着:老天爷!他该不会想在这里表演脱衣舞吧?只一会儿,男人已将全身衣物褪尽,背对着她的魁伟身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眼前。
水容容顿时面红耳赤,不由自主地低呼一声;而那男人极机尝敏锐地听到了。
他迅速抓起衣服,转过身,一双锐利的眸子毫不迟疑地盯向发声处。
水容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见他转身时,心虚地一阵手忙脚乱,身子在树上晃了晃,按着只听到一声尖叫,“碰”地一声,她从树上跌下来了!很幸运地,在她的下方是一堆乱草树丛,她狼狈地从那堆树丛里挣扎出来,一抬头,即面对一张冷漠严厉的脸和逼近她面前,张弓待发的利箭。
她呆住了。
“说!你是谁?”男人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感情,那对锐利、深沉的眸子紧紧盯住她,命令道。水容容霎时清醒了过来,她猛摇摇头,眼尖地注意到他已将长袍穿上。算他识相,她可不想对着一个裸体的男人说话。
“你……你又是谁?”她毫不畏惧地皱着眉问他,两眼盯着眼前那蓄势待发的利箭。
试探性地伸手碰了一下,急忙安慰自己……嗯,他是开玩笑的吧?
男人英俊的脸庞布满阴霾,反将利箭搭近她的眉心,冷厉地直视着她的眼,“是谁允逛你擅入此地?快说!”
水容容被他气势十足的威厉吓得心头直跳,暗地里咒骂:问话就问话,这个男人可真凶!她白着脸问道:“这个地方不准进来吗?我不知道啊!”他那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脸庞,冷冷地道:“不管你是谁,擅入此地者就得死!”
水容容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看他一脸严肃、冷漠的样子,一股勇气莫名地被激起。
她愤怒地杏眼圆睁,大声叫道:“闯入这里就得死?这是谁规定的?如果有人不小心踏进这里,难道也要叫人家死吗?你……你未免太霸道了!你在说什么笑话?”
“我从不说笑话!”他脸色一沉。
水容容现在根本已无视于他手中的箭,一双充满窍秀气质的眼眸,不服气地瞟向他:
“我看你不是演戏演得过火,就是脑筋“秀逗”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男人盯着她足足有三分钟之间,那眼神迷蒙得实在让人猜不透。
水容容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发现自己的脸没理由地开始发烫了起来。
“你的名字?”他用非让人回答不可的语气命令她。
“我……我干嘛要告诉你!……”
“你必须回答我!”
“我偏不说!”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这个人还真以为他是统领天下的君王啊?
语气狂妄又傲气十足,她才不吃这一套。男人移开手中的弓箭,逼近她身前,几乎是粗暴地一手接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你信不信我会一手把你捏碎?”
水容容被他捏得好痛,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巨掌,只好瞪着他。她的怒气已被这男人激起,讥讽地道:“我信!我相信你力大无穷,你只要轻轻一捏,我的骨头一定会碎成粉末;不过,你不觉得将你的力气用在我这弱小女子身上大浪费了吗?”他简直跟他在她梦里的行为一样,相信力量可以解决一切,她怎么曾遇上这种人?
两人毫不让步地互相瞪视着对方,男人那对深邃而黝黑的黑眼珠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困惑。他眉头轻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掠过心头。
水容容在他逼人的视线下,一颗心竟开始不安起来,面对他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强烈的危险气息,地无来由地感到一阵慌乱。
“告诉我,你是谁?”他的声音挣破两人之间窒人的空气,而那突如其来的温柔声音,让她的心悸动,一时竟忘了设防。
“我叫……水容容!”
“你从哪里来的?”他的声音低沉,彷佛欲催眠她似的。
水容容盯住他的脸庞,迷糊地道:“我……我从哪里来?”她看了看四周,神情古怪地反问他,“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我在找回家的路!我说我被绑架到这里来,你相不相信?”
目前为止他是她见到的唯一人类,同他问路应该没错:只是……看他的表情好像有些怪异!他黝黑的眸子忽地一黑,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这里除了“王”以外,谁也不能踏进一步,你出现在这里已经触犯了我的律条!”
“除了王?律条?你到底在说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
“是谁带你来这里的?”他的眼光又变得犀利起来。
水容容摇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带我来?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我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曾往这里……”她困扰地低喃,看着他,疑惑地道:“你又是谁?为什么曾往这里?还有……你为什么穿这种奇怪的衣服?你是演员吗?你在拍戏是不是?”
男人拧紧那两道浓眉,表情凝重。眼光在她全身上下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她脸上。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怀疑她遇到的是怪物?还是神仙?他好象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的疑惑愈来愈重,她开始怀疑这里是什么地方?
蹲踞在石上的大鹰突地振翅飞起,卷起一阵劲风,水容容被他吓了一跳,往他身上扑去。那男人下意识地揽住她,转头盯着那头鹰,表情深沉。水容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靠在他的胸前。不禁脸红心跳,连忙推开他。离他远远的。
他愣了一会儿,忽地站了起来。一个巨大的黑影立刻压迫罩着她。水容容一惊,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
男人微低头便同将她瞧个仔细,他俊美的脸庞此时毫无表情,眼神深不可测。
她看不出他的想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突然打了个寒颤。
“你怕我?”他注意到了。
“你希望我怕你?”
“所有的人都怕我!”
“为什么?”她不解。
“你很喜欢问为什么?”他冷淡地说完。
水容容笑了,眼珠子一转。“大部介的人都希望别人是喜欢自己的,我可不知道竟有人希望别人怕自己的,我看你真是个怪人!”
男人双眼紧盯着她:“在你的眼中,我是个怪人?”
水容容认真地打量着他,然后点头。“穿著古古怪怪的衣服。说话也古古怪怪的,这不是怪人是什么?连我说的话你都听不懂。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生活在现代?喂!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她说到后来,有点稀奇地拍着手眼睛一亮,将脸凑近了他面前。“难道你都住在深山里?你家住这里吗?”她有点醒悟地喃喃低语:“难怪他这么凶。一定是我误闯进他的地盘了……”
男人凝视着眼前那张清丽脱俗的俏脸,一抹奇特的感觉竟掠上心头。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又没告诉我!”看他那一身与众不同的气势,想必不是普通人……只是……她还是觉得怪怪的!这个男人,地无法忽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危险气质。
“现在你的命是我的,我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他的语气轻柔,却带着让她隐隐颤抖的威严,他的一双巨掌威胁似地扣住她的肩。
又来了!这个男人总是不忘他的霸道权威吗?
水容容推着他的手,瞪着他叫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掌握!就算我不小心闯进你的地方,也不至于要我将命抵给你,大不了我向你说对不起……我走嘛!你就当做没看到我……”
男人俊目闪现棱芒,煞气毕现,威猛吓人,他沉着声音道:“你以为这里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么简单吗?这里是王族的禁地,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擅自闯入!而你,你还能走得了吗?”
水容容睁大了眼,不打算屈服,她可不是被吓大的!她鼓起了腮帮子,气恼地说:
“我都说了是我不小心。也向你说对不起了,你还这么得理不饶人!你……我看你真是个蛮横无理的野人!”
男人的脸色愈来愈难看。盯着她的眼睛简直像快爆发的火山。手一紧,几乎快把她的肩捏碎。
水容容被他捏痛得脸色发自、直冒冷汗,握起拳头睡着他的手。
“该死!你快放手!你这个……野蛮的人……”他逼近她,咬牙切齿地道:“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说这种话!只有你……”
她根本没办法推开他如铁钳般的箝制,却也不愿屈服于他的蛮力之下,于是她低头狠狠地朝他的手臂咬去。
那男人眉头一皱,明白地做了什么事,扬手甩开了她。他的手腕立时出现一个微沁血丝的齿痕。他一脸的狂怒,条地伸手掐着她雪白的颈子:水容容咬了他一口之后,立刻被他一把推开,等地反应过来时,她发现他的手正捏在她的脖子上,他那怒气腾腾的模样让她骇怕。
“放……放开我!”水容容好不容易才吐出这句话。他的手紧紧地陷着她,她已经快不能呼吸了。这个男人真的打算杀了她吗?只因为她触犯了他?
“我要你向我求饶!”他的神情复杂且狂乱,低头看着她坚毅却痛苦的脸蛋,阴郁地道。
水容容的脑子开始昏昏沉沉,她死瞪着他,猛力摇头。“你……这个暴君!”
从来没有人敢反抗他吗?这样一个充满暴力、危险的男人,将人命不当一回事,好象所有人都得慑服于他!而她偏偏不服,她的力气跟他相比实在不足以抗拒,但是与生俱来的傲气,却不允许自